少早已經被面前的這個少女弄得失去了意志,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少女指着他的身體,他才驚叫着轉過身,拾起地上的衣服,飛快的穿好。口中連連的道歉。“對不起,我是見到這美麗的湖泊,四處又沒有人,纔會這樣的,誰知道在湖底見到了你。”
這些事情,不用他說,那個少女也可以看得出來,這麼美麗的地方,不用說是少,就是她當初都有這種衝動,只不過在她的心裡的那些悲傷和愁悶,讓她已經完全的失去了這種雅緻而已。
經過了一陣尷尬之後,少女當先問道:“你說你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是什麼?”
少想了想,淡淡一笑。“我要的事情是匪夷所思的,具體要怎麼做我自己也不知道,還是說說你吧!有什麼事情想不開的,一定要選擇死亡哪?”
少女一聽到少這句問話,臉色頓時一變,坐在碧綠的草地上,仰望着藍天白雲長嘆了口氣,那種神態,再次令少着迷,無論如何,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去幫助她,這樣想着,他已經靜靜的坐在了少女的身邊,遠遠看去,如同一對年輕的戀人在這如畫的美景之內談情說愛一般。
“我叫蘇斯韋娜,本來我應該是一個快樂的人,可是偏偏我出生在了一個不需要我存在,不適合我存在的家庭,爸爸討厭我,經常對我又打又罵,十八年來我沒有過過一天幸福的日子。”
“那麼?你的媽媽哪?”
“她比我更加痛苦,我的爸爸……不,他已經沒有什麼資格再做我的爸爸,他不但對我虐待,連對我的媽媽也是那個樣子,因爲他根本不像所有的人一樣是喜歡我的媽媽的,他當年之所以生下我,是因爲他的性需要。”
“性需要?”少雖然對人間的事情明白了不少,但是這麼‘高深’的詞語他卻很難明白,搔了搔頭,正要追問的時候,忽然發現蘇斯韋娜的眼神怪異,美麗的面孔上閃過一絲紅霞,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靜靜的聽着她後面的話。
“所以我覺得我的出身很不應該,根本不像你所說的那樣還有什麼希望,有什麼未來,因爲我自己都無法想象未來是什麼樣子。媽媽告訴我,我可以活很久很久,但是我卻寧願馬上就死去。”
她說完這些,淚水已經在不經意間再次流下,嬌滴滴的模樣更令少心動。“不是的,未來要靠自己去掌握,沒有人可以改變你的命運,除了你自己以外,我是這樣想的,死亡只是一種懦弱的逃避,選擇死亡的人等於失去了一切,這些你明白嗎?”
少女愣愣的看着少,似乎這些淺顯的人生道理她從來都沒有聽到過一樣。
少被她看的渾身都開始動盪。“怎麼?我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嗎?”
“不是的,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聽到有人這麼對我說話。”
“怎麼,你長這麼大,也和我一樣沒有什麼機會和其他人說話嗎?”自從走出沙漠之後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十八年沒有見過一個人類,甚至不知道有人來的存在的人,恐怕只有自己,所以無論什麼事情,他都會把這些事情聯想到自己的身上。
少女搖了搖頭。“是的,這麼多年來,我身邊的人要麼就是恭維我,要麼就是在我的背後恥笑我,還有的就是按照爸爸的意願教我一些我不喜歡的東西,生活繁瑣而無味,所以我纔會選擇離開家裡。”
“離開家裡?這麼說你一個人在外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嗯!我寧願一個人挨冷受餓,也不會再回去了。”少女說話的時候一直堅決,好像無論什麼人都不能改變一樣。
少點了點頭,到了這個時候,他自己也有些茫然,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勸說面前的少女,因爲畢竟他不是很瞭解人類的那些感情,那些複雜的生活。
湖水靜靜的流淌着,但是少的心卻已經搏浪翻滾。
“對了。”少女好像記憶起來了什麼一樣,興奮的拉着少的手臂叫道:“你說你要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去做嗎?可不可以帶上我走?”
少聽到他的話,一顆心幾乎沒有由嗓子裡面吐出來,其實在見到少女的瞬間,他就已經有了讓少女跟在自己身邊的想法,自從聽了少女悲慘的命運之後,這種心情更加的強烈。之前說他在‘欣賞’湖水,倒不如說他在想如何對這個少女開口。所以,少女的這句話一出口的時候,他的興奮程度簡直無與倫比,生怕她看不到的樣子用力的點着頭。“可以,當然可以了,其實我之前就有這個意思。”
話一出口,才感覺到有些不對頭,尷尬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是想,你一個人離開家裡,在外邊是很危險的,多一個人在身邊,會很安全的,就是這樣。”雖然很強硬的詞語,但是在他那副表情下說出來,卻顯出了另一種感覺。
不過,蘇斯韋娜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發表太多的看法,很興奮的站起身,一改之前的那種憂傷的感覺,如同一個天使一樣叫道:“那樣就太好了,我可以聽到你爲我講的那些令人聽了很開心的道理,我也可以幫助你做一些事情。”
“你幫我做一些事情?”到目前爲止,少真的想不到這個少女能夠幫助自己做什麼,何況她那麼嬌嫩的樣子,即便是什麼有什麼事情,自己也捨不得要去做,不過在他的感覺裡,她也不過是一時的開心纔會說出這些話而已,令他擔心的倒是在車裡面的鄒齊,他雖然對自己千依百順,但是他一再的強調不許跟外人交往,以免泄漏了身份,遭到吸血鬼的追殺,現在自己不但與人類交往,還要帶着她上路,絕對是在他的禁止之內的。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少,我的名字叫少。”
“爲什麼你會皺眉頭?難道你有什麼不方便,或者不想呆在我的身邊嗎?”
“不,並不是這樣的。”少匆忙的狡辯着。“我只是在想,和這麼漂亮的少女一起上路,是一件多麼快樂的事情?”
到了這個時候,他再也不管什麼鄒齊,什麼交往,只顧的面前的少女,他要讓這個令他神魂顛倒的少女永遠的留在自己的身邊,仔細的研究一下爲什麼她可以令自己變成這個樣子。
“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
“千萬不要打開車簾去看車裡面的人,千萬不要,更不要讓他知道你的存在。”
蘇斯韋娜想了想,竟然沒有問原因,或許在她的世界本身就已經有很多的神秘,不需要在知道更多的在心裡。
“那麼你可以跟我說一些你的事情嗎?”
“會的,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因爲我們現在要趕路了,我們要儘快的到達我們的目的地。”
“可是,我們的目的是哪裡?”
“冷爾薩古城。”
“那是哪裡?爲什麼我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似乎地圖上它都不存在。”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裡住着一個對我來說很重的的人。”少說話之間深情地看了看已經和自己並肩坐在馬車上的蘇斯韋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