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薩若如同瘋了一樣,仰天長叫了一聲,緊緊握着的一對拳頭猛地衝沙漠一揮,頓時一聲巨響,沙漠上的塵沙夾雜着野狼的屍體沖天而起,嚇的在場的那些吸血鬼身子一抖,均低下頭,誰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狡猾的比丘。”薩若依舊衝着天空大叫,這種叫聲震耳而帶着一種魔性一般,傳遍了整個城市之間。“你聽着,不要以爲我用完血雨就可以耗盡我的能量,只要一天…咳咳……只要一天不找到你,我一天都不會有事情。”說話間轉頭看了看毫無生機的斯谷爾城,惡狠狠的說:“我知道你就在這座城市裡,即便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你。”
“王。”
“閉嘴!記住,將整個斯谷爾城團團圍住,如果讓比丘逃出去,我就讓你們永遠不能看見這個世界上的月光。”
“是。”辰星這次看明瞭情況,想想在城外圍的那數萬的吸血鬼,再想想一個被冰封了八百年,近似於廢棄的狼王,做到這一點簡直比尋找食物還要簡單。
薩若不屑的看了看他,轉過頭,自從進入斯谷爾城內一直保持的那種憤怒的面孔再度提升。“記住,帶領我們最強壯的家族兵團進入斯谷爾城,這裡所有的人類都將會是贈送給他們的美食。”
“偶,天啊!”薩若的話音剛落,前面拐角裡面忽然走出了幾個身着講究的中年男女,面色焦急而恐懼的,膽膽顫顫的站在距離他足有一百米的地方,而說話的正是站在他們最前面的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我不知道你們來自於那裡,可是我們想知道……”
“你是人類?人類就是我們的食物,作爲食物又怎麼需要明白什麼?”不等這個看似很有身份的人把話說完,薩若已經一邊冷冷的說着一邊走到了這個人的面前,伸出長長的指甲,惡狠狠的插入了他的脖子,奇怪的是哪個人就是在那裡眼睜睜的看着指甲刺入自己的身體,竟然一動不動。
與這個人一起來的那些人一見到這些,再也不顧什麼明不明白的事情,轉身尖叫着逃散。
薩若刺入中年人身體裡面的五隻指甲一用力,中年人的整個頭顱齊刷刷的離開頸部,如同是被一把特別快的刀在他不知覺得情況下斬去了一般。可能是因爲他的速度太快,那顆頭顱剛剛落地,鮮血便由他頸腔裡面涌出。
鮮血,再次給他帶來興奮,不但是他,就連站在他身邊所有的吸血鬼,包括資質最老的粟虞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但是相對以前來說,這次他好像很冷靜,轉頭看了看粟虞,淡淡的一笑。“這幾個要弄明白原因的,就送給你們幾個做點心。”
“謝謝我的王。”粟虞興奮得點了點頭,也不在多說什麼,衝上去抱住那個還沒有倒地的屍體,整張嘴對準了頸腔,一陣的吸允。
那幾個血王本來都想奔着那個死屍而去,但是沒想到粟虞快了一步,失望的嚥了咽口水,各自追上幾個逃跑的人類,扭住頭髮,用最古老的吸血方式將牙齒刺入了他的脖子……
空中是一陣陌生的叫聲,這種聲音令人有一種很恐怖的感覺。緊接着又是一聲聲這幾天聽慣了的那種尖叫聲。
蘇爾貝顫抖了一下身子,左右看了看,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匆匆的向自己的家裡走去。自從上次和她心目中的弗利分開之後,她始終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適,也因此放棄了工作。幸運的很,當初和自己一個地方工作的人這個時候早就已經成了吸血鬼的獵物。而她如果不是肚子特殊的疼痛也絕對不會出家門半步的。在這座動盪的城市裡,一不小心就會莫名其妙的死亡。對於吸血鬼,她當然是不熟悉的,也是和她毫不相關的,不過他們的到來卻給她的生活和生命都帶了了威脅。
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看到明天的太陽,但是她卻可以儘量的避免見到其他人,哪怕是之前經常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也是。
房門虛掩着,她已經無法記憶起自己離開的時候是不是關閉了房門。推門進入了房間,匆匆的關上房門,緊緊地靠在了門上,好像生怕是外面的那些尖叫聲鑽入自己的房間一樣。
“你終於回來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自己的面前出現,她嚇的身子一抖,不由自主地順着房門滑落在地上,驚恐的擡起頭打量了一下整個的房間,只見面前空無一人。這讓她本來的那種恐懼極度上升,左右的看了看,聲音顫抖的說:“我記得,你是弗利,你是個混蛋,你知不是到你的離去讓我很痛苦,你出來……”
“我親愛的蘇爾貝。”弗利的聲音說:“你不用害怕,因爲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纔可以保護你。”話音一落,弗利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蘇爾貝的面前。蘇爾貝下的尖叫了一聲,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雙眼。“鬼啊!你是魔鬼?”
“我不是。而且我是一個可以保護你的神靈,你要相信我,如果你想我們的寶貝安全的出生的話。”
“我們的寶貝?”聽到這句話,蘇爾貝這才慢慢的擡起頭,看了看弗利那醇厚的雙目,似乎得到了很大的寬慰,又好像充滿了驚訝。“你是怎麼知道的?”
弗利淡淡的笑了笑,走到她的身前,伸手將她扶起,在她紅潤的嘴脣上面親吻了一下。“我親愛的蘇爾貝,你不要思考的太多,只要你聽我的,我完全可以保證你安全的生下我們的寶貝,因爲這個寶貝對於我來說太重要了。”
“偶,該死。”蘇爾貝逐漸的已經反應過來,再也不是那樣的恐懼,滿面憤怒的罵了一句。“你這個可惡的混蛋,幾年前你欺騙我說你將會擁有很多的財寶,幾年後的今天你又欺騙我爲你生該死的孩子,我幾乎成爲了你的工具。”
“難道你覺得你還有選擇嗎?”弗利冷冷地問。
“會的,我會殺死這個曾經讓我痛苦了幾個月的傢伙。”蘇爾貝說着拍了拍自己的小腹。“那樣的話我會很痛快。”
“偶,不。”弗利笑嘻嘻的說:“我想你的想法很奇怪,因爲這個傢伙雖然曾經讓你痛苦過,可是我知道那天我也曾經給了你前所未有的快樂,一種慾望。何況如果現在你殺了他的話,應該可以想象被外面那些張着一對尖銳牙齒刺入你的脖子,吸乾你的血,那種噁心的臭味侵蝕你香澤而白嫩的肌膚,還有……”
“不要再說了。”蘇爾貝恐懼的捂住了雙耳,雖然他沒有見過城市裡那些行兇的人,但是卻可過那些死屍,再加上弗利的形容,簡直有了一種親身體驗的感覺。想了一陣,這才問:“可是,你怎麼可以確定救的了我?”
“沒有原因,如果你一定想要知道,只要知道剛纔那些人用了血雨,是一種可以用自己的血殺人的把戲,正因爲他們用了這種,導致了他們的能量下降,我們就可以安全了。”
蘇爾貝質疑的打量了一下他。“雖然你說的很認真,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不過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聽起來你的說法不錯。”
“相信我,這個想法的確很不錯。”弗利伸手將蘇爾貝攬在懷裡,望着窗外的天空,神秘的笑了笑,內心深處所想到的,只是自己可愛的小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