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6殲獸
這十面埋伏斬魂陣,除了利用陣訣能衍生出諸如方纔的暗黑電雷,或者部分的五行之力外,更爲重要的一點,就是有着專門針對鬼修魂修的部分。
那就是化轉的魂力塑造,如此龐然的大陣,再加上外面不弱的冥氣,衍生出的魂力,那種灰霧,哪怕仙君之階恐怕也不敢硬碰,避其鋒芒。
十面埋伏斬魂陣衍生出的灰霧不斷從四面八方壓入,與七目千足螟的魂力相對,讓這頭獠獸不斷髮出尖利的叫鳴聲,如泣似訴,更多是悲痛之鳴,能讓人不寒而慄的悲鳴。
在距離薛震不到萬里之時,這頭七目千足螟停了下來,它的身上各只毛茸茸的手臂胡亂的揮劃,身軀亦不斷扭曲,最爲關鍵的是,它神魂受到的擠壓,那種痛苦,讓其完全無法忍受。
它沒有任何的理智,也不懂得如何緊閉自己的神識海,只有不斷的強行催動自己的魂力,抵擋,但連綿如山如海的灰霧不斷壓涌,讓其終於無法忍受,但它亦做出了另外的一個自救行爲,就是沖天而去。
不過,它無數黑手拼命滑動,再加上自己本能的向上,卻在衝高不到百丈之處,遇上了一道障礙,一面與它身軀相當的巨大幕牆,正是薛震另行嵌入其中的白骨陷獸陣。
一般的禁陣,是有較爲嚴格的區分,要麼禁陣,要麼殺陣,當然兩者兼顧的也有,但這樣的分擔。卻容易造成不專之狀,假如對手足夠強大,最終往往會兩兩落空。
而這十面埋伏斬魂陣,是一個專門的殺陣,沒有那種通天的囚困之能,通常是配合其他的大陣使用,薛震自然通曉這些狀態,故而在陣中也設置了白骨陷獸陣,只是用以驅擋此獠,讓其“專心”受戮。
“砰!”
一道炸響傳了出來。光幕瞬間化虛。但是,另外的一道光幕再現,薛震竟然將所有的百鋼銫全用上了,光幕可謂一個接一個。讓七目千足螟逃無可逃。
“哼!現在想逃。哪還有這可能!”薛震輕輕的自言。相當自信的說道。
而靈獸環內的衆人聞言,他們也聽到了那種響徹的炸響聲音,金究更叫了出來:
“怎麼樣了!主人!這頭兇獠解決了?”
“金究小姑娘!解決了也沒有你的份。你難道忘記了?”
“麒麟小子你就長點性子吧!主人遇險了,你我亦不會好過,關心無可厚非吧,但這頭巨獸讓本姑娘受損,起碼也要分給本姑娘一杯羹吧!”
聽聞到了金究與麒專昊的討論,薛震無言以對,不過,他還是全神集中,與陣念訣心連而看,死死的盯着這頭七目千足螟。假如不是衍生的這種對抗魂力太厲害,爲防止傷到自己,薛震可能早就親自前往解決了此獠了。
現在看去此獠,神識海被完全鎖禁,完全的分不出任何方向,那七隻豎目到處激射一種詭異的玄光,毫無章法,只是空耗掉自己的法力。
而薛震則在暗暗的估算着,時間點點滴滴流逝,轉眼已經過去了接近半個時辰,靈域內顏真真亦逐漸的恢復過來,花容小許憔悴,但卻憑添了另外的一種誘人韻味,讓薛震不時的心神流連其中。
那邊的七目千足螟依舊異常的痛苦,假如有人能夠查看到它的神識海,就會發現它神識海內竟然出現了一條條細小裂紋,外面灰霧仍然在攻擊,不斷施壓,裂紋竟然以某種速度在不斷增加,擴大。
但這頭七目千足螟在這個時間,竟然也被它的手臂瘋狂划動間,劃出了一個接一個幾寸幾尺的空間裂縫,不斷撕扯開來,越來越大。
“不能讓它逃入!”
薛震的心言暗暗思忖之間,只見他的手上某訣落入法禁之內,瞬間,那種弧璇圍困的灰霧竟然出現了微緩,轉變了方向,從其中的一邊,向着七目千足螟推涌過去。
而這頭七目千足螟哪管這是什麼變化,察覺到了另外一邊的空間壓力驟減,自然衝身過去,薛震也露出了一絲淡淡清清之笑,將其推出了不到千里,魂力再度璇擊而入,強壓七目千足螟。
終於,隨着最後的近小半時辰的魂力璇擊,這頭七目千足螟的神識海徹底崩潰,成爲了一頭無魂之靈,薛震則在隨後施訣,陣內出現了一把灰色光刀,腰斬而過,直接將七目千足螟橫身切成了兩段。
陣訣收起,魂力旋風也收起,巨湖的湖面上再度恢復平靜,七目千足螟的兩截身軀被陣力給橫託着,飄飄蕩蕩,一片荒涼之意席捲整片巨湖。
而這頭七目千足螟的體內,那顆黑色的嬰丹隨即便被薛震給刺體抓出,封印還一下子拿到了手上,青裙女子顏真真則在紅芒閃爍間出現到了薛震的旁邊。
“薛……薛道友你真把此獠殺了?”顏真真有點難以置信地問聲道。
“顏道友!結果擺在眼前,難道還不明顯?”薛震不置可否的反問。
顏真真望眼薛震,薛震回目,他的心情,原本的凝結與不快竟然一下子全部揮去了,而她,則在薛震的目光指示下,一步步的靠近到了那頭飄在空中的七目千足螟。
催身到此獠跟前,顏真真分別在兩殘軀之上轉了兩圈,最後竟然自行拿出了一個空間晶珠,把這兩截的殘軀都給收了起來,才慢慢地回到了薛震的身邊。
對此,薛震並沒有任何的意見,即便靈獸環內的金究一片牢騷,薛震也是置之不理,而薛震還將自己手上已經簡單封印的嬰丹遞了過去。
兩人無言,這青裙女子顏真真竟然意外的搖了搖頭,去聲說道:
“薛道友!承下了那獠獸的殘軀,小女子足矣,再貪下此嬰丹,小女子實無顏面再於薛道友面前立身了!”
“顏道友見外了!既然如此,薛某也不勉強了!”
薛震的說話放完,手上的靈光晃閃間,竟然就把這嬰丹送到了靈獸環內的金究之處,笑逐顏開的金究當即變了個人似的,謝過了薛震,回到自己一個普通禁制法陣內,開始搗鼓起她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