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煉製百鋼銫
“上仙前輩!這裡就是我們的煉器!”
該位白髮掌櫃望着眼前的這個房室,他也沒有回頭看眼薛震就亮聲介紹了起來。
“你們所有分店都有這種燎火禁的煉器房?”薛震再問。
“不錯!清浩仙門下面,就算是穹連仙域,也有不少我們榮月堂分號,所有的分號裡面都能有這種煉器房,全都是我們的掌事親手加持!上仙前輩儘管放心好了!”該位白髮掌櫃輕聲解釋道。
說着說着,該位白髮掌櫃就拿出了一件精緻雕琢的雕玉令牌,並且就在法訣壓入的同時,一記玄光徑直射去,直達其前面的法禁,這個煉器房跟前,玄霞閃爍過去,“吱吱”的聲音響起,內裡的一堵石門徐徐打開,外揚,一個看上去格局似乎還大些的房間躍現眼前。
這個房間之內,無論頂面,四周,還是地板之上,六面都印篆着大大小小的符文咒文,暗淡但依舊曆歷在目。這些符文咒文在薛震的眼中,絕大部分都能一眼看穿,也就是起到隔阻屏蔽,聚靈,吸收,防寒防炙的作用。
而當中的所在,一個巨大六角法陣黯光微閃,上面縱橫交錯的光亮線條發出淡淡的靈芒,靈芒之間,同樣的一些符文咒文在其中時隱時現,讓人目不暇接。
“上仙前輩!這裡就是燎火禁,以前輩的眼力應該能知道其中的作用,至於爐鼎,本店榮月堂可以另行提供,未知前輩是否需要。”帶入煉器房的白髮掌櫃等薛震轉眼看了一圈之後,便先聲說道。
“不必了!我自有爐鼎!”
“上仙前輩!這燎火禁你需要租用多長時間?本店是按月收費,十塊仙靈石租用一年,消耗另外計算,未知上仙前輩可有任何的意見?”
“這是一百仙靈石!其他的等我完成之後再說吧!”
薛震簡言而應。並且扔給了旁邊白髮掌櫃一個儲物指環,白髮掌櫃取來仔細檢查了一遍,就將這儲物指環給妥善的收好了。
然後,在薛震的目光注視下,該位白髮掌櫃也挺知情識趣的,馬上留下了一個控制燎火禁的令牌,還連連哈腰點頭,就自行退出到了煉器房之外去了。
“薛小子!你要煉製何物?竟然要用到煉器房,難道是……”
“萬兄!你等會兒就知道了,也許完事之後。薛某還需要萬兄的一點狠心!”
聽到這裡,靈獸環內的萬塑有着那麼點不解,他似乎猜到了什麼,但是與薛震的回話卻又不太相近,最終,萬塑也停止了自己的猜度。
這個時間,薛震面上掛起了一點笑容,他的手中,靈光晃閃了一下。某個爐鼎,大約只有成年人頭顱略大點的爐鼎已經出現到了薛震的掌中。這個爐鼎正是薛震取自於某位修士的儲物指環,當初認爲並沒有多大作用,現在看來。正好派上用場。
只見薛震微然地催動起了法訣,倏地彈入到了爐鼎當中,並且,在他的袖袍輕甩。靈光化霞般推送下,該個爐鼎徐徐而去,“嗡嗡”聲中不斷化大。達到那邊的六角燎火禁大陣上時,已經達到了六七丈徑圍之大。
而且,就在該個爐鼎六角大陣燎火禁上微然起伏了兩三次之間,薛震衝旁邊飄浮着的那個令牌彈指而去,一記法訣落入。
“轟”的一聲響起,熊熊烈火呼嘯燃起,霎時間焰光四射,熱力逼人,只不過,該種熱力就在房間內的各個符文咒文熠熠閃爍間,吸收而去,薛震能感覺到的,僅僅只是一種溫熱的狀態。
感知及此,薛震也微然地點了點頭,在那邊熊熊烈火的燒灼下,該個爐鼎的下底,一個幾乎佔據底面達到三分之一的符文晶光一閃一停,爐鼎之內,溫度驟升,神念送入,基本能感應到那種吹鋼化灰的狀態。
“不行!這溫度還是不行!”薛震口中輕輕嘀咕道。
對於煉器,薛震從前在那巨城當中,亦有所接觸,他的憶海里面亦有着相關的記載,他知道如何才能將某種器材的溫度調至合適,這對於他即將煉製的器物而言,顯然還是不足。
但是,薛震再度看了眼飄在旁邊的那個禁制令牌,神念感應而去,稍微詫異的神色驟閃,手指彈擊,令牌上光芒閃爍,薛震馬上就看到了讓他滿意的一幕。
只見這個生出焰火的燎火禁在下一刻竟然成倍的焰火增加,這偌大的房間內,那些符文咒文亦出現了瘋狂般的閃爍,薛震身邊的氣溫還在逐步增加,顯然控溫的禁制有着那麼點失控了。
“這就差不多了!”薛震暗暗地輕聲嘀咕。
“薛小子!你煉製的那件器物,真的需要如此高溫?”
“萬兄!薛某自有我的一番見解。”
說完這話的同時,薛震已經從儲物指環內,調出了另外一個儲物指環,並且,他的血紅色靈域虛浮到了體表,薛震腳下猛然輕點,已經衝爐鼎的上方疾閃,定睛而望,薛震淡淡而笑,手中的指環靈光環繞閃爍,一塊塊大致半尺之徑到尺許之徑的黑色材料不斷閃現,掉落,落入到了下面的爐鼎當中。
這種黑色的材料,無疑就是薛震從那個黃臉男子手中購來,異常堅硬,卻顯得相當雞肋的材料,百鋼銫。
看着這些黑色材料百鋼銫“嗖嗖嗖”一塊塊落入到了爐鼎當中,“噼噼啪啪”響過不停,內裡的一些或紅,或紫,或藍,或棕的雜質不斷地在爐鼎的炙熱溫度內揚飛,化煙,飄頂,並且被上面的符文咒文全數吸入,最終化消無形。
而這個時間,薛震已經重新飄落到了原先位置,一旁的那塊禁制令牌同樣在這裡上下起伏着,就像也在參與薛震的這次煉製。
薛震則把神念滲入到了爐鼎之內,仔細地觀察着這些材料百鋼銫在其中的表現,小半爐的百鋼銫,仍然在不斷冒飛着相應的一些雜質氣塵,看樣子還需要很久,薛震卻神情淡然,關注着一切,卻像是一切與他無關之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