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飄搖遊身訣
處身狂沙仙屠當中,薛震默默感受着,感受着自己周圍的那些異常親切熟悉之物,那些帶着小許繾綣光芒的禁光,這裡的狂沙仙屠竟然自成了一個小小的天絕陣。
當初的工夫,薛震看去,原本有點意外,但當他感受到那種狂沙仙屠內的光霞時候,便已經定好了策略,陣念訣在他的法訣催動下激發而去。不久便落入到了狂沙仙屠,並附身到了其中的一道光霞之內。
雖然是極爲簡單的天絕陣,但要得到解匙之訣也不容易,經過了好些時間,薛震終於得到了迴應,最後他激射而去,一下子就落入到了狂沙仙屠之內,利用內裡的禁霞之力,消解起那些元矢來。
看着這三支元矢竟然被一抹接着一抹的霞光逐漸消彌,米衫金仙納如意的面色變得異常的難看,這種情況在他看來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看着激發出去的三支元矢最終化爲烏有,只餘留下一片慢慢恢復的空間裂縫。而薛震則在隨後,猛然地衝身而去,不久便消失在了視線盡頭之處。
見到這麼種狀況,米衫金仙納如意激動異常的狂嗷了一聲,原本就已經忌憚的狂沙仙屠,現在那薛小子像是可以控制的一樣,他怎麼能夠再打其主意。一道鬱郁不得志的痛苦叫鳴就在狂沙仙屠的前面狂聲叫嚷而出,震盪了附近的空間良久,這才消停下來。最後,納如意也只得灰溜溜的退卻,消失在了附近的空間之內。
狂沙仙屠內的薛震,縱然是逃了進來,但是他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雖然可以控制那些光霞遠離自己,但是,上下不斷翻飛的風沙。形成狂暴之氣流,再加上其中的砂石之擊,薛震的確有苦難言。
“哈哈!薛小子你連這種光霞也能夠控制,那乾脆把它也收了吧!”靈獸環內的萬塑高聲調笑道。
聽聞其言,薛震沒有任何的答言,對他來說,這裡的光霞其實與他手上的那些五行法陣相似,基本就是需要法力提供,沒有了法力支撐,那種威力就會大打折扣。所以於薛震的實際意義算不得多大。
這種想法自然沒有在他的腦海引起一絲波瀾,他這個時間,靈域虛浮在了自己的身體外,仔細地想了想自己寄存在腦際的法訣,一道法訣已經出現他的眼珠子之內。
“飄搖遊身訣!”
薛震暗暗地嘀咕了半句話,他的手中指掌變幻不定,口訣也在催動着,隨後,他的身上玄芒閃爍了下。一個淡淡的圈晶在他的身上逐漸地嵌入,並且,他的身軀彷彿有了一種變化,渾身竟然變成了一種烏黑之色。原本的徑直而遁,現在卻變成了一種上下的飄浮遞進之狀。
薛震那烏黑的身軀仍然在小幅度催動向前,遇上那種激發擡舉風沙之力,薛震的身軀也在提升。遇到向下的玄力,薛震的身軀也在向下,就像一條隨波逐流的小舟。在風雨飄搖的海中蕩着,逐漸向着更爲深入之處駛去。
在前期的時間,薛震還將神念放出,觀察着納如意是否還在追趕而來,顯然,對方已經放棄了,隨後的薛震,便將心思放到了自己的附近,雖然行走不算太快,但是這樣可以卸去不少的攻擊之力,最後,足足花費了半年時間,薛震才飄出了這麼一個狂沙仙屠的所在。
收回了緊緊跟隨而至的陣念訣,薛震回望着這片依舊風沙萬里,霞光不斷的狂沙仙屠,長長地嘆了口氣,不久便揚起了遁光向着那個認準的所在疾馳而去,轉眼消失在了這帶的盡頭。
從地圖上,薛震知道這狂沙仙屠是有着一個限度的,一些過路修士沒有把握的人多半會繞道而行,薛震自然不希望自己再遇上那個惡人納如意,加速的奔逃,薛震一口氣走過了不少的路途,終於在大約半月之後,薛震也見到了一片巨大了無邊際的樹林。
而且,薛震還在這片披覆着淡淡林霧的樹林之內,發現了一點禁光的蹤影,繾綣流淌,應該也是一個巨大的天絕陣。只是薛震方纔達到這裡附近,觸及這個天絕陣,卻一下子就放棄了採用作爲自己抵禦法陣的意思了。
原來,這個樹林之內,除去郁郁青青的一些綠色植物外,就是無數的銀白藜樹,這些藜樹一棵棵紮根頗深,配合着這裡不弱的仙靈氣息,正由此衍生出了這個銀藜天絕陣。只是這個銀藜天絕陣卻並非抵禦性的法陣,只是有着弱弱的困獸之能,連一個普通的白骨陷獸陣也無法比擬。
但是,薛震卻很快就在內裡建起了一個白骨陷獸陣,聚靈陣,慢慢地恢復了起來。
大約兩月後的這天,已經恢復到了差不多完滿狀態,被納如意消彌了小部分的神念也在恢復修煉當中彌補過來。薛震神清氣爽地睜大了眼睛,出現在他的耳中,準確的是出現在他的至玄天聰內,一道輕輕的震動再度傳來,彷彿什麼硬物在碰撞的樣子。薛震神念送去,茂密的叢林內,部分林霧擋隔了神念,薛震感知不到,但能夠辨析出方向來,隨即,他便收拾起雙陣,催動身影衝那邊的某個辨認方向激射而去了。
在這個銀色綠色參半的樹林之內,薛震一直激發着至玄天聰,隨着不斷行進,那種硬物的碰撞聲音越來越頻繁,終於,薛震飛遁出了三萬餘里,神念也探查到了大約兩千裡之外,一片密集的蔸樹林內兩頭巨獸彼此扭纏在了一起,附近的蔸樹倒的倒,折的折,一片凌亂不堪的景象。
這兩頭巨獸,其中的一頭是鳥禽之體,金色的頭顱,如雞如鳩,身上的兩隻翅膀已經脫落了不少硬朗的羽毛,渾身冒着寒氣,嘶鳴當中出現了一種後繼無力。
另外的一頭巨獸,巨猿的身體,身材魁梧,亮紫的身軀,它的肩膀上,長着兩個烏黑的腦袋,腦袋現出一種吃力的神色,還不時的打着冷顫,彷彿已經被鳥禽的寒氣給完全凍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