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血池之驚
“哈哈!不錯!不錯!已經能達到後玄天的攻擊了,但是中間似乎看不到焚火法則的出現!”靈獸環內的萬塑去聲叫說道。
“萬兄見笑了!這只是第一擊!”
薛震淡聲的說了下,隨後,只見他的目中凝色閃爍,猛然地在自己的手中抓持着一個法訣,隨後他的手臂輕輕的劃轉而去,頃刻之間,一彎達到近百丈的火弧閃現,火弧之焰幽赤幽藍,但是在火弧之內,卻隱隱約約地出現了一條淡淡泛現赤色的波動之絲,這波動之絲赫然就是焚火法則之絲。
釋出神念看到如此的一幕,靈獸環內的英朗“嗚嗚”叫了兩聲,而萬塑也露出了一種欣慰的神色,笑過之後,萬塑隨後卻有點吹毛求疵地繼續叫問道:
“薛小子!這怨焰天璇陣的確不錯,但是還有沒有其他的變化?”
“萬兄!在薛震的領悟當中,的確還有着其他的變化,但是現在薛某的能力未及,要想達到這種效果,恐怕還要費些時日了!”薛震有點故作玄虛地輕言說出道。
聽到這裡,萬塑也沒有再說聲了,隨後薛震在這一帶稍微地收拾了一番,便揚展起血紅色遁光,朝某個認準的方向,不緊不慢地疾馳而去了,不多時便消失在了這片所在了。
對於此行遇到的怒璇影風及墜夢怨焰,鮮醉夢提到的兩種,那兩種叨擾着來往修士安全的兇物災害,薛震算是全部解決了。
這個時間的他心情也放得輕鬆,一路前往,隨着這大片的草原出現,了無邊際,一些過人高,甚至能達到好幾丈高的雜草叢生,一些小獸靈物不斷在其中出現。一路前行,隨着在這個草原的不斷進入,一個個的小樹林,大樹林在薛震的視線內出現。
樹林之內,生機勃勃,但也不乏這種自然界內的弱肉強食,不過薛震對此卻是採取放任,因爲他知道這是自然界內的一種自然淘汰,他不能打斷。就是這麼的走走停停,薛震又在這片草原渡過了三四十年。
現在的他。已經進入到了這片草原的深處,那些雜草能達到幾十丈高,巨樹最茂盛茁長的也達到千丈,幾乎能達到一座小山的高度了。一直過來,薛震也注意到了時不時的一些帶隱匿之能的禁制法陣,薛震只是輕輕一笑就閃疾而過了。
這天,薛震卻在又一片的巨大叢林之內,發現到了一點繾綣的禁光,爲免雙方的麻煩困擾。薛震本來就打算迅速而過。但是,薛震撩目下面,用神掃了眼,這個禁幕竟然異常龐大。與一般的大約幾丈到幾十丈禁幕不太相同,那就是這片禁幕至少達到了萬丈的方圓,而且薛震也看出了禁幕絕非就是那種自然形成的天絕陣。
稍微留了個小心眼的薛震,將至玄天聰給觸發了出來。除了呼呼的風聲,薛震卻聽到了小小的呻吟之聲,極爲微弱。微弱得在強風當中隨時被湮滅的樣子。
“究竟是怎麼回事?”
已經越過到了禁幕的另外一頭,薛震停了下來,壓眉輕輕地嘀咕了一句,但是,這種人爲建造的禁制法陣要知道里面的情況,也許需時不少。只不過薛震此刻卻燃起了一種強烈的好奇心,還帶着隱隱的感覺,氣息驀然而斂,身形很快就墜落下去,並且,落到了禁幕的一個弧邊之上。
這時候的他,身處禁幕的邊緣,他亦知曉自己正在身處一個危險的境地,因爲裡面的人只要不是閉生死關或者做着重要的事情,應該能感知他的經過。他這般落下,定然能引起對方的注意,甚至在禁幕邊緣突施襲擊也並非不可能之事。
但薛震卻異常堅定,他的手上法訣催動,陣念訣幻化的神念人影已經落入地底,倏然地貼上了這片巨大的禁幕。現在的他,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着陣念訣可以儘早解開這個巨大的禁幕。
時間點點流逝,薛震大約等了小半天時間,他激發的至玄天聰,聽到了禁幕當中,那一種呻吟的聲音不絕於耳,而且還夾雜着那麼一種痛苦嘶鳴,亦有着某種慘痛的嗷叫。只不過在禁幕的作用下,這種叫聲十分輕微,幾乎等同於地下的爬蟲蠕動之聲,卻被薛震全聽了進去。
而靈獸環內的萬塑也曾經亮聲詢問,不過薛震在不太確定的情況下卻沒有告知,萬塑還特意地將仙緣還魔陣給減弱到了一個極爲輕微的部分。
也許是設置這禁幕的修士不太用心,薛震的陣念訣不久就將禁幕的解匙之訣得到,神念送去,令他感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原來,在這個禁幕之內,大片的林木深處,一個大約兩千餘丈的範圍,竟然被劃出了一個巨大的血池,血池的池水當中,血水波濤洶涌,內裡的皚皚白骨不斷地浮起沉下,還有着不少的狼獸,兔獸,虎獸在血池當中拼命劃展着它們的四肢。
但是這種彷彿帶着腐蝕作用的血池,一點點地將它們的表毛,護皮,血肉全部溶解,最後餘留白骨之軀漸漸沉下,白骨又在最後的時間再度浮了起來,這種場面簡直血雨腥風,令人目之毛骨悚然。
而在這個血池的池水中間的半空當中,一個寬袍闊袖的獨目僧人背手而立,此人蕭肅的面容上小許猙獰,一目呈暗一目錚亮,袍袖當中的手指在抓着什麼法訣,一頭接一頭的各種小獸靈獸從他的袖袍內閃現,紛紛掉到了這個血池當中,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直令薛震爲之痛心疾首。
然而,面對這一個個正在流逝的生命,那些冉冉飄起的魂絲還被擁擠到了光幕之上。顯然這個龐然的巨大禁制當中,還被此獨目僧添加了一道壓制的禁止,讓那些遊魂無法進入他們要達到的輪迴通道。
但是,這種場面卻很快得到了改變,只見這個禁制光幕驀然地閃爍了下,那些積聚的遊魂之絲,如獲大赦的樣子,全部越出禁制法陣,朝向那無盡的深空激射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