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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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目凝神,看去薛震良久,鮮醉夢還是覺得看不穿薛震,在他的眼中,無論是上次的異獸搗亂事件,還是黑幻哀樂事件,絕不是他的責任,也不是他力之所往,如此的一位修士,一位愛管閒事的修士,鮮醉夢於其平生是見所未見。
仔細地考慮了好陣子後,鮮醉夢又回憶起方纔的說話,再度將目光放到了薛震的身上,這般問言而出,說道:
“薛道友!鮮某覺得,你應該對此事也知道不少,乾脆你先把知道的給鮮某說道一番,讓鮮某先參詳參詳!”
未料到有此之問的薛震不禁心頭微怔,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他知曉自己只是在適當時機說出了不太適當的話,而對方也並非一般人物,就算黑幻哀樂讓他焦頭爛額,但也不可能失了方寸,薛震很快就亮聲說道:
“鮮前輩!薛某的確是願意替你分憂,但對於黑幻哀樂的事情實在知道不多,應該就是一些天外兇物襲擊的結果,也可能是界面裂縫的出現,產生一種變異威脅,薛某沒有親往查看,實在無法判斷,如有冒犯的地方,希望鮮前輩多多包涵!”
說道過後,薛震送去小心翼翼的眼光,看見的是鮮醉夢那欣然的笑容,鮮醉夢沒有立即說出什麼,而是着眼看去薛震,不一會兒的工夫,薛震就已經聽到鮮醉夢的聲音,鮮醉夢說道:
“薛道友!假如你並沒有前往探查的情況下,就能做出這種判斷,鮮某實在有點意外!”說到這裡,鮮醉夢面上閃過了一絲喜色,並且,隨後在他的微然考慮之下,便繼續言說道:
“乾脆這樣吧!你隨鮮某前往查看一二,給些意見讓鮮某也參詳參詳!”
聽見其言,薛震只是片刻的考量,便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鮮醉夢卻很快就讓薛震到偏廳外面等候,薛震自然知道鮮醉夢所爲應該就是陸成柳的事,施了個小禮,便退出了偏廳。但薛震在退出偏廳的同時,卻又立即施展一道心訣,不久,附近的禁光繾綣而閃,已經投到了偏廳的禁幕之內。
這個時候,看見薛震的退出,鮮醉夢面色已經從方纔的輕鬆轉向於凝重,只見他大袖猛然揮灑,一抹靈光熠熠閃爍,鮮醉夢的面前青影晃過,那位青衫男子陸成柳已經重新出現在了鮮醉夢面前。
此時此刻的陸成柳,身上出現破洞的衣衫已經換去,但卻是一臉疲憊的樣子,面色微白,而且他的靈光依舊較爲渙散,難以凝結,顯然受薛震無鋒血銀尖擊體的影響仍然頗大。
看去陸成柳這副模樣,鮮醉夢面無表情,陸成柳則只是輕微的低頭,流露出來的仍然是一副既驚且怒的神情,鮮醉夢目視了好一會兒,這才輕聲嘆息道:
“成柳!這次你算是見識到薛道友的厲害了吧,他修有靈域,你根本就傷不了他,更何況他的手段層出不窮,你雖然法力比他凝厚點,肉身強點,但你只懂爭強好勝,鮮某可以斷言,每戰必敗就是你的結局!”
對於鮮醉夢的這般數落,此位青衫男子陸成柳卻是有些不以爲意的樣子,嘴角微翹,一點恨意躍到了臉上,只是兩三個呼吸間工夫,陸成柳竟就已經哼聲說道:
“哼!他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愛耍些小手段!假如那拳再加點勁,加點速度的話,又怎可能讓他如此的囂張輕狂!”
“難道你在他的背後偷襲,就不是耍小手段嗎,記住,他的心計遠比你高明,再有下次,可能你的肉身毀了,就連元嬰也不一定能留得住!”
“這不需要你的勞心!他已經不在了,你就不必再於我面前惺惺作態,做給誰看?”
“你……”
陸成柳的話語毫不留情面,竟反過來數落起鮮醉夢,鮮醉夢被陸成柳的言語相激,一時語塞,身形疾閃而去,瞬間衝壓到了陸成柳的跟前,那種狂暴的氣息,那種衝頂廳殿高壁的靈壓,瞬間將兩人的衣袂激飄不斷,陸成柳還因此被逼退了兩步。
“你要殺我?”
“哼!以你這種性格,假如不是當年焦前輩的收留,你早就死在了自己的手中,也許連重墮輪迴的機會也不會再有!”鮮醉夢冷聲述言。
聽言到了這裡,陸成柳面上竟無絲毫的悔意,目中的驚色已經退卻,但怒意卻是大增,身上的靈氣勁揚,竟然一副要叫板鮮醉夢的意思,不過,鮮醉夢此刻卻是將身上的那種狂暴氣息收斂了下來,長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語重心長的對陸成柳說道:
“成柳!無論你怎麼個看法!我是不會殺你的,只希望你能夠引以爲戒,另外,你身上殘留的那點湮血神雷,對你的肉身修煉會有幫助,就在這裡化煉一下肉身,順便把湮血神雷餘威全部消耗掉吧!”
話音說完,鮮醉夢身形驀然而閃,竟然繞過了仍然將氣息外揚的陸成柳,徑直向偏廳禁殿的門外走去,並且,還在離開之前,于禁殿的角落法禁處,彈入了一記法訣,隨後便閃身離開了這個禁殿。
而外面的薛震,一直通過近距離的陣念訣感應,看着內裡兩人的一舉一動,他的心頭,那種震驚實在難以用言語表達,但最終他也只是搖頭置之。並且心念一收,與凝面而現的鮮醉夢對了下目,彼此交流了下眼神,薛震看不出他在想着什麼,鮮醉夢也覺察不到薛震的窺視,兩人點了點頭,隨後便走出了相應的外殿,向一處殿府內的傳送陣點走去。
至於剩下來的青衫男子陸成柳,在鮮醉夢走後不久,那道燃起的氣息卻久久也沒有放下來,他回頭看去消失了的鮮醉夢,心頭思海翻波,想了許多,最終,竟然還是集中到了薛震的身上。
“啊!”
一道能足以令殿堂內禁陣光幕波浪起伏的叫聲,急嘯而鳴,良久,隨着陸成柳的那道轟然叫聲逐漸消退,他的靈光也漸漸平復,極不情願的表情,最後,無奈地在這個偏廳之內凝鍊起自己的那份肉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