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酒後醉迷
薛震聽聞錦袍男子慶柬的話語,也不自覺的對目望去慶柬,那種不解之色完完全全掛在了面龐上,就差沒有出言相詢了,不過,這時候那位三級臺階上的青衫男子陸成柳,卻亮聲重重而責言,陸成柳說道:
“慶柬!你經過幾次爭取才求得這麼個名額,竟然就此斷送,你瘋了嗎?”
“陸道友!慶某是否瘋了不太重要,但你認爲子午飄香就一定會輸嗎?”錦袍男子慶柬卻是毫不在意陸成柳的那種惡言相向,淡淡地亮聲反問道。
這時候,被慶柬的這種自信的反問之言頂了回來,青衫男子陸成柳當即面上皺紋一緊,不過他隨即哈哈而笑,這般說言而出。
“不錯!子午飄香香味濃烈,酒意醇厚,渠城之內難覓對手,可不是什麼山野之人的凡酒可媲美的……”陸成柳馬上泛泛而言。
“夠了!”
陸成柳還沒有說完,主座上的鮮醉夢已經肅容一緊地叫了出來,不過他並沒有送眼陸成柳,而是望去慶柬,慶柬此刻卻仍然表現出了那種堅定之色,而鮮醉夢與他對目交流過後,便朗朗的說道而出:
“既然慶柬道友不介意,那就讓子午飄香與薛道友的靈酒比較一下吧!”
聽到殿堂的高座上,白衫修士鮮醉夢這般說言而出,薛震看去一眼,鮮醉夢並沒有過多的神情外露,再投目到旁邊不太遠的錦袍男子慶柬,慶柬也只是衝薛震淺淡的笑,隨即,薛震沒有扭捏,也未再出言什麼,把自己剛剛釀造出來的金青釀拿出了一瓶,整整的一瓶。
顯然,對這競酒鬥賽不太熟悉的薛震,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呈飄在了自己面前,堂內之人也開始了討論之聲了。
“這小子怎麼了?難道是第一次參加?”
“應該就是了,我記得上兩次都沒有見到過此人!”
“說也奇怪,怎麼我覺得這薛小子有點怪!”
“怎麼怪?難道就是看到他那張紅臉?”
“不知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是怪!”
“……”
這些小聲議論的話語,薛震自然全都聽得進去,但是直到現在,薛震還是沒能明白該怎麼去做,但也只是兩三個喘息間工夫,薛震便聽到了來自於鮮醉夢的幾道咳嗽聲。
“咳咳!薛道友!把你的佳釀打開封印,先讓在堂的衆位嗅聞一下,你再介紹此佳釀的功效以及簡單製造過程等的,可算明白?”鮮醉夢亮聲說言介紹鬥賽規則道。
聞言,薛震點了點頭,不久他便把手上的封印輕輕地彈開,瓶蓋迅速浮起,一道迷人酒香傳出,堂內的人紛紛平心靜氣地開始嗅聞起來,甚至部分人還輕輕閉上雙目,而慶柬與鮮醉夢陸成柳等的,都是猛然地嗅入一股氣息,目中瞳孔微散,薛震隨即就已經開始亮聲介紹了起來。
“各位道友,薛某新近釀造的酒液,名爲金青釀,它的主材不算太出色,名叫怒蘭金楓,但經過薛某的工藝製造下,它能達到令人迷醉的效果,如同凡人的那種酒醉之感,所以奉勸諸位真要飲用的話,一定要躲回到自己洞府內,否則真要出了什麼事情,薛某可不會負責的!”
薛震輕淡之言開始介紹起來,其他在附近的一些修士嗅聞過後,又再開始彼此的討論起來。
“難怪!香味上實在一般,莫要說子午飄香了,就連在下的小酒也難以企及!”
“不錯!要跟子午飄香相比,十一之數吧!”
“一成的飄香雖有些過份,但也不遠矣!”
“此人不是說了喝後有醉感嗎?本道真要試試是否言如其實!”
“不錯!希望能討來兩滴試試!”
“哈哈!還真挑起老夫的饞蟲了!”
聽到這裡,薛震面上依舊還是輕鬆的神色,很快,薛震就繼續地亮聲介紹下去,而旁邊的人也十分識趣地停下了討論的言語來,直到最後介紹完成,衆人都沒有再去亮聲討論,顯然就是期待着一嘗究竟。
不過這些人也知曉禮節上,當然要先由鮮醉夢品嚐,薛震在鮮醉夢的眼色招引下,便遞上了這整整的一瓶金青釀,金青釀酒瓶方纔飄送出去不足兩丈,鮮醉夢已經揚展袖袍起來,手中的五指猛緊,金青釀酒瓶已飛速落入鮮醉夢手中。
“鮮前輩!此酒於薛某的建議,在下這般修爲,一滴起兩滴止,鮮前輩也請適量飲用吧!”薛震這時候纔再言提醒了起來。
薛震的話語將落未落之際,鮮醉夢已經將一隻錚光銀亮的金屬杯子調出,酒瓶微傾,一滴,兩滴,三滴落下,酒杯之內的金青釀只是淺淺一層。
鮮醉夢舉杯輕嗅,那種香味雖然有些特別,但作爲靈酒之香,實在有點牽強,不過鮮醉夢未有任何面部神情,很快就將淺淺一層的金青釀全倒入到了腹中去了。酒入喉嚨,鮮醉夢微然閉目感應着,那一種入喉之流迅速落入,瞬息之間已經通達體內奇經八脈。
瞬間,一種醉麻之感立即延伸到鮮醉夢的身軀各處,其手腳這時候竟泛起了點點的靈光,氣絲,手臂也逐漸地徐徐放下,那個抓在手中的金青釀酒瓶幾近拿不住地側出,不過,此時此刻鮮醉夢旁邊的一位二階人仙卻立即揮手把酒瓶給扶正了,鮮醉夢此時眉目輕閉,半露的瞳孔迷散,與一些醉酒的凡人百姓極爲酷似。
見狀,鮮醉夢旁邊的陸成柳立即怒目相向,手指薛震,語氣極重地指責道:
“姓薛的!你究竟安的是什麼心思!竟然要謀害城主!”
說話之際,這麼位青衫男子陸成柳,猛地身上的氣息狂揚,看樣子竟然要動手似的,這令到殿堂下,薛震附近的人立即退避開來,甚至那兩位大乘也退到了大殿的光幕邊緣處,恐遭這池魚之災。
薛震聽聞,卻於面上絲毫神色未變,此刻付手而立的他,甚至還不將正眼望去陸成柳,而陸成柳不覺地更加怒了,舉步前行,儼然真要出手對付薛震的樣子,令在殿上的人更加心恐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