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收納禁陣
這個時候,灰白長袍男子‘無名’口中再度吐出解陣之匙,那根手指上,旋即就閃過了小圈繾綣之光霞,然而,就是那麼刻解陣之匙重新激發的時候,‘無名’的心頭竟就再度翻起那種別樣的感覺。
也就是趁着這種感覺的再現,‘無名’赫然竟就從他的口中納出了一道從來沒有亮出過,異常之晦澀卻在他而言十分琅琅上口之訣,只見這個地河禁陣之內赫然竟就環閃了道一抹而過的芒圈,芒圈上繾綣之光似緩不緩,似急不急,從他的指間外揚,迅速翻過整個的地河禁陣,最後居然又收回至指間。
就是如此的一幕過去後,灰白長袍男子‘無名’面上驟現出某種帶些詫異,帶些意外,又帶些驚喜之色,不過,就在下一刻,‘無名’一道隨心之念化訣,指間與地河禁陣接觸之處,某抹帶些霞彩之芒光閃過,‘無名’張眼外望,外面的那個地河禁陣瞬間就以某種詭異的速度縮小,收窄,原先還算較爲寬敞的空間,不久便只是剩餘到了大約兩三丈許的方圓,而且,看那架勢,繼續的縮小收窄還在持續的進行當中,那種壓迫的感覺瞬間就涌上了‘無名’的心頭。
“不好!失控了!”灰白長袍男子‘無名’口中失聲地嘟囔了句話。
但是,‘無名’卻還算得上動作敏捷,頃刻之間,那道破陣之匙激發而出,堪堪就趕在了該個地河禁陣壓至其頭腳之時,迅速地閃身而出,否則,以這個地河禁陣的強度來說,要想保住小命,實在不會太過於容易的。
這時候,看到如此的一個收窄到了大約西瓜般大小的地河禁陣,再掃了眼周圍的地下河,原本的凹陷及劃削痕跡全然暴露他之面前,灰白長袍男子‘無名’不禁長長地舒吐了口氣。
“幸好離開及時,否則就要交代此地了!”灰白長袍男子‘無名’眼中巨驚之色微斂,淡聲陳言道。
接下來的好半天時間,‘無名’未有任何的舉動,彷彿在沉思,其腦際晃閃過了一道道方纔乃至此前所遇到的觸及性命之事,此刻的他更像是反省自己的一舉一動。
“看來做一個修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灰白長袍男子‘無名’微然地輕聲嘆言道。
那個時間,‘無名’自然就是想起了當初自己來往於巨城內的各個禁陣,那種通過自己死磨硬泡破禁而入,卻觸動不了相應警報的興奮,那種現身查閱記憶典籍時的喜悅及忐忑不安之心,無不令他嚼味不已,雖然當時非常弱小,而且一旦被發現還會有生命危險,但多年以來,也許是習慣了,較之現在,他反而更向往從前那種不太拘束的生活。
不知道過了多久,灰白長袍男子‘無名’舒吐了口氣,對空自語說道: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我就要適應它,希望不要辜負了當年主人的一份寄望,能闖出一片名堂吧!”
這個時間,‘無名’也逐漸的收斂起了那份雀躍躁動之心,再度注目跟前的這個如同西瓜般大小的地河禁陣,面色微凝地說言道:
“主人果然有先見之明,憑藉他與我的特殊之體,居然還領悟出了這麼種控陣之法,只是他僅僅控制了,卻沒有想到怎麼收起來,難道就要我到處捧着此陣走不成?”
再然地仔細端詳了兩眼跟前這個被大幅縮小的地河禁陣,‘無名’不禁面現一絲苦笑之色,這個時候的‘無名’催身向前,並且,又一次把手指以運訣的方式插入,斂訣運訣,很快地,在‘無名’的控制下,該個地河禁陣立時就被催大縮小,而他,卻是在不斷的操持當中繼續地熟練起來。於外人的眼中,灰白長袍男子‘無名’的這番像變着花樣的雜耍,實在有點滑稽。
經過了接近十天的時間,‘無名’所能做到的,就是把地河禁陣盡然擴大至數十丈,只見那道強悍的壓迫力施加下,該處地下河不算太寬闊的空間立時就被漲大,毫不費力,消耗的亦不再是那種他認爲的仙靈氣息,而是自己本身積存的法力,不過其中的消耗對他來說,實在不算什麼。
至於縮小,縱然‘無名’在極限性的嘗試內小心謹慎,但是剛剛開始時候,由於壓縮過猛又操縱不及時,他的有着三根手指的指骨居然也被壓得折斷,但經過他的不斷努力,最終‘無名’還是把這地河禁陣操控自如,至於手指的指骨,也在某種他所施加的法訣激發下,慢慢地癒合起來。
如是者過去了小半年的時間,灰白長袍男子‘無名’運煉得異常的熟悉,但是,這天的他再度熟練過後,望着戴於手中如同一個透明套環的地河禁陣,他卻是這般地猜想道:
“此個地河禁陣要是能擲出攻擊,應該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如此想,卻也是如此去做,很快就在灰白長袍男子‘無名’的一個作勢之姿下,猛地向外揮臂,而早已經計算好的各種法訣配合,該個只是如同半截黃瓜般大小的地河禁陣,立時化做了西瓜般大小,被‘無名’猛地扔擲而出,只見地河禁陣未投出多遠就掉頭向下,“嗖”的一聲,地河禁陣業已掉落水中。
不久,‘無名’下水取回地河禁陣,並自我解嘲般地笑了笑,搖頭自語道:
“看來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個地河禁陣不存任何重量,我的揮擊力度也達不到傷敵的要求,更爲重要的是,除了它,我已實在身無長物了!”
一聲嘆息的‘無名’,把那個西瓜狀的地河禁陣重新化成緊貼小指之物,並再度嘗試了下十分靈活的漲縮如常,便猛地催動起那種較爲低端的飛遁之術,繼續沿着地下河的方向飛馳而去了。
這次的‘無名’,自然與十萬餘年前的那個九尺畸人不同,不但自己能採用的各種法訣多出不少,遁速明顯增加,而且還能憑藉法力御起一層防護之氣牆,飛行當中,‘無名’還不斷地激發熟悉着那些各種各樣進攻防禦之術。
最後,沿着地下河遁飛了百年過後,‘無名’挖出某個小坑,身處地河禁陣內的他以某種化氣的方式凝鍊法力,又過去了將近三十餘年,‘無名’渾身盪漾着赤黃之霞霧,斂起了土遁之術,站在了連片山脈的某個巔頂。
“看來是時候找些獵物來武裝下自己,以便迎接即將到來的仙劫!”灰白長袍男子‘無名’口中幾若無聲地嘀咕道。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老成且極爲沙啞的聲音傳來:
“不行!你不能於此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