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恆偉笑的很不自然,“雪兒…你怎麼又懷疑了...我是真的啊!難道你沒聽見剛那隻烏鴉…”
“夠了!”隨着凌雪兒的一聲大嚷,鄭恆偉怔住了,“你聽不出來那隻烏鴉說的什麼纔是最重要的嗎?”
鄭恆偉皮笑肉不笑的問,“什麼纔是最重要的…”
“心有所想!我心裡一直在想着你!包括你說的每句話都和我心裡的你說的一模一樣!”凌雪兒越說越激動用手指着鄭恆偉,“所以你也是幻像!你也是個瞋!!”
“雪兒,你多慮了!瞋都是壞的,都會害你的!而我是不會害你的對不對?”
“不對!那隻烏鴉說過!只要是心裡想的就都會在這裡出現!所以不管你是好是壞!你也是個瞋!而我是人!我們怎麼能見面!我不想見到你!我不想見到不乾淨的東西!!”
“雪兒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我是真的!”
凌雪兒雙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怎麼樣都不會相信!!”
“雪兒!我就說實話吧!我還愛着你!所以我纔會說那些做那些!而至於跟你心裡的我不謀而合!是因爲你也還愛着我!希望我這麼做來保護你!明白嗎!這不是幻像!這都是必須這麼做的事實!”
“我不信!!!!你騙我!!!你就是瞋!!!”
鄭恆偉一低頭,“好…我是瞋…那你現在開始停止想我!看看我會不會消失!!”
“你明知道我做不到的!!我怎麼可能不想你了!!!”
看着眼前的凌雪兒,鄭恆偉頗爲心疼的像這邊走來。
凌雪兒驚恐的騰出右手指着鄭恆偉,“別過來!!”
“好!好!我不過去!你別激動!”
懷州,一個河北地區普通的二線城市。
張建和風政、鄭思凡來到了懷州,按掌握的線索找到了凌雪兒的家。凌雪兒的母親姚梅在家,父親凌雲天還在班兒上。
雖然不知警察來此何意,但姚梅還是不得不把警察讓進屋裡。
泡好茶,姚梅就問,“警察同志,有什麼事嗎?”
張建再一次拿出證件,“大姐,我們是滄州的刑警,這次來主要是因爲您女兒的事。”
“我女兒?我女兒她怎麼了嗎?她不是在你們那上學嗎?出什麼事了嗎?”
張建略微低下頭,“據我們的調查,她應該是失蹤了。”
姚梅聽完立刻站起來,“什麼!失蹤了!”
“大姐您別激動!我們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確定她失蹤了,所以來這兒看看情況,看看她回家沒有。”
“失蹤了…失蹤了…”姚梅根本沒聽見張建後面說的話,她趔趄着跑向電話,也不知道撥了一串什麼號碼。
“老凌,雪兒失蹤了!我們的雪兒失蹤了!”
電話那頭有些不耐煩,“我說小梅你又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小雪不是在滄州上學呢嗎!我這上班呢啊!別搗亂!”
“警察都來家啦!!你還上哪門子的班啊!!快回來吧!!”
電話那頭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不是你說的是真的?好!你彆着急!我馬上回去!”
“大姐!大姐!”姚梅掛斷電話就倒在地上。
鄭思凡趕緊把她扶起來。
只聽姚梅微聲的說着,“我有高血壓…”
張建趕緊一揚手示意鄭思凡把她扶進臥室。一時間鄭思凡也顧不了是主是客了,推開房門把姚梅扶到牀上。
一個慌慌張張的男子開門而入。看到了屋裡的張建他們。
“你們就是警察?”
“對!您是凌雪兒的父親吧?”
“對!是我!請問我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失蹤了嗎?”
“其實我們也不確定,只是我們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我們以爲她可能回家來了,結果好像也沒有。”
“沒有!她一直沒回家!警察先生!你一定要幫我找到女兒啊!我就這麼一個孩子!”凌雲天說着想給張建跪下。張建趕忙扶住他,“快起來快起來!你這是幹什麼!從某一方面說這也是我們警察的失職啊!凌先生我們都冷靜!容我問你些事,成嗎?”
凌雲天不假思索的答應着,“成!成!只要能找到我女兒!怎樣都成!”
姚梅跑出臥室,抱着凌雲天就是一頓痛哭:“雲天啊!雪兒她失蹤了!我的雪兒啊!”
“行了!你別哭了!警察這不都來了嗎!人家一定會幫咱們找到小雪的!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就別再搭一個了!”
鄭思凡攙着姚梅,“來,大姐,我們先坐下。”
凌雲天抹了抹眼角的溼潤,“行了!警察同志您問吧!”
“你們最後一次聯繫她是什麼時候?”
“一週前!一週前我還打電話問她要不要寄錢過去!”
“那會兒她還接電話了是嗎?”
“恩!而且聽起來好像還不錯!”
“她們學校…最近發生了些事,你們聽說了嗎?”
“風言風語的也聽說了些,因爲生意的緣故我也經常往那邊跑。我們倆口子也勸過她換個學校,甚至是不上了。可那丫頭讓我們倆口子寵壞了,她不同意,說已經沒事了,我們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麼…連去看看她都被她拒絕了…”
“她好像有個男朋友這事您知道嗎?”
“哎!正像我剛纔說的,孩子被寵壞了,而且孩子也確實長大了,他們也沒亂來,我們就沒說什麼…您是不懷疑是那小子綁架了我女兒?!”
張建一笑,“事實上,我們連她男朋友也找不到了。”
鄭恆偉遠遠的望着凌雪兒,沒有她的命令,他不敢再靠近她。
“雪兒…你可以當我是瞋…但我們的目的還是一樣的對麼…我們還是想辦法出去吧…”
“爲什麼…爲什麼我做不到!爲什麼我就不能忘了你!那樣就能辨別出你是真的假的了!爲什麼我的心裡一直有你!!爲什麼這非要是一個映射心靈的世界!!!”
“我要忘了你!我要讓你消失!!”
只是無論凌雪兒如何撕心裂肺的喊叫,鄭恆偉仍然毫髮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