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薛鬆沒有急著逼葉芽立即給他答案,他把薛柏跟他說的那番話轉述了一遍,見葉芽依然低頭糾結,便牽著她將她送到屋門口,臨別前,他俯身在她耳畔道:「三天,最多三天,我要你回答我。」說完,將蓮花燈塞回她手中,關門回東屋了。
西屋,薛樹已經躺下了,聽到葉芽進來,他動了動,含糊不清地喊了聲媳婦。
葉芽輕輕應了聲,將蓮花燈掛在衣架上,爬上炕,悉悉索索脫了衣服,一鑽進被窩,便被薛樹摟進了懷裡。她乖乖地被他摟著,感受他溫熱舒適的懷抱和輕淺的鼻息。待他睡著,她悄悄拿開他搭在她腰間的手臂,習慣性地背朝他躺著。躺了一會兒,她又換了姿勢,改成趴著,雙手交疊放在枕頭上,墊著下巴,默默地對著下面的蓮花燈發呆。
他說,薛樹願意跟他娶一個媳婦。這她知道,那晚薛樹已經跟她說過了,兩人一人半宿……
他說,三弟已經知道了,並且根本不反對她給他們哥倆當媳婦。三弟不怪她水性楊花,真好。
他說,他想親她,想抱她,想要她,她沒有半點被冒犯的憤怒,只有羞澀的緊張和悸動。
她願意嗎?她當然願意,能同時擁有兩個愛她護她的男人,她覺得這是她這輩子佔的最大的便宜。
可葉芽害怕,她怕二嬸知道後會對她失望,怕村人知道後會指指點點,怕官府的人知道了影響薛柏的科舉。當官可不是隻看學問好不好的,若身世背景有聲譽瑕疵,就好比不孝父母兄嫂亂倫,哪怕一時遮掩住了,將來一旦被有心人揭發,薛柏的官途恐怕都會受到不小的打擊,三弟他大概不清楚這點吧?
葉芽真的頭疼。答應了,有那麼多憂慮,不答應,薛鬆會如何想?
胡思亂想著,燈光漸漸弱下去,最後徹底暗了。
疲憊襲來,葉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薛鬆給了她三天時間。
第一天,她怕的厲害,怕見薛鬆也怕見薛柏,索性躲在屋裡不出門,一日三餐都是在裡面吃的,這回她吸取了教訓,就連去茅廁,都是趁薛鬆不在時偷偷摸摸去的,生怕被他攔住。
第二天,二叔家的三畝花生要捆回家了,他們都去幫忙,叔侄四人在前頭打捆,她和林氏母子三人在後頭撿落在地上的花生,晌午和晚飯都是在那頭吃的,他根本沒有單獨找她的機會。而且,葉芽發現,他神色很平靜,似乎並不是特別急於知道她的回答。
第三天,也是薛柏休假的最後一天,春杏和虎子過來玩,她在外頭陪著說了會兒話,便跟春杏進屋說姑娘家的悄悄話去了。臨走前,她偷偷瞥了一眼端坐在北門口的薛鬆,他背靠門板,冷峻的臉龐對著後院,看不出喜怒,但她知道,他肯定有心事,她有點心疼。晚飯後,她想跟他說點什麼的,但她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回答他,猶豫半晌,終究還是早早躲回了屋,矇頭睡覺。
她隱隱覺得,明天,大概會發生點什麼。
未曾想,次日薛鬆早早就出門了,問薛樹,薛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葉芽有點擔心,總覺得他出門跟她遲遲未回答他有關係,可人都走了,她能怎麼樣?他一個大活人,腳長在他身上,誰知道他去哪了?
然後,當她開始切菜準備午飯時,薛鬆回來了,手裡拎著一隻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山雞。
那一刻,葉芽心中所有的忐忑不安都消失了,只剩下一陣陣揪心的後怕,怕得她不顧他冷峻的臉色迎了上去,「大哥,你怎麼又去山上了?你現在聽不見,萬一遇到猛獸偷襲怎麼辦?」山裡有狼有山豬,他沒事時都未必對付的了,現在聾了,周圍有什麼動靜也不知道,真遇到了,大概只有等……
「你說的太快,我看不懂。」薛鬆看也沒看她,隨手將山雞扔到地上,繞過她,大步去了竈房。
葉芽臉上紅白交加,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冷淡地對她,她有點委屈,強忍著把眼淚憋了回去,不管就不管,隨他折騰去好了,她再也不理了!
回到竈房,她拿起菜刀,砰砰砰將土豆切得極響。
薛鬆洗了手,幽幽看她一眼,從櫥櫃裡拿出兩張早上剩下的烙餅,去前院尋薛樹,一邊把餅遞給他,一邊小聲卻嚴肅地道:「二弟,你現在就去鎮子把山雞送到肉鋪裡,這餅留著路上餓了吃。」他忍不住了,一刻都忍不住了,他等了三天,她卻只知道躲著他!
「啊?現在啊?媳婦都做飯了!」薛樹不想去。
「我讓你去你就……去吧,賣完山雞,順便給弟妹挑塊兒花布,能買多少就買多少,她會喜歡的。」薛松本想像以前那樣訓薛樹,說到一半,又心虛起來,臨時改了主意。他發誓,就這一次,以後,他會讓著二弟的。
給媳婦買花布啊?薛樹有點意動,三弟上次說送媳婦東西能讓她更喜歡自已,他還記得呢。
「大哥,吃完飯再去行嗎?」他還是想吃了午飯再走,媳婦做的土豆絲酸酸辣辣的,很好吃。
「現在去吧,悄悄去,別讓她瞧見。」薛鬆狠了狠心,別開眼道。
「哦,那我去了,你別告訴媳婦啊!」薛樹接過餅,偷偷拎起山雞,躡手躡腳地溜出了門。
薛鬆深深吸了口氣,在外面重新洗了手,轉身朝竈房走去。
葉芽剛好切完土豆,正俯身在竈臺前刷鍋,余光中瞥見薛鬆的身影,她咬了咬脣,全當沒有看見。
薛鬆的目光卻落在她纖細的腰上,然後慢慢移到了隨著她傾身伸臂的動作而不停搖晃的鼓鼓胸脯上,隱忍了三日的不安和折磨頓時化爲慾望爆發,他反手插上門栓,在她聽到動靜想要逃開前及時環住了她的腰,聲音沙啞:「牙牙,你想清楚了嗎?要不要也當我的媳婦?」
葉芽最先感受到的,不是他有力的手臂,而是緊緊抵在她臀瓣中間的堅硬昂揚。
她徹底慌了,聯想到他關門的舉動,他是想……
「大哥,你放開我!」薛樹還在外面,還是大白天,他怎麼能這樣?
柔軟的身子在懷裡徒勞掙扎,挺翹的臀無意識地蹭著他,薛鬆閉了閉眼,忍住體內喧囂的慾望,伸手將人翻轉過來,一手將她的兩隻小手攥到她背後,一手圈住她的腰讓她貼在他身上,然後盯著她緊緊抿著的脣:「你願意嗎?」
「不願!」葉芽氣他進山的魯莽舉動,氣他方纔的無視冷漠,更氣他現在的霸道強迫,想也不想就答。
薛鬆鳳眸微眯,見她氣呼呼地扭過頭,紅脣微微嘟起,像個置氣的孩子,突然又有點想笑,俯身在她耳邊道:「牙牙,我剛剛讓二弟去鎮子了,現在咱們家裡,只有你我二人。」說完,便感覺她明顯的瑟縮了一下。
他語氣是那樣的曖昧,他身下是那麼的囂張,葉芽心慌了,烏溜溜的眼珠轉了轉,小聲央求道:「大哥,別這樣好嗎?我,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的,只是我怕那樣,萬一被人知道怎麼辦?」這男人現在瘋了,她不能再刺激他。
「你只說願不願意就行,其他的有我們,不用你擔心。」薛鬆沙啞著聲音道,他信自已,也信三弟。
葉芽臉紅了,就算她願意,她也不能在他面前坦然地說出來啊!
剛想尋些話搪塞過去,身下忽的一輕,竟被薛鬆攔腰抱了起來,她慌張地抱住他的胳膊,「大哥,你幹什麼?放我下去!」
薛鬆看也不看她,逕自朝東屋走去,進了屋,直接將人放到炕上,不顧她的掙扎,脫了她的鞋子,然後一邊看著她慌張地躲到炕裡面,一邊面無表情地脫自已的衣裳。
葉芽開始還試圖喊他大哥求他不要這樣,可隨著他脫得只剩下中衣,隨著他伸手去拉扯上衣,隨著他麥色的結實胸膛映入眼簾,她連忙低下頭,躲到離他最遠的地方。她偷偷瞥著他的腰下,緊張不安地想,待會兒若他擡腳上炕,她就從另一頭跳下去。她不明白薛鬆今天到底爲何突然這樣霸道,她只知道,他是下定決心想要她了。其實她不怕他要她,但她的心好亂,還是覺得這樣做是不應該的。
薛鬆很快就將上半身的衣裳脫掉了,隨手甩在炕頭,見葉芽警惕地立在炕那一頭,他輕輕一笑,站在地上脫了鞋子,眼看她宛如驚兔一般做好了逃跑的準備,他朝後面走了幾步,隨即一個前衝便躍到了炕上,在她跑到炕沿之前拽住她的胳膊,微微用力,她便尖叫一聲朝他倒了下來,他穩穩接住她,順勢一翻身,就將人壓在了身下。
「牙牙,你還能躲到哪裡去?」
他跨坐在她腰間,伸手去解她的衣釦,他已經不指望這個膽小的女人主動答應他了。
葉芽胸口砰砰直跳,她雙手攥住他的手腕想要將人推開,卻怎麼也推不動,她急的快哭了,沒有辦法,只好閉著眼睛道:「大哥,我願意,願意!你快停下吧!」
薛松果然停了下來,「你願意什麼?」
葉芽恨他明知故問,咬緊脣不說話,誰料他馬上又動了起來,她再也顧不得跟他生氣了,睜開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大哥,你別鬧了,我願意給你當媳婦還不成嗎?」
她眼裡浮上了盈盈淚水,想來是真的羞急了,薛鬆心裡一軟,臉上表情柔和了些,卻在葉芽放鬆之際毫無預兆地扯開她的衫子,見她錯愕愣住,他微微一笑:「既然願意當我媳婦,那咱們這樣更是天經地義了。」說完,一手將她不安分的雙手舉在頭頂,一手順順利利褪去她的衫子丟到炕頭,目光落在她水紅肚兜遮掩不住的嬌嫩雪肌上,越發火熱。
他俯身去親她的肩膀,終究還是不忍強迫她,慢慢鬆開了她的手,近似哀求地喃喃道:「牙牙,給我吧,我想要你,想的都快瘋了!」火熱的脣落在她細膩的肩頭,輕輕吸吮,吸著吸著,吸出一朵小小的紅梅。
微微的刺痛伴隨著強烈的酥麻襲上心頭,又是被喜歡的男人壓在身上,葉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她本就該被這樣一個男人壓著,被他狠狠愛著,可理智告訴她,就算她願意,也不能在大白天做那事啊!
她喘息著躲避他的脣舌,「大哥,晚上吧,晚上好嗎?」
薛鬆不理她,一路吻到她羞紅的耳垂,笨拙地去解她脖頸後的肚兜帶子。他是聾子,他什麼也聽不見。
他吻得越來越重越來越急,粗糙的手在解帶子時碰到她嬌嫩的肌膚,帶起一陣陣顫慄。葉芽低聲求了半天,直到他開始拉扯肚兜時才反應過來他聽不見,忙緊緊壓著肚兜,一邊顫抖著摸上他的臉。他臉上已經帶了汗意,可現在不是吃驚的時候,她忍羞捧著他冷峻的臉牽引著他看她,先緊張地嚥了咽口水,才道:「大哥,晚上,晚上行嗎?」就算是薛樹,也沒有在大白天做過這種事,換成她向來懼怕敬重的人,她更不敢讓他細細瞧遍她的每一處了。
薛鬆胸膛急劇起伏,緊緊壓在她那雙同樣起伏的乳兒上,本不想理她,卻又喜歡被她捧著臉被她乞求凝望的滋味兒,便粗喘著反問道:「晚上?晚上二弟就回來了,難道你真想前半夜陪他睡,後半夜陪我睡嗎?牙牙,我告訴你,那樣我們誰也睡不著的,到時候你更難受。」那種折磨人的動靜,沒有男人能真正睡著。
葉芽本就羞紅的臉更如火燒,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陪他們兩個睡,想想都要死了。
薛鬆也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低頭含住她誘人的紅脣,霸道熱烈地吸吮起來,手上微微用力,便將那層礙事的肚兜扯開了,感覺到她瞬間的僵硬,他越發加深了這個吻,哪怕注意力早跑到胸膛下那雙讓他渴望許久的乳兒上了。
待她徹底酥軟下來,薛鬆慢慢沿著她的脖頸往下吻去,很快,就來到了兩團豐盈之間。
白的乳細膩如雪,紅的尖兒粉嫩似櫻桃,薛鬆愛不釋手地揉捏著,「牙牙,你這裡真大,我早就想這樣摸它們了。」說著,再也忍不住,捧著一團輕輕舔了一下,見那紅尖尖越發翹挺,他擡頭看了一眼雙手捂面的嬌羞小女人,張開口將其含了進去,慢舔深含輕咬,另一手則貪婪地覆在另一團上,恣意揉捏。
快感如潮,葉芽漸漸抵擋不住,放下手緊緊抓著炕褥,淚水打溼的眼睫不安地翕動著,敏感的身子也跟著輕輕顫抖。
如果說薛樹直白的情話讓她羞澀,薛鬆這樣說,她真的覺得沒臉再見人了。他們怎麼能這樣呢,看就看了,摸就摸了,親,親也就親了,爲什麼非要說出來?說出來,只能讓她尷尬緊張而已,他們能得什麼趣兒不成?更讓她無奈的是,薛樹說,她還可以威脅他閉嘴,可薛鬆聽不見啊,她說再多也是白搭。
難道說,薛家的男人都是這個德行?
慢慢的,她也沒有心思糾結那些了,隨著敏感的乳尖兒被男人時而粗魯時而溫柔的褻玩,下面也開始空虛起來。她無助地扭著身子,想要磨蹭自已的腿來減輕那裡的癢,他的一隻腿卻霸道地抵在了那裡。葉芽不想讓他知道她的渴望,可當她無意識地抵著他硬邦邦的膝蓋蹭了兩下後,相貼之處竟升起了難以言喻的快感,她迷失了,口中耐不住發出輕輕的呻吟,反正,反正他也聽不見……
葉芽卻不知道,她細細弱弱的低吟,輕輕扭動的身子,還有隔著褲傳遞到男人膝蓋處的絲絲溼意,都成了刺激男人的最好春藥,本就壓抑著慾望想要溫柔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起身脫了彼此的褲子,分開葉芽修長光潔的腿,準備一鋌而入。
可就在薛鬆扶著他的堅硬想要重重頂進去時,他卻突然想到了一事,擡眸看向杏眸緊閉的人,沙啞著喚了聲「牙牙」。
葉芽已經感覺到了男人傘狀的巨大頂端,正緊張地期待著被填滿,不料那人竟停住了,只輕輕磨蹭她的嬌嫩,越發撩人磨人。聽到他的呼喚,她本能地睜開眼睛,恰好將他寬闊的胸膛看進眼裡,古銅色的結實肌肉在明媚的日光下泛著點點汗光,一滴汗珠忽的滾落下去,消失在他緊緻的小腹處,那裡斜橫著一道猙獰的疤痕,可此時此刻,那疤痕竟讓葉芽覺得越發口乾舌燥,一時忘了詢問薛鬆爲何叫她。
但在薛鬆眼裡,葉芽的目光卻是落在了他手裡的那物上,他胸口一緊,身下越發跋扈怒張,忙喘著氣問:「牙牙,你還記得那天在山上,我們是怎麼開始的嗎?」體內的慾望太強烈,他一時忘了隱瞞,衝動的話脫口而出。
葉芽愣了愣,茫然地看著他:「什麼開始?」她已經知道那天的事,卻不明白他說的開始是何意。
嫵媚動人的臉蛋,卻有著無辜純潔的眼神,薛鬆只當她還矇在鼓裡,但此時箭在弦上,他也不想再瞞下去,喘著道:「牙牙,那天,你就是這樣坐在我身上,親手握住我這裡,然後,然後就像這樣,一點一點將我吃了下去……嗯,好緊,牙牙,你怎麼會這麼緊!」他低頭,緊緊盯著兩人緊密結合之處,親眼看著自已粗黑的那物一點點入到她粉嫩的小縫兒中,那樣強烈的視覺刺激,差點讓他當即丟盔棄甲。他不敢再看,連忙看向葉芽,卻見她紅嫩的小嘴兒微張,黛眉輕蹙,好像十分痛苦的樣子。
他不敢再入,心疼地問她:「怎麼了?很疼嗎?」
葉芽閉著眼睛搖搖頭,「不,不疼,就是有點脹,太,太……」
她不疼,薛鬆就放下心來,繼續慢慢往裡入,被她緊裹的銷魂滋味兒讓他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太怎樣?」火熱的目光盯著她上下晃動的乳兒,誘惑著問。
葉芽不答,薛鬆故意用力往裡入了一大截,葉芽受不了這樣強烈的貫入,「啊」的叫了一聲,趕忙捂著嘴道:「慢點慢點,太大了……」他本就比薛樹生的高大,卻不想那裡也要大上一些,她捂著臉羞愧地想。
不管是什麼樣的男人,恐怕沒有不願意聽女人說自已大的,更何況是剛剛嘗過葷就生生憋了半個月的?
薛鬆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盪,猛地俯身,不管不顧地動了起來。
他用左手肘撐住炕,右手撫上葉芽的臉,逼她正對著他:「牙牙,睜開眼睛,看著我!」他要讓她在他面前放下一切羞澀,讓她習慣他的索取。
葉芽雙腿纏著他不停聳動的窄腰,上半身隨著他的衝撞前後晃動,嬌嫩豐盈的乳如白兔一樣跳躍,挺立的乳尖兒更是時不時觸到他繃緊的胸膛,輕輕一刮便帶起異樣的酥麻,強烈的雙重刺激讓她情不自禁地哼出了聲。此時被薛鬆逼迫著睜開眼,她不由咬住了脣,不讓自已叫出來,只拿一雙水盈盈的眸子疑惑地望著頭頂的男人。他冷峻的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紅,因他膚色黑,並不明顯,可聽著他粗重的喘息,對上他佈滿情慾的眸子,葉芽突然有種淡淡的成就感,她讓這個男人動了心動了情動了欲,他爲她的身子著迷癡狂了。
薛鬆移動手指撬開葉芽緊咬著的脣,幽深的鳳眸深情地看著她:「牙牙,叫我,看著我叫我,哪怕我聽不見,我也要你叫我!」
想到他的耳朵,葉芽頓時心疼起來,見他牢牢地注視著自已,她心軟地攀上他的脖子:「大哥,嗯,大哥……」
她每喚一聲,就換來他越發深入的撞擊,然後她便情不自禁發出一聲低低的哼叫。男人聽著這樣簡單又媚惑的音調,全身血液好像都沸騰起來,見她乖乖巧巧地勾著他的脖子看著他,便鬆開手,一手托起她飽滿的臀瓣好讓自已入得更深,一手沿著她誘人的起伏身段遊走,身下更是一次又一次地直進直出,頂入她嬌嫩緊緻的花心,搗出她爲他流的春水兒。
「輕點輕點,啊,大哥,別,別碰那兒……」
葉芽無助地承受著男人的勇猛和捻揉,推不動他精壯的胸膛,拉不回他恣意遊走的手,腰肢扭動間,卻換來越發孟浪的喘息和搗弄,洶涌刺激的情慾讓她低低泣了起來,佈滿紅潮的小臉一片溼潮,殊不知這樣嬌弱不堪憐的模樣只會更加勾動男人想要破壞的慾望,薛鬆粗喘著吻去她的淚,吻得越溫柔,入得就越深越用力。這是他的女人,她在他身下嬌媚求饒。
當葉芽忽的抓住他的背,仰頭長叫一聲,顫抖著迎來第一次情潮時,薛鬆體貼地停下並往外退了些,癡癡地看著她全身浮現瑰麗的粉色,看著她臉上極致的慵懶和嬌媚神情,默默享受她那裡自動的吸裹。這世上,恐怕再也沒有比此時的她更讓他愉悅的了。
情潮已退,餘韻未消,葉芽急促的喘息稍止。她懶懶地睜開眼,見薛鬆無比專注地看著自已,臉上一熱,垂下長長的眼睫,低聲催他:「好了,下去吧,一會兒來人怎麼辦?」
薛鬆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了,笑聲低沉醇厚,她現在,嬌嬌弱弱的,好傻好可愛。
葉芽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剛想問,他竟重新由緩而急動了起來!
她錯愕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你怎麼還……」他剛剛慢慢止住,她還以爲他已經……
薛鬆寵溺地親了親自已媳婦的脣角,眼眸裡漾起壞壞的笑意:「牙牙,不要小瞧我!」握緊她的臀瓣,重重頂了一下,直直入到花心深處,那裡出奇的柔軟嬌嫩密實,咬的他渾身舒暢。
「啊!」葉芽悶哼一聲,摀住臉不敢再看他。真是笨死了,連他有沒有結束都分不清楚!
薛鬆愛極了她這副嬌羞模樣,雙手撐在她兩側,砰砰砰大力入了起來,聽她指縫間逸出的醉人嬌喘,看那兩團奶白豐盈隨著他的衝撞蕩起洶涌的波浪,她的每一處都美得勾魂,他真想日日夜夜壓她要她,像現在這樣狠狠要她!
「二嫂,你們在家嗎?」
奈何正入到美處,大門口忽然傳來春杏的聲音!
「啊,來人了!」葉芽嚇得魂都飛了,撐起身就要去找衣服穿。
「別動!」薛鬆被她驟然緊縮的嫩肉絞得差點泄了,將人按在身下粗喘了幾下。外面傳來淺淺的腳步聲,他不敢再繼續下去,可讓他半途而廢,浪費這次難得的機會,那也是不可能的,心念一轉,他用力摟著葉芽的腰,將她託了起來,就那樣維持著埋在她體內的姿勢,飛快朝炕沿挪去。
「啊!」身下突然變空,差點跌了下去,葉芽急急摟緊薛鬆的脖子,這才發現他已經穿好鞋立在了地上,而她,竟是被他的手臂架著腿,大手託著臀瓣,光溜溜的掛在他身上!
「你做什麼,還不快點穿衣服,被她瞧見怎麼辦!」她羞惱地推拒他,想要掙脫下去。
「別動!相信我。」薛鬆捏了捏她充滿彈性的臀瓣,光憑一手託著她,先是俯身撿起她的鞋,再將炕頭兩人的衣衫全都抓起來一股腦塞給她,隨即抱著她跨進了竈房。期間,他俯身時,那裡入得極深,而當他站直時,那粗長的硬物又重重地套弄了一回,害的葉芽緊緊咬脣纔沒有叫出來!
到了竈房,就在葉芽以爲薛鬆會抱著她躲到後院時,他竟然朝前門走了過去!
春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她渾身繃緊,他到底要幹什麼?
薛鬆卻鎮定自若地又捏了她一下,一邊穩穩抽開門栓,一邊在她耳邊低聲道:「別夾我夾得那麼緊,一會兒會餵飽你的。」言罷,大步朝後院走去,這邊他剛剛輕輕將北門帶上,裡面便傳來了春杏的推門聲,葉芽甚至瞥見了門開的那一幕!
葉芽已經緊張地說不出話了,心跳地厲害,生怕春杏直接找到後院來,後院只有兩顆山裡紅樹,大白天的,根本無法擋人。奈何她這樣緊張,埋在體內隨著男人的腳步而一下一下摩擦著她的那物反而越發粗硬,以前所未有的深度撞擊著她,薛鬆更是故意託著她上上下下套弄,好像一點都不在乎被人發現似的。
葉芽怕極了,也快被強烈的羞愧和禁忌的快感衝昏了頭腦,她逃避似的埋頭在薛鬆肩窩處,咬住他緊繃的肩膀以發泄那種幾欲將她逼瘋的複雜情緒。
薛鬆悶哼一聲,擡腳踢一下茅草屋的北門,一邊將手指伸進門縫往旁邊撥弄門栓,一邊喘著氣道:「別咬我!」
他聲音向來帶著一種類似長輩的沉穩威嚴,葉芽不由自主鬆開了口。
「我是說下面。」薛鬆笑,親一下她發燙的小臉,推開門,邁了進去,反手將門關牢。
從明亮的院子走進昏暗的茅草屋,葉芽卻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短暫的放鬆後,她狠狠咬了薛鬆的耳朵一口:「你就不怕被春杏瞧見嗎?」
薛鬆抱著人往西屋走,他記得,那邊炕上還鋪著席子,口上卻沙啞著道:「這不是沒事兒嗎?對了,一會兒你別叫出聲,雖然前門鎖著後門插著,但要是動靜太大,怕春杏也能聽見。」
葉芽膽怯了,哀求地看著他:「大哥,別弄了,下次吧?」
薛鬆將堆在兩人胸口的衣裳都甩到炕上,鞋子更是丟在地上,然後拿起自已的長衫鋪在炕沿,將葉芽放躺在上面,擡起她的腿架在肩上,把人大力往下一拽,噗滋一聲就挺了進去,雙手掐著她的細腰急急挺動起來,「爲何要等下次,現在不挺好的嗎,你剛剛還緊緊夾著我呢,嗯,就是這樣,牙牙,再緊點!」
「大哥,別這樣,太深……啊!」葉芽被他大力的衝撞撞得渾身直顫,一聲又一聲的呻-吟更是控制不住地溢出口,怕被春杏聽見,她連忙摀住了嘴,控訴地瞪著炕下幸災樂禍的男人。
但是很快,她就被激盪的快感淹沒,順從地閉上了眼。
閉上眼,身體的愉悅越發清晰,她的小腳搭在他肩頭,被他側頭輕輕吻著,身子更是被他拉下緊緊貼著他的那裡,一次比一次入得深,幾欲將她的花房撐裂。上面是蜻蜓點水似的溫柔,下面卻是狂風般的肆虐席捲,她漸漸承受不住,剛想哭著求他放慢點,屋簷下忽聽春杏自言自語道:「奇怪,二嫂怎麼不在家,飯才做到一半呢。」
她心中一緊,睜開眼睛,用眼神哀求薛鬆先停一停,他撞得太用力,她怕春杏聽到那種曖昧的聲響。
薛松本就到了緊要關頭,此時被葉芽緊緊一絞,再加上偷情的刺激,頓時感受到了那種噴薄的衝動,他粗粗地喘息著,身下加快速度和力度,將葉芽的腿放下纏在他腰間,然後將葉芽抱了起來,一邊做最後的深深衝刺,一邊湊在她耳邊道:「牙牙,還記得,我和二弟拉木頭那天嗎?如果,如果那晚你和二弟弄時,嗯,也像現在這樣,咬脣不吭聲,我,一定不會聽見的……」
那晚,他聽見了?
葉芽只覺得腦海裡轟的一聲,因爲極度的震驚和羞愧,身體裡積攢的快感也瞬間達到了頂峰,她想擡手摀住自已的嘴,薛鬆卻搶先一步含住了她的脣。他摟緊她,按住她的臀,最後深深一挺,將碩大的龜頭頂進她頻頻緊縮的嬌嫩溼緊花心裡,酣暢淋漓地泄了出來。
「唔……」滾燙的熱流噴灑到花心上,強烈的連續刺激讓葉芽尖聲叫了出來,哪怕被薛鬆霸道地吻著,依然發出了低低的卻極其嫵媚的哼聲。
「好牙牙,別叫了,再叫我會忍不住的!」薛鬆胸膛急劇起伏,埋在她那裡,享受著一波波滅頂的快感,他快要死了,哪裡還能由她再刺激。
屋外,春杏沒有尋到人,只好走了,她卻無論如何也猜不到,旁邊早就不住人的茅草屋裡,她的大哥和二嫂,正緊緊相擁,急促地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