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御林軍士兵雖然人人效命,但隨着韃子的大量攻上漸漸落在了下風典霸天被幾十名韃子圍着左右砍殺也都無法衝出.那韃子將領霍莊看到典霸天勇猛,拎着一把大刀,迅捷地加入到了戰局之中一連幾刀向典霸天面門上劈去,刀刀都想要了對手性命。
典霸天既要對付霍莊,又要應對周圍不斷蜂擁上來地韃子士兵,一時兇險萬分不多時,他身上已多處帶傷,雖然大都不重,但不斷流倘出地鮮血.卻在一點一點消耗着他的精力,而作戰經驗豐富的霍莊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大刀揮動地更加猛烈,恨不得一下置敵將於死地翻斧又砍死一名韃子,典霸天左臂卻不防被一槍刺中,臂上吃疼,一把板斧落地.霍莊見縫插針,大刀趁機惡狠狠地對他迎面掃來,眼看典霸天避無可避,就要喪生在這一刀之下忽然,邊上有人森然喝道:“你敢傷我大將,今日把命留在這裡!”
半空中刷的一道刀光落下,霍莊嚇了一跳,急忙翻刀抵抗.卻不想那刀奇利無比,“當“的一聲巨響之後,霍莊竟是連頭帶刀被砍成兩截這救了典霸天性命之人銀盔銀甲,右手握着一柄寶刀,胯下一匹威風凜凜的戰馬,不是王競堯卻又是誰?王競堯將刀高高舉起,厲聲道:“朕在此,諸君只管努力殺敵!”
“吼!“看到陛下神威武勇的樣子那些御林軍士兵一齊發出歡呼,洶涌的戰力猛然爆發如猛虎、似蛟龍一樣向面前地韃子衝去.完全就是一副不要命的樣子“典霸天,還能再戰不?”王競堯笑着問道典霸天大笑起來:“陛下能戰,典霸天就能戰!”
王競堯長笑一聲,一催戰馬,殺入亂軍叢中一口鐵血寶刀左劈右刺.威不可擋,他身上銀色盔甲又眩目,在陽光照射下着如戰神一般漢軍將士在皇帝陛下帶領之下竟是信心倍增!
不過這卻象是給了蒙古韃子一個訊號,金輝木發現了漢軍皇帝所在位置,立刻催動手下兵將只管向王競堯處攻擊瞬間,王競堯周邊裡三層,外三層被圍得水泄不通,王競堯一口刀下不知砍殺了多少韃子,但周圍人卻越殺越多很快,王競堯和御林軍的聯絡被阻斷,他身邊只剩下了那二百九十八名死囚組成地貼身衛隊.典霸天看着焦急,連接衝了幾次卻都無法靠近陛下身邊。
那死囚衛隊隊長孟星海看到情況危急萬分,大聲說道:“我等在泉州之時便已該死,今日就將這身軀還給陛下!”
“殺!”二百九十八名死囚同時爆發出這聲大呼“二狗,你帶五十人在前開路.務要殺出一條道路,其餘人隨我保護陛下!”孟星海大聲命令道。
叫二狗地人一聲不響,他手中的刀早砍捲了刃,他將戰刀扔去,順手從地上揀起了一把寶劍,帶着五十個弟兄各持兵器,衝鋒在了最前面。
四名韃子圍了上來,二狗刺出一劍,正中最前面的韃子身體,這劍,刺得又狠又深,急切間竟然無法拔出正在這時,邊上一名韃子長槍一挺,正中二狗左肋.二狗吃疼,大叫一聲,左手抓住槍尖,右手猛力把槍桿劈斷,接着反手把槍尖從左肋拔出一下就捅進這韃子心口剩下兩名韃子眼看這漢將勇猛至此,都心中害怕,但礙着軍規,卻又不敢後退,看着漢將傷重,硬着頭皮從左右兩邊圍上兩把刀一左一右砍來,二狗居然不躲不避,以身體硬生生受了兩刀,趁着刀夾在他肉裡的機會,飛起兩腳踢飛韃子。
接着,二狗從身體裡拔出雙刀,一刀一個結果了兩個韃子性命此時二狗以命搏命,轉眼間擊殺四敵,整個人象是從血河裡撈出來一樣.渾身都是鮮血.二狗厲吼一聲:“我在前面開路.陛下請隨我來!”
他掄動雙刀就如同翻飛的風車一般.勇不可擋地殺入韃子陣中,逢人就殺,遇敵就砍.邊上五十名同伴在他的激勵下,都和瘋了一樣以身開道五十個人一個接着一個地倒下,但在他們這般不要命地反覆衝擊之下,韃子地包圍圈漸漸出現了鬆動,一直保護着王競堯的孟星海見狀,立刻吼道:“破圍就在此時,殺!”
無數聲怒吼聲中,死囚衛隊象利劍一般脫鞘而出,銳利的鋒芒很快就在韃子軍中生生衝出一條以血肉換來的道路黑月駒發出長聲嘶鳴,王競堯一刀斬落一個韃子首級,眼看當先開路地二狗已經搖搖欲墜,王競堯探手將他拉到自己馬上被死囚衛隊和御林軍這樣一陣衝殺,韃子起初銳氣已失.一直在大營中觀戰的黎師見機不可失.立刻將大營的弓箭手、廚子、雜役這些人全部組織起來對着韃子就是一陣猛衝金輝木看到對方來勢兇猛,己方氣勢又失,急忙命令暫時後退危急被暫時解除,王競堯的御林軍傷亡頗大,尤其是死囚衛隊,二百九十八人活着出來的,只剩下了八十一人在突圍時表現得勇猛無比的二狗這時已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王競堯橫身將他抱下馬來,輕輕將其放下,解下自己地戰袍,蓋在了二狗身上又讓人趕緊把安神醫找來在等候安神醫的時候,王競堯看二狗渾身因爲痛苦而直打哆嗦,自己乾脆坐了下來將二狗地頭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匆匆趕來的安神醫搭了下二狗的脈搏,向王競堯微微搖了搖頭王競堯一顆心沉了下去,看着二狗年輕,但卻因失血太多而顯得異常蒼白地面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
“陛下,小人就要去了”從昏迷中醒來的二狗嘴角邊露出了微笑:“陛下給了小人一條命,現在小人將這條命還給您了,小人最感激地不是陛下赦免了我們.而是真正把我當成了一個人來看待.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把我當人看待.”
王競堯知道,這個二狗從小就是一個孤兒,以乞討爲生,後來被一個同樣是叫化婆的女人收留,兩人就以母子相稱.這母子兩可謂是受盡了別人的白眼恥笑,這二狗也正是因爲不堪別人侮辱他地母親一怒之下殺了那人這才郎當入獄.“安心去吧,你的母親以後由朕來幫你撫養”看着面色越來越暗淡的二狗,王競堯控制自己的感情說道:“還有,你從小到大都沒有姓名,朕讓你姓王,名忠義,你就是朕地兄弟,賜一等侯爵之職!”
二狗本來暗淡無光的面色一下紅潤起來,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
“王忠義.王忠義,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他忽然把頭轉向孟星海:“星海你聽到了嗎,我有名字了,我地名字叫王忠義……”
孟星海和所有人的眼淚都流了下來孟星海不住地點着頭,忽爾雙膝跪倒在地,放聲大哭“王忠義,王忠義……我是陛下的兄弟……”二狗.王忠義不斷的唸叨着,接着聲音越來越輕,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死地時候,他的臉上帶着無限的滿足。
“陛下,節哀.”黎師扶起了王競堯,說道:“韃子雖然退兵但很快就會反撲,我軍力弱,此地又無險可守,要儘快想個辦法出來”
站起身來的王競堯又重新恢復了那份冷靜,他淡淡地說道:“不用急,只要再堅守一會,一定會有援兵來的!”
黎師有些驚訝他實在想不出在這樣的情況下哪裡還會有援兵“朕說有,就一定有!”王競堯從容地說道:“而且不止一支如果朕猜得不錯的話,鐵殘陽一定會在不違抗朕之軍令地情況下派出部隊前來援助!”
看着年輕的皇帝如此深信不疑地樣子,也不知道爲什麼,黎師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半個時辰之後,調整完畢的金輝木重新發起了進攻,這次他把剩下的七千蒙古士兵全部集中在了一起,盯準中軍大營地一點進行反覆衝擊其人數之多,其不顧傷亡的兇悍,完全是擺出了副不把王競堯一次消滅絕不甘心的勢頭。
王競堯也針鋒相對的放棄了自己大營左右兩翼的防衛,將重兵集中在一點之上,遠的以弓箭射殺,靠近地就命令典霸天帶兵連續突擊.雖然傷亡不斷增加,但大營卻始終牢牢控制在自己手裡金輝木指揮的軍隊始終無法取得根本性突破“再堅持一會兒,援兵很快就到!”王競堯堅定地對浴血苦戰地部下說道語氣裡充滿了自信:“朕從來不欺騙你們,這裡是我漢人的土地,蒙古人絕對無法取得任何的一點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