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鴻福瞪大了眼睛。半天沒有說話,好一會纔有些口吃的說道:“敵,敵人?不可能吧,兩天的時間敵人就能從古都瑙打到這裡,將軍,你,你沒有搞錯吧?”
辛盧悅簡直要被這白癡一樣的主帥氣瘋了,也不再管他,立刻大聲下令:“所有人立刻以最快速度回城,最快速度!”
在辛盧悅近乎聲嘶力竭的叫喊中,加上看到了那陣陣的塵土越來越近,原本就沒有什麼訓練的1000安南兵和300百姓,立即恐慌地向城內逃去。
辛盧悅也是太過於驚恐,犯下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他如果當時不下這個命令,而是讓這些部下稍微組織一下再退進城內那麼狀況就會好地多了而現在,1300人一個個慌不擇路,你擁我搶的逃生,反而嚴重降低了進城的速度。
當只有幾百人多人逃進城內的時候,敵人地先頭部隊已經到了。
這當然是陶亮突襲騎兵!
當奪取並焚燒了古都瑙後,陶亮沒有做任何的調整休息,立刻下令向波萊古尹城進軍,並且下達了吃在馬上,睡在馬上,每3個時辰才準備讓戰馬短暫修養,不準以任何理由停留,不計掉隊,不計傷亡的向着比西那城前進,前進,再前進!
陶亮不能讓波萊古尹城做好防禦地準備,否則以騎兵去進攻一座處在敵國境內,完成防禦地城池,實在沒有任何的把握在陶亮的死命令下。500騎兵發了瘋一樣的一路狂奔,在一天內累死戰馬30多匹,掉隊20多匹餘剩下的400多的騎兵。終於及時趕到了波萊古尹城!
此時從慌亂中清醒過來的胡鴻福,看到敵人的先頭部隊只有寥寥十數人,那骨子裡地傲慢又被激發了彷彿要找回剛纔不知所措而失去的面子他帶着100多親信,向陶亮率領的先頭部隊撲了上去。
這些該死的敵人。只有把你們統統殺光,才能洗刷我剛纔地恥辱!
當忙着指揮撤退的辛盧悅,發現小艾文愚蠢的衝了上去後,想要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這時候的陶亮,也看到了百來人在一個穿着華麗地貴公子地帶領下向他和他的部下衝來陶亮覺得有些奇怪。這一路奔襲過來,基本沒有遇到抵抗。這人算是什麼人?他也懶的去想,他想的只是用最快速的方式佔領城門。
他也不多問,待對方衝近,怒吼一聲,挺槍就向對方狠狠的刺去才衝到敵人面前的胡鴻福,正準備詢問敵人的姓名,忽然就看到了一條銀槍象烏雲一樣壓向自己,忙亂中胡鴻福急忙舉劍相迎。
槍劍相交,一聲巨響後。自負劍術的胡鴻福手中之劍,卻被陶亮砸的不知飛向了何處。只相交一招自己的寶劍就已脫手,亡魂俱失地胡鴻福之前的勇氣早已飛到了九天之外,立刻策馬想要調頭逃生。
但胡鴻福又怎會讓面前的這個人逃走,又是一槍刺出擁有“尊貴血統”的,胡桑魁地獨生兒子,胡鴻福“高貴”的頭顱很快就隨着身子一起跌落到了馬下。
陶亮可不管他殺的是誰,在他看來,敵人都是一樣的,是沒有分別的他厲聲道:“搶佔城門,殺!”
跟隨胡鴻福衝上來的百餘親信,都被陶亮這冷血的殺戮所震驚。巨大地恐懼感令得他們竟然連逃跑的念頭都已忘記。只是傻傻地看着敵人向自己衝來。
陶亮帶領的十三騎,卻並沒有理會這羣穿着華麗地傢伙,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波萊古尹城的城門!
看着胡鴻福的被殺,辛盧悅失魂落魄的看了看自己的四周,成羣奔逃的士兵和平民想關城門已經來不及了,守呢?自己身邊能聽指揮地只有區區十來個從沒打過仗的親兵。又怎麼是對過那十三個如狼似虎人的對手?
辛盧悅長長地嘆了口氣:“波萊古尹城,真的這麼沒有了嗎?”
當突襲騎兵主力趕到的時候,陶亮和他的部下就如十三個上古無敵的巨人一樣。殺氣騰騰的站在了波萊古尹城的城們口,他們的身後,就是再也沒有防禦地波萊古尹城!
“大人,”一名將領策馬上前:“我們已經拿下波萊古尹城城門,安南人已經潰敗,共斬殺敵150人!”
陶亮點了點頭:“大家辛苦了,”說完他望着波萊古尹城,緩慢地說道:“現在。進城!當400餘名威風凜凜的騎兵開進城內才數百米,他們就奇怪的看到,空蕩蕩的大街。站着一個手持長劍地老人,
那是波萊古尹城城主,所謂的安南三猛之一的胡桑魁。
當胡桑魁得知敵人僅用一天就走完了原先要五天才能走完的路,他先是震驚;當他知道自己的最鍾愛的兒子陣亡時,他反而安靜了下來,只有眼角流出了兩行淚水。他知道,自己的波萊古尹城完了。
他默默地向自己國都的方向跪下。用最沉痛的聲音說道:“陛下啊,臣辜負了您,波萊古尹城沒有了,臣只有一死以報陛下大恩,一死,已雪殺子之痛,陛下啊,永別了!”
然後,他拿出了自己的年輕征戰沙場的寶劍,拒絕了任何人的勸阻,一個人,孤獨地來到了敵人的面前,陶亮慢慢策馬走到了這個老人地跟前,慢慢到說道:“你是誰?”
“我,”胡桑魁傲慢的擡起了自己的頭,年輕時縱橫疆場的豪邁一下子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大聲的說:“我是偉大的安南國王所親自指派的波萊古尹城守衛大將胡桑魁,那麼你呢,你又是誰?”
“偉大的?”陶亮大笑起來:“安南這個卑劣國家的人也配用偉大這兩個字?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誰,我是大漢族南征大軍大將軍陶亮,胡桑魁,把你的頭留在這裡吧!”
胡桑魁一下子象被激怒了,厲聲道:“陶亮你敢與我比試嗎?你若勝了,我心甘情願把命放在這,你若敗了你饒過我地波萊古尹城,如何?你們漢人最講究義氣和仁義,你敢是不敢?”
“白癡!”陶亮忽然冷冷地笑了一下:“所以說安南永遠都只能是個蠻族,我焉能你你放棄大軍行動?今日我保證波萊古尹城滿城皆毀,一間房子也不會剩下!”
胡桑魁顯然被漢將的態度所激怒。暴吼了一聲雙手高高舉起劍衝了過來。
“殺了!”陶亮冷冷地哼了一聲,立刻,十幾個騎兵蜂擁而上,手中長槍齊齊刺出,那胡桑魁立刻被捅成了一個血人,睜着不甘心的眼睛緩緩看着陶亮倒了下去。
“焚城!”陶亮看也不看,當即就下了這個命令波萊古尹城的被攻陷,自此往東可以直接攻擊安南國都升龍,往西則兵鋒可以直指占城,攻佔波萊古尹城地重要處,就在於安南人將完全摸不清漢軍地真實目的,讓陶亮在用兵指揮上能夠更加地靈活但是,占城畢竟有着十幾萬的軍隊,陶亮卻只有500不到的騎兵,他真的能夠創造出奇蹟嗎……
泉州王競堯終於再次等到了來自安南和淅江兩個地方的戰報這兩個地方的情況目前看來都不是很妙,安南兵少,又氣候惡劣,地形複雜。能否取勝尚未可知。而在淅江,司徒平一雖然取得了兩個勝仗,但韃子很快組織部隊壓了上來韃子勢大,司徒平一不想硬拼,主動帶着部隊退回了福建境內等袋子一退,他又帶着鋒銳營重新殺了個回馬槍。以游擊戰術對蒙古軍隊進行騷擾作戰。在淅江的部隊,主要任務是牽制住韃子兵力,讓其無暇對安南等國發兵救援。
鐵殘陽地鋒鐵營,自領兵出征後。簡直就象是失蹤了一樣。和泉州也毫無聯繫,沒有人知道他地去處,也沒有人知道他在那究竟想做什麼。
至於顧斌的鋒櫃營,則在淅江永康一線和韃子一萬五千精兵對峙,鋒矩營只六千餘人攻也不攻,退也不退韃子若打上來,顧斌只指揮着鋒矩營多設障礙,以弓箭射出陣腳,不讓韃子前進。
王競堯心下疑惑,去了一封信詢問顧斌的真實用意,顧斌回信裡說,請元帥不必多慮,早晚必與韃子分個生死,克建奇功。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王競堯還是知道的。當時他也不多追問,只把流求知府黎師從流求調了回來,以興化知洲許桐取代他身邊缺少出謀劃策之人,甚感不便,而流求已經初步平定,政局平穩。做爲軍師地黎師,也完成了他的首任流求知府的使命。
當王競堯把情況告訴黎師之後,黎師一聽之下。當即笑道:“恭喜元帥顧斌將軍正在用計,他的本性不是那種耐的住寂寞之人,顧將軍一定在等待着一個最好的時機。”
王競堯笑了下,沒有多說什麼他手下的這些將軍們,不管是司徒平一、鐵殘陽、陶亮,或者是這個顧斌,個個都不是等閒之輩,而自己的幸運,也許正是在於這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