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看得熱淚盈眶,他忽然有些明白爲什麼天衛軍的戰鬥力如此之強了戰無不勝了正是因爲有着這些笑看生死的好漢子存在。王競堯纔打造出了鐵血之師“還看什麼,走啊!”最先帶文天祥到李天正處的那個小頭目怒吼道,他手中一口刀上下翻飛。當者披靡。象是要把滿腔的憤怒發泄在這口刀中他邊砍邊大聲叫道:“天衛軍李秋風在此,擋我者死!”
李秋風一口大刀開路。靠近他的白蓮教衆紛紛倒下,不多時一條通道在他地刀下已經打開,其餘左右護着文天祥、李天正向城外衝出沒想到正快要到城門口,李天正忽然一跤摔倒,原來李天正畢竟是個文官,一路奔來氣力早就用盡。又不巧被具屍體絆了下這一倒不要緊地上的李天正只覺得渾身虛脫,再也爬不起來李秋風正想回救,只聽李天正大聲道:“勿要管我,速速殺出城外自然有人接應!”
李秋風怔了下頓了頓腳虎吼一聲:“走!”
看到衆人離去。李天正一顆心放了下來。白蓮教衆此時已慢慢向他圍上,李天正閉上眼睛,嘴角露出微笑。自從跟了王競堯之後,怒斬呂中和大戰青芝山,無一件事不是痛快之極,這個官當得值了不過這個時候死,不能親眼看着中原光復,未免是人生一大遺憾正在李天正閉目等死之時,一騎快馬衝出,到了李天正面前,馬上騎士探身將李天正從地上來起,放到自己身後,也不說話,手中一口寶劍接連砍翻幾個白蓮教衆。出手又快又狠,竟然半分也不留情。那人本想衝出城門,但看到城門又被白蓮教衆堵住,立刻調轉馬頭,依然向着來路奔了回去,一路縱馬狂奔,等到了一個無人處,騎士將李天正放下,幫着檢查了下,說道:“沒什麼大哎。修養一下就好了”
李天正抱拳道:“多謝壯士相救,不敢請教壯士高姓大名?”
那騎士冷冷地說道:“我從小是個孤兒,沒名字。因我義父說我出身在了風雪天,當時他抱起我時身邊又有一支梅花傲雪,所以就叫我風雪傲。我最擅長刺殺之術,可惜現在天下大亂,沒人請我現在吃飯的錢也行將用盡。我聽說王競堯有錢,因此就來泉州找他,看他能不能僱請我,誰想到他已不在泉州,我想去找他。偏偏又遇到白蓮教起事,這才滯留在此。對了,我救你一命,二十兩銀子一分錢也不能少,要想我護送你到福州,也可以,十兩銀子,不還價,錢到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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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正本來還以爲這人仗義出手相救,哪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來,摸摸身上每個角落,哪裡有半分銀子?看了看風雪傲一臉期望的樣子,李大知府開始犯愁了……
白蓮教突然起事,泉州城裡亂成一團的時候,在福州,王競堯卻和天衛軍諸將在慢悠悠地喝着酒,說些風花雪月之事“這福州真是個好地方啊。”王競堯大是讚歎:“清靜,到處都透着清靜不用整天對着皇帝磕頭,又不用和那些當官的勾心鬥角,真正舒服的很。把司徒派到這來,我可有點後悔了早知道我自己來了”
司徒平一連連搖頭說道:“老大,你當我輕鬆?我一來到這,先斬了幾個爲富不仁的商人,接着又找了個機會趕走了原來的福州知府這纔有了今天地局面。”
“辛苦,辛苦。“王競堯笑着說道:,俗話說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說地正是這個道理。”
司徒平一苦笑了下,看了下邊上任曉晟任曉晟會意說道:“大人,泉州那邊怎麼處理?白蓮教已經起事聲勢頗爲浩大,我看要不了多久皇宮就會被攻破了,咱們應該怎麼辦?”
“早着呢。”王競堯微笑着說道:“那個皇宮是我親自監工建造的,要想攻破。憑白蓮教那些烏合之衆,沒有一兩個月那是想也別想”
衆將相視一笑,自從從泉州出來,到了福州,王競堯就已經很明確地告訴他們白蓮教肯定要造反。若有天衛軍在,只怕他們鬧騰得不歡,他這才找了個由頭把天衛軍全部撤出了泉州,只怕衆將都不知道王競堯肚子裡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老大。”陶亮猶豫了下,說道:“白蓮教起事,對我們是絕好的機會。我看朝廷必然要向我們求援,只要我們按兵不動,任着白蓮教在泉州折騰,那時朝廷被滅只是早晚的事情。等朝廷被滅之後,我們再打着爲皇上報仇的旗號,起兵平叛,到了那個時候……”
說到這他就不再說下去了,衆人思索了下,連聲叫好。他們早就看着朝廷不順眼了藉着這個機會一舉除掉,再順由着推老大爲皇上正是一箭雙鵰的好棋,也許老大心中打地正是這個主意也不一定,“我也曾經想過,不過,時候還沒有到”王競堯晃動着手中的酒杯說道:“白蓮教當然能攻陷皇宮,那對孤兒寡母我看也不能倖免,可是大家不要忘記,在廣州還由個成王趙是,咱們的淳宗死了,那些讀書人,那些個以忠臣義士自居的人,大可以再弄個什麼宗的出來到時候,嘿嘿,矛頭只怕都指向我們了,你們也應該知道那些讀書人地嘴有多毒,到時候把我王競堯的,光榮,事蹟一散播,那些個不知真相地人。焉會服從於我們?這對於我們的大事是大爲不利的!”
衆將點了點頭,王競堯考慮的不無道理,那些個讀書人平素看不出有多大本事,但在傳播流言,中傷造謠上,那當真是天下無敵。天衛軍一旦成爲衆矢之的,恐怕將來會舉步唯艱王競堯站了起來,笑了一下,說道:“好戲纔剛剛開始,泉州必然派人想盡辦法衝出來,向我們求援,嘿嘿,看來我王競堯這回又要當個大大的忠臣了弟兄們,從現在開始,我布的局正式啓動。那個朝。廷,就先讓他供在那裡但我布地這個局。朝廷也只不過是其中的一顆棋子,這個局甚至會一直影響到五年,甚至十年之後的天下大勢不要急,誰都不要急,唱戲總有個開場鑼聲,接着是各路龍套上場。等到了主角正式登場的時候,那時候這出大戲纔會正式開始。劉謹坤,就是其中的一個龍套!”
“大哥,文天祥大人來了!”莊劍匆匆進來說道王競堯一笑:“果然來了李天正、李秋風他們能把文天祥送出來,也當真辛苦了不過要勞動朝廷的右丞相親自來搬救兵,看來泉州形勢已經岌岌可危了!”
“大人,小將李秋風完成任務歸來!”一進門,李秋風就躬身說道,他身後站着的正是文天祥,這時的文天祥汗流滿面,樣子看起來甚是狼狽“兄長!”王競堯快步迎上,恭恭敬敬地說道:“你可來了小弟在這當真是望眼欲穿,天天都在等着兄長!”
“兄弟快快發兵。快快發兵。”文天祥開口就說道:“白蓮教造反,泉州危在旦夕。張世傑、陸秀夫他們就快頂不住了!”
王競堯微笑着說道:“不要急先坐下來喝口茶。”向後看看沒有看到李天正,問道:“天正呢,沒有和你們一起出來嗎?”
李秋風跪了下來,淚流滿面,哽咽着道:“在衝出泉州的時候,李知府力盡,我們無法救他,只怕,只怕他現在已經……”
王競堯一呆竟然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他甚爲看中李天正。倚爲左膀右臂,本來把他獨自放在泉州,已經甚爲不放心。沒有想到終於還是出事了他的那些部下,以武將居多文官數量未免少了些前方行軍打仗自然得靠這些將軍,但在地方治理上。李天正這些人卻是必不可少的現在李天正的突然離去,讓他一時茫然不已“兄弟,李知府爲國盡忠,死得其所但人既已去,再思想只會徒增悲傷”文天祥嘆息着說道:“此時朝廷萬分危急太后託我帶出血書請無論如何儘快發兵救援!”
王競堯從文天祥手中接過血書,草草看了一遍,隨手放到一邊,爲文天祥親自倒上一杯茶後,神色淡淡地說道:“用我的時候就封我爲這個公,那個公,可等到天下太平了,就一腳把我踢開,兄長你說說,天下有這個道理沒有?”
司徒平一也冷冷地說道:“這樣的朝廷,忘恩負義,保着還由什麼意思?文丞相,我看你不如留在福州,保我們大人爲皇上也讓你做個丞相吧!”
“混帳!”文天祥用力一拍桌子,一下站了起來,怒喝道:“我文天祥保的是當今陛下,豈有二心,既然諸位都不肯救。這樣的話,文天祥獨自去救泉州,死也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