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銀色鎧甲的十個老者,泣無淚看不透他們的實力,雖然他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卻給泣無淚一種無形的壓力。
十個老者沒有動手,並不是他們真的不想動手,而是他們無法感應泣無淚的真實情況,他們不敢貿然出手。
他們多次感應,泣無淚體內依舊沒有任何的力量,十個老者心裡清楚,眼前的青年能到這裡來,說明他殺了牢獄中的所有人,如果他真的沒有力量,早就死在那些囚徒手中了。
十位老者認爲,既然他們看不透對方的實力,那就說明對方的實力比他們更高。
“想必你們就是看管光明牢獄的人吧!看樣子幾位挺閒的,不知光明教皇可在?”泣無淚打破了沉默,率先開口道。
一個沉穩的老者向前走了幾步並沒有回答泣無淚的問題,開口就問:“想必你就是魔君吧!那些囚徒恐怕早就葬身你的手下吧!”
泣無淚詭異的笑着道:“我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這已經說明了一切,想用那些廢物來阻擋我,你覺得可能嗎?”
“唉~,教皇大人是造什麼孽啊!居然惹了這種強者!”沉穩的老者望着泣無淚,心裡暗歎道。
隨後沉穩的老者道:“魔君,教皇就在裡面,如果你要見他,就先打敗我把!”
沉穩老者的目光掃過身後的九人道:“如果我敗在你的手中,我希望你能放過我的兄弟們。”
“大哥,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出生入死幾千年,誰也沒有拋棄過誰,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沉穩的老者身後的一人急忙喊道。
“不必說了,這是命令,我們神衛從創立時的千人,到現在只剩下我們十人了,今天我能遇到魔君這種強者,能和他一戰,是我的光榮。你們要記住,我們當初是爲了守護大陸的和平,然而我們都做了些什麼!我希望你們能爲神衛留下種子,繼續守護好元素大陸,因爲這裡是我們的家。”
沉穩的老者說完,淚珠滾了下來。其實神衛並不是真正屬於光明教會,而是曾經守護着元素大陸的一羣人。
當時的神衛,是由大陸上超越了神級的強者組建的,他們的志願是守護元素大陸不被外敵侵害。不過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神衛成了光明教會的幫兇。
可以說整個光明教會的勢力,都是神衛暗中打下的,每次的戰鬥,神衛的人一個個的死在戰場上,幾千年過去了,神衛也只剩下了這風燭殘年的十個老人。
沉穩的老者之所以要和泣無淚一戰,其實也有他的目的,第一是爲了盡到守護光明教皇責任,第二是爲了試探泣無淚的真實實力,至於第三,如果他不敵泣無淚,那麼神衛的其他人也就不是泣無淚的對手,他打算用自己的命,保住神衛的最後幾人。
“我神衛首領牧濤雲天,中位黃級雷系劍士,挑戰魔君。”沉穩的老者撥出了一把六寸寬的紫色大劍,大劍上佈滿了絲絲雷蛇。
“中位黃級嗎!如果我四咒疊加,法則盡出,的確能夠殺了他,不過他身後的人必定也是中位神級別的人,我如果殺了他,其他人必定會羣起而上,雖然能讓八位魔王滅了他們,但是我卻提前爆出了底牌,光明教皇現在肯定在暗處看着我的動作,到時候他見到八魔王,肯定就會做出相應的準備,到時候難免節外生枝。看來我和這牧濤雲天的戰鬥只能在做計較了。”
“魔君,難道你不敢應戰嗎?”牧濤雲天皺起眉頭,望着發呆的泣無淚道。
泣無淚笑了笑道:“魔君泣無淚,真僵初期。來吧,讓我看看千年前的強者到底有何厲害之處。 ”
泣無淚撥出了追魂,一身殺氣法則遍佈全身,身形詭異的浮起來。
“真僵?”神衛十人都愣住了,他們更本不知道真僵是什麼。
“我知道魔君實力強大,那我也就不私藏了,我爲魔君準備了我的成名絕技,萬雷獄。”
牧濤雲天的大劍一遍遍的揮着,每一劍都會產生紫色的雷光,雷光形成了一片雷獄。
雷屬性鬥氣或者魔法,在元素大陸上基本上是稱之爲少見,雷屬性的攻擊力強悍,雷劍士或者雷法師基本上在同級中是無敵的存在。
對付牧濤雲天,泣無淚只得全力應對,不但要勝牧濤雲天,還要勝得漂亮,而且還不能殺他,這對於泣無淚來說,有着很大的壓力。
碧綠屍毒、血紅的屍火、負面能量和殭屍精血幾種法則之力全部加入了追魂之中,追魂刀上散發着兇厲的氣息。
前幾次的戰鬥,泣無淚都是單招施展,但是這次爲了完美的勝利,將所有的手段融合在一起,力求一刀而勝。
但是融合這些招數,泣無淚也算是鋌而走險,畢竟精妙的控制,消耗的靈魂之力巨大,稍有不慎,敵人沒倒下,自己卻完了。
此時牧濤雲天的招數已經成形,牧濤雲天大喝一聲:“萬雷獄。”這個雷光遍佈的區域向泣無淚籠罩而去。
泣無淚一刀揮下,霸氣十足的吐出了一個字,“斬。”一道五彩的刀氣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斬了出去。
刀氣與雷獄相碰,牧濤雲天所醞釀了許久的雷獄被劈作兩半,刀氣依舊帶着毀滅的氣勢向着牧濤雲天斬去。
牧濤雲天絕望了,自己最強的一招,在對方的一刀之下,變得支離破碎,而對方的刀氣卻絲毫未減先前的威勢。
牧濤雲天知道自己無法躲過這一招,只好閉上眼睛等死。剩餘的九個神衛驚慌的大喊道:“大哥~。”
當神衛成員絕望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牧濤雲天的身前,疾馳而來的刀氣斬在了那道身影上。身影倒飛出去,落入了厚厚的積雪中,巨大的衝擊力,將身影落地的地方,積雪全部衝飛,形成了小型的雪爆,身影嵌入了地面。
牧濤雲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嵌在地面的身影站了起來,一身衣服消失,頭髮亂七八糟的,胸前留着一道恐怖的傷痕。
“媽的,自己的招自己受,還真搞笑。”地面站起來的人低頭望着胸前的傷口,罵了一聲。
“魔君,你這是爲何?”牧濤雲天望着狼狽不堪的泣無淚問道。
“我靠,老小子,老子是在救你的命,你還問我爲什麼?媽的,實力那麼低,還挑戰我,你真是個白癡!老子自認倒黴!”泣無淚罵罵咧咧的換上了衣服,胸前的傷痕緩緩的癒合着。
牧濤雲天被罵,神衛和牧濤雲天沒有回一句嘴,而神衛九人心裡非常的感謝泣無淚,畢竟是牧濤雲天發起的挑戰,牧濤雲天敗了,泣無淚不但沒有殺掉牧濤雲天,反而出手相救,他們還敢說什麼。
同時神衛也驚訝泣無淚的實力,他們最強的牧濤雲天只是一招便敗了,而且泣無淚擋下了那一刀後,還有精神罵人,在他們心裡,泣無淚絕對是上位神。
牧濤雲天本人有些看不透泣無淚了,他不知道爲什麼泣無淚會出手救下自己的性命。
“牧濤雲天是吧,你這老貨,原本以爲你很強,誰知道你這麼不堪一擊,我只用我五成的力量你就擋不下了,你搞什麼鬼啊?”泣無淚走到牧濤雲天的身邊,指着牧濤雲天的鼻子罵道。
在罵牧濤雲天的時候,泣無淚的目光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宮殿。泣無淚現在基本上已經是力量空虛,再無戰力,這麼說不但是讓神衛顧忌自己,也是讓宮殿中偷看的人害怕。
“五成的力量便可以打敗大哥,他必定是上位神,天哪,元素大陸上是麼時候出來這樣一個人了。”牧濤雲天和神衛心裡一驚,他們根本沒有去考慮這些話的真實性。
“魔君,對不起,是我自不量力了。”牧濤雲天低下了頭,歉意的道。
“算了,算了,算我倒黴就是了。不過牧濤雲天啊!你以後可要記住了,如果沒有搞清楚對方的實力,千萬不要出手,否則下次你肯定就沒有這種好運了。”泣無淚老氣橫秋的教訓着牧濤雲天。
要是牧濤雲天知道泣無淚的真實情況,不知道該作何想法。要怪就怪泣無淚裝得太像了,不但忽悠了神衛,還忽悠了一個最重要的人物。
在宮殿中的教皇一直關注着泣無淚的情況,自從泣無淚今日光明牢獄的那一刻,泣無淚的一切動向都在教皇的注視之下。
直到泣無淚輕鬆的打敗牧濤雲天的時候,光明教皇慌了,“我的底牌更本不是他的對手,怎麼辦!”
在宮殿外,泣無淚說了好久,自己的傷勢終於恢復了,而且力量也恢復到了巔峰。
一直廢話連篇,其中的目的只是爲了拖延教皇動手的時間,恢復自己的實力。
“你們幾人知不知道怎麼離開光明牢獄的路?”泣無淚終於問道了重點。
“魔君,只有教皇知道離開的路。”牧濤雲天急忙道。
泣無淚轉過頭,目光望着宮殿,已經準備好了最後的戰鬥,結束光明教會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