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蝶舞坐馬車趕往皇宮,而且還把老皇帝帶到自己的車廂裡,兩眼直盯着他,恨不得將他撕得碎片,可她又不能太過生氣,不然對肚子裡的孩子會有很大的影響。舒愨鵡琻
希望孩子不要挑這個時候出世纔好。
一想到孩子,千蝶舞不得不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做了個深呼吸,用手摸了摸肚子,暗自對孩子說話:寶寶,你要聽話,可別挑這個時候出世,知道嗎?
然而心裡的話剛說完,腹部就傳來一陣輕痛,好在不是太痛,她還可以忍得住。
老皇帝看到千蝶舞捂肚子、鄒眉頭,不用問也知道她肚子不舒服,看了一眼她圓鼓鼓的大肚子,因爲地煞的劍沒再架在他的脖子上了,這纔敢出言嘲諷,“女人就應該好好待在家裡生兒育女,都快生了還出來瞎折騰,小心你孩子不保。”
“照你的這樣說,我是不是在家裡等死纔是正確的?”千蝶舞反過來嘲諷老皇帝,沒把他那些不好聽的話放在心上。無論如何,她都會把孩子平安生下來。
“區區賤民,怎能和皇權鬥?就算即墨無軒再有錢,他也不過是個賤民而已。當初只是我不想動他,所以他才能活到現在,如今……”老皇帝還想繼續出言諷刺,忽然一把劍架到他的脖子上,嚇得他一驚,後面的話不敢再說了。
地煞又把劍架到了老皇帝的脖子上,冷厲反駁道:“如果我手中的劍往你脖子上一抹,你認爲你還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陽嗎?”
“你……殺了我,即墨無軒也活不了。”
“那我就先砍掉你一條胳膊,留着你一條老命。”地煞把劍鋒移到老皇帝的手臂上,作勢要砍下去。
老皇帝知道地煞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更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不敢再跟她扛,也沒向她低頭求饒,而是到千蝶舞那邊保命,但又不想降低身份低聲下氣地求饒,擺着架子說:“千蝶舞,如果我現在死了,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其中的道理。還有,要是有所損傷出現在夏侯淵面前,你覺得身爲人子的他,會不生氣嗎?”
“有誰能證明你的胳膊是我們砍掉的?”千蝶舞不受老皇帝的威脅,也沒心情和他鬥嘴,覺得馬車的速度有些慢,於是催催外面的車伕,“車伕,麻煩速度快一些。”
不等車伕回答,地煞已經着急地開口反對,“不行,大夫人,如果速度再快的話,你的身體會吃不消,不能再快了。”
“這……”的確,如果速度再快的話,孩子會受不了。看來她真的急壞了,亂了。
“放心吧,有這個老傢伙在手上,大堡主就不會有事。如果大堡主少一根頭髮,我就把他的頭砍下來做補償。”地煞又把劍架到老皇帝的脖子上,眼裡滿是殺意,真恨不得現在就把他給殺了。
老皇帝被地煞那副凶神惡煞、心狠手辣的樣給嚇得不輕,吞吞口水,沒敢再多出言,轉而到千蝶舞那邊求保命,不過還擺着高高在上的架勢,不願意低聲下氣說話,威脅道:“千蝶舞,我死了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你是那麼的聰明,其中的道理應該很清楚。”
“如果我丈夫少一根毫髮,我就拿你的命來抵。”
“你敢?”
“在我心裡,我丈夫是最重要,爲了他我連死神都不怕,難道還怕你這個已經一腳踏進棺材的老傢伙嗎?”千蝶舞對老皇帝已經拿不出任何尊敬之意,也不想再浪費精力去和他鬥嘴皮子,明明車輛正在快速行駛中,但她還是覺得滿,於是催一催外面的車伕,“車伕,麻煩快一些。”
不等車伕迴應,地煞就先反對了,“不行,大夫人,這樣你的身體會少不了的。而且這裡離皇宮已經不遠,沒必要冒這個險,小心孩子。”
“這……”千蝶舞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肚子,用手疼愛地摸着裡面的小生命,暗自向它道歉。
她是急壞了、急亂了,差點就忘記肚子裡的孩子。
不管前方有多大的困難,丈夫、孩子,她都要保住。
即墨無軒此時還被關在牢籠裡,安靜呆着不動,等歸海楓回來,對歸海楓的能力,他絕對有信心。
只是不知道蝶舞的情況如何,他擔心啊!
薑末離也躲在牢籠裡不出來,時而瞄即墨無軒一眼,盼着歸海楓早點回來救他們,但他更擔心的是即墨無軒會因爲私仇而不願意救他,爲了以防萬一,決定事先問個清楚:“即墨無軒,你當真會救我?”
即墨無軒瞄了薑末離一眼,沒理他,閉上眼睛,養精蓄銳,試着運功解毒,但無論他怎麼努力,還是沒辦法把體內的毒解除,相反,他越是想解毒,毒性就越深,之前還只是四肢不受自己控制,現在就連大腦的意識也在慢慢迷糊了。
看來還是得等海楓回來再想辦法解毒,不然會讓毒性更深,到時候他就真變成活死人了。
薑末離見即墨無軒不理他,心裡着急,用激將法再問:“即墨無軒,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會救我?我知道你肯定還在爲之前的事生氣,就算答應了璇兒會救我,你也未必救。”
即墨無軒當然知道薑末離是在用激將法,但他不上當,而他也並非不守信用之人,於是冷漠回了他一句,“我會救你。”
“真的?”薑末離不相信,而且懷疑得很。
“信不信由你。”
“那你最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
即墨無軒又沉默不語,閉目養神,不想和薑末離說話。對於討厭之人,他不殺已經算是仁慈了,怎麼可能還會和他閒聊?
薑末離得到即墨無軒的承諾,還是不夠安心,努力做其他的盤算。只要他能活着回到神農醫莊,到時候他會讓即墨無軒跪在地上求他。
薑末離正異想天開着,忽然聽到有聲音傳來,立即停止所有天真的幻想,睜大眼睛看着密室裡的來人。
黑袍道人抓了兩個正常的侍衛回來,一進密室就直接丟到黑色池子中,然後站在一旁看效果。
兩個正常的侍衛在池裡掙扎大喊,努力往池邊游去,想逃離這裡。
可是他們一旦靠近就會被推回到池子中間,無法離開,只能在池子裡忍受地獄被的煎熬。
“啊……好難受,放我出去……”
“啊……”
兩個侍衛掙扎了一段時間,慢慢的失去理智,停止掙扎,站在池子裡一動不動。
黑袍道人見狀,露出了妖邪之笑,“哈哈……又成功了,又成功了,只要把活人直接丟進這池子裡,就可以立即變成活死人……哈哈……我又成功了。”
薑末離聽到黑袍道人那邪裡邪氣的笑聲,再看到那兩個被丟進池子、變成活死人的侍衛,整顆心都在顫,真怕接下來被扔進池子裡的人會是他自己。
即墨無軒卻依然很鎮靜,從黑袍道人走進密室開始直到兩個侍衛變成活死人,他都沒睜開眼睛看過,而是盤坐在那裡休息。
黑袍道人注意到了即墨無軒的特別,狂笑過後就走過來,蹲下身子,用研究奇特之物的目光注視着他,陰邪的自言自語,“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不知道丟進池子之後會不會也變成活死人?”
“任憑再厲害的人,只要用了我的藥,一定都會變成乖乖聽令的活死人。”
“不錯不錯,這個一定是極品,哈哈……”
任憑黑袍道人在面前自言自語,即墨無軒也沒睜開眼睛看到,甚至連眉毛都未曾動過一下,雖說有些擔心,不過還能保持穩定。
薑末離在旁邊被嚇得可不輕,儘量往最遠的距離躲,縮在籠子的角落裡,然而籠子並不大,無論他怎麼縮、怎麼躲,還是離黑袍道人很近。
黑袍道人見即墨無軒沒有任何反應,跟那些活死人沒什麼區別,興致也少了,倒是薑末離那副擔驚受怕的模樣讓他很感,於是把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挪動位置,來到薑末離的牢籠外,繼續陰笑自言自語:“喲,這個也不錯,而且還是神農醫莊的大當家,對藥物的抗性能力強,如果把他變成活死人,同樣也是極品。”
“極品啊!哈哈……”
這話讓薑末離聽得魂都會嚇飛了,渾身發抖個不停,爲了不讓黑袍道人打自己的主意,所以‘出賣’即墨無軒,“你把他變成活死人吧,他可是墨城堡的大堡主,即墨無軒,來頭可不小。”
“我當然知道他是即墨無軒,也知道他來頭不小,不過你的來頭也不小,神農醫莊號稱醫絕天下,這個挑戰有意思,有意思。”
“即墨
無軒更是富可敵國,有了他的財富,你想要什麼都能要得到。”
即墨無軒在旁邊聽着薑末離不斷的‘出賣’自己,真恨不得一掌把他劈死。
也罷,反正他早已和神農醫莊鬧僵,不再是朋友。
既然不是朋友,那就沒什麼好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