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無軒走回來,阻止千蝶舞去除掉輪椅上那些鐵鏈,微微一笑,淡然說道:“不用了。”
千蝶舞不明白,帶着一絲驚訝問他,“爲什麼?”
“沒那樣必要了。”
“爲什麼沒那個必要?”
“從今往後,我不再坐輪椅,我要用我的雙腿,隨時隨刻的保護你,照顧你。”
聽到這些言語,千蝶舞甚是感動,還有點不太相信,把手置於心口之上,稍稍低頭,臉上掛着略有點羞澀而又幸福的笑容,輕聲細問:“真的嗎?”
他坐了十年的輪椅,其中八年其實沒那個必要坐輪椅,如今他卻爲了她,放棄輪椅,重新在衆人面前站立,這……真的讓她有點受寵若驚。
即墨無軒冷冷一笑,毫不在意地說:“無所謂真與假,只是有需要,而我也想怎麼做。”
“那……”她竊喜笑着,欲言又止,而且笑得還有點陰。
看到她這般陰笑,他就知道她想打鬼主意,乾脆問清楚,“你想幹什麼就直說吧,我答應你。”
“我要你揹我走出水月庵,等回到墨城堡以後,我還要你……啊……”千蝶舞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突然被人橫抱起,把她嚇了一跳。
即墨無軒無視一旁人的目瞪口呆,直接把千蝶舞抱起來,起步走人,邊走邊說:“與其揹你,不如抱你。”
她似乎比上次輕了許多,看來她的身體還是養得不夠好,得繼續養養。
她不再驚訝,慢慢適應他的懷抱,還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那一片天地的溫暖,貪心地說:“以後我要你常常抱我。”
他不介意她這個貪心,很大方的答應她,“好。”
“一言爲定哦。”
“一言爲定。”
“……”
看着即墨無軒和千蝶舞恩愛遠去,最後消失在門外,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着,尤其是那個假周麗娘,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不太相信自己親眼多見到的一切。
外界傳言,墨城堡大堡主性情怪癖、極難相處,又是一個腿不能行的廢物,可是她所見到的,卻是一個溫柔似水、專一鍾情之人,而且雙腿和常人無異,這跟傳言簡直就是恰恰相反。
怎麼會是這樣?
石青雲看着即墨無軒遠去的背影,感慨道:“哎……一個陷入愛河的人,完全變了樣,看來書上所記並非虛假,情之真愛,的確能將人轉化。若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啊!”
歸海楓從一開始進來就沒說過一句話,直到即墨無軒走了,他纔開口,冷漠地問石青雲,“你剛纔審問人之時,如何肯定他一定會告知一切?但凡殺手,毅力都強於常人,若你剛纔之舉無果呢?”
這個問題,其實很多人都想知道,包括那個假周麗娘。她到現在還無法相信,她一手培養出來的殺手,竟然是如此不濟?因爲要對付的人是即墨無軒,所以她挑選了最優秀的殺手前來執行任務,就算任務失敗,也不至於輕易妥協,可誰知……
石青雲無所謂地聳聳肩,一臉邪笑地看着假周麗娘,陰森嘲諷地回答,“那就得多謝大夫人,大夫人方纔所言所做,早已將這些人心中的毅力逐漸削弱。當一個殺手的毅力弱得和平常人沒兩樣時,要從他們嘴裡問出點東西,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想不到千蝶舞看起來是個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卻有這般心計,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哈哈……”假周麗娘狂聲大笑,笑到一半,突然停止,衝上前去,欲將石青雲殺掉,然而……
石青雲眼尖地看到假周麗娘要衝過來殺他,不着急還手,陰邪冷屑地笑了笑,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飛刀,閉上眼睛,優雅地甩手一射,飛刀準確無誤又快速的射中假周麗孃的眉心,結束了她的生命,當聽到有人倒地的聲音時,他才睜開眼睛,譏諷地說:“不知量力。如果你易容易得年輕漂亮點,人呢,溫柔點,或許我會出於憐香惜玉,讓你活得久一點。”
“無聊。”歸海楓冷冷地丟下一句話,直接走人。
原深雨自始至終什麼都沒做,話也沒說一句,看到歸海楓走了,他也走。
“喂,你們兩個傢伙就這樣走了嗎?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就是將後續的事留給我處理,一點都不厚道。”石青雲站在原地大罵,心裡很想也拍拍屁股走人。可是沒辦法,誰叫他是最後一個沒走的人,只好留下來處理後續的事。
現場還有十幾個殺手,個個都把目光放在石青雲身上,打算拼死一戰。
石青雲根本沒把這些殺手放在眼裡,還跟他們抱怨,“你們看看,這就是所謂的兄弟情義,有福他們就享,有事就我一個人來做,太沒義氣了,你們說是不是?”
“……?”所有殺手,腦袋裡同時冒出數個問號,然而就在他們疑惑之時就被飛刀射中眉心,痛苦極其短暫的死了。
“念在你們今天任務失敗的份上,我給你們死得痛快一點,下輩子投胎做人,要麼就安安分分的做個小老百姓,別當什麼殺手,要麼就把自己變強一點。”石青雲將所有殺手殺掉之後,揮揮衣袖,若無其事的瀟灑走人。
水月庵外,墨城堡的車隊依然如來時那般精神抖擻,沒有一個人像是中了迷香,然而當他們看到大堡主抱着大夫人從水月庵走出來時,都驚訝得望眼去看,個個均目瞪口呆,傻了。
大堡主居然抱着大夫人‘走’出來,這怎麼可能,難道水月庵裡供奉着真神,是神仙把大堡主的腿一下子治好了?
Wωω_ttκǎ n_c○ 千蝶舞看到那些隨從護院個個驚呆的樣,忍不住笑了出來,爲在衆人面前保持好大夫人的形象,在露齒而笑時,用手輕微掩在嘴前,低聲細柔地說:“無軒,你看看大家的表情,還真是有趣,等回到墨城堡的時候,恐怕會更有趣哦。”
“無所謂。”即墨無軒一點都不在乎別人如何感想,抱着千蝶舞往馬車走去,將她輕輕的放到馬車上,緊接着自己也跳上去,和她坐在一起。
世上的人何其之多,就算墨城堡富可敵國,他也管不了每一個人所想所言,與其如此,倒不如無謂多管,視而不見的好。
他覺得無所謂,不感興趣,千蝶舞倒是很感興趣,上了馬車還要掀開窗簾看外頭的場景,尤其是看那些護院呆愣的表情,越看越覺得有趣,此時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墨城堡,看看其他的人的反應了,“無軒,我們趕緊回墨城堡吧,我現在很想看看徐總管他們的表情是什麼樣的呢?”
“這一次出來,沒能見到娘,還發生了怎麼多事,你不難過嗎?”即墨無軒猜不透千蝶舞心中所想,實在難以理解她。若是普通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遇到怎麼多事,早已經嚇驚,而她居然還能笑得如此開心,實在令人不解?
“雖然發生了很多事,但結果並不壞,我爲什麼要難過?沒能見到我娘,我是有點失落,不過我能看得開,凡事講究一個緣字,如果太過強求,於己於人,未必是好。”
“你看待事情都比別人看得通透。”這一點,他的確是佩服她,什麼事都能看得開,讓他覺得,她活得很瀟灑。
“也沒有你說得那麼誇張,如果今天你出了事,我肯定會很難過很難過的。無軒,答應我,不管在什麼情況之下,都要把自己保護好,好不好?”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沉重地求他。
“好,我不但要保護好自己,還會保護好你。”他欣然答應她。
因爲他答應得太爽快,她覺得不夠嚴肅,只好強調清楚一點,“我是很認真很認真的跟你說這件事,你不能敷衍我。”
“我也是很認真很認真的回答你,沒有敷衍你。”
“這樣就好。無軒,你說皇上會怎麼處理夏侯煌,會不會顧念父子之情,和你翻臉?”千蝶舞突然想起夏侯煌的事,擔心了,畢竟他是一個皇子。
即墨無軒冷冷一笑,不屑地說:“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夏侯煌像刑犯一樣被人押送回宮,人才剛進宮門口,消息就已經四處傳來,傳得人人皆知。
皇后得到這個消息,驚急萬分,實在沒有辦法,只好來找夏侯然商量此事。墨軒蝶去雙。
夏侯然也剛好得到消息,趕來找皇后,兩人在外頭撞到一塊去了。
“然兒,煌兒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墨城堡的人要這樣將他押進皇宮?”皇后一見到夏侯然就迫不及待地問,急死了。
其實夏侯然也一樣急,只是努力保持鎮靜,即便心裡亂糟糟,還是安撫一下皇后,“母后,先彆着急,我們不如到殿上看個究竟再說。”。
“好,咱們馬上去殿上,一定不能讓煌兒有事。”
殊不知,此事並不是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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