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雲本還想繼續求即墨無明和他交換今日的工作,但此時即墨無軒和千蝶舞已經來到現場,他只好閉嘴了。
即墨無明也沒再理會石青雲,過去打招呼,“大哥,大嫂,你們來了。”
“嗯。”千蝶舞輕柔的點頭回答,看到大門外浩蕩的車隊,吃驚道:“怎麼多人啊?”
出一趟門要帶怎麼多人,這就是有錢人的悲哀。
“有這樣的陣勢,一般人就不敢對你們打歪念頭了,要是有什麼意外,多一點人也好應付。”
“雖然我不太喜歡這種興師動衆的行勁,但爲了安全着想,那還是有必要的。”
她可不希望再像上次一樣,走到半路就折返,還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
“大嫂,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證,這一路上絕不會遇襲。”
“你就怎麼肯定?”
“我就怎麼肯定。”
“爲什麼?”
“大嫂,你就讓我有點神秘感,好不好?”
千蝶舞抿嘴一笑,搖搖頭,不再追問,溫婉地說:“好,我讓你有點神秘感。”
等千蝶舞和即墨無明聊完,即墨無軒纔開口說:“上車吧。”
“好。”千蝶舞應聲點頭,然後往馬車走去,在僕人的幫助下,很輕巧就坐到馬車裡去了。
隨後,天罡將即墨無軒連同輪椅搬上馬車。
上了馬車之後,即墨無軒立即棄輪椅,站起身,來到千蝶舞身邊坐下,陪着她,越來越厭煩坐輪椅了。
千蝶舞看到他板着一張臉,一副心情不好的樣子,以爲他是在因爲她和無明多說了幾句吃醋,於是挽抱着他的手臂,安慰安慰他,“好啦,別板着一張臉啦,要不然可就不帥了哦。我只不過是把無明當弟弟而已,你的醋勁別那麼強,好不好?”
“誰說我是在吃無明的醋了?”他理直氣壯的反問。
“不是吃醋,你幹嘛一直板着張臉啊,和以前醋勁大發一個樣。”
“我……我沒有,我只是在想別的問題。”
“什麼問題?”
即墨無軒將目光轉放到旁邊輪椅上,帶着一絲厭惡,沉冷地說:“我突然很討厭這張輪椅。”
千蝶舞順着他的視線看去,還以爲是輪椅壞了,讓他坐得不舒服,所以討厭,於是走上前瞧瞧,擺弄了一下,發現輪椅一點問題都沒有,疑惑不解地問:“這輪椅沒壞啊,你爲什麼討厭?”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討厭。”他的確是不知道原因,就覺得討厭。如果不是因爲要坐輪椅,他剛纔可以親自抱她上馬車,而不是讓她自己辛苦的爬上來。。
“人呢,多多少少會有一種喜新厭舊的心裡,不如這樣吧,等從水月庵回來之後,你就弄一張新輪椅,這樣就不討厭了。”如果是在現代,她一定會拿手機作比喻。很多人都是喜歡新手機,即便舊手機還沒爛,也想着要換新手機。
喜新厭舊是這個原因嗎?
即墨無軒還是想不明白,沉默不語,繼續在那裡冥思這個問題。
千蝶舞將兩手放到他的臉上,捧着他的臉,把他的頭轉正,讓他正視着她,跟他說點好聽的話,讓他不再去想那些讓人不高興的事,“好啦好啦,咱們難得出來一趟,應該好好欣賞風景,而不是看輪椅發呆。你聽聽,外面是不是有鳥兒清脆的叫聲?還有花草的芳香。”
他靜靜地聽了一下,還細細地聞了一下,啥都沒聽見,啥都沒聞到,搖頭回答她,“沒有,沒有鳥叫聲,也沒有花草芳香。”
“是你心緒不寧,所以才聽不到,也聞不到。只不過是輪椅的小事而已,別多想了,你看看外邊,天氣多晴朗,風景多優美啊!”她掀開窗簾,讓他看外面的世界。
外面,清晨的陽光暖暖地照着大地,一陣陣微風吹過,將四處的花草清香吹到附近各個角落裡。
看到這樣美麗的景色,即墨無軒不知不覺地笑了,感慨道:“是啊,的確是優美。”
他以爲這個世上都是黑暗的,哪裡都有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哪裡都不美,可是現在,他突然覺得這個世上也有美麗的地方,對他而言,有她的地方,就是美麗的地方。
千蝶舞看到即墨無軒笑了,自己也跟着笑,然而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把她嚇得一震,擔憂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又遇到襲擊了?”
即墨無軒不想千蝶舞被嚇着,所以向她把事情說清楚,“沒有,你彆着急,不是我們遇襲了,而是前面的人遇襲了,我們在這裡等一下。”
聽了他的解釋,她更是糊塗了,“什麼前面的人遇襲了,前面有什麼人?”
青本墨明柔。“在我們出發去水月庵之前,墨城堡已經有一批一模一樣的隊伍先行出發,所以路上埋伏的人,一看到是墨城堡的車隊,就會動手,而我們只需要等前面的人將伏擊的人除掉就好。”
“三君子都在我們這裡,前面那個隊伍能應付得了嗎?”
“放心吧,墨城堡高手如雲,這個你不用擔心,乖乖地等着就行。”
幽邪門的人,可都不是好對付的。
過了不到一刻鐘,前方立即有人來報,“啓稟大堡主,路上埋伏的人已經被我們全部部除去。”
即墨無軒聽到這個消息,沒多大反應,冷漠地下命令,“繼續上路。”
命令一下,車隊開始緩緩前進。
千蝶舞佩服地看着即墨無軒,誇讚道:“你們還真是夠厲害的,這樣的伏擊都能解決得怎麼快,佩服佩服。”
即墨無軒不以爲然,冷屑地說:“這有什麼?見得多了,自然懂得怎麼應付。”
言外之意,這種遭遇襲擊的事,他常常遇到。
想到這裡,她一顆心就懸了上來,實在爲他的安危感到擔憂。她知道墨城堡的實力很強,但再強大的人也抵不過小人卑鄙手段啊!
她要多爲他注意點才行。
夏侯煌派出在半路埋伏的人,無一生還,打探消息的人慌慌張張回來稟報,“七皇子,我們在路上埋伏的人……”
“怎麼樣了,即墨無軒和千蝶舞死了誰?”夏侯煌激動地問,很期待這是一個好消息,只可惜……
“我們在路上埋伏的人,全軍覆沒,連馬車都沒能靠近。”
“飯桶,全都是飯桶,虧他們還自稱是高手,就這點本事嗎?簡直就是一羣騙吃騙喝的酒囊飯袋。”夏侯煌得不到想要的好消息,氣得亂吼亂罵,罵完一通之後,心情才順了些,然後陰邪得意地笑了笑,自言自語地說:“沒關係,這些人我只不過是安排去探路的,這下即墨無軒會以爲埋伏都沒有了吧,殊不知,好戲還在後頭呢!”
今天他非要殺掉即墨無軒和千蝶舞其中一個人不可,如果能殺掉兩個,那樣最好。
路上只出現了一波伏擊,一路上沒再遇到什麼阻險,即墨無軒和千蝶舞很順利的來到水月庵。
千蝶舞是頭一次來水月庵,下了馬車之後就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四處都是樹和草,不過庵門旁邊的草被修剪得整整齊齊,四周打掃得乾乾淨淨,簡單的庵門已有些腐朽,可見此庵有一段歷史了。
一個道姑打扮的中年婦人,看到有人來,於是上前打招呼,“幾位施主,是來上香還是來還願的?”
“我是來找我孃的,她叫周麗娘。”千蝶舞往前走一步,溫婉有禮地和道姑說,沒察覺有任何異樣。
“原來如此,那施主請進吧。只是俺裡太小,恐怕難以招待衆多之人,還請施主多多包涵。”
“這……”千蝶舞有點爲難,往門外張望了一下水月庵裡的環境,看到裡面的確太小,容不下他們這樣浩蕩的隊伍,於是回頭看向即墨無軒,沉重地說:“無軒,庵裡的確太小了,如果我們怎麼多人一起進去的話,恐怕會把水月庵會踩平了。”
即墨無軒冷漠地說:“天罡,三君隨着,其他人留下。”
“是。”後頭的人,異口同聲回答。
這時,道姑又說:“想必兩位是墨城堡的大堡主和大夫人吧,庵堂裡太小,隨進而來的人可否在院子裡等候?”
千蝶舞覺得道姑說的也有點道理,但還是請求通融:“這位師傅,我們只是五個人進去而已,不會打擾到佛祖的,而且我是來找人,不是來上香和還願。”
“這……”道姑一副很爲難的樣子。
即墨無軒冷眼看着她,嚴肅地說:“可以。天罡,三君留在院子中。”
“是。”天罡和三君同時回答,在心裡提高了警惕。
雖然這個道姑說得很有道理,但他們總覺得有問題。哪裡有廟門拒客於門外的?
“幾位施主,請。”道姑請衆人進去。
天罡將輪椅和即墨無軒扛起,上了階梯,往庵堂走去,然後把輪椅放下。
千蝶舞隨後跟上,還走到天罡身邊,把手搭在輪椅上,說道:“天罡,我來推就好,你們到院子裡等着。”
“是,大夫人。”
即墨無軒什麼都沒說,靜.坐着不動,用眼睛的餘角瞄看庵堂裡的環境,雖然庵堂裡香火味很濃,但還是不能全部掩蓋住裡面的血腥味。
看來今天要大開殺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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