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可妮說完了,千蝶舞還是不着急反駁她,繼續冷笑地問:“還有嗎?”
“你……千蝶舞,你到底什麼意思?”農可妮受不了千蝶舞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突然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這個千蝶舞,似乎沒她想象中那麼好對付,雖然她出身卑微,但卻有着一種讓人不敢輕易侵犯的氣勢,彷彿一個掌控大局的霸者,但又像是一座無法搬動的大山,威嚴無比。
“農小姐,好有嗎?”千蝶舞再問一次。
“你……你想耍什麼花招?”
“還有嗎?”
“沒有了。”農可妮慌亂之下,大喊的回答。
“既然沒有了,那該到我說了吧。”
“你想說什麼?”
千蝶舞冷邪一笑,陰沉地問:“你想取代我,坐上大夫人的位置,是嗎?”
“是又怎麼樣?”
可說是着似。“那你有多大的把握能搶到我這個位置?”
“我……只要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取代你。”
“你確定嗎?”
“我確定。”農可妮很肯定的回答,但心裡的答案卻不一樣。在這之前,她或許還有自信搶到大夫人的寶座,可是見識到即墨無軒的冷酷無情還有千蝶舞的高深莫測之後,她的自信早被一點一點的減掉了。
這兩個人,都比她相信中的還要不簡單。
“你憑什麼如此自信能取代我,憑你的傾國之容嗎?”千蝶舞站了起來,走到農可妮面前,一臉邪意的打量農可妮那張臉蛋,眼眸裡滿是讓人猜不透的神秘。
“翠竹,你有沒有覺得大夫人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翠香低聲詢問旁邊的翠竹。
翠竹點點頭,低聲回答,“大夫人好像的確是變了一個人。”
她們平常所見到的大夫人,溫婉賢淑,美麗大方,平易近人,溫柔善良,可是現在這個,高深莫測,陰邪無比,氣勢逼人,似乎還笑裡藏刀,完全不像是她們之前所見到的那個大夫人了。
大夫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千蝶舞的靠近,把農可妮弄得更緊張,兩腿有些凌亂,微微的後退,但還逞強地說:“沒錯,有誰能禁得起我這張傾國之容的誘.惑?只要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讓大堡主喜歡上我。”
“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我承認,你長得的確不錯,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不爲過,但你可知道,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你更傾國傾城的大有人在。以墨城堡的實力,若想找傾國傾城的女人,那是小菜一碟,你認爲大堡主會被你這種容顏所迷惑嗎?再說了,你的美麗也不過只能持續十數年,甚至更短,如此短暫的美麗,能讓你風光多久?”
“我……”
“還有,之前你不是對無明有意思嗎,怎麼轉眼間又對大堡主有意思了?你這心也變得太快了吧,試問,有哪個男人喜歡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
“更何況你纔來墨城堡幾日,今日是第一次見大堡主吧,你拿什麼來和我搶?你信不信,大堡主現在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呢?如果大堡主對你有意思,剛纔就會問你的名字,但他有理過你嗎?”
“我……”
千蝶舞幾句話,把農可妮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乾瞪眼。不是她駁不上來,而是千蝶舞說的話道理太硬,她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哪裡能找到什麼言辭反駁她?
千蝶舞伸出右手的食指,挑起農可妮的下巴,陰笑地說:“傾國之容嗎?我倒想知道你這張傾國之容有多大能耐?”
農可妮移開臉,不讓千蝶舞碰,緊張又氣憤地問:“你,你想幹什麼?你想毀掉我的容貌嗎?”
“你放心,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虐人髮膚。其實你應該感謝我纔對,如果不是我,你早被大堡主處死了。”
“我爹可是獨林牧場的場主,跟着大堡主好些年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堡主看在我爹的份上,絕不會真的處死我,你少在那裡裝好人。你明明是想親手對付我,卻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也不指望你會報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
“千蝶舞,你想怎麼樣就說,別在這裡賣關子?”
“我已經說了呀,我想知道你這種傾國之容有多大能耐?”千蝶舞笑得更陰邪,再次打量了一下農可妮那張臉,然後轉身面向一旁的護院,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溫柔友善,隨和地說:“麻煩兩位去辦件事,讓人準備好一塊牌子,掛在她的脖子上,牌子上寫好這樣的字‘誰願救我,我便以身相許’,然後給她一把掃把,讓她到外面去掃三天大街。”
“是,大夫人。”護院不問緣由,直接接下命令,態度恭恭敬敬,不敢懈怠半點。
如今的大夫人,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大夫人,他們豈敢怠慢?
農可妮不明白千蝶舞這樣做的用意,氣憤地問:“千蝶舞,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千蝶舞轉身回來,面向農可妮,臉上的表情又變了,邪笑的回答她,“我剛纔已經說過兩遍了,也罷,說第三遍也無妨,我想知道你這張傾國之容到底有多大能耐?”
“讓我到街上去掃大街和我的容貌有什什麼關係?”
“小妹妹,你的腦袋不大好使,連這點意思都沒明白,難怪做事都那麼沒有頭腦?三天之後,我倒要看看有多少的人會爲了你那張傾國之容而出面救你?你放心,我會讓人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讓你去掃大街。”
被罰掃大街,農可妮的確很生氣,但更多的是自信,所以沒有生氣罵人,而是自信滿滿地說:“你就等着看有多少男人來救我吧。”
千蝶舞不屑一笑,冷冷地回答,“好啊,我等着。”
說完,就對旁邊的護院下命令,“把她帶下去吧,立刻按照我剛纔說的去做,派人盯着她,不讓她把牌子拿下。”
“是。”兩個護院接了命令就上前去押農可妮,“走。”
“我自己會走,不用你們動手。”農可妮甩開護院,瞪了千蝶舞一眼,然後憤然離去。
農可妮一走,千蝶舞就坐回去繼續吃早餐,看起來好像心情不錯。
翠香傻愣的看着眼前這個所謂的‘大夫人’,茫然了,不可置信地問:“大夫人,您是大夫人嗎?”
“翠香,你嚇傻了嗎,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千蝶舞柔笑的反問,再看了看屋裡其他婢女,發現她們的表情和翠香差不多,都是驚愣着。
看來她剛纔的行舉的確是把她們給嚇到了,不過連她自己也都很驚訝。她很少這樣對人,但不知怎麼的,她就是看那個農可妮不爽,尤其農可妮勾.引即墨無軒的事,她是越想越惱火。
“大夫人,您,您剛纔一點都不像您。”
“哦,那我剛纔像什麼?”
“像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
“我這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那個姓農的女人,嬌生慣養,囂張跋扈,自命清高,目中無人,對付她就該拿出比她更強的氣勢才行。如果在氣勢上都輸給了她,即便你身份比她尊貴,那也會被她壓下去。更何況她打的是我丈夫的主意,誰敢打我丈夫我主意,我就滅了誰,哼……”千蝶舞一副捍衛自己權利的樣子,不甘示弱。
她既然已經認定了即墨無軒,那就一定要堅守到底,誰都別想把他從她身邊搶走。
千蝶舞這話,帶着點小可愛,婢女們聽了微微偷笑,一點都不怕被處罰。
她們知道,大夫人是個是非分明的人,不會亂罰人。
農可妮被護院帶出衆香閣後,腦海裡一直想着千蝶舞剛纔說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尤其是千蝶舞說的那個牌子,如果牌子上寫着‘誰願救我,我便以身相許’,那她豈不是要嫁給救她的人?。
不行,她纔不要嫁給外面那些人。
“我不去了,我要回房間休息。”農可妮丟下這一句話,轉身就往尚芳閣的方向走去。
護院不讓,攔住了她的去路,冷漠地說:“大夫人說了,要你去掃大街三天。”
“要掃她去掃,我纔不掃。我現在要回房間休息,你們別攔我。”
“這是大夫人的命令,除了大堡主之外,誰都不得違抗。”
“我就是不去,你們能把我怎麼樣?”農可妮態度很囂張,根本沒把兩個護院放在眼裡。
“不去也得去。”護院將農可妮架起,拖着她往墨城堡的大門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幹什麼,放開我……”農可妮拼死掙扎,可就是掙不開,只能任由護院拖着走。
墨城堡的護院,都是如此囂張嗎?
“放開我……”
即墨無明剛和太子談完事,正想去找即墨無軒,誰知半路上卻遇見護院拖着農可妮,對此深感疑惑,於是過來問問:“發生什麼事了?”
沒等護院回答,有人已經先開口了。
農可妮一看到即墨無明,以爲看到了救星,楚楚可憐地向他求救,“二堡主,救我,求求您救救我。這些護院太欺負人了。”
有二堡主相救,千蝶舞就奈何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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