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姬一走,房間裡就只剩下莫飛羽和千蝶舞兩個人,而千蝶舞正昏迷着,所以只剩下莫飛羽一個。
“如果我早一點遇到你、認識你、珍惜你、追求你,你就不會是即墨無軒的女人了,而是我的女人。”莫飛羽坐在牀邊,柔情、氣憤、懊惱、不甘地看着千蝶舞,用手輕觸着她略帶蒼白的臉,越想越生氣,最後把手緊握成拳,收了回來,但視線卻沒有移開,還在看着她,彷彿怎麼看都不覺得夠。
他的一個疏忽,讓即墨無軒撿了個大便宜,可惡。
“沒關係,我不會讓你再回到他的身邊,我會讓你徹徹底底把他給忘了,讓他永遠從你的心裡消失。”
既然把她搶回來了,哪怕只是搶到她的人,他也不允許她再回到即墨無軒身邊去。
即墨無軒讓人把消息放出去,讓莫飛羽用千蝶舞來換翠柔,而翠柔被臭了五十鞭子,渾身是血痕,此時正被吊在後門裡,已經奄奄一息了。
她很希望莫飛羽來救她,可她又不敢有太多的妄想,畢竟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婢女,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可是她心裡真的好恨!
後院裡,有一羣的護院守着,歸海楓還在暗處監視,沒有任何一個人同情翠柔,個個都集中精神,注意四周的任何動靜。
即墨無明身上還有傷,但他卻不願意休息,而是想出一份力,把千蝶舞救回來,於是到後門附近徘徊,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即墨無軒走了過來,把關心藏住,冷漠道:“你身上還有傷,回房歇着吧,這裡有我和海楓就行。”
“只是一點皮外傷,不礙事的。”即墨無明不願意回去休息,非要堅持留下不可,看了看四周,氣憤罵道:“這個該死的莫飛羽,就會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等他落到我手上的時候,我一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提到莫飛羽,即墨無軒怒意和恨意就冒漲,陰狠地瞪着被吊在不遠處的翠柔,咬牙切齒說道:“我會讓他後悔到世上走一遭。”
莫飛羽一整天都在地下宮裡陪千蝶舞,還不清楚外頭髮生了什麼事,也沒心思去想其他事,只想好好陪陪千蝶舞,看看有沒有辦法能贏到她。
江山他要,美人他也要。
黎青得知翠柔的事,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決定來告訴莫飛羽此事。
“主人,翠柔姑娘被吊在墨城堡的後門,即墨無軒放出話來,讓你拿千蝶舞去做交換。”
翠柔幫他們做了如此多的事,按理說已經是他們的人,主人應該救她,不然就太無情義了。
莫飛羽得到這個消息,眉頭緊蹙,很是不悅,眼裡冒着怒火,很是爲難,但他卻把心裡的真實想法藏住,冷漠問道:“後門那裡有多少人把手?”
“很多,不僅有墨城堡的精銳護院,還有三君子暗中監視着,即墨無軒自然也在。”
很明顯,這是一個陷阱,然而這個陷阱弄得太過明顯,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一般而言,把陷阱弄得太明顯,敵人不會輕易上當,所以這樣的陷阱多半會失敗,難道即墨無軒不懂得這個道理嗎?
“即墨無軒此舉有兩個目的,他不但想讓我把千蝶舞送回去,還想擒拿我。”他又不是笨蛋,怎麼可能能吃這樣的大虧?
“主人,那該怎麼辦,難道不救翠柔姑娘了嗎?她爲主人做了很多事,如果主人不管她,恐怕……”
“讓我好好考慮考慮,想應對之策,你先退下吧。”莫飛羽不給黎青明確的答案,而且理由用得很恰當,沒讓黎青產生任何懷疑。
“是。”黎青點點頭,正要退下,卻看到美姬端着藥碗走進來,有點驚訝,於是留下來看看情況。
“主人,藥熬好了。”美姬把安胎藥端到莫飛羽面前去,臉上雖然帶着面紗,但她的笑容卻能讓人明顯感覺得到。
“你沒有在藥裡動手腳?”莫飛羽對美姬還是有所懷疑,對那碗藥不太放心。13acv。
“主人,我知道千蝶舞對你還有用處,當然不會在藥裡動手腳,如果她有個什麼萬一,主人就沒有籌碼對付即墨無軒了。”
“真的?”
“主人,美姬絕不會對你撒謊。”姬走下飛情。
“美姬,謝謝你!你們都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想些事情。”得到美姬的承諾,莫飛羽才放心伸出手,把藥接過來,然後親自喂千蝶舞喝藥。
“是,主人。”美姬很嫉妒地看了千蝶舞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轉身離去。
主人對千蝶舞也太好了吧,她都沒有得過這樣的待遇,真是過分。
黎青隨後跟着走出去,到外面的走廊,攔住美姬的去路,很嚴肅地告訴她事實,“主人喜歡千蝶舞。”
美姬自欺欺人的反駁,“黎青,是你想太多了,主人之所以對千蝶舞那麼好,完全是要利用她對付即墨無軒。”
“如果只是單純的利用,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我們跟着主人那麼多年,你見有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如此之好?”
“千蝶舞的情況不一樣,她太過虛弱,一個不小心就會香消玉損,主人也是爲了以防萬一。”
“你就繼續自欺欺人吧。”黎青懶得和美姬解釋太多,反正他自己心裡清楚就好。
主人變了。
美姬其實也有一定的懷疑,只是不願意去相信事實,事實和主人,她情願相信主人。
就算主人喜歡千蝶舞又怎麼樣,他們不會有可能的,所以她站在主人這邊。
莫飛羽一勺一勺地喂千蝶舞喝藥,時不時的還拿袖子幫她擦嘴,很享受着一顆的溫馨。
原來照顧一個人也是美好的。
千蝶舞感覺嘴裡不斷有液體流入,不知不覺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朦朦朧朧地看到莫飛羽的臉孔,當感覺到嘴裡的藥味時,嚇得渾身一震,立刻坐起身,慌急質問:“你給我喝了什麼?該不會是毒藥吧?”
“不是毒藥,是安胎藥。”莫飛羽沒有驚訝千蝶舞突然醒來,而是溫柔回答她的問題,接着又勺了一勺子的藥往她嘴邊送去,“你才喝了一大半,剩下的也喝完吧,這樣對你對孩子都有好處。”
“我不喝。”千蝶舞把莫飛羽送到嘴邊的藥打翻,一隻手捂着肚子,好擔心孩子會出什麼事?
她昏迷多久了,在她昏迷的時候,莫飛羽對她做了什麼?
一勺子的藥被打翻,灑落到被褥上,雖然沒造成多少的影響,但莫飛羽卻有點生氣,只是沒表現得太明顯,再勺了一勺子的藥,送到千蝶舞嘴邊,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喝。”
“不喝。”
“給我喝。”
“不喝。”千蝶舞硬是不喝,還想把藥打翻,但是這一次卻沒能成功,伸出的手補了個空。
莫飛羽輕巧地把手饒開,不讓千蝶舞打到,免得她把藥打翻,又一次把藥送到她嘴邊,命令道:“喝了。”
“怎麼希望我喝下這個,難不成有毒?”
“我說了,這只是安胎藥,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你的話可信嗎?”
“你……”莫飛羽一是語塞,無言反駁,於是站起身,把剩下的藥放在桌子上,沒再逼千蝶舞喝,而是好好跟她談話,“蝶舞,即墨無軒能給你的,我統統都能給,你可以考慮考慮跟着我。”
“不用考慮了,我是不會跟着你的。”千蝶舞毫不猶豫地回答,環看四周,發現倒是石壁,沒有窗戶,不安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一個即墨無軒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你想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關到你願意做我的人爲止。”
“如果我一輩子都不願意做你的人,你豈不是打算關我一輩子?”
“如果你真的要這樣選擇,我也沒辦法。”
言外之意,他真的打算就這樣關她一輩子。
千蝶舞急了,不斷重複看石室裡的環境,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辦法出去,可是看了半天,除了看到石頭,其他的什麼也沒看到的。
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又怎麼能逃得出去呢?
“你別妄想能逃出去,還是好好在這裡休息、安胎吧,我會讓人每天給你送安胎藥來,你大可以放心喝,藥絕對沒問題。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和服侍你的婢女提,我會滿足你一切物質上的需求。”莫飛羽知道千蝶舞在找出路,索性就把確切的答案告訴她,然後站起身,往門口走去,當走到門口時,停下了腳步,再深沉地說了一句,“你好好考慮我剛纔說的話,我給你時間。”
“不管你給我多少時間考慮,我的答案都不變。”
“也許即墨無軒死了之後,你的答案就會改變了。”
“你……”
“你等着我把即墨無軒的人頭拿來給你。”莫飛羽丟下最後一句話,繼續往前走,他一走,石門就跟着落下,把房間關住了。
千蝶舞纔不浪費時間去想莫飛羽什麼狗屁話,下牀穿鞋,把石室裡的角角落落都仔細看一遍,尋找一些蛛絲馬跡,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希望,她也不放過。
與其在這裡被關一輩子,倒不如想辦法逃出去,她就不信這個石室沒有任何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