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煌不知怎的,找到了姜夜離,還看到他和金蝶緊緊相擁的畫面,風涼一番,“喲,真是令人感動啊,久別重逢,生死相戀,是多麼的讓人歡喜,多麼的讓人高興啊!”
“你來送死嗎?”姜夜離把金蝶護在身後,怒視着夏侯煌,眼裡冒出了殺意。
剛纔太過專注於和金蝶的重逢,卻沒注意到有人靠近,好在夏侯煌沒有偷襲,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13acv。
“送死?我看是你們等死纔對。姜夜離,你害得我如此狼狽,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就憑你一個?”
“我已經沿路給太子皇兄留下暗號,又放出信號,他很快就會找到這裡,姜夜離,今晚你是插翅難飛了。”夏侯煌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胸有成竹,突然把注意力放到金蝶身上,評論她的容貌,“我還以爲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女人,因爲長得太美,所以出門要易容,想不到是個人老珠黃的老女人。不過也對,以二莊主現在的年紀,陪這種老女人,剛好合適。”
被說是人老珠黃,金蝶尷尬地低下頭,自卑了。
姜夜離依然小心翼翼的護着金蝶,冷屑反駁夏侯煌,“再好的皮囊也有時限,二十年後,七皇子不也是如此這般‘人老珠黃’嗎?不過也要看看七皇子能否活到這個歲數。”
“姜夜離,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在詛咒我死嗎?”夏侯煌不堪被罵,尤其是被這種‘俘虜’辱罵,火氣瞬間冒漲。
“那你認爲你能活多久?”
“哼,我當然是長命百歲。”
“我看你是死期不遠。”
“姜、夜、離。”
金蝶看到夏侯煌氣成這樣,低聲勸勸姜夜離,“你又何必激怒於他?他現在只是一人,我們趁機逃走吧,等太子帶人到來,想走就更難了。”
“我們的救兵已經來了,不必逃走。”姜夜離一臉的陰笑。
“救兵,救兵在哪裡?”金蝶環看四周,尋找所謂的‘救兵’,可是看了半天也看不到一個人影,到處都是樹叢。
夏侯煌也在尋找姜夜離所說的救兵,一樣什麼都沒看到,嘲諷道:“姜夜離,你想嚇唬我,門都沒有,我不是被嚇大的。”
“是嗎?”姜夜離冷屑道,陰森地盯着夏侯煌看,沉默了一小會,這才冷漠地說:“你們兩個,還不給我出來。”
一棵黑漆漆的大樹上,突然躍下兩個人,英姿颯爽的出現。
“即墨無明,姜旋。”夏侯煌看到這兩個人,驚慌得把他們的名字給喊出來,還焦急的回頭看看,看看他的救兵到了沒有。
奇怪,他一直沿路做有記號,放出信號也有一段時間了,按理太子皇兄應該到了纔對,爲什麼還沒到?
“七皇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喲喲喲,你這身打扮,怎比街邊的乞丐還要遜色,是不是沒了皇子的身份,窮着了?”即墨無明奚落夏侯煌,暗自偷笑,還給姜旋一個得意的眼神。
姜旋也回了他一個得意的眼神,接着奚落夏侯煌,“七皇子,你以後要是沒飯吃,記得到神農醫莊後門等着,偶爾會有些剩飯剩菜施捨。”
“你們……”夏侯煌用手指着即墨無明,然後又指向姜旋,氣得快要爆炸了,真不知道該先罵哪個好,因爲只有他一個人,所以心裡有點害怕。
單單是姜夜離一個他都對付不了,更何況現在又多了兩個。剛纔之所以現身,是因爲他以爲太子快到了,誰知……
“我們怎麼樣啊?”
“就是,我們怎麼樣啊?”
“哈哈……”
即墨無明和姜旋大聲嘲笑夏侯煌那副滑稽又狼狽的樣,回想起他被鞭炮炸的樣子,更是覺得興奮,笑得更大聲,“哈哈……”
“是你們把他弄成這副摸樣的?”姜夜離忍住心裡想笑的勁,但還是威嚴詢問。
“二叔,這個傑作你喜不喜歡?”姜旋兩手環抱,得意洋洋地說:“今晚是出來賞花燈的,誰知竟然遇到更好玩的事,所以我們兩個就玩玩咯。”
即墨無明用手摸着下巴,研究夏侯煌那副摸樣,喃喃念道:“嗯……火候還有點不到,剛纔應該多放點鞭炮才行,把他的頭炸出一朵花,那纔有意思呢!”
姜旋也摸着下巴研究,“有道理,要不找個機會,咱再試試。”
“行,有機會再試試。”
“即墨無明、姜旋,你們簡直是欺人太甚。”夏侯煌拔出劍,指向即墨無明,又指向姜旋,沒有一個認定,不知道先對誰下手好。
即墨無明和姜旋根本不把夏侯煌放在眼裡,轉身面向姜夜離,把注意力放在金蝶身上,尤其是姜旋,像是在研究金蝶,“哦,原來你就是我二叔找了十九年的人,還是……金姨。”
大家都很有默契,沒有在夏侯煌面前提起金蝶就是千蝶舞的母親,隱瞞着這個秘密。
侯不姜離身。“少莊主,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隱瞞身份,還請少莊主多多原諒。”金蝶誠懇的向姜旋道歉。
“別說對不起,你是我二叔的女人,那就是我的嬸嬸,論輩分,你是長輩。”
“我,我不是。”金蝶難爲情地低下頭,臉又紅了。
“我知道以後會是的。”姜旋說話很直接,一點都不客氣。
姜夜離擔心在這種不安全的地方說太多會泄露秘密,於是打斷他們的談話,“璇兒,無明,此人交給你們,注意說話分寸。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二叔,你儘管放心帶着嬸嬸離開,這裡交給我和無明就好。”
“二莊主,我大哥應該回墨城堡了,你可以去找他。”即墨無明話中有話,沒有明說。
但姜夜離聽得明白,微微點頭回答,“恩,你們要當心,太子的人馬隨時都有可能追來。”
“放心放心,那羣酒囊飯袋不能把我們怎麼樣,你帶着嬸嬸走吧,她好像嚇得不輕呢!”姜旋催促道。
“蝶兒,我們走。”姜夜離喚了金蝶一聲,扶着她離開。
“嗯。”金蝶點點頭,很放心的隨姜夜離走。
夏侯煌還妄想着抓姜夜離回去邀功,看到姜夜離要走,他顧不得太多,刺劍上去,還大聲喊道:“姜夜離,休想走……啊……”
可惜劍伸出來,還沒能往前刺一點地方,手背就被人狠狠的割了一刀,痛得他失聲大叫,就連手中的劍也沒能拿穩,掉落在地上。
即墨無明用扇子劃傷夏侯煌的手背,阻止他對姜夜離出手,嘲諷他,“就憑你也想抓二莊主,簡直是癡心妄想。我看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是別再妄想其他了吧。”
“就是。今晚就算沒有我們兩個,你認爲憑你一個人能抓得到我二叔嗎?”姜旋也嘲諷夏侯煌,把他當玩具一樣看待,笑嘻嘻的對即墨無明說:“喂,你剛纔不是說還沒玩夠嗎,要不要繼續?”
“當然要繼續,而且我想到一個非常特別的整人手段。”
“什麼手段?”
夏侯煌單單是聽即墨無明和姜旋的談話就毛骨悚然了,兩腿開始發軟,但還是逞強,嚇唬他們,“你們最好別亂來,我沿路都有留下記號,太子的人馬很快就會找來,到時候把你們大卸八塊。”
這個嚇唬讓即墨無明和姜旋聽得是哈哈大笑,“哈哈……”
然而夏侯煌卻一點都笑不出來,顫抖的問他們,“你們笑什麼?”
“這天底下居然有怎麼傻的人,簡直是太好笑了,哈哈……”
“是啊,這種人也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看是貽笑大方,哈哈……”
“你們……”夏侯煌聽着這樣的笑聲,更是覺得害怕,有種想逃跑的衝動,兩腳慢慢往後退,誰知才退了一步,笑聲突然停止,把他給嚇到了。
即墨無明和姜旋同時停止大笑,陰冷地看着夏侯煌,不發一語。
夏侯煌嚇得繼續後退,心驚膽戰地說:“你們最好別亂來,太子很快就到了,要是讓他看到你們這樣對我,一定滅了你們。”
“是嗎?你認爲你那個太子皇兄敢得罪我嗎?”即墨無明不屑地問。
“七皇子,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沿路上做的記號都被我們毀了,還畫上了相反的記號,所以說,太子一時半會還不會找到這裡,極有可能明天也找不到。”姜旋陰森地說,邊說邊往前走,步步緊逼夏侯煌。
“你們,你們想怎麼樣?”
“無明,你剛纔不是說想到一個非常特別的整人手段嗎?”姜旋問道,兩眼一直盯着夏侯煌看。
即墨無明也一樣,目光沒從夏侯煌身上移開半刻,壞笑回答,“我大嫂曾經罰某個人對着一棵大樹說‘我愛你’這三個字一百遍,後來又說過要罰人脫光衣服抱着樹木睡覺,我覺得後者的手段很適合現在用。”
“不錯,有點意思,我去找繩子。”
“荒郊野外的,找什麼繩子,直接把他的衣服撕成布條,弄成繩子,再用點樹藤,保準能把人綁得結結實實的。”
“有道理,開工。”
夏侯煌聽完這兩人的對話,知道等一下自己會很慘,索性就逃跑,但根本逃不掉,被人給抓了回來,八光衣服……
“你們……放開我……”
他可是堂堂皇子,沒想到竟然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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