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曉阻止了裔,厲聲喝道:“承慶!我再最後問你一遍,你是非要我等用必要手段嗎?你可知道,翻手間,你川海就會覆滅。”
承慶強硬地說道:“我川海好男兒一字千金,說話算話,絕不向你等無恥之人低頭!”
“好好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紅曉滿腔怒火,喝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進!怪不得我了,小子!料理了你,再去料理你的父親!”
這時,羅弋風示意胤解除了幕中慕符術,一躍三四丈喝道:“慢!”
紅曉往側面扭頭一看是鬼帝羅弋風,想到:“竟然還沒死!對冰花瀟湘館預期的高了麼!”,心中怒火壓抑不住,怒道:“來的好,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是鬼帝!”承慶錯愕說道:
羅弋風先衆人一步閃現在紅曉和裔的面前,說道:“幸好我們來的及時,否則你們又要逞兇作惡,爲非作歹了!”
紅曉頭戴斗篷不露真容,提高了嗓門說道:“羅弋風,你先斬殺了我們楓城王子伊秋子,又禍亂我楓城大都,我恨不能食你肉,噙你血!”
卡噝麗怕羅弋風有什麼閃失,一邊也趕來弟弟身邊,一邊心道:“是那個在現世能輕鬆破我絕滅陣魂飛的男人!”
承慶看冰城來了這麼多人,底氣足了,嚷道:“看來天不滅我川海,今天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羅弋風心裡對承慶刮目相看,心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位閒邪存誠之人,承慶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不爲別的,就爲他一字千金!”
此時,青瑤咬牙切齒道:“羅弋風!好好好!真是冤家路窄啊!”
“哎呀呀呀!花面狸青瑤,你還是這般咄咄逼人啊!誒!你個戴頭識臉的紅曉,別來無恙啊!我可等着你粉碎我所有的夢呢!著作郎冶紅曉!”胤略帶滑稽的口吻說道:
“胤!裔!哈哈哈!今日這天下間深謀遠慮之人都到齊了!好好好!”紅曉興奮不已。
裔怒不可遏道:“胤,好你個胤,咱們又見面了!”
胤道:“裔,我單人退你慁界大軍的本事如何啊!”
裔心有不甘道:“哼!空城計得逞又如何,冰城還不是覆滅了!我眺望着那海市蜃天景已經鞏固非常了……怎麼?你們無家可歸了吧!流浪狗!”
胤寒光直逼裔道:“爆粗口可不是你的專長啊裔,看來你是真的氣憤敗在我手上的空城計啊!”
紅曉笑道:“計謀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足掛齒!胤,你們這些喪家之犬還想翻出什麼浪花嗎?”
胤鎮定自若道:“紅曉,須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現在的我也不是你可以比擬的!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紅曉!”
所向門少有地大吃一驚道:“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紅曉!”
所向門手札記載:千年鬼才胤、千年狐狸裔、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紅曉三人是當之無愧的圖謀天下之人。千年鬼才胤實力深不可測,鑄造有萬人矚目的石玉瑄;千年狐狸裔,老謀深算,未嘗真實敗績;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紅曉,通曉古今,博覽羣書,誓要以一己之力譜寫天下羣才。
冶紅曉說道:“現世一別,已有多時,胤!被天下羣起而攻之的感覺怎麼樣!你們能夠來的川海躲避危難,我可沒有預料到啊!”
卡噝麗小聲說道:“他就是那日破我絕滅陣法魂飛之人!修真還尚在我之上,怎麼對他我卻知之甚少。”
胤聽卡噝麗如此述說,笑道:“冶紅曉,著作郎!左右大史?我家琉璃公主卡噝麗對你評價頗爲神秘啊!”
接着說道:“也是,你素來譜寫天下攝魂之靈,排名天下豪才,很少爭雄天下,對你瞭解的少些也沒什麼可說的。”
青瑤不顧他們脣槍舌戟,便迫不及待罵向羅弋風道:“我等今天等的太久了,今日就叫你償還我楓城王子伊秋子之命。”
此時,那七慁也嘈嘈雜雜,亂嚷一通。
“殺死這個禍亂慁界的雜種!”
“就是她破壞了輕華公主的比武招親!”
“替女丑和奢比報仇雪恨!”
羅弋風嬉皮笑臉道:“喲,今天,我的仇人倒還齊全!”
胤流露出炯炯目光射向裔,說道:“裔,你我交鋒多次,佔居下風之人始終是你,今天你還要鬧什麼幺蛾子!”
裔投來別樣目光,故意岔開話題說道:“所向門!女媧之腸的佼佼者!怎麼和冰城串通一氣了,嘿嘿!曇花一現的滋味不好受吧!按理說,你不是該和冰城水火不融嗎?”
所向門寒光一閃,首先搶在最前面面無表情說道:“裔,始作俑者也有你一份!你逃不掉的。”
不知爲何,裔接觸了所向門藍色的眼睛後,打了一下寒顫,說道:“你什麼意思!”
所向門面帶憎惡地說道:“意思就是你始終都得死在我的手上!”
“哈哈哈!啊哈哈哈!好好好,承慶啊!”又笑,“看來今天可不光有冰城爲你出頭了,連女媧之腸都要來參和一腳!”裔不把所向門放在眼裡說道:
“我川海至此和冰城恢復往日盟約,你慁界和楓城有什麼手段今天一併使出來罷!”承慶忍受着傷痛,擲地有聲道:
羅弋風信步上去,徘徊在所向門一邊,說道:“冶紅曉,聽起來你的名頭也不小啊,怎麼這般好壞不分,楓城做下的這些沒有腦子的事情,你真看不出來嗎?真不知道你這名號是怎麼得來的。”
裔把意味深長的眼神再次鎖定在紅曉身上,聽紅曉說道:“天下之事哪能盡分個對對錯錯,假假真真!胤!”停頓一下,“我說的不錯吧!想當初你可是冰岩牢監獄之人啊!”
羅弋風遲疑了一下,一時間找不到對答之語,見姐姐卡噝麗說道:“楓城隸屬我冰城千年,天下皆知,而我們共同結盟抵擋慁界,也是人人通曉,你非得反其道而行之,背信棄義!”
“你這是愚昧的說法,胤!我說你聽!”冶紅曉論道:“天下局勢遲早會變,沒有什麼隸屬,也沒有什麼結盟!定論一旦蓋棺,這過程就尤爲沒那麼重要了,我雖是著作郎,也談古今過往!”深邃的瞳孔射出精明之光,“但是,最終要的只是結果!”
“左右大史要個結果來排名論頭,這倒無可厚非!但你偏偏欲蓋彌彰,故作不知——你矯情飾詐,非罔上盜名!實在不是智者真正之爲!難道我獨擋楓城大軍的緣由你真不知道嗎?”秋雨質問冶紅曉說道:“你楓城大亂是我冰城造成的嗎?”
“哼!”冶紅曉說道,“秋雨,秋雨,屬你最爲呆板,沒有契機,這格局如何變化,我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怎麼做到胸有成竹!我之所有放任不管,只是想盡快的看見結果而已!”
裔眼裡放出亮光,笑道:“紅曉兄高談闊論,令裔某人不得不服啊!”
羅弋風聽得迷迷糊糊,打斷他們智者間的口誅筆伐道:“少說多做,我們修真上見真章!”
“裔!要我所向門下戰書麼。你不盡早出來!”所向門表情呆滯,但不失有一種隱晦的殺氣,直逼着裔。
“還是勝敗決定結果,一切虛談皆爲枉費!”沃克說道:
此時,裔慢步虛走,人卻立在所向門一丈之外,“應你要求,好叫你知道我的厲害!”
卡噝麗知道裔並非一般敵手,暗暗爲弟弟所向門心驚,這剛邁出一步想要阻止,被胤阻攔小聲道:“換做是鬼帝弋風的話,我必不攔你,這出戰的是所向門,你大可放心!看他雖然沒有必勝的籌碼,但也沒有必死的徵兆!那邪姬帝妃何等人,都不能令所向門魂飛湮滅,何況是他!我知所向門心裡是有數的!”
所向門喝道:“正好!”
但見所向門踏震位,突襲裔,仗着先下手爲強的先機,所向門已經擊來魂符之一菊鐮。
這手掌大小光刀,來勢洶洶,不給裔任何反擊的機會,眨眼間,已抵裔的眉心。
裔後發先至,他雖然沒有出手的機會,卻有餘地躲避着這魂符之一菊鐮。
左腿挪動,人已遠立在那高出的冰川之上。
所向門撲空,並不驚訝,反而更加鎮定,一閃立在裔的對面和裔四目相對。
冷海之風呼嘯而來,但這兩人卻一動不動,蓄勢待發。
裔食指和中指相併作劍,在身前一劃,說道:“吃我一擊靈氣之劍!”
但見劍芒化形,斜劈向所向門正身。
所向門反手一推,莫大的靈壓上升極限,整個靈氣凝聚成幾丈高的屏障,擋住靈氣之劍。
霎時間,兩股力量相撞。
“咔擦”一聲,冰層在此處碎裂成一條巨大的狹縫。
“砰”一聲,冷海之水,濺起老高,遮擋了兩人的相對視線。
魂符之一菊鐮,裔身子閃在菊鐮之前作擋,僅僅留有一絲毫的距離和菊鐮同時襲來!
寒水下落,他聳了聳雙肩,冷靜地去觀望裔的直面之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