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湖邊,大尊者夏石的住處,此時已是晚上,但燈火通明,以夏石爲首的十多個高原人,站在院子中,靜靜的等待着,等待夏露的出現。
終於,他們對面的房門打開了。一臉欣喜的夏露,從中走了出來,仍舊是一副純真可愛的嬌俏模樣,只是那雙代表着混血的紅色眼睛已然不見了。現在的夏露,閃動着一雙黑色的大眼睛,從外表看去,跟平原人別無二致。
“爺爺。”夏露叫着,向夏石大尊者撲了過去,只是臉上充滿了欣喜。
“感覺怎麼樣?”夏石雖然對他的改造方法,很有信心,但還是關懷地問道。
“很好,非常好。”夏露興奮的說道,“從來沒有這麼好過,我感覺我強大了很多。”
“那就好,”夏石一臉的得意,“那我就帶你去見見外面的世界,去看看我們本來應該待的地方。”
“是自由之土嗎?”夏露問道。上次冷雲的事後,夏石同她講述了很多,兩個種族的糾纏廝殺等等。雖然夏露不是很認同,但也非常向往着那古老的故鄉。
“對,這次我們要回到本來就是我們的地方。”夏石很自信的說道,“還要吃掉那些美味的食物。”
“可是~~~~~”夏露對吃人肉,依然沒有任何的興趣。
“你已經用過了平原人的血,有什麼可是的。”夏石打斷道。
“可是那個人不是被爺爺殺死了嗎,再說我就是用了那麼一小罐而已。”夏露反駁。
“好了,哪來這麼多的可是。我們明天出發,希望大軍還沒走遠。”夏石望着遠處,斷然地說道。
安北城行政院寧斯赫的書房內,此刻,正在上演着一出父子交談。
“安戈,今天閱兵式上的感覺如何?”寧斯赫問向兒子。
“很奇特的一種感覺,就像是~~~~~”寧安戈有些形容不出來。
“所有的人都在向你致敬,民衆向你獻上最狂熱的歡呼,軍隊完全聽從着你的指揮,就是這種感覺,掌控一切的感覺,主宰一切的感覺,以及天下在手的感覺!”
“是的,父親。”寧安戈附和說道。
“那是什麼帶給了你這種感覺?”寧斯赫再次發問。
“軍隊的擁護,民衆的支持。”
“對也不對,這只是很少的一方面。能帶給你這種感覺的,只有一樣東西,權力。所以,安戈,我們需要的是權力,以及更大的權力。這樣,我們纔可以對抗城外的那家,讓這個天下變成我們家的天下。而這一切,就要從邊軍開始。明白嗎?”寧斯赫教訓道。
“明白了,父親,我會把邊軍掌控在手中的。”寧安戈躬身一禮,受教道。
“別忘了,還有一個北方遊俠,能拉的就拉,不能拉的就讓他們消失吧。”
城外的莊園裡,梅麗爾夫人端坐在長背靠椅上,問林西:“西塞開打了?”
“是的,夫人。”一旁坐着的林西回答,“那些黑人,不知道怎麼想的,這次派了數十支小分隊,想要滲透進來,被西塞軍發覺後,給剿滅了。於是二爺帶兵主動出擊了一次,把他們的先鋒部隊全殲了。不過他們的大隊人馬,仍然不斷在向着西塞開來。”
“上次調查的事怎麼樣了。”梅麗爾夫人,忽然想到了兒子交代的事。
“毫無頭緒。”林西搖了搖頭,“張元帶人去了北方,看能不能有什麼線索。”
“禁軍要北上了啊,今天的閱兵聽說搞的轟轟烈烈。”梅麗爾夫人想到了今天的閱兵式。
“嗯,是的,大伯母,我還去看了呢,寧家的那個小白臉,竟然當上了禁軍的大統領。”一直很安靜的一個女孩這時說道。
“哼,他寧斯赫確實有本事。但想要這天下從此姓寧,真真是癡心妄想。”梅麗爾夫人直指事情的本質。
“可是,大伯母。”這時女孩忽的跳了起來,拉着梅麗爾夫人的胳膊,問道,“哥哥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
“快了,”梅麗爾夫人寵愛的拍了下女孩的手,“再過幾個月就能回來了。”
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是鳳凰城的北部卻燈火通明,北方遊俠的總部內,人來人往,毫不遜色於白天。
“情況怎麼樣了,”內夫?泰勒問向旁邊的助手羅林。
“總部所有的人員已經動員了起來;召集令已經發出,有不少的遊俠已經到達了集結地;後勤物資正在調集和購買。另外,安北城方面傳話過來,老黑們現在鬧的正歡,跟西塞軍已經交手了,他們騰不出人手,不過已經調集物資北上了,讓我們在鳳凰城接收。”羅林看了看記錄,回答道。
“那幫老黑真會挑時候,”內夫?泰勒罵了一句,“安娜那邊有消息傳來嗎?”
“安娜已經見到了從高原返回的斥候隊長,”羅林苦笑了下,“另外把民衆團總督官哈爾?薩巴的兒子,戈比?薩巴,打成了重傷,據說戈比失去了人道的能力。”
“哎,長的漂亮了也不好啊,總是招些狂蜂浪蝶。”內夫?泰勒有些苦惱。
“安娜還當衆扇了哈爾?薩巴四記耳光,因爲對方強迫她嫁給戈比?薩巴。”羅林補充。
“打的好,那些混賬王八蛋,就欠收拾。看看,這幾年他們折騰出的這些爛事,真該把他們全殺了。”內夫對於民衆團沒什麼好印象。
“城主府發文,會大力配合我們的工作,同時啓動戰時機制。”
“嗯。”
夜越來越深了,白天的事,弄得冷雲灰頭土臉,以至於到現在還睡不着。他看着另外一邊,老楊打着小呼嚕,睡的正香。
“哎,能睡也是福啊。”冷雲讚歎道。然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不知道那個美妞在做什麼?睡覺?或者洗澡?”想到安娜嬌俏的小臉,對着夜空,冷雲開始了胡思亂想,“或者該夜探一下美人的閨房,也許能一飽眼福。”
這時,冷雲忽然聞到了淡淡的血性味。他迅速把那些幻想扔掉,**着鼻子,細細分辨。循着血腥味,冷雲迅速找到了事發地點,是第七斥候隊隊長王翔的營房,血腥味就是從這裡面傳出的。
冷雲把腳步放到了最輕,緊緊貼着營房的青石牆,蹭到了門口。營房的門沒有完全的關緊,露着一條細縫。正是這條細縫,讓血腥味飄了出來。
正在冷雲猶豫要不要闖進去的時候,冷雲聽到了讓他毛骨悚然的聲音——咀嚼血肉時發出的聲音。冷雲絕對沒有聽錯,這種聲音,在高原獸身上他聽過太多次了。那令他噁心和厭惡的聲音。
冷雲用手輕輕地推開了房門,裡面露出了跟他想象中相同的一幕。一個人影,正蹲在地上,拿着一把細小的匕首,切割着一具屍體的大腿,每割下一片肉,他都會扔進嘴裡,大嚼之後,吞嚥下肚,間或在嚼動時,還會從嘴中冒出一團鮮血。
這個人吃的是如此的投入,如此的香甜,連冷雲推門,他都沒有發覺,他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美食世界中。
此時,冷雲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堵死了門口,也不懼怕這隻野獸逃跑。他把嗓門發揮到了極致,喊道,“斥候營,敵襲!”
剛剛還安靜的營地,瞬間開了鍋,各個營房內不停的跑出士兵,向着冷雲的方向奔來,還有一些其他的人,則向着斥候營的四周散去,隱隱把斥候營圍了起來。
這一聲,終於驚動了裡面大吃的傢伙,他調轉了頭,看向冷雲。只是這一眼,他愣住了,冷雲也愣了一下。因爲這個人他認識,步兵營的二級校尉布斯。
布斯看向冷雲的眼中,沒有高原獸的狂熱,而是畏懼,是的,畏懼。因爲他認識冷雲,知道冷雲的武力強悍,不是他能比的。他今天只是在上級解除禁令後,忍不住心中長久以來的渴望,出來覓食,還特意來到離步兵營較遠的斥候營,沒想到,竟然招來了斥候營中的煞星,真真是倒黴到了家。
冷雲緊緊盯着布斯的眼睛,雖然是夜晚,但也足夠冷雲看得清楚了,布斯的眼中沒有一點的紅色,這讓冷雲迅速的想到了克魯伯格。看來,他當初擔心的事,要發生了。
看着在逐漸退縮的布斯,和他那紅豔豔的嘴脣,以及沾滿了鮮血的雙手。冷雲對過來的斥候們喊道,“包圍這個房子,裡面是隻野獸,生死勿論。”
“怎麼回事,冷雲,發生了什麼事?”這時,伊倫將軍趕了過來。
“死了兩個弟兄,堵住了一頭野獸。”冷雲簡單的說了下,還是堵住門口,絲毫不給布斯任何機會。
“我勸你扔掉武器,然後把自己的雙腳捆起來。”冷雲對着裡面的布斯說道,“當然,我不介意親手打斷它們。”
“那你們能放我條活路嗎?”布斯問道,他還存在一絲的幻想。
“只要你合作,我保證最後給你一個痛快。你應該知道我冷雲說話算話。”冷雲直接敲碎了布斯的幻想。
“不,不。我知道你們是怎麼對付我們的,我知道你們會用什麼方法對付我。投降,不可能。”這時,布斯歇斯底里的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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