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嚇着不輕,久久纔回神。白依依更是面無血色,癱坐在地上。這突如其來變故讓這弱女子怎麼受着了,再加上她剛剛小產,身體虛弱的要命。一下子就暈了,貼身的丫鬟更是一個比一個無力,侍衛們只好架着白依依回了住處!
此刻的冷璃陌覺得右肩紅辣辣的痛,但意志還是有的,知道自己被抱起,手緊緊的抓住那人的衣袖,這樣到還能分散點疼痛,其實光是這傷也就罷了,但關鍵是鏢上有毒!這毒正好是誘引蠱蟲發作的,所以比以往更加的痛苦,現如今她承受的是雙重苦,一個是鏢傷,一個是萬蟲噬心之苦!不知道何時暈了過去。
當柳輕塵到的時候,只看見王爺加損友,沒有看見丫鬟。小心翼翼的替她用溫溼的毛巾擦拭着臉龐。像在照顧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般。胸口上的鏢還在,殷紅的鮮血還在往外流。
冷璃陌時不時的皺眉,哼幾下。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拉住了正在爲她擦拭的手,嘴角劃出甜美的笑容,樣子很滿足。親暱的嘟囔道:“媽媽,媽媽不要走。我會乖的。媽媽,不要,”眼淚順着臉龐流下。只見王爺口裡也嘟囔着:“不會,媽媽不會走的。”溫柔的替她拭去眼淚。
倚在門邊的柳輕塵看到這一幕,很不給面子的笑出來。一個堂堂的王爺,還是人稱冷麪。竟還能有這般溫柔。
“你還不給我進來?人命關天,怎來的這麼慢!”軒炎烈一記眼刀就過去了,在於某人還在昏迷中,就暫不跟他計較。皺眉低聲道。
他就嘻嘻哈哈的過去,恭恭敬敬的道:“王爺,請讓小人給王妃診治。”笑話他再不恭恭敬敬的恐怕他就見不到明日的晨光了。
軒炎烈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他怎麼當初跟他結爲朋友的,心裡這麼想着,但還是乖乖地讓位了。
柳輕塵先探了探脈,還不錯,知道用內功護體,減少自身的損傷,但是這脈搏異常的奇怪,大驚,這蟲蠱發作了!心裡暗歎:唉,她的主子,沒想到會是個女子!雷厲風行,做事不拖泥帶水,手段有時候很陰險!
眼神暗下,低聲道:“幫忙拿一盤清水,在拿一把刀。”這裡沒有一個丫鬟,所以這種跑腿的事情就得五王爺親力親爲。
等東西都拿來了,柳輕塵已經把需要的東西鋪開,傷口旁的衣服已經被剪開,雪白的肌膚已被鮮血染紅。
軒炎烈看在眼裡,眼底劃過一抹嗜血。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這分明是自己仇人的女兒,但看見她受傷,他會憤怒,恨不得把那個人折磨致死。看着牀上的人因爲疼痛,額頭在一點一點往外冒汗,手有意識的抓着身下的牀單,死咬着嘴脣,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強忍。自己居然看到這兒會心痛,自由自主的朝牀邊走去,再回過神來,已經輕輕的握住她的手,爲了不讓她咬破嘴脣,居然胳膊給她伸了過去,要她咬住!
柳輕塵暗笑,但手下沒有一絲的停頓,把那把刀放在燭火上微淬了一下,往水裡扔了什麼,很快就在水裡化開。
很利落的下刀,很快將那把鏢取了出來,拋到水中。一股股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這才又快速的止血,上了藥。
冷璃陌這才鬆了口,只見五王爺手臂上有兩排整齊的牙印,還有血珠再往外冒。可見這下口真是不輕,就算他下刀很快,但還是痛!在看拉着的手還未放開,可以看到兩隻手到了青筋暴露的程度,可想而知這得痛到什麼地步!
在收拾東西的柳輕塵看着自家損友,完全沒有鬆手的概念,在盯着自己手臂上的咬痕發着呆!算好了時間,在看盆裡面,原本鮮紅的血水變成了黑色,鏢上有毒!
此刻的五王爺也看到了,臉色也沉下來了。丟下一句“柳輕塵,你在這兒看着,一會兒吩咐下去備馬,今天回府。”說着頭也不回的就走出去了。語氣很是冰冷。
“柳輕塵,”他再次暗暗思附,就聽見牀上的人,微弱的叫着他。
聽着這聲音,心裡心痛。頭皮發麻,只能硬着頭皮道:“主子,何事吩咐?”
“柳輕塵,吩咐?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啊?爲什麼會在這兒裡看見你呢?你可跟我說的是找你的未婚妻的啊。難道說這寺廟中有你的未婚妻嗎?”冷璃陌躺在牀上,慢慢的用手撐起身子,往上移了移,輕輕的靠在牀頭。微眯着眼睛,嘴角划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一字一字的咬牙的道。
“呵呵,主子,這個你聽我解釋啊。我是要找我的未婚妻的,我是被人抓到這兒的啊。”看着眼前笑得很燦爛的人,他的頭皮直髮麻,天知道現在他有多緊張。
“哦,你和他的感情挺不錯的啊?有的人花多少銀兩,動用多少人力物力,你都不會出手相助。這次怎麼?是皇家的勢力你怕了,還是怎麼樣啊?說謊鼻子會變長的。”冷璃陌挑眉看着她,手不自覺的捂上了肩上。臉上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悠哉悠哉的。
柳輕塵可是打了個顫,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的鼻子。
“柳輕塵,這次先放過你吧。若有下次,絕不輕饒。”冷璃陌看着柳輕雲那個樣子,“哈哈,柳輕雲,你可太逗了。自己就把自己暴露了。哈哈,你太好玩了,”冷璃陌的笑聲迴音在整個房間裡。
柳輕雲則是一臉黑,看着笑瘋了的人。感情拿他開玩笑呢。只一瞬間,他嗅到空氣中的一絲的血腥味兒。微微皺眉,走到冷璃陌的跟前,冷聲道:“把手給我拿開。”她用手捂住嘴死活的不拿開。
他則是用強,把手拿下來,什麼人啊,五王爺在的時候不醒,現在人剛走就睜開了眼睛,誰信她是剛醒!冷璃陌的嘴角掛着鮮血,事不關己的樣子,只是很平靜的說了一聲:“給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