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軒炎烈和夜晨二人商量了什麼。
說說冷璃陌這邊,穿着一身風主的衣服,去了上清樓。
冷璃陌嘴角帶着冷笑,完全沒有在蝶兒面前的溫柔。一身黑袍,坐在大廳的高坐。
底下跪着一男一女,身子發抖。兩旁站着一排人。大廳的燭光晃動着,爲大廳的氣氛又添加了點詭異。
“說說吧,”冷璃陌端起茶杯,低頭,撇了撇茶葉,抿了一口。
大廳的氣壓,因爲這句話,被壓得更低了。
“錢?地位?還是男人女人?”冷璃陌擡起頭,嘴角帶着地獄般的笑容,語氣倒是像在討論天氣好不好。
“風主,我們對不起你,因爲他,他能給我們,我們,”男的顫顫巍巍的說話了,一句話結結巴巴的。
“他會放過你們,他給你們生命!”冷璃陌狠狠地將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滾燙的茶水濺到了那女子手上,女子低哼了一聲,沒敢動。“哼,好大膽子,火燒上清樓,陷害主子,幫他做事。好,本主子自詡也是開明的人,你們既然那麼喜歡他,你們就跟着他去過吧,還有,以後你們可是我的敵人了呢!”冷璃陌站起身,撩了一下袍子,弄出來的響聲更是讓二人打顫。上清樓本來有兩個址,被燒得那個是空殼子的幌,現在這個是總舵,真實的上清樓,但是這次她不打算姑息養奸。
“主子,要過我們這一次吧,再也不敢了。”男女聽了這話,紛紛擡頭,眼眸裡充滿了絕望。
“從現在開始,輕語和青峰。不再是我上清樓,鳳莊的人。若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你們大可以解決,不用問我,本主子,只管樓裡的事!”冷璃陌冷笑着,將最後幾個字加重,甩了衣袖走下來,“散了。”
便不再回頭,聽着身後絕望的喊聲,冷璃陌心裡更不是滋味,自詡對待底下的人不薄,現在卻遭人背叛。
走回自己院落的書房,一道道黑色的影子在書房跪着,看着挺整齊的,冷璃陌挑眉,繞過他們,走到書桌後,坐好,緩緩的道:“你們倒是聚齊了。說吧,什麼事?”
“冷相府已經被我們掌控,冷靈心已經被放出來了,什麼時候將冷相府一網打盡,就看主子的了;他的人已經抓住,現在正在地牢。還有就是,”黑影說話開始吞吞吐吐。
“還有什麼說就是。”
“主子,五王爺那個,今晚發了高燒,側妃娘娘在旁看護。”黑影一邊看着某人的臉色一邊道。
“他們是正經夫妻,這有什麼。”冷璃陌手裡雖然拿着書,語氣淡淡的。但是聽了這消息,還是皺了眉。傷口早就痊癒了,怎麼可能燒呢!“請太醫了麼?”
“請了,說是有人給王爺下毒。”黑影報着。
“黑影,你去給皇上傳個話,就說本相爺身子不適,晚宴本相就不出席了,對了,順道幫我請個假。”
“影一,影二,影三,咳咳,你們一共十個人在我這兒跪着不會就說這個吧!”冷璃陌放下書,盯着眼前十人道。
“額,主子,五王爺現在被人送來,說只有主子能救王爺。”黑影鼓着氣說完這句話,低下了頭,屏住了呼吸。
“胡鬧!”冷璃陌拍案而起,中毒發燒的人怎麼能隨意移動,要吹了風病種怎麼辦?“不是說側妃娘娘照顧麼?怎麼送來的?”
“額,是五王爺的影衛送來的。主子,五王爺在熙楓閣,屬下們告退。”黑影盯着冷璃陌的凝視,帶着衆影衛逃命了。至於五王爺是誰讓送來的,他們就算知道,也不能說。
書房裡一下就空了。越想越不對,五王府裡不是有墨言麼,爲什麼還是沒有攔住!
雖然是這麼想着,但是等她回過神來,就已經站在熙楓閣的門口了。
推門進去,裡面有小廝丫頭伺候着。
大丫鬟看見她進來了,連忙帶着人行禮。將手中的信紙遞給她,便帶着人下去了,這工作都留給了冷璃陌,這掃了一圈也沒見過某暗衛的影子。
打開紙看了看,哭笑不得,這主意竟是自己親愛的老孃出的,現在這位大神正在和某老人逍遙這呢,你說說這是何事,明明打定主意將人推出去,讓自己收心,現在倒來這麼一出,瞥了眼牀上的人,小聲的道:“真是欠你的。”
換了身衣服,回來照顧牀上,發燒的人。別說這一晚上還挺細緻,等那人身上的溫度不是太高的時候,放下心來,靠在牀頭小睡了。
這邊冷璃陌的呼吸剛放平穩,牀上的某人就睜開了眼睛,眼眸清亮,跟本就沒有剛睡醒的病態,沒想到自家王妃照顧人還真有一套。“你不欠我,是我欠你。”探身出去,在那張疲憊的臉上輕輕的印了一個吻,就安安心心的去睡覺了,睡前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家王妃真香,還軟軟的!
冷璃陌只睡了二個時辰就醒了,打了個哈欠,摸了摸牀上人的額頭,嗯,總算是退燒了。走到屏風後面,又將鳳主的衣服換回,悄悄地走出去了。“嗯,蓮心,你候着點,洗漱用品,飯食,一會兒就端進去吧。”
剛出去就碰見了大丫頭蓮心,吩咐了一通,才離去。
洗完漱,冷璃陌眼神微冷,走到了刑堂門口,很快刑堂的管事出來了,朝她行禮,便帶她去了地牢。
這裡面常年不見陽光,潮溼的味道很快充斥着鼻腔,還混合着血腥味兒。冷璃陌不適的皺了眉毛。“他們說什麼了麼?”
“主子,屬下無能還沒逼問出來。墨言還在詢問中,主子要不要過去。”那人三四十歲的青年人。
“有勞,”
很快冷璃陌被帶到了那些人面前,眼前鐵鏈拴着兩個人,披頭散髮,衣衫不整,衣服上還有暗紅的血跡。
“主子?”墨言看見冷璃陌很驚訝,但還是施了一禮。
“墨言,你問出什麼來了麼?”
“他們是藍行的人,但是嘴倒是不嚴。藍行此次回來,很不甘心,但是他身負重傷,要調整幾個月。這期間他派人與六老王爺交好,與冷相談了幾起買賣,剩下的他們就一概不知了!”墨言恭敬的答道。
冷璃陌聽了莫言的話,迷了雙眼,嘴角帶着邪笑,用指尖挑起其中一個的下巴,那人面色蒼白:“乖,告訴我五王爺的解藥到底在哪?”
“哼,”那人甩開了臉。
“墨言,墨刑,他們隨你們折騰了,記住千萬不要把人給我折騰死了啊。”冷璃陌拍了拍手。“他們我沒興趣了,墨言,跟我出來。”
“是。”墨言答應的乾脆,但是手心裡已經冒汗了。
冷璃陌走在前面,墨言跟在後面。雖說現在是清晨,陽光不是太足,但是墨言跟在後面,腦門上都是汗。
走了一段路,繞路去了飯廳。“墨言,沒我吩咐,你擅自去了五王府,這次又沒我的吩咐你又跑回來了。嗯?說說該當何罪?”
“主子,”墨言聞言身軀一震,跪下委屈的叫了一聲。
冷璃陌停下腳步,沒有回身。“墨言,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要不要?”墨言這是撞到自己的手裡了,正好。“你去照顧五王爺,直到五王爺好了爲止。”
墨言撇了撇嘴,低下頭,稱是。
冷璃陌留下一句好好幹,就飄走了。墨言回身去了刑堂,吩咐事情去了。
飯廳
冷璃陌看着面前的菜式慢慢的吃了起來。剛吃到半截,有小廝來報。
“樓主,額,竹院的彼岸花被毀,唔,柳神醫現在在門外。”
冷璃陌聽了此話,放下筷子,譏諷的一笑。心道:動作夠快。“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