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熬夜傷到了元氣,在牀上躺了30多個小時,更新的有些晚。
這郭浩犯起渾來也不是什麼好貨。
他先入爲主的認爲錢不多是想要在這醉月樓的雅間之內解決掉他,所以他也就不在乎什麼了,能損錢不多幾句就多損幾句。要是能打的過錢不多,郭浩哪裡還會和錢不多浪費口舌,早就先下手了。
什麼仁義道德了,在性命面前都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錢不多那麼精明的一個人,略有深意的看了眼郭浩之後便將郭浩的想法猜的八九不離十了。苦笑着搖了搖頭,他又怎能與一個晚輩去計較一些什麼呢。
此時的郭浩簡直就是當年他爹的翻版,無論是脾氣和長相,都是如出一轍。
錢不多沒有急着解釋什麼,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個諸色的小布袋,打開之後心念一動,一塊嬰兒巴掌大小的玉佩飛到了他手中。
從小布袋中飛出的玉牌雖然只有嬰兒巴掌大小,但比起小布袋卻要大上一些,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這小布袋是不可能裝的下那塊玉佩的,但那塊玉佩卻真的是從小布袋中取出來的。
郭浩看到這一幕,眉角微微一動。
這個看似普普通通的小布袋與須彌戒的用途完全一樣,名爲須彌袋。須彌袋和須彌戒的內部都是另有乾坤,有着一個獨立的小空間。但區別是須彌戒的空間比起須彌袋要大上許多倍,而須彌袋的空間與紅漆楠木大木箱差不多,也就是便於攜帶一些衣物和食物罷了。
但須彌袋的價格也不低,也不是一般的武修能擁有的東西。
錢不多身爲紫雲宗摘星樓樓主,擁有個須彌袋也實屬正常之時。
對於出身大家族的郭浩來說,一個小小的須彌袋並不算什麼稀奇之物,雖然他一直都沒有……
可是當錢不多面帶和煦的笑容將手中的玉佩遞過來時,郭浩的臉色卻是一變,皺着眉頭接過了玉佩,仔仔細細反反覆覆的端詳了片刻,郭浩眉頭緊皺的擡起頭,看向錢不多,開口問道:“弟子若是沒有看錯,我這應該是我爹的隨身之物吧。”
錢不多笑着點了點頭,輕呷了一口茶水,這纔開口緩緩的說道:“正是你爹的隨身之物。早些年我外出歷練之時與你爹意外的相識,一見如故,最後在分別之時更是結爲了異性兄弟。彼此也留下了信物,你手中這塊玉佩乃是你爹留給我的。當年你去雲霞宗之時所佩戴的那塊玉佩則是我留給你爹的。”
郭浩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錢不多,片刻之後纔算是反應了過來,盯着錢不多看了片刻之後纔開口問道:“那您爲什麼今日纔將此事告訴我?我爹怎麼也不早告訴我?難道就是因爲我突破淬體境巔峰期晉入了聚源境?”
聽郭浩直接提起了正事,錢不多的臉色也漸漸的凝重了起來,眉頭一皺,稍微的思索了一下,錢不多直接開口說道:“做叔叔的也不隱瞞你。因爲有些事情要問你,若不是因此,我依然不會提起我與你爹的關係。”
“有些事情?”郭浩微微一怔,旋即臉色一肅,看着錢不多說道:“您說,我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因爲這塊玉佩絕對不會有假,所以郭浩不用與錢不多廢話。而且早些年他
就聽父親提起過這麼一位叔叔的存在,只是他父親一直不詳說,只說有一日有人會帶着一塊他隨身攜帶的玉佩找他。
郭浩也從錢不多身上感覺到了錢不多很着急,不然不會只是簡短的幾句話就將與父親相識之事給說過去了。顯然錢不多很着急的想要知道一些事情。
大家族內走出來的孩子,哪怕身份再過卑微,那頭腦也是不容小覷的。
錢不多早就想好了問題,也不羅嗦什麼,直接開口問道:“是這樣,有個少年自稱他父親與你父親是故交,你可有什麼印象?”
“與我父親是故交?”郭浩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可真把郭浩給問住了,他雖然是與父親住在同一個院落之中,但孃親過世的早,他父親的職務又極爲繁忙,很少能與他坐在一起聊聊。就算是他父親有什麼朋友,那應該也是生意上的夥伴。
郭浩思索了一下便搖起了頭,有些爲難的說道:“此時侄兒不知,父親職務過於繁忙,雖然每日都會會院落,但我很少能碰到他。若是真有什麼故交,那也應該是生意上的夥伴。”
錢不多點了點頭便沉默了。
這完全沒有出乎他的猜想。血燕絕對不會是專程來看郭浩的,若是如此,那郭浩的父親不可能不會提前派人送來消息。而且血燕並不是一人而來,他顯然是那閻魅閻小姐的奴僕或手下。身爲主子的閻魅閻小姐又怎能自降身份來參與奴僕的私事呢。
見錢不多沉默了,郭浩把玩了片刻手中的玉佩,這纔看向錢不多,開口問道:“師叔,那少年是要見我嗎?”
錢不多此時也沒有心情去管郭浩怎麼稱呼他了,當下點了點頭,說道:“我叫你來就是因爲他想要見你,說是你父親讓他來探望你的。那少年應該是大有來頭之人,恐怕不僅是你父親不會與這種人有交集,就算你郭家在他眼中也未必算什麼。”
郭浩微微一怔,也沒有因爲錢不多毫無避諱的貶低他父親和家族而生氣,而是感覺到了這件事情更爲棘手了。
錢不多能說出這話,那就證明錢不多已經承認他和紫雲宗在人家的眼中更不算什麼了。郭家這些年雖然落敗了一些,但比起紫雲宗卻不知道要強大多少,郭家在那少年眼中都不算什麼,那紫雲宗可能未必能入得了對方的法眼。
彷彿是猜到了郭浩心中的想法,錢不多開口說道:“別說是紫雲宗了,想必就算是整個天羅城的勢力加在一起都未必能使得那少年正眼看上一眼。雖然我不清楚他有多大的背景,但他身上那骨子傲勁卻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常年累月養出來的。”
郭浩也不是傻人,不然也不會博得李浩的重視。
郭浩只是將錢不多的話從頭回想了一遍,立刻就找到了事情關鍵之處,開口問道:“是不是那少年做了什麼?是對紫雲宗有敵意?還是因爲打着我的幌子幫助紫雲宗了?”
想必是錢不多也沒有想到郭浩的能直接找到事情的關鍵所在,有些驚詫的目光看了一眼郭浩,旋即點了點頭,說道:“他準備明日替紫雲宗出戰,而且他今日還當衆羞辱了一次三皇子。”
郭浩再次一怔,急忙問道:“他什麼境界?”
“聚源境巔峰期。”錢
不多緩緩的說道。
“聚源境巔峰期?”郭浩眉頭皺了起來,說道:“昨日您說三皇子是化液境中期,他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那少年應該很清楚這事,爲什麼明知不敵還硬是強出頭呢?我實在是想不出他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除非他與三皇子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就算如此他也不會主動求死啊。”
郭浩神色有些糾結,他還真有些想不通。
“主動求死到不至於。”錢不多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那少年境界雖然不高,但實力絕對不低,我估計與三皇子一戰他至少能有五成把握吧,可能把握會更高。”
想到血燕身上的那位氣場,錢不多神色有些低落的搖了搖頭。
還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一個少年便擁有那種強大的氣場,那將來的發展又該是何等呢?
“也許,有生之年還能見證一個傳奇的誕生。”錢不多心中如是的想道。
郭浩被錢不多的話給嚇了一跳,忙不迭開口說道:“三皇子的境界是化液境中期,他出身皇族,所修煉的功法和心法的品級都不會低,自身實力失少是在化液境後期,甚至是化液境巔峰期。而那少年只是聚源境巔峰期,難道他還能擁有化液境後期或化液境巔峰期的實力?那他的心法和功法的品級不得高的嚇人?”
“可能吧。”錢不多模棱兩可的回答了一句。因爲他不知道該如何向郭浩說血神的氣場,他找不到任何一個次能來形容血燕的氣場,那強大的氣場,錢不多今生也不過就見到過這一次而已。
見錢不多不願多說什麼,郭浩不也不在開口了。
沉悶的氣氛維持了片刻,錢不多這纔看向郭浩,緩緩的開口問道:“你對閻辰有多少了解?”
“大師兄?”郭浩微微一怔,旋即搖了搖頭,說道:“不瞭解,我知道,您差不多都知道。”
話音一落,郭浩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看着錢不多,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您是說那少年甘願冒死一戰,就是爲了頂替大師兄,不想讓大師兄遇險?”
對於郭浩能這麼快想出他話裡的意思,錢不多還是很讚賞的,如此看來郭浩並不是他所想的那般一無是處,最起碼還有着一份不可小覷的頭腦。
但是錢不多拿捏不準他與閻辰之間的關係,畢竟這幾日整個宗門內都知道閻辰替郭浩出頭才惹下的麻煩。
所以錢不多靜靜的看了郭浩片刻之後才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是這麼想的,但我想不出那個將來必定名震天下的少年爲何會這麼做。除非他有必勝三皇子的把我,或者是閻辰的身份更不簡單。”
“我更相信那少年有必勝三皇子的把握。”郭浩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道。
“嗯?”錢不多眉頭一動,看向了郭浩。
郭浩很是坦然的搖了搖頭,聲音極爲堅定的說道:“我相信大師兄的爲人,他絕對不會做出對紫雲宗不利的事情。也許您真不知道他這五年在宗門內受到了多少冷眼和嘲笑,但他在門內較技一戰成名之後,卻沒有去報復過任何一個人。換做是我,也許早就想盡一切辦法將張明張亮兩兄弟給趕出紫雲宗,或者將二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給解決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