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的是,這個情況徒兒也有所發現,在剛剛收取靈脈的時候,天命傳承之力就開始在我的體內翻江倒海,所以徒兒並沒有敢冒然的就這樣帶在身上,師父,您老人家是不是已經尋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凌炎期待的問道。
“煉化它,讓他融合天命傳承的力量,使其變成鑑於靈藥跟玄刃之間的一種全新祭煉。”冶陽子激動的說道。
這樣的激動凌炎明白是爲什麼,玄刃跟靈藥是祭鍊師最爲傳統的祭煉方式,差別就是境界跟等級,如果一名祭鍊師尋找到了一種全新的祭煉術,那將代表着嵬嵐大陸的祭煉術又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凌炎也爲此而興奮,但是卻沒有冶陽子的激動,因爲凌炎知道,靈脈如果作爲一種材料的話,其等級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的黃階初級,要說他是地階或者天階也不是不可能,自己如何祭煉?
冶陽子也看出了凌炎的困惑,接着說道:“靈脈的等級按照祭鍊師的劃分完全可以劃到天階頂級上面去,你現在的境界根本無法祭煉。”
我暈,天階頂級,開什麼玩笑,這種等級自己現在連想都不敢想,凌炎苦笑的搖搖頭,又擡頭看了看現在的冶陽子,又是一陣苦笑,通過在邵陽城中外公跟方俊的反應,師父之強大自然不用懷疑,但是顯然師父被困在此地發生了什麼變故消弱了其境界修爲。
而且就算是冶陽子在全盛時期,凌炎也不認爲就能祭煉天階頂級,要知道天階頂級那可是僅存在於傳說當中,更何況現在只是一個影像,讓師父幫助自己顯然不可能。
“師父,看來這一次我們又要一場空了,這種等級的東西,我如何能祭煉。”
“我還沒有說完,不要這麼着急下結論。”冶陽子道。
狂暈,凌炎暗暗地翻着白眼,師父什麼時候說話也變成喜歡大喘氣了,就不能一下說完嗎?
“雖然他是天階頂級,但是靈脈天生就有制衡天命傳承力量的功能,既然他有這個特點,他們之間的力量制衡分界點就不會直接提升到最巔峰,我們只要在按照你體內的傳承之力所處的階段來煉化靈脈,讓兩者之間達到平衡就行了。”這種沒有任何可以借鑑的創新,絕對不是隨便一個祭鍊師就能敢下結論的,沒有足夠的經驗驚人的祭煉術積累,絕對不敢說出這樣的分析結論。
聽完了冶陽子的話,凌炎陷入到了沉思當中,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對於一名祭鍊師來說,師父所能傳授的藥方跟玄刃的祭煉方法是有限的,很多配方需要自己去摸索創新,但是這樣的經驗傳授纔是師徒之間最爲重要的環節。
自己現在能調用的傳承力量對付一名真武境界的修者可以全身而退,這樣的戰鬥力自己的祭鍊師境界可以把靈脈煉化到這個地步嗎?最起碼要玄階以上的境界吧?
“師父,恐怕即便如此,徒兒的境界也難以做到,徒兒給您老人家丟臉了。”凌炎有些沮喪的說道。
“炎……炎兒……現在是時候動用我給你……的力量了。”冶陽子再次回答凌炎的時候,影像忽明忽暗的閃了起來,語句也變的不連貫,但是好歹把自己要表達的意思表達清楚。
“師父。”看到冶陽子的影像快要消失,凌炎突感心中慌亂,如此緊要的關頭,如果師父不在自己一個人實在是心裡沒底。
“炎兒,你要學會獨立,學會自己去探尋,你也一直是這麼做的,爲師相信……相信你這一……這一次同樣可以做到,冰池之內的靈藥是爲師爲你祭煉的在移開傳承之後暫時突破天源丹禁錮的藥液,藥方我也留在了這條玉帶之內,希望我們師徒見面的時候,你已經是一名真……真正的修者……”冶陽子的聲音越來越模糊,最後師父說了什麼,凌炎已經完全聽不明白,影像恍惚了幾下之後縮進了玉帶之內。
“徒兒記下了,一定不忘師父的教誨。”凌炎目送着冶陽子影像消失之後,對着玉帶磕了三個頭站了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凌炎才發現自己既然只顧得自己的事情,沒有去詢問師父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因爲什麼離開,自己又該如何去尋找師父的蹤跡。
“徒兒不孝,竟然只顧的自己了。”手捧着玉帶,凌炎十分的慚愧,再次看了看冰池,心中的暖流一陣陣襲來,讓凌炎無比的窩心,師父在臨走之前竟然連這個都爲自己準備好了,可是自己卻沒有爲師父做什麼。
凌炎仔細的查看了一番手中的玉帶,玉帶的玉扣是一個類似於儲戒的東西,按照冶陽子最後說的,凌炎從裡面取出了一個玉符,用神識仔細的查看了一番之後,凌炎閉着眼睛露出驚訝之色。
玉符便是師父說的藥方,這個藥方可以說曠古爍今,又可以說毫無用處,前者是因爲藥方之複雜,用料之講究達到了登峰造極,而且竟然是地階頂級,如此高的等級讓人望而生畏。
後者說的毫無用處是因爲如此神奇的藥方除了對天源聖體有用以外,在其他方面毫無用處,還不如一顆蒼源丹來的實在。
“看來我要修煉玄武註定要踏上不斷的尋找靈脈,不斷的尋找材料來祭煉這複雜而又只對自己這種體質有用的靈藥上面了。”凌炎收起了藥方,自嘲的一笑:“這或許太不公平了,別人輕而易舉就能修煉的功法我竟然要這樣的歷盡波折。”
凌炎一邊自嘲笑着,一邊盤坐了下來,取出一個玉盒放在了面前,從肖家取走的靈脈就在這裡面放着,刻不容緩,自己必須要儘快的按照師父所說的進行祭煉。
在打開玉盒之前,凌炎手停了下來:“或許這是公平的,因爲我的修煉之路註定要歷盡磨難,所以當我最後站在最巔峰的時候,肯定要比任何人更加穩固更加的有資格傲視天下。”
這種想法讓凌炎產生了強大的自豪感,自己淒涼而悲慘的一切遭遇此時也變成了踏上巔峰的基礎。
看着面前的玉盒,凌炎明白自己想要煉化靈脈必須先要熟悉師父留下的火控之力,這股力量到底是什麼境界自己一點也不清楚,必須先要了解清楚這股力量。
控制着三聖神識,凌炎讓其在自己的面前安靜的漂浮着,利用精神力仔細而又小心的在神識之內尋找着火控之力。
當初冶陽子的力量被神識吞了進去,凌炎就再也沒有去關注,這股力量在神識之內好像並不存在一般,一直沒有什麼感覺,但是當凌炎在神識之內查看的時候,還是很容易就找到了這股力量。
一團核桃大小的白色光團在神識之內並不安靜,速度猶如閃電般在三個神識之間不斷的穿梭,想要掙脫神識的束縛,但是三聖神識天生的強大讓這股力量的衝撞毫無作用,好像被一層無形的結界牢牢的困在了神識之內。
看到這裡,凌炎沒有心情再去感嘆三聖神識的強大,因爲當精神力遠遠的觀望之時,這股力量極爲靈敏的瞬間感覺到了凌炎的存在,一股讓凌炎感到毀滅氣息的力量撲面而來。
“好霸道的力量。”凌炎心頭一驚,不敢在神識之內多待,爲了暫避其鋒芒,立刻退了出來。
隨着凌炎的退出,撲向凌炎的毀滅氣息重重的撞在神識的表面發出一聲悶響。
看到這裡,凌炎額頭流下了冷汗,心有餘悸的爲剛纔的事情感到後怕,如果自己再慢一點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師父啊,您老人家確定我能用你的力量來煉化靈脈嗎?只是自然而發的力量就讓弟子感到了毀滅,我如何來控制他進行祭煉啊。”這種情況讓凌炎有些疑惑,疑惑冶陽子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
但是冶陽子已經離開,影像也已經消失,整個絕崖山之內除了凌炎之外恐怕就只有遮天大陣之內的芸熙了,沒有人可以告訴凌炎該怎麼辦,一切都得靠凌炎自己來解決。
畏懼跟退縮向來不是凌炎的個性,在短短的疑惑之後,凌炎再一次小心的進入到了神識的之內,但是這一次的情況跟上一次一樣,還不等凌炎做什麼反應,毀滅的氣息再一次撲面而來,不得已的情況,凌炎只好再一次退了出來。
在嘗試了多次之後,凌炎感覺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當初神識能一口吞下這股力量,就證明它不會對神識造成任何的傷害,直接用神識呼喚出力量不就行了?
經驗是一點點摸索出來的,凌炎沒有爲自己剛纔的愚蠢做法而感到慚愧,相反凌炎爲自己感到高興,只有不斷的失敗中才能積累經驗,如果一切都是順風順水或許自己在面對失敗的時候將會被擊潰。
或許這也正是師父冶陽子的良苦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