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在凌家最爲需要他的時候匪夷所思的離開了,任誰也行不明白這是爲什麼。既然早就跟肖敬談好要進入肖家,爲什麼還要來攙和凌家的事,爲什麼還要爲了凌家身受重創差點丟掉性命。
這個問題只有凌睿跟三個長老會去想,其他的族人只知道凌炎徹底的背叛了凌家,徹底的拋棄了凌家。
家族令牌被取走,凌家註定要沒落,凌府上下在凌炎立刻之後就做好了這個準備,準備已經一切即將到來的麻煩。
本來凌家的人認爲,第一個要來的肯定是納家,不說別的,單就是凌炎讓納家失去了這次淬祭大會的資格,納家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打壓凌家的大好機會。
可是這個本應該出現的家族卻沒有出現,這讓凌家的人十分的奇怪。
就在凌府上下都在嚴陣以待一點沒有放鬆警惕的時候,該來的終於來了,大批的修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冒了出來,把凌府上下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但是這些修者既沒有闖進來,也沒有傷害凌家的任何人,就在外面圍了起來也沒有人出來跟凌家的人交涉。
就在這些修者剛把凌府圍上不久,蔣家跟範家的人就到了,在派人查看明白之後,狠狠的罵了幾句自後拂袖而去。
“家主,我們來晚了,凌家好像已經被人佔領了。”在範家跟蔣家離開不久,蘇家的家主蘇山嶽帶着家族的人也在趕往凌家,遠遠的就看到凌府已經被圍,頓時露出了擔憂之色。
“派人過去問一下,是那個家族的人,就說我們蘇家來了,讓他們先不要動手。”蘇山嶽跟身後的一個族人說道。
族人領命之後直奔凌府,不大一會就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來到蘇山嶽的面前之後說道:“家主,有些麻煩了,那些人不是邵陽城的任何一個家族,而是……而是……”
“而是什麼,快說,不是邵陽城的人難道還會有其他人不成?外面的人誰有這麼靈通的消息。”蘇山嶽呵斥道。
“是,是我們家族邀請的祭鍊師,方俊大人。”族人道。
“什麼。”蘇山嶽頓時大驚失色:“那些修者是方俊大人請來的?”
族人點點頭,蘇山嶽深吸一口氣,揮手把族人支走。
蘇山嶽凝眉在原地來回的渡了幾圈:“看來這一次我們是幫不了凌家了?一位祭鍊師要在邵陽城立足的話,我們這些家族的小分支有什麼資格與之抗衡。”
蘇山嶽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臉愧疚之色的遠遠的看了看被圍的凌府。
“家主,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如果是其他的家族我們還能與之周旋一下,可是對方是一名祭鍊師,我們也沒有辦法啊,家主就不要太過於自責了。”一個蘇家的老者說道。
“嵬嵐大陸強者生存,這個誰也改變不了,我本有意相互,奈何我們自身的實力也太弱了。”蘇山嶽嘆息轉身穿過人羣先後去。
之後跟在蘇山嶽身後的老者擺了擺手,下面的族人也一一轉身離開了凌府,再不停留直奔自己的家族而去。
就在蘇山嶽離開不久,一個附在一個大樹頂上的透明神識飛走向着肖家的方向而去。
凌家被人包圍,無人可以靠近,而肖家的府邸中,凌炎身受重傷需要調養,肖敬把自己的練功密室騰了出來讓凌炎用,凌炎知道自己必須要快速恢復自己的狀態,所以一點也沒有客氣,把一個祭鍊師的傲慢展現的淋漓盡致,心安理得的進入了密室。
密室中凌炎閉目打坐,神識調動的胸口的白光正在快速的修復着自己殘破的身體,斷裂的手臂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修復,身上的傷口也在飛快的癒合。
就在這時一個透明的神識穿過密室的房門縫隙飄了進來,鑽進了凌炎的體內。
第三個神識的迴歸,讓凌炎的修復速度明顯的加快,斷骨的癒合發出咔嚓嚓的響聲,傷口新的血肉生長好像久旱逢甘霖一般噌噌飛漲。
僅僅幾個時辰之後,凌炎的身體已經恢復到了原貌,根本看不出曾經受過足以致命的重創。
雖然肉體已經痊癒,但是體內被震斷的經脈需要更長時間的恢復,所以凌炎在身體恢復之後並沒有停下來,而是選擇了一鼓作氣徹底的恢復。
三天之後,凌炎的雙目猛然間睜開,兩道精光在雙眸中一閃,凌炎噌的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
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從裡到外已經完全恢復,沒有了任何的不適。
“看來,我現在調用白光的力量最強也就能跟一個真武境界的修者面對面而不丟掉性命,一個武將境界的修者,呵呵,如果不是開始的時候我佔了一些先機讓凌雲霄受到了一些重創,這次可就真的要死在邵陽城了。”凌炎重新審視了自己的實力,有一些後怕的自言自語道。
“五年,足夠了,五年的時間我相信我可以有足夠的實力去面對凌雲霄,只要得到了靈脈讓我踏上玄武的修煉之路,我凌炎絕對不會懼怕任何人。”
凌炎從儲戒內拿出了一套新的黑袍穿在身上,掃視了一眼這間密室,發現在四周放着很多的盒子。
“嗖。”三聖神識飛了出來在那些盒子上急速的掃過之後飛回了凌炎的身體。
“淬祭品,肖敬還真是有雅興啊,收藏了這麼多的淬祭品。”凌炎冷冷的一笑,旋即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自己的母親也是在三年前被人取走了身體的肢體,也是被人當做了淬祭品,肖敬就是其中的罪魁禍首,除此之外就是納氏家族的家主納青。
在所有的人當中,只有蘇家的家主蘇山嶽沒有動手,而且還曾勸說,當時凌炎因爲母親的隕落根本不會把蘇山嶽的話當成一種相助,現在細想起來,或許只有蘇山嶽在邵陽城中勉強不會對自己有太多的歧視。
“蘇山嶽?竟然是去幫助凌家的?”神識早已反饋給凌炎看到的一切,想到了蘇山嶽,凌炎有些不確定對方的意圖。
可是神識看到的跟聽到的確實是要幫助凌家,在這個強者爲尊的大陸,會有人幫助弱者?
但是不管怎麼說,蘇山嶽這個舉動確實讓凌炎記在了心理,推開了密室的房門,凌炎走了出去。
外面時刻都有人恭候,見到凌炎出來,守在外面的惡人趕忙上前施禮,深深的一彎腰道:“恭喜大人這麼快就恢復了實力,我這就是稟報家主。”
說完之後,此人轉身就要離去。
“站住。”凌炎面沉似水,眼冒冷光悶聲喝道。
“大人,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凌炎冷冷的目光掃視了一下這個肖家的族人,此人被凌炎這樣看着心中發毛,這目光明顯的是對自己十分的不滿意,嚇得這個肖家的族人低頭而立渾身拘謹一動也不敢動。
“前面帶路,帶我去見肖敬。”凌炎收回目光冷冰冰的說道。
“是,大人請。”肖家族人暗中鬆了一口氣,不明白這個一直被稱爲小雜種的祭鍊師剛纔是發什麼神經。
跟着這個肖家的族人,穿過了兩道內院,一路來到了肖家的中央大廳。
肖敬此時坐在大廳的一側,肖雨馨坐在正中央,二人正在談論着什麼,但是看肖敬的樣子,好像十分的爲難,不斷的皺眉。
“家主,凌炎大人出關了。”一路帶着凌炎而來的肖家族人進到大廳之後說道。
一聽到有人通報,肖雨馨跟肖敬二人立刻停止了談話,肖敬馬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還不等凌炎進來,就已經滿臉笑容的抱拳迎了出去。
“沒有想到大人這麼快就能恢復的這麼好,真實讓肖敬長了見識了,大人裡邊請。”
“肖敬。”凌炎依然還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說道:“肖家的人難道不懂禮數嗎?”
肖敬一愣,不明白凌炎這句話什麼意思:“大人,此話從何說起,難道是我肖家的人對您不敬了?”
肖敬立刻板起了臉,對着你那名族人訓斥道:“大膽,是不是你對大人做出了什麼失禮的事情,自己去祖祠,跟哪裡的長老領罰。”
“家主,冤枉啊,我對大人一直都是恭恭敬敬,哪敢有辦點的不禮之舉。”肖家的族人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人,大人,饒了小的吧,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冒犯了您,還請告知。”
“大人,這位族人到底是怎麼得罪您了,您大可明說出來,我也好按罪定罰。”肖敬也說道。
“見到祭鍊師不行跪拜之禮,這一點算不算是冒犯。”凌炎徑直的走進大廳,在肖敬原來的位子上做了下來:“肖家主,如果你們肖家對我這個供奉祭鍊師不當回事的話我可以離開,但是請你要知道,作爲一個祭鍊師身份有多麼的尊貴。”
這句話如果是放在別的地方,凌炎說出來都會感覺自己實在是太做作了,但是在肖家,凌炎說的理直氣壯,根本沒有感覺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