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淨無塵前輩這樣的強者祭鍊師，看淡感情之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不過這樣一來就辜負了以爲女子的情誼了。 這或許就是這種強者最大的悲哀了。”凌炎道。
“你會這樣嗎？”澹臺若煙道。
“我？”凌炎被問得一愣，然後淡然一笑道：“我要站在最巔峰，這是我的理想，但是我不認爲我可以跟淨無塵前輩這樣的傳奇相提並論。”
“如果你成爲這樣的人，我會在你強大之前殺了你。”
凌炎一咧嘴，他一點也不懷疑澹臺若煙絕這話只是在威脅，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後者絕對會真的殺了自己。
聽到兩個後輩的話，五長老呵呵一笑，又來到那對殘破的天鳳雙翼前好像第一次見到一樣雙目凝視仔細的看了好久。
當場面沉寂了好久之後五長老這才幽幽的接着說道：“愛上這樣的人對女人來說是最大的錯誤，這位天鳳聖女深知這一點，但是她已經愛的不能自拔，即便是淨無塵把她當成了研究的對象，天鳳聖女也沒有任何的怨言。在天鳳聖女全力的配合下，淨無塵終於參透了一種全新的飛行術祭煉方法，也就是利用晶核來作爲能量的加持。”
“無恥之人，利用天鳳聖女的愛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種人死的好。”澹臺若煙狠狠的說道。
“這位姑娘，你不可以這麼說淨無塵，雖然天鳳聖女深愛着他，但是淨無塵本人對此毫無覺察，他的精力全部都放在了飛行術上面。”五長老老臉一沉難看的說道。
“是嗎？即便是毫無覺察，難道一個女人肯爲她犧牲這麼多他就沒想過原因嗎？”澹臺若煙冰冷的說道。
“這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淨無塵前輩當時並沒有考慮到這一層吧？”五長老語塞說道。
“這樣死不足惜。”
“若煙，不可這樣詆譭前輩，淨無塵是祭鍊師的傳奇，理應尊重。”凌炎也感覺澹臺若煙的話有些過分了，低聲道。
澹臺若煙雙眸寒光一閃，看了一眼凌炎，一把甩開凌炎的手走到了一旁。
“不好意思，若煙的話如果衝撞了前輩，我替她給您道歉。”
“呵呵，這位姑娘性情直爽，其實她的話也不是完全不再理，或許淨無塵當初就是利用了天鳳聖女這一點也不得而知。唉……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五長老無奈道。
“前輩說的是，請前輩接着說，淨無塵前輩成功之後又做了什麼？爲什麼我的恩師也被牽扯了進來，而且我的天鳳羽翼跟這一對又有什麼關係呢？”凌炎道。
“其實冶陽子前輩是去阻止淨無塵要做出一件瘋狂的事情的，只不過最終沒能成功。”
“阻止一件事？難道淨無塵前輩要把天鳳聖女的羽翼取下？”凌炎頓時感覺事情的嚴重性驚詫道。
“這倒不會，但是淨無塵當時確實想要得到一對天鳳羽翼，而這個時候十分巧合的是，一個未知的空間突然開啓，天鳳一族派出了族人來尋找天鳳聖女，這個空間的開啓引起了當時幾位巔峰強者的注意，其中就有你的師父冶陽子。”
“是什麼空間開啓能有如此大的動靜，竟然驚動了巔峰強者？”
“不知道，但是據我猜測，這個空間應該就是天源秘境。”
“天源秘境在擎蒼之後竟然還開啓過？”凌炎一下跳了起來，這可是一個重大的發現，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的師父冶陽子當年豈不是曾經進入過天源秘境？
“哪裡是不是天源秘境不知道，但是我猜測哪裡定是天源秘境所在，因爲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肖家的巔峰強者得到了一份星圖，也就是現在被吵得沸沸揚揚的天源秘境星圖。”五長老極力的想要證實自己的判斷，可是卻無從下手，最後只能用星圖來給自己的判斷加上一些籌碼。
“前輩您接着說。”
五長老看到凌炎沒有因爲天源秘境而忘記剛纔的話題，十分欣慰跟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驕不躁不急不切，凌炎在他的心中不由的有多了幾份分量。
“就在巔峰強者爲了星圖你爭我奪的時候，淨無塵卻把目光瞄向了那些前來尋找聖女的天鳳族人，想要從這些天鳳族人的中得到一副完美的羽翼，對這個舉動前來觀望的冶陽子第一時間出來制止，可是卻無功而返，已經陷入到瘋狂中的淨無塵根本不去理會這些，趁亂對天鳳族人下了手。”
是啊，一個想要打敗自己對手而耗盡了心血的祭鍊師這個時候怎麼可能聽得進去自己對手的勸告。可是這樣獵殺深愛着自己爲自己犧牲了這麼多愛人的族人，怎麼也有些說不過去。
雖然凌炎十分尊重淨無塵，但是這個做法凌炎十分的不贊同，甚至有些反感。
“但是事情卻沒有這麼順利，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天鳳族人每一個都可以跟修者中的武君境界相匹敵，尤其是其中一個族人，甚至已經超越了修者的武皇，其戰鬥力之恐怖讓人望而生畏，淨無塵的獵殺不但沒有成功反而成了對方斬殺的對象，如果不是冶陽子全力相助，恐怕……”
原來自己的師父對淨無塵也有救命之恩，看來這兩個傳奇之間的關係還真的是微妙至極啊。
但是凌炎並沒有因爲冶陽子是自己的師父而忽略一個條件，那就是對方的戰鬥力，幾百年前的冶陽子面對一個超越了武皇境界的對手恐怕也是沒有一點勝算吧？
當凌炎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後，五長老接着說道：“你說的沒錯，冶陽子前輩根本碰不到對方，最後還是天鳳聖女出手了……”
五長老說道這裡好像極爲不願意再往下說，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顯得痛心疾首悲切萬分。
“爲了淨無塵，天鳳聖女對自己的族人大打出手，最後對方的那名強者被天鳳聖女含淚斬殺帶到了淨無塵面前。”
“天鳳聖女殺了自己的族人？”這個突然的發展讓凌炎有些措手不及，也無比的震驚。
可是當五長老接下來的話說完之後凌炎徹底的爲天鳳聖女爲淨無塵做出的犧牲而震驚到無以復加。原來天鳳聖女多斬殺的哪位族人竟然是她的孿生妹妹。
聽完五長老的話，凌炎已經震驚的無以復加，在一旁聆聽的澹臺若煙也爲之動容。
在震驚之餘，凌炎看向了澹臺若煙。他感覺這位天鳳聖女的個性跟澹臺若煙是那麼的相似，爲了自己所愛的人什麼都可以犧牲，或許這種愛對於祭煉狂人淨無塵來說不會有什麼感覺，可是對於凌炎來說這是一種無比巨大的壓力。
“我的這對天鳳羽翼就是當初取自天鳳聖女孿生妹妹？”凌炎道。
五長老苦澀一笑，伸出手撫摸着那對殘破的羽翼，凌炎能看得出來五長老現在已經完全沉浸在了痛苦的會議中。
“經過了那麼慘烈的戰鬥，羽翼怎麼可能還會那麼完整。這對殘破的雙翼纔是你說的那對羽翼，而你的那對天鳳羽翼卻是真正正正屬於天鳳聖女的。”
“什麼？天鳳聖女不是勝了嗎？怎麼她的雙翼卻成了淨無塵的祭煉材料？”凌炎詫異道。
“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更加讓人捉摸不透的事情是發生在星圖被肖家的巔峰強者奪走，冶陽子前輩跟衆強都離開之後。”五長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之後繼續說道：“戰鬥平息衆強離去，已經陷入瘋狂狀態的淨無塵在原地就開始了祭煉。可是這對羽翼在戰鬥中已經損壞，這讓淨無塵徹底的失去了理智，在他看來自己一輩子都將無法真正的打敗冶陽子了。”
“如果把勝敗看的如此之重，對一個人來說就太累了，淨無塵前輩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絕路上。”凌炎道。
五長老爲凌炎能有這樣的感慨感到欣慰，點點頭之後接着道：“不知道什麼原因，可能是因爲那個空間被打開觸動了某個勢力的神經，即將關閉的空間入口處突然大批擁有翠綠色羽翼的女子出現，在其身後是大批的天鳳一族緊緊追殺，這些擁有翠綠色羽翼的女子根本不是天鳳一族的對手，不消片刻就隕落了一大半。”
“翠綠色羽翼？”凌炎頓時一愣，立刻看着澹臺若煙道：“難道是皇鳳族？”
“天鳳，皇鳳，神秘空間的入口……”澹臺若煙也一反常態的皺起了秀眉，好像在努力的回憶着什麼。
這種回憶明顯給澹臺若煙造成了很大困擾，口中不斷的重複着那些話中突然痛苦的跌坐在地。
“若煙，你怎麼了？”凌炎飛身來到近前扶住了對方關切的問道。
“皇鳳，天鳳，神秘入口一戰，神秘男子，帝族天女，我的頭好疼。”澹臺若煙痛苦的掙脫了凌炎，跌跌撞撞的來到那對殘破的天鳳雙翼近前一擊功法拍在上面，頓時無盡的光滑激起。
澹臺若煙着隨手的一擊讓五長老臉色大變，立刻飛身向後爆退，凌炎反應稍微慢了一些被強大的能量衝擊一下撞飛。
“這位姑娘，你怎麼也知道當時的場景，難道你也在場？”五長老穩下身形之後目瞪口呆的問道。
“你……你就是當年那個跟在淨無塵身邊的小藥童，我記得你。”澹臺若煙突然擡頭目光犀利的用手一指五長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