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像瘋了一樣在體內尋找着三聖神識,當凌炎最後在天命傳承的位置終於找到了三聖神識之後,凌炎卻震驚的發現現在的三聖神識看自己就像防賊一樣,只要自己的精神力向前靠近一點,那些阻擋經脈崩斷的白光就減弱一份。
直到這個時候凌炎才知道,原來那些白光是自己體內的天命傳承之力,是在情急之下的那一瞬間,三聖神識自主意識的破開了靈脈的禁錮讓傳承之力擋住了經脈的崩斷。
“老朋友……”看到這一幕,凌炎哽咽了,三聖神識毫無所求的一次又一次的幫助自己,可是自己最後竟然要把他們當成材料來祭煉,心中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我對不起你們,可是我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我不能讓若煙就這樣隕落,我不求你們諒解,但求你們理解我就好。”
就在凌炎說完在地用精神力調用神識的時候,傳承之力突然再次減弱。這一次的傳承之力減弱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那些已經停下來的經脈又開始了緩慢的崩斷。
這是來自神識的威脅,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一名祭鍊師竟然正在被自己的神識所威脅。
可是看到這一幕,凌炎再也不敢去強行的調用神識,凌炎深信如果自己在這樣繼續下去,三聖神識真的會跟自己來個魚死網破,那樣自己恐怕就要後悔莫及了。
然而在凌炎無計可施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儲戒動了一下。好像有人想要強行破開自己的儲戒取出裡面的東西。
“這宮殿之內不是沒有人進來嗎?怎麼會有人動我的儲戒?”凌炎納悶的時候突然想到了澹臺若煙現在還寸絲未掛,如果闖進來的人是男的豈不是……
一想到這裡,凌炎瞬間把精神力收回來猛然間睜開了雙眼。
“嗖……”凌炎睜開雙眼的瞬間一道殘月狀的流光從儲戒內飛了出來,旋即凌炎就看到三聖神識中的其中一個一閃即逝飛回了自己的體內。
“龍月戰天刃?三聖神識取出玄刃幹什麼?”
凌炎一揮手把龍月戰天刃招了回來,剛想要收起來的時候凌炎突然睜大了雙眼,突然明白了三聖神識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能這麼輕鬆自如的控制龍月完全是因爲我把勞春的徒弟祝鬆平的神識祭煉到了玄刃之內緣故,我怎麼就把這個忘了呢?”
突然想起了龍月戰天刃中祝鬆平的神識,凌炎喜出望外,立刻用精神力跟三聖神識道:“老朋友,剛纔多有得罪了,多謝你們的幫忙,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找到了新的材料,凌炎不敢有片刻的猶豫,首先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要把祝鬆平的神識從玄刃中抽離出來。
這個過程可是複雜無比,祝鬆平的神識可是早已經跟玄刃聯繫在了一起,相互之間的融合也已經進行了一大半,抽取的過程讓凌炎廢了很大的勁。不過最後在凌炎的努力之下神識還是被完整的抽了出來。
有了材料,接下來的續接過程就簡單了很多,凌炎從容不迫的開始重新的祭煉,雖然時間的推移,澹臺若煙身上的灰白色死氣終於漸漸的退了下去。
當凌炎完成了最後一步的時候,凌炎快速的停手轉頭去看澹臺若煙。就看到澹臺若煙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正好跟凌炎滿懷期望的眼神碰在一起。
在這種對視中,凌炎的腦海中除了爲這結果的成功喜悅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而澹臺若煙的目光中卻深情犖犖。
凌炎從沒有想過這種目光會出現在這個冰美人的眼中,讓人看着感覺很不真實,可是這種不真實都是因爲意外而造成,這種目光在澹臺若煙的身上出現也同樣的和諧完美,根本看不出一點不協調。
“唰……唰……”一層層的傳承之力在三聖神識的疾馳下層層環繞,傳承之力被神識引導進澹臺若煙的身體之後,這股力量溫和而又強大的在她剛剛形成的經脈上面緊緊的附着上去。
這樣一來使得澹臺若煙的身體上發出一陣陣的白色光芒,再加上她現在的眼神,更給人一種若隱若現夢幻般的的感覺。
“嘭嘭嘭……”凌炎感覺一股有力的心跳在衝擊着自己的手心,澹臺若煙的臉頰也越來越緋紅起來。
凌炎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現在依然還放在對方的胸口上。
少女情竇初開,少年青春懵懂,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對這種場景免疫。凌炎也不能,澹臺若煙更加的不能。
外界的一切這個時候對傳承之力之內的二人來說已經全部消失。凌炎忘記了把手從澹臺若煙的胸口拿開,澹臺若煙也沒有絲毫的掙脫。
乾柴遇烈火的碰撞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發生的都是那麼天時地利,初次的雲雨讓二人慾罷不能。
這一切的發生過程,二人都是精神恍惚的,同時也是清醒的。情誼的纏綿讓二人恍如隔世一切事情都被拋到了雲霄之外。火焰的碰撞瞬間二人都清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麼。
澹臺若煙全心全意投入其中,凌炎卻對藍瑩兒心生愧疚。可是這種愧疚中凌炎卻發現自己的這種愧疚也同樣發生在了澹臺若煙身上。
這個時候這種情況下自己竟然還對藍瑩兒心生愧疚,這難道不是對澹臺若煙的虧欠嗎?自己如果不是因爲對澹臺若煙有同樣的感情會這樣做嗎?
那種看不清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人的感覺再次升上心頭,一面是澹臺若煙,一面是藍瑩兒,兩個女孩在自己心裡同樣的分量,也同樣的愧疚。一份感情分成了兩份,凌炎不知道這種情況是對還是錯。
“嘭……”宮殿之內傳來一聲巨大的功法波動。
傳承之力已經散去,澹臺若煙已經身穿錦袍背展雙翼平穩的飄在了宮殿之內。從她身上自然而發的強者氣勢無可披靡的向着宮殿之外迅速蔓延出去。
此時此刻如果不是她的臉上還帶着略顯羞澀的潮紅,根本不會看出剛纔在傳承之力中發生了什麼。
“若煙,我們成功了。”凌炎的臉比澹臺若煙紅的多。澹臺若煙是因爲雲雨之後的潮紅,而凌炎確實因爲初經世事之後的尷尬之色。
澹臺若煙冷冷的看了一眼凌炎,很快就在凌炎身上移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的成功也表明了年將永遠不可能離開帝族後裔,我有足夠的實力可以把你帶到聖帝殿。凌炎你會不會因此而後悔救我?”
“我不後悔。”澹臺若煙一點沒有改變,還是那樣的冰冷,凌炎堅決的說完之後接着說道:“但是我不相信你會害我,而且我也不會束手就擒。”
“若煙。”凌炎的話音未落,就聽到一個聲音從殿外傳來,接着一個美婦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看到這個美婦凌炎就是一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美婦走到近前。雖然認識對方,可是這一次看到這個美婦凌炎總感覺有什麼地方好像不對勁。
“師父?”澹臺若煙很意外美婦的到來,從空中落下來到了美婦的身邊。“師父,你怎麼來了皇鳳崖?”
美婦秀眉緊皺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澹臺若煙嘆了一口氣道:“我爲什麼來皇鳳崖?不也還是來晚了?”
“師父,你這話什麼意思?”澹臺若煙冷冰冰的說道。
美婦把目光看向凌炎。凌炎矚目凝視對方,越看越感覺這個美婦不對勁,不是因爲美婦身上有什麼變化,而是凌炎感覺自己好像看不透對方。這個美婦的雖是帝族後裔的人,可是凌炎總感覺她的身份並不是那麼簡單。
“凌炎。你竟然自己跑了來,不過這樣好,既然來了就不要離開了,省去了我們很多的麻煩,也免得你在多管閒事。”美婦道。
“我要不要離開不是你說了算的,至於我多管閒事……”凌炎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澹臺若煙:“如果我爲若煙修復被破壞的身體也算是多管閒事的話,那我就要問一下你這位師父了,爲什麼要給你自己的徒弟服用那些丹藥,難道你不知道那些東西會對若煙造成什麼傷害嗎?”
凌炎的話讓美婦臉上的表情不易覺察的微微一變,手腕一翻一個結界出現:“你的話太多了,你要說什麼還是等到了聖帝殿再說吧。”
說着,美婦反手就要祭出結界。
“等一下。”澹臺若煙擡手按在了美婦的結界上。
“若煙,你要幹什麼,凌炎詭計多端,如果這一次讓他跑了,我們在想要抓他就難了。”美婦意外的看着澹臺若煙說道。
“有你我師徒兩個武君強者在這裡,凌炎還能跑得了嗎?只不過我也很想知道凌炎剛纔問的那個問題答案,師父難道不知道那些丹藥對我會造成傷害?”澹臺若煙正色道。
“若煙,難道你以爲師父會害你?你不要忘了,天女的臨世是多麼艱難,我是怎麼把你接引到嵬嵐大陸的。”美婦被自己的徒弟這樣質問表現出極大的不悅,橫眉冷對的說道。
這一句話就讓澹臺若煙低下了頭,剛纔中質問的氣勢一下消失,好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在美婦的面前沉默了下來。
“請你不要轉移話題,正面回答剛纔的問題,你身爲若煙的師父,爲什麼要給自己的徒弟服用那些丹藥,我對此很好奇。”凌炎看到澹臺若煙的樣子不明白這是爲什麼,只以爲這是一個弟子對師父的尊重纔會如此,所以繼續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