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道的?要知道力菩提可是在當年冶陽子也不知道的東西?”紅袍會長已經驚訝的站了起來.
其他的衆位副會長一個個也都伸着脖子做出無比驚訝狀。
只有童羽跟蘇山嶽一臉茫然,不知道這些人在說什麼。
“我的師弟,凃軒。他是一位天方書寫者,他曾經耗費了大量的生命力書寫了一種配方,叫做神髓丹,裡面其中一種天材地寶就是力菩提。”凌炎如實的說道。
“天方書寫者!”所有人異口同聲的驚呼道,包括童羽跟蘇山嶽,雖然不是祭鍊師,但是天方書寫者是何種人物,沒有人不知道這種職業的。
“各位不用這麼驚訝,我的師弟天生頑劣,書寫了神髓丹這種耗神費力的配方卻恐怕無人可以祭煉。”凌炎早就想到了衆人的反應說道。
“真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以爲天方書寫者,要是能加入公會就好了。”紅袍會長道。
“會長,冶陽子前輩兩個高徒,一個已經同意加入了,你還想讓兩個都加入,你想讓前輩親自殺到公會找我們算賬嗎?”祁立撇着嘴的說道。
“呵呵,是啊,是我太貪心了。不過天方書寫者書寫的配方真的好像看一眼啊,哪怕一眼也好啊。”
一個會長說出這樣的話難免會被人笑話,可是凌炎不會。作爲祭鍊師凌炎很瞭解一個祭鍊師發現這種東西之後的心情。
對這個,凌炎沒有隱瞞,十分大方的從儲戒中把神髓丹的配方取了出來。凌炎不怕別人知道這種配方。神髓丹恐怕臉冶陽子都無法祭煉出來,別人看了去又能怎樣?
“前輩,這就是神髓丹的配方。您請過目。”凌炎雙手託着卷軸遞了過去。
看到凌炎真的把配方取了出來,紅袍會長手都哆嗦起來,祁立等人也呼啦一聲圍了上來,小搗蛋也從刃縫裡擠了出來湊上前伸着脖子看着。
等對方接過配方之後,凌炎從人羣中退了出來。
“兄弟,跟你在一起壓力太大了,我看以後我還是少個你在一起出現的好,有你在我們這種所謂的帶星天才沒法看了。”童羽看到凌炎向着自己而來說道。
“大人,您請坐。”蘇山嶽立刻站起身說道。
“蘇家主,你我之間不要這麼客氣,叫大人太生分了,你叫我凌炎吧!”凌炎拉着蘇山嶽一起坐下說道。
“呵呵,這個豈敢,我看我還是叫您門主吧。”蘇山嶽道。
凌炎頗有深意的轉頭看向蘇山嶽,對方也笑呵呵的正在看着凌炎。
“回去做聖陽門門主吧,你的脾氣性格不適合待在蘇家。聖陽門纔是你應該待得地方。”凌炎道。
“屬下領命。”蘇山嶽也不多說,低頭抱拳說道。
兩個人也不挑明的說,但是各自都已經心中明瞭,所以這件事在這種模模糊糊中就定了下來。自此之後蘇山嶽的真實身份已經不再是蘇家的分支家主,而是聖陽門的長老。
這其實也是凌炎爲什麼要留下蘇山嶽的原因,而蘇山嶽也不愚鈍,正好順着凌炎的意思接了下去,兩個人一拍即合。
但是有些事情在這裡還是不方便說,所以凌炎跟兩個人也沒有說什麼多餘話,只是閒聊了一陣就看到紅袍會長跟祁立等人面色凝重一個個苦着臉把卷軸收了起來重新交給了凌炎。
神髓丹的配方到了凌炎手裡之後,紅袍會長等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個的苦笑的搖着頭各自回到了座位上。
凌炎也不去問這些人觀看後的結果,因爲這種結果不需要去問,誰都能猜得出來是什麼,那就是隻有看的份,沒有做的份。
“作爲對天方書寫者的敬意,公會這次要大出血一次了。”紅袍長老跟衆位副會長眼神交流下之後說道。“凌炎,力菩提我們無能爲力,現在星圖也在你的手裡了,你就自己去尋找吧,但是芝源草公會倒是珍藏了一株。”
天階高級靈藥,芝源草。有價無市的罕見超高級天材地寶,凌炎根本還沒有去考慮該如何去尋找,沒想到在這裡竟然一下有了下落。
“前輩,你需要什麼作爲交換,我一定竭盡全力。”凌炎不可能放過這樣一個機會,趕緊說道。
“不需要。”紅袍會長擺擺手。“我說了,這是所有祭鍊師對以爲天方書寫者敬意,所以這是免費送你的。但是我還是希望等到你真正加入公會之後。”
這不是要挾,這是慷慨,凌炎已經不能形容現在的心情。所有的事情已經不用再多說廢話。
雙方一拍即合,紅袍會長立刻請人給凌炎取來了只有祭鍊師公會的人才能穿戴的祭煉服。
這種祭煉服也是分等級的,新入會的祭鍊師穿戴的是白色的祭煉服,小搗蛋現在穿戴的就是白色的祭煉服。十年以上的祭鍊師穿戴藍色祭煉服,依次遞增,再往上每相隔二十年都會有不同顏色的祭煉服。
但是黑色的祭煉服確實一個特殊的等級。這種顏色只有對祭鍊師公會有特殊貢獻的人才會發放,即便是會長,如果沒有特殊的貢獻也只能穿戴會長特有的紅色祭煉服。
而且給凌炎佩戴的徽章也不一樣,它不是金的也不是銀的,更不是會長那樣的晶石祭煉而成的,而是一枚火種巖祭煉而成,只有上面的圖案都是統一的,是一顆即像果實又像一種丹藥,是一個極爲圓潤的橢圓形。凌炎不知道這種果實是什麼意思,知道後來才明白,這原來就是力菩提。
這種石頭只有在火種出生的地方纔會有,他本身沒有什麼功能,但是卻少得可憐。世上有多少火種纔會有多少塊這樣的石頭,足以說明他的珍貴。
當小搗蛋看到這種祭煉服的時候也是十分的意外,迫不及待的把這身祭煉服的奧妙告訴了凌炎。凌炎得知之後也沒有虛僞的去推脫,試也沒試就收進了儲戒。
跟祭鍊師公會之間的事情該解決的已經全部完成,紅袍會長本來是要凌炎儘快去收取芝源草,但是凌炎拒絕了。
凌炎在這之後就要離開前往帝族後裔,這麼珍貴的東西凌炎不想現在就待在身上,而且紅袍會長說的是去收取而不是去拿,所以凌炎知道收取芝源草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
公會給凌炎等人安排的慶功十分壯大。這個壯大不是說的場面,而是來的人。每一個都是祭鍊師,而且都是跟祁立等人差不多級別的,足有十幾人之多。
十幾個這種級別的祭鍊師爲了凌炎一個少年而來,這得是多大的面子。就連童羽也接着這個機會大大的優越感了一把。
在慶功結束之後,衆人散去,童羽也興奮的離去回去報喜。而凌炎卻把蘇山嶽跟小搗蛋留了下來。
留下蘇山嶽可以理解,可是凌炎把小搗蛋也留下來祁立開始的時候多少有些不解。
當凌炎跟他低語了幾句之後,祁立紅光滿面就差是跳着離開公會的了。
“小搗蛋,你先去你爺爺的房間等我,我要跟蘇家主說點事。”凌炎愛惜的說道。
“哦。搞得這麼神秘。”小搗蛋對凌炎的話出奇的順從,也不多說,撅着小嘴去了二樓。
看着小搗蛋離開,蘇山嶽知道凌炎留下自己肯定有重要的事情:“門主,你要交代什麼,我一定全力完成。”
“我明天可能就要離開,如果你回到蘇家他們問你我爲什麼不赴約,你怎麼辦?”凌炎問道。
“這個門主就不用操心了,您現在這個身份不去的話蘇家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蘇山嶽道。
“這個我不擔心,但是我說的是你怎麼辦,他們可是把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了,不然的話也不會把你從邵陽城弄到這裡,如果你不能讓我幫助蘇家,他們肯定會對你處罰。”凌炎道。
“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這麼多年來,我雖然在邵陽城,但也只是一個傀儡我不想永遠都像一個吊線木偶一樣被人控制。”蘇山嶽一向都是溫和不燥,還多少有些懦弱,沒想到現在竟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要你活着,你跟別人不一樣,當年事情你是迫於無奈我都知道,而且你是在我最沒落的時候選擇幫我的,無論當初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在幫我的過程中你是全心全意的,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所以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凌炎頗爲動情的說道。
“門主。”蘇山嶽壓抑了多年的沉痛心情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一家之主竟然痛哭流涕:“自從當年你重回邵陽城,我就感覺我活了這麼多年還不如一個少年活的有骨氣,我也在極力的想要拜託這種生活,可是我不敢說出來,因爲當年我也曾是逼死你母親的兇手,沒想到門主竟然把這些事情都看的這麼清楚,我實在是慚愧啊!”
“我身邊的朋友、親人每個人都是你這種想法,都想要活着找到自我,所以他們纔會幫我,沒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可能會讓我感覺到他的心意,蘇長老,你那種自暴自棄的想法萬不可有。”
“我知道了,我會像一個萬全之策的。”蘇山嶽抹掉眼淚說道。
“你沒有完全之測,但是我會替你想一個,讓蘇家人不會對你怎麼樣,最起碼在我回來之前不會怎麼樣。”
“我聽門主的。”蘇山嶽好像一下從眼前這個少年身上找到了主心骨,腰桿也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