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話語中的意思藍瑩兒怎麼會不明白,凌炎作爲凌家的希望,聖陽門的中心,對於整個凌家跟聖陽門來說有着無比重大的意義,從凌炎的言語跟眼神中藍瑩兒不難看出,凌琅現在甚至對自己都已經起了殺心。
“我不會讓人傷害凌炎,更加不會讓他自己傷害自己。”藍瑩兒沒有去正面回答凌琅的話,而是看着凌炎說道。
“舅舅,事不宜遲,您還是快些動身吧。”此時此景凌炎比誰都清楚藍瑩兒跟凌琅之間爲妙的對話關係。
“炎兒,千萬不可做出莽撞之事,不要忘了你答應你母親的話,一切都要以凌家的利益爲重。”
這句話纔是對凌炎來說最爲有用的,凌琅在臨走之前把母親的話丟給了自己,這就是要告訴自己,如果自己把天鳳羽翼給了藍瑩兒就是背棄了當初自己對母親發下的誓言。
凌琅走了,在藍瑩兒執意要求之下,凌炎之好帶着藍瑩兒一起回到了祭煉房。
“凌炎,把飛花神識給我吧,哥哥已經走了,黑冥的事情我也無力再去管,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祭煉房內,藍瑩兒說道。
凌炎點了點頭,從儲戒內召喚出飛花神識,一個跟藍瑩兒一模一樣的神識盤坐在一朵蓮花上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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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瑩兒想要收回神識,可是集中了所有的精力去感知飛花神識,飛花神識才勉強的向藍瑩兒靠近了少許,想要把神識收回到體內,現在看來對於藍瑩兒來說根本就是一件難以做到的事情。
“除了神識之外,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對付那些黑冥了嗎?”凌炎看着當初的絕世天才現在竟然連想要收回自己的神識都這麼困難心中不由得酸澀。
“沒有任何辦法。”短短的時間,藍瑩兒就消耗掉了大量的精力,豆大的汗珠從腮邊滾落喘着粗氣停了下來說道,“黑冥就猶如肖雨馨的分神,但是卻沒有本體的弱點,功法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的作用,而且當初我的祭煉黑冥的時候因爲是發現瞭如果成功之後他們將會不受控制,所以中途放棄,這也讓他們對火焰有了天生的免疫,遇到已經被神識控制的火焰之後就會變得更加的強大。”
“這個問題我早就發現了,我幾次吃虧都是在火焰上面。”凌炎取出一顆回元丹放在藍瑩兒的手裡,然後微微一笑,示意藍瑩兒服下回元丹來恢復消耗的精神力。
“生火,對,那些沒有被祭鍊師所控制的火焰一定是黑冥害怕的東西。”凌炎看着藍瑩兒服下蒼源丹之後突然說道。
藍瑩兒閉上雙眼,等蒼源丹發揮了功效之後,才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說道:“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你爲什麼認爲生火會能剋制黑冥。”
“因爲當初給我的籌碼就是一團火種,如果這樣的火焰也對黑冥有作用的話,他們怎麼可能把這樣重要的東西拿出來。”凌炎眼露興奮之色說道。
“切。”這個時候一道極爲不和諧的聲音從牆角響起。
凌炎跟藍瑩兒同時一愣望去,就看到在誰也沒有注意的牆角處,凃軒蹲在哪裡正撇着嘴露出不屑的表情。
“師弟,你怎麼在這裡?”
“我本來就沒走,等着你們回來呢。”凃軒站起身說道,“師兄,你想的也太簡單了,如果那些火焰真的是黑冥的剋星,他們是怎麼取來的,又怎麼會帶在身上。”
凃軒說着這番話倒是提醒了凌炎,一點也沒錯,如果那個火種真的對黑冥有害,他們怎麼可能帶在身上呢,更加不會被他們取出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有一種解釋了,有人在幫他們。
很快凌炎又否定了這個想法,火焰不同於其他的天材地寶,不是修者靠着功法就能取得的,沒有神識作爲有力的輔助,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順去拿到手的。
既然這也不行,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在藍瑩兒之後,還有祭鍊師再幫他們,而且極有可能還是藍氏家族。
想到這裡,凌炎看了看藍瑩兒,在房間中來回走動着仔細的分析着自己的這個想法,很快凌炎又把這個想法也否定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藍氏家族的人肯定會把這個火種佔爲己有,絕對不會爲了肖雨馨把這麼大一個利益用來作爲肖雨馨的犧牲品。
還有就是,在那些火焰中凌炎明顯感覺那個火種並不成熟,一燭並不成熟的火種藍氏家族絕對不會這樣冒然的去碰,那隻會破壞火焰,或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作爲一個祭鍊師家族來說他們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損人而又不利己的事情。
所有的答案都被否定了,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生火不會對黑冥起到任何作用但也不會有任何的傷害,所以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消耗這燭並不成熟的火種來作爲籌碼,而且極有可能這燭火種已經完全被肖家所控制。
就在凌炎想明白這些的時候,卻看到凃軒正在聚精會神的打量着飛花神識,而且注意力不是一般的集中,比祭鍊師在祭煉一種極爲重要的東西時還要聚精會神。
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凌炎發現凃軒的樣子好像發生了變化,本來略帶稚嫩的少年臉龐好像有了一些滄桑感,具體是不是真的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凌炎也不敢確定,總是凃軒現在看上去跟剛纔確實有了一些不同。
藍瑩兒開始的時候也感到莫名其妙,看了看凌炎,凌炎示意藍瑩兒不要動,但是很快藍瑩兒就突然雙手捂住了嘴巴大聲道:“凌炎,快讓他停下來,天方書寫者這樣做是要消耗大量生命力的。”
不好,凃軒竟然在書寫飛花神識的治療藥方,雖然凌炎十分想要藍瑩兒重新回到天才祭鍊師的身份,但是如果這個是用凃軒的生命力作爲代價的話,那也不是凌炎想要看到的。
“師弟,快停下,這樣下去你會死的。”凌炎抓住凃軒的胳膊拼命的搖晃着說道。
這個時候,凃軒的變現明顯在加快,眼角的皺紋已經出現,嘴角也開始往下耷拉下來,一副垂暮的狀態赫然已經出現。
“這個藥方肯定非同一般,竟然對生命力的消耗如此之大。”看到搖晃沒有用,凌炎一閃身擋在了凃軒的面前擡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凃軒的臉上。
凃軒被凌炎打的媽呀一聲轉了幾圈撞在了牆上又反彈跌倒在地上。
“師弟,你怎麼樣。”凌炎趕快上前扶住凃軒緊張的說道。
“哈……哈……哈哈……”蒼老的聲音從凃軒的嘴裡發出來,好像一個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人在臨死之前的喘息一樣。
“快,快,師父的丹藥,給我。”凃軒擡起想要撫摸儲戒的手已經佈滿了深深的皺紋,就好像枯樹皮一樣毫無血色跟生機。
看到凃軒竟然連從儲戒內拿出丹藥的力氣都沒有了,凌炎趕快在儲戒內翻騰起來。
好在凃軒的儲戒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封印,凌炎很快就在凃軒的儲戒內找到了一瓶紅色的丹藥拿到了凃軒的面前。
“師弟,是不是這個。”
“對,就是它,給我服下,快,我快死了。”凃軒此雙眼已經變得渾濁,頭髮也開始迅速的變白,張着嘴擡着手急不可耐的想要把丹藥抓在手中。
凌炎飛速的從要瓶內倒出了一顆紅色的丹藥,瞬間一股生命氣息濃郁的能量在祭煉房內迴盪起來。
看到丹藥,凃軒迫不及待的一口把紅色的丹藥吞了下去閉上了雙眼。
靠着牆,凌炎把凃軒放好,手中拿着這瓶不知名的丹藥緊張的看着凃軒,隨時都準備再一次給凃軒服下一顆。
“凌炎,你師弟不會有事的,這丹藥中的生命氣息濃郁而又強烈,恐怕最少也得地階高級了。”藍瑩兒來到凌炎的身邊勸慰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要你祭出飛花神識,凃軒也不會變成這樣子,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天方書寫者。”
凌炎苦澀的搖了搖頭,並沒說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凃軒,拿着藥瓶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看到凌炎不做聲,藍瑩兒陷入深深的自責中,以爲凌炎在責怪自己,站起身默默的走到遠處委屈的看着二人。
“果然如我想的那樣,咳咳……”雙目緊閉的凃軒神志不清中還在自言自語的嘀咕着什麼,凌炎當然不會明白凃軒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到凃軒還能說話,心中也稍稍的放鬆了一下。
這才轉頭去看藍瑩兒,發現藍瑩兒正站在遠處委屈讓人憐憫的紅着雙眸看着自己。
“瑩兒,你怎麼了?”
凌炎看到藍瑩兒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來到了近前。
“都怪我,凌炎,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藍瑩兒低着頭哽咽道。
“這怎麼能怪你呢傻丫頭。”凌炎伸手替藍瑩兒擦拭着臉上的淚珠說道。“我們誰也不知道師弟竟然會突然陷入藥方書寫的狀態中。”
“如果凃軒有事,我不會原諒我自己的,凌炎,我今後無法在幫你了,只會給你帶來麻煩,你讓我走吧,有我在你的身邊,早晚臥我會害了你。”藍瑩兒搖着頭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