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一旁的凃軒眨巴眨巴眼睛想要叫凌炎,但是看到凌炎全神貫注的樣子,只是張了張嘴又抱着肩膀靠在了牆角。
青色的火焰在各種溫度之間準確無比的轉化,一切都是那麼的天然混成,根本沒有一點生硬的感覺,最重要的是,如此高級別的火焰所散發出來的溫度就連凃軒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由此足以看得出來冶陽子對火焰的控制早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凌炎如飢似渴的盯着師父的祭煉,想要把所有的過程全部記在腦子裡,但是就在這個關鍵時候,外面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
聽到敲門凌炎就是一皺眉,這個時候被人打擾簡直比砍自己兩刀還要不爽,有心不去理會,但是敲門聲卻不斷的響起,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最好給我一個足夠的理由,不然的話無路你是誰都別想好過。”凌炎小心翼翼的後退幾步轉身來到門前輕輕的打開了房門。
“有事就說。”凌炎面色陰沉帶着極其不耐煩的神情說道。
束龍被凌炎的樣子嚇了一跳,不明白凌炎爲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兇狠,“門主,有人要見您。”束龍趕緊低頭說道。
“那就讓他等着,我不說了讓你來處理這些事情嗎?”凌炎說着就要關門。
“門主,對方說必須要見您,而且很着急,您還是去見一下吧?”見到凌炎要關門,束龍趕忙說道。
“哦?是什麼人?”凌炎道。
“蘇家。”
“蘇家?”凌炎一愣,回頭看了看正在祭煉的冶陽子,又看了看凃軒,然後衝着凃軒點了點頭。
“咋地了?”凃軒來到門前說道。
“師弟,你在這裡照顧師父,我有些事情要處理,就有勞師弟了。”凌炎道。
凃軒翻了一個白眼不耐煩的一擺手:“我當什麼事。”
“有勞師弟了。”凌炎說完走出祭煉房從外面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束龍伸着脖子從即將關閉的房門往裡看了看說道:“門主,那個假祭鍊師是您的師弟?”
凌炎狠狠的瞪了束龍一眼道:“他不是假的,而且是一名比我要強百倍的祭鍊師,從今之後聖陽門必須要對凃軒禮敬纔是。”
凌炎都這樣說了,束龍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頭稱是,然後帶着凌炎向外走去。
祭煉房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單獨的小院,束龍帶着凌炎到了小院的門口就看到一個青年正在焦急的來回走動等在此地。
看到束龍領着一個少年走來,青年趕緊上前:“束龍副堂主,你們門主可要見我?”
“這位就是我們的門主,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束龍閃到一旁讓出凌炎的位置說道。
青年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凌炎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你不用懷疑,我就是凌炎。”說着代表凌炎獨一無二的三聖神識從體內飛了出來。
“三聖神識。”青年一驚,趕緊跪倒在地,“小人見過凌炎大人。”
凌炎哪有功夫聽對方這些,師父的祭煉纔是現在最重要的,凌炎不耐煩的一擺手:“有話你就說,我跟應州城的蘇家並沒有什麼交情,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大人說的是,先請大人看看這個。”說着青年把一塊令牌交到了束龍手上。
束龍看了看一愣又交給了凌炎,凌炎接過之後看了看,是一塊聖陽門的令牌,很普通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只不過就是級別高了一點,是一塊長老令牌。
“聖陽門長老令牌?你是從哪裡得來的?”凌炎道。
“大人請仔細看看。”青年說道。
聞言之後,凌炎又重新仔細的看了看,很快就發現了令牌的玄機,這竟然是邵陽城蘇山嶽的令牌。
“蘇山嶽的令牌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如果大人方便的話,請大人跟我去一趟蘇家,蘇山嶽家主已經在哪裡等您了。”青年低聲說道。
“你們蘇家好大的架子,一個小小的家主竟然還要讓一位祭鍊師去見他。”束龍聽到這裡立刻大嘴一撇說道。
按照凌炎對蘇山嶽的瞭解,此人做事一向謹慎小心,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肯定會主動來找自己,既然他這麼做了,肯定有他的道理。
凌炎略微想了一下說道:“束龍,你派人把祭煉房嚴密保護起來,除了我之外,任何人想要靠近先斬後奏。”
“是,門主。”
“嗯。”凌炎點點頭,“這位小哥,我們走吧。”
“大人請。”青年說着頭前帶路走出門聖陽門。
“小哥,蘇家主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一邊走着,凌炎一邊問道。
“蘇家主受了重傷,命在旦夕,實在不能前來見您這纔要我來邀請您去蘇家,請大人不要見怪。”青年道。
蘇山嶽受了重傷?凌炎有些意外:“怎麼回事,難道邵陽城出事了?”
“我也不清楚,這種事情小人是沒資格知道的。”
沒有得到一個準確的回答,凌炎的心一下提了起來,加快了速度,二人很快就來到了應州城蘇家。
等凌炎見到蘇山嶽的時候心中就是一涼,以前那個身材高大面目和善的修者此時已經面如死灰乾癟瘦小,如果不是武靈還在緩慢的轉動,已經可以認定蘇山嶽已經死亡了。
“這是怎麼回事?”凌炎幾步來到蘇山嶽的牀前用神識探查了一番之後站起身問道。
“這位就是凌炎大人。”青年這個時候跟旁邊站着的幾個人介紹道,接着又跟凌炎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的家主蘇鬆年,這幾位是蘇家的長老。”
“我等見過凌炎大人。”蘇鬆年跟其他幾名長老同時抱拳道。
凌炎一擺手:“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蘇山嶽家主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瞭解,蘇兄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快不行了,就給我們一塊令牌要我們尋找您之後就昏迷了。”蘇鬆年嘆息道。
“我知道了。”凌炎面色凝重的點點頭,“請各位先出去一下,我要先看看蘇家主的傷勢,這期間我不想有任何打擾。”
說完凌炎祭出神識又隨手在身後佈下一道結界。
“大人,我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
“有什麼事情等我救治完蘇家主再說,你們出去吧,記住我不想任何人打擾。”凌炎根本不給對方任何說話機會,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就冷冷的說道。
“可是這件事很重要,我……”
“蘇家主,難道還要我趕你們嗎?什麼事情能有蘇山嶽的命重要。”凌炎面色不善的回頭說道。
“這……”蘇鬆年十分尷尬的張了張嘴,這個時候旁邊的一名長老拉了一下蘇鬆年。
“好吧,我等退下了。”蘇鬆年說完,帶着衆人退出了房間。
“這個凌炎也太霸道了吧,我都還沒有說什麼事情他竟然就把我們趕了出來。”蘇鬆年來到門外之後一臉不悅的悶聲說道。
“家主,或許這正是凌炎的過人之處啊!”一位年紀最長的長老幽幽的說道,“按照我們跟邵陽城蘇家聯繫是得到的說法不難看出,凌炎此人一旦認定了誰是朋友就會全力以赴把對方看的比什麼都重要,蘇山嶽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家主,凌炎就然如此的擔心,這足以證明那種說法是對的。”
“那又如何,這裡是應州城蘇家,我們纔是主人,凌炎這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蘇鬆年一甩袍袖說道。
“蘇山嶽或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在凌炎的眼中他比我們重要的多,家主,凌炎可是祭鍊師,蘇山嶽能讓他這樣擔心,你認爲在宗族的眼裡,是邵陽城的蘇家重要還是我們重要?”
“這個……”蘇鬆年語塞陷入思考當中,“長老的意思是……”
“如果我們也能成爲凌炎的朋友,讓他也對我們這樣,憑着我們的實力,您覺得宗族會更看重誰?”
“有道理。”蘇鬆年恍然大悟道,“吩咐下去,沒有我的命令,這裡任何人不的靠近。”
門外的人很快離去,凌炎的神識進入到蘇山嶽的體內仔細的查看着問題所在。
很快凌炎就在蘇山嶽的體內發現了東西,在蘇山嶽的武靈跟靈泉還有元丹上面,圍繞着很多不易覺察的黑色煙霧,這些黑煙隨着武靈的轉動正在被輸送到全身每條經絡中。
經脈的活力被黑煙所蠶食收集,玄武所需要的功法能量也正在被黑煙所匯聚,在武靈的旁邊形成了一個新的類似於武靈的東西。
“又是那些黑冥乾的。”凌炎狠狠說道,“難道黑冥已經滲透到邵陽城了?不太可能,蘇山嶽體內的這些黑煙速度很快,如果是在邵陽城受的傷,根本不可能堅持到這裡,看來蘇山嶽這是特意來尋找自己半路上碰到那些黑冥了。”
眼見的蘇山嶽一點點乾癟下去,凌炎卻對這些黑煙束手無策,就在凌炎無計可施的時候,凌炎想到了當初看到的藍皓。
藍皓利用戰錘輕而易舉的就把黑冥打敗,而在他的戰錘上面發揮作用的正是藍瑩兒的飛花神識。
“看來神識就是剋制黑冥的最好辦法。”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凌炎也不確定自己的判斷對不對,更不知道神識在這麼做之前還需要什麼樣的過程,尤其是對蘇山嶽,凌炎一直心存感激,如果萬一有什麼差錯,自己將會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