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醫院——
“我勸你們給我讓開,要是死了人可就不好了……”在一扇門前,K被兩個高大地保安壓着手腕,卻依然穩穩地站着。而那兩個保安看起來卻有些吃力。
兩隻手腕同時一轉,也就是那一瞬間,不僅擺脫了那兩個人,而且直接擊中他們的腹部,嘭地一聲巨響擊在了門上,順着門倒了下去。
“謝謝合作,記得別關門~”K不緊不慢道,緩緩推開了那道厚重的鐵塊,且又是不緊不慢地進去。
這時候房間裡已經沒有人了,當然是沒有活人,看來法醫已經去休息了。打開一節冰櫃,挑中了一具屍體。
鷹城國際機場——
“請問,這位先生,”J向一個人問道,“請問你們的那架飛機放哪了?”
“你是誰。”
“我來自國家安全部,希望你很配合。”說着遞過去一封信。(組織當然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內批准,所以這封信當然是假的。但不得不說着一封信做的還挺真,過了好幾道關卡。)
那個人看了看,指着一個方向說道:“往那個方向一直走,最後那個機庫。”
“謝謝。”J本能地道謝後,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這段路程不算太遠,很快,利用那封信,進了機庫,找到了飛機貨艙。
“小心點,把氧氣罐揹着吧,昨天有個人在檢查時似乎中毒了。”一位工作人員跟在他後面道。
“不用了,麻煩給我一個手電筒……謝謝。”
飛機貨艙不算太暗,也不需要手電。J往裡走去,繼續走過去,在角落觀察了一下。
“你們有動過這裡的貨物麼?”J指着一個角落問道。
“沒有,我們正要解決這些行李。”
“那在我之前有人來過吧。”
“當然沒有,就算是我們也不想進來,太危險了!”
“你沒有休息麼。”
“我也想啊,但有不少攝像頭看着我呢。”
“那就麻煩了,”J小聲嘀咕着,“那個棺材跑哪去了?”
“什麼?”
“啊?哦,沒什麼,我們出去吧。”
不久,在監控室。
“你們的總監呢,我想見見他。”J對維修隊隊長問道。
“他說他頭有點暈,叫我們別去打擾他,要不我現在就去叫他?”
“等等,”J及時拉住了他,“沒事,你一個就夠了,到時候轉告他——我需要昨天到今天的監控,有一個木箱不見了。”
“哪兒?”
“那架飛機的貨艙。”
“我試試。”他拉了張椅子坐下來,那個椅子殘破不堪,與這片機場的規模顯得格格不入。
雖說設備都是現代化,但貨艙中的畫面卻有些看不清楚,像是有一層薄霧擋住了實現,但這幾天可都沒有霧。倒帶時也一樣,屏幕有些不清楚。
終於停下了。
“看,那個箱子還在那。”J指着那個地方說道:“讓我們看看是誰把他拿了。”
隊長開始快進,到了夜晚時分,箱子突然在一瞬間不見了。
“停!倒回去。慢點”特工J說。
隊長聽他的,慢慢往回放,此時突然箱子又出現了,隊長迅速暫停。看不清出現了什麼。再按播放鍵時,箱子又消失了,像是揮發了。
“再回去一點點,慢慢來。”
隊長照做,再以正常速度的五分之一播放。
“仔細看,記得錄下來。”J提醒道。
昏暗的機庫,難看到箱子,忽然一瞬,一道黑影擋住了攝像頭,也就是一眨眼的時間。一點也不誇張,就是一眨眼,可能還要更快,那個箱子居然就不見了。
“再倒回去,能在慢點麼?”
“還可以在慢點,但也慢不了多少。”隊長又有點着急了,也就是一瞬,其他物品紋絲不動,就是它不見了。
隊長又重播了一次,又不見了。倒回去再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
“這機器能一格一格播放麼?”J的額頭上已經出汗了。
“應該可以,我試試。”
箱子消失,以及黑影擋住攝像頭的時間基本一樣,那幾個小數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沒辦法的事啊!”維修隊隊長長嘆一口氣,“不能再慢了。”
“給我這一段監控視頻,麻煩你了,謝謝。”J對他說着,站直了身子。
他也不好意思拒絕,怎麼說他跟自己說話還蠻尊敬的,也難以拒絕。
——
一間房間內,特工J,K圍着一具屍體打量着。
“你沒事帶回來一個女屍體做什麼。”J微眯着眼嚴肅道。
“額~那個……我覺得這具屍體皮膚白嫩,身材豐滿修長,面部五官端正可以清楚地觀察屍體發生的變化,對……吧?”
“對你妹啊!我叫你回醫院找具屍體用來解剖,你給我找回個……你讓我怎麼下手!”
“這有什麼不好下手的,”K**地笑了下說道,“先是脫衣服,再是觀察皮膚,然後動刀子,多簡單。”
“還是明天再說吧。”J說着迅速拉上了塑料膜蓋上了屍體,“我覺得這個更重要。”
一張磁片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什麼?”K說。
“看看不就知道了。”
磁盤插入主機,一分鐘的視頻,從箱子放在那裡,到瞬間消失爲止。
K說:“我們是不是該推測一下箱子裡的東西有什麼用,以及那個黑影是誰。”
J癱坐在沙發上說:“還要追蹤這個——你看她手指上的那個傷口。”J說着指了指那具屍體。
“哪兒?我怎麼沒看見?”
“就在這,你看……看……是這……看到沒?”
“真的誒,這麼小的一個傷口,到底是怎麼弄上去的。”
“所以說要調查一下,至於那個男人……放一放。”
——第一夜
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一家酒吧開始沸騰起來。這可是鷹城第二大的酒吧,也就是這家酒吧,一個月前還面臨着倒閉的危險。但也不知爲何,一個月前開始,這裡便熱鬧起來。這個酒吧的名字叫“夜空”,故名思議,只有晚上纔開啓,特殊的是這裡面紫外線燈幾乎沒有。
“蝕先生,您的計劃看來出了點問題。”在三樓的一間套房,燈光很暗,只有兩個人坐在裡面。
“不會出錯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名高大的男子站了起來,靠着單向玻璃,“看着繁華的城市,誰會想到自己身邊正在蔓延着病毒。”
“我不管,我只要我的東西!你可別忘了是誰在幫你。”
“當然!我會給你的……喲,有人來了。”那名男子說罷,一樓大門被打開,第一個人走了進來,是一名女孩,白色的連衣裙,很清純,很美,美得就像這張皮不是她的一樣。
隨後,第二個人,第三個人接連走了進來,一位比一位端莊帥氣,同樣地是,他們走進來時眼神都有一些恍惚,從表情看得出他們有一絲疑慮——每個人都一樣,就像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來這裡,也許他們只是想着回家,卻不知爲何吸引了過來。
酒吧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十分鐘便進來了兩百多號人,一個都沒出去,個個都往三樓大廳走去。有些人會試着回去,但只是往回硬逼了幾步,便又走了回來,像是被控制了——跟木偶一樣。
不一會兒,兩百多個人都來到了三樓大廳,這裡的燈很暗,他們卻覺得剛好適宜,其中還有個人在漆黑中快速繫了個鞋帶。
“歡迎光臨,各位帥哥美女。”
一句話在他們的腦中響起。
“誰!誰在說話!”其中有個男子大聲說道,隨着,這個大廳開始吵鬧起來,因爲即使這裡有兩百多個人,但誰也不會承認自己剛纔說過話。
“別找了,在腦子裡好好聽便是。”聲音又開始了,大廳又安靜下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蝕’,來自倫敦,現在開始是你們的醫生。”
又一名男子走了出來嚷道:“別開玩笑了!什麼醫生?有種就別用擴音器,給我走出來說話。”
“你好像有什麼問題呢。”又有一句話在那名男子的腦海中響起,當然只是在他的大腦中,隨後,他便倒在了地上,沒有再爬起來。
接着,一名高大的男子從一扇門中走出,說:“我最討厭不懂得敬畏的人,你們呢?”
其餘的人都驚愕了,看着那個走出來的人,有的人看到了,那個人說話時沒有張嘴,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能聽到——腹語?
“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們,我的思想直接傳給你們的大腦。你們也許發現了,自己的變化,這都得感謝我!是我給你們脫胎換骨!所以……作爲回報,你們必須稍微聽一下我的建議!我說的是中文,懂了?”
“你對我們做了什麼?”一句話從人羣中響起。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其實沒什麼,在你們吃飯時加了點佐料而已。”那名男子接着說:“這隻會讓你們進化,不再是普通的人類,而是更高等的種類,刀槍不入,凡人不可比擬的能力——視覺、聽覺、嗅覺、體能,甚至是性,都是跨越性的進化。我也知道你們之後會問什麼,這只不過是爲了觀察進化期間的副作用,稍微控制了一下你們,我之後會解除的,但在此期間,我需要一些測試。”
“什麼測試?”
“不用擔心,去正常地生活就行了,比如參加樓下酒吧的狂歡,或者待會兒回去睡一覺,至於那個躺在地上的,我向你們道歉。不用擔心,幾個小時後會自己爬起來的,我不會害死你們,也請你們爲我保密,如果有什麼問題——我一直在這裡。”
沒有人再說話了,也不敢說話,似乎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威懾力覆蓋在這間大廳中。
“既然現在沒問題了,你們可以走了,祝你們進化愉快。”說罷,走回了套件。
人羣也漸漸散了,即使他們的腦海中充滿了疑慮,困惑。但現在感覺好多了,不像剛纔一樣肌肉麻木,能活下來終究是好的。
“fuck,我再也不會來這裡,我需要去趟醫院,對,去檢查一下,那個混蛋到底做了什麼。”一個人走出酒吧後小聲嘀咕着。
“等等,不對!”蝕剛走進套件坐下便又站了起來。
“怎麼了?”對面個人問道。
“有兩個人沒來……算了,沒關係。”
——
天匯豪景大酒店
一名女子走進自己剛租下的套間,便躺在牀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看樣子剛做完劇烈運動一般。
“剛纔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醫院裡呢?我記得自己好像已經死了,我死了麼?——算了,不管了。剛纔來時好累啊,怎麼會這麼累呢,而且還頭暈。怎麼會這樣,走出醫院時還好好的?”
“不管了不管了,先去洗澡!”
冬日的浴室顯得更加溫暖,浴缸中,那名女子躺在那兒。
“真是什麼疲乏都沒了,待會兒給暮打個電話吧,他應該擔心死了。等等,他好像跟我一起來到誒,一起來的麼?啊~最近失憶越來越頻繁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天花板,浴光燈使她有點難受了。
“好熱啊,這裡的燈怎麼這麼厲害,關掉一個吧。”說罷便準備站起來。
“啊!!!”突然間,她驚恐地叫了一聲,因爲她居然看見浴缸里居然有一條尾巴接在自己腹部,而自己的腿呢,腿到哪裡去了?那就是自己的腿麼?而那是一條尾巴啊,扁扁的,跟水蛭一樣。
她迅速跳出了浴缸,而自己的腿又回來了,還是那兩條腿——白嫩。等等!自己的腿有這麼白嫩麼,摸起來這麼舒服,這是自己的腿麼?
這一瞬間,她經歷的怪事已經夠多了,她關掉一盞浴燈後走到鏡子前。
“天吶,這麼美的人是誰啊,是自己麼?”這赤瞳,淡藍色頭髮,更加嬌嫩的臉,更加豐滿的身材,更加白又纖細的手臂和腿。若不是多看了幾眼,她真以爲自己見鬼了。
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意外,更多的是驚恐,懼怕,卻不知懼怕什麼。
她再也不敢回到那間浴室了,鎖緊了臥室的門,趕緊跑回臥室用被子矇住自己。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拿出了手機撥打了暮的電話。這是他的男朋友,也是唯一能幫她的人了。
——
中心醫院
“什麼?屍體都不見了!你們是怎麼看的門,想不想活了,要槍斃的!”吳教授拍打着桌子大聲道。
“吳教授,對不起,都是因爲那兩個中午來的人,其中一個把我們都打暈了,等我們醒來就晚上了,屍體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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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吳教授憤怒地吼道,“一個人就可以把你們打暈?打暈到晚上?你們不用活了,自行了結吧!”
“對不起,教授,說不定是給我們注射了……催眠藥物,對,催眠藥物。否則我們不可能到剛纔才醒來的呀。”
“不用解釋了,你們明天不用來了,都給我滾……等等!給我回來!想拿到這個月工資就先給我去找院長,告訴他叫**把那兩個人找出來!還不快去!”
“是……是……”
——
凌晨,天匯豪景大酒店
暮迅速打開門走了進來,房卡是她從窗戶扔下來的,暮一看情形就不對,也就是幾秒中,也不怕被懷疑,跑了進來,一把抱住了她。
“艾珍,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醫院找不到,酒吧也找遍了,爲什麼現在纔給我打電話。”暮說得很急切,卻又不乏溫柔。
“暮,我好怕,我感覺自己就要死了,感覺有什麼在監視我,我好怕!”艾珍哭着說着,依靠在暮的懷中,像嬰兒般撒嬌一般,使人不得不憐憫。
“不用怕,有我在,因爲我愛你,我會保護你的。”
“但是我害怕,在浴室裡,我看到……一條尾巴……在我身上啊。”
“沒事,一切只是幻覺,你太累了。把衣服穿上吧,彆着涼了。”
“嗯。”
暮沒有說實話,他也知道,艾珍看到的都是真的,而自己作爲純種吸血鬼,面對這卻無能爲力,只能自責。而現在,他只能就這樣陪着她,認真珍惜這一段時光而已,其他的,聽天由命吧。
——
(而在兩位特工這邊的情況,呵呵,呵呵,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