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廟前,廟的牌匾上寫着三個字:美人廟。
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背後發涼的名字,讓白霜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秦銀捏了下白霜的手,說:‘姐姐,別怕,這位鬼美人雖然脾氣古怪,但一般不會隨意發脾氣。’
‘不是,我倒不是怕她,就是......你不覺得,鬼美人這個名字很奇怪嗎?’
‘爲什麼這麼說?’
‘鬼美人,看剛纔的蝴蝶,如果沒有別的意思的話,應該指的是傳聞中的鬼美人鳳蝶,我以前看過一本書,名叫《蝴蝶公墓》,講的就是這種蝴蝶,據說這種蝴蝶的翅膀一半是美人,一半是骷髏,代表着生命和死亡,所以才叫鬼美人。’
‘是,這位山主的原型確實是鬼美人鳳蝶,而且傳聞她.......’
‘什麼?’
‘她不是人,好像也是妖族,但是.......’
‘但是妖族不會死,她卻死了。’
的確,如果這位鬼美人沒有死,那她又是怎麼知道無序城的存在呢?
‘是,不過姐姐,等會進去千萬不要問她的身世,否則惹怒她的後果不可想象。’
‘嗯,我明白了。’
秦銀走上前,推開了廟門。
白霜在看到哦門內的景象時,頭一陣刺痛,腦海裡又出現了一幅畫面:一塊紅底金絲裝飾的玻璃一樣的東西被一條鐵鏈打得粉碎,一片一片的落在地上,和之前在秦銀家的車庫時看到的場景一樣。
白霜皺着眉,甩了甩頭。
這座廟很大,有幾根粗大的柱子支着,是普通的寺廟的建設,不同的是這些柱子都纏着鐵鏈,像一條蛇一般蜿蜒向上,柱子和柱子之間也連接着一兩根鐵鏈,像電線一樣,鐵鏈上密密麻麻的棲息着無數的火蝴蝶,散發着淡淡的金光,使廟堂不那麼黑暗。
整個寺廟都寫着詭異兩個字,饒是白霜不信鬼神,但也被這場景嚇得一身冷汗。
兩人踩着紅色的毯子像盡頭走去,大概走了五六十米的樣子,紅色的帷幕掛在鐵鏈上。
白霜皺了皺眉,問秦銀:‘阿銀,這後面是.......?’
秦銀頓了下,回答道‘鬼美人。’
‘你怎麼......?’
‘我來過。’
‘奧對,我忘了。’
話音剛落,帷幕被風吹開,無數只火蝴蝶從帷幕裡飛出來,向四方散去。
秦銀護在白霜身前,待蝴蝶飛去,拉起白霜的手,走了進去。
走進來後才發現這帷幕不止一層,秦銀走在前面,挑起帷幕,拉着白霜往裡走。
幾層帷幕過後,有幾十級臺階,臺階的盡頭有一張椅子,椅子後面的牆上雕刻着一支巨大的蝴蝶,翅膀一半是美人,一半是骷髏,代表着生命和死亡,蝴蝶栩栩如生,極其豔麗。
椅子上坐着一個人,高大的椅背擋住了那個人的身體,只露出了一截白皙的手腕,是不同與人的白皙,纖細的手指尖捏着一支紅色的菸斗,冒着縷縷紅煙。
椅子轉了過來,坐着的是一個身材苗條,皮膚白皙,容貌豔麗的女子,只是,這豔麗的女子左半邊臉被頭髮遮住,右半邊臉上有紋身,白霜知道這是什麼圖案——蝴蝶紋。
黑色的線條,紅色的翅膀,還有幾朵彼岸花做點綴,給女子本就豔麗的臉上平添了幾縷妖冶。
這個女子穿着抹胸裝,左半邊有一截短袖,露着纖細的腰,下身是短裙,右腿和右腰都有紋身。
女子抽了一口煙,吐出眼圈,笑了笑,‘喲,二位想知道點什麼?’
‘出去的方法。’白霜開門見山的說。
鬼美人笑了笑,手撐着頭,看了眼秦銀,又看了眼白霜,‘她沒告訴你麼?’
白霜這纔想起來,秦銀告訴過她了,於是又問道:‘我爲什麼會來到這裡?’
鬼美人笑了笑,說:‘這種問題你不用問我的,你旁邊那位都知道,我只能給同一個人回答三次問題,這兩個就不算了,想好了再來問我吧,別浪費啊。’
白霜想了想,也對,於是,她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我生前的武器呢,還能找回來嗎?’
‘當然可以,時機一到,自然就會出現。’
白霜鬆了一口氣,還好,武器還能回來,‘謝謝。’
‘不客氣。’
白霜看了眼秦銀,問道‘阿銀,你有要問的麼?’
秦銀搖了搖頭,說‘沒有,走吧。’
兩人原路返回,到了山下,白霜看見她們的車不遠處,站了一羣人,似乎在商議什麼。
白霜眉頭跳了一下,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但由於懶,並不想惹事。
但是事與願違,你越是不想惹事,事就總是會惹上你。
白霜走在前面,秦銀走在後面,等兩人路過那一羣人的時候,有一個壯漢一臉猥瑣的走了過來,抓住了秦銀的手腕,然後一把將秦銀拽到自己懷裡,摟着秦銀的腰,說‘喲,小妹妹,長得真好看,跟哥走怎麼樣?’
白霜皺了皺眉,正想着要怎麼宰了這個傻逼的時候。
秦銀卻笑了,一隻手在背後給白霜擺了擺手,示意白霜不要過來。
白霜也笑了,退了兩步對着壯漢說‘你完犢子了。’
壯漢哈哈大笑,一雙大手在秦銀腰上摸來摸去,正要順着往上走的時候,秦銀反手抓住了他的手。
壯漢愣了下,以爲秦銀是害羞。
秦銀靠在他胸前,另一隻手摟着男人的肩頭,湊上去,男人正要低頭吻她。
下一秒,火光乍現,眨眼間,男人變成了灰。
秦銀擡手,把男人最後的一縷灰吹散,然後雙手背後,一臉無辜的看向其餘幾人。
這波操作看呆了所有人,連白霜都被震撼到了,這麼大的人,眨眼間就成了灰。
秦銀走到白霜身後,頭靠在白霜肩上,打了個哈欠,‘姐姐,回家吧,我累了。’
白霜眉毛一跳,這畫面怎麼有點似曾相識?
她想起來了,夏荷每次被人欺負完之後,也是這樣一臉無辜的給韓秋告狀,儘管欺負夏荷的人墳頭草都半米高了。
白霜配合的摸了下秦銀的頭,‘順順毛,別生氣,走吧。’
剩下的幾個男人終於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妖.......妖怪啊!’
‘跑,快跑!’
白霜笑了笑,主動拉起秦銀的手,往車走去,秦銀把車鑰匙遞給白霜,‘會開車嗎?’
白霜點點頭,啓動車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