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真山只覺得整個人都浮在雲端,身心巨爽。
跟夫人上牀的體驗實在實在是好,跟她做纔有幸福可言。真山忽然想以後跟別人做會怎麼樣呢,一定會沒勁的,怪不得稻盛常想過來呢。
可是等他清醒一點,發現自己又回到洗身子的地方,什麼時候又回來了?剛纔好像一切是幻覺,自己原來跟夫人沒怎麼樣。看樣夫人似乎會催眠術一類的東西,讓自己產生了幻想。
夫人的手段是很高,原來黑崎家的人真的有異能。
可是夫人爲什麼要這樣做,只是爲了給自己滿足嗎?她爲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
真山想不通,他下了樓,去了廚房,野宮已經不在廚房了,只剩啞吧。
啞吧用邊角木料做了一個小椅子,讓真山坐坐試試。
真山坐上去覺得很舒服,但是他想問啞吧什麼麼時候跟野宮好上了?
真山想了想啞吧超強的身體,又看到啞吧身上的肌肉,就明白野宮選啞吧的原因了,強壯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愛,另外啞吧第二個好處就是就是嘴嚴,他不會到處亂說。
真山想起啞巴捉野兔的事了,他在地上畫了一個兔子,啞吧興奮地笑了,指着鍋裡。
真山揭開鍋蓋一看,果然是兔子。他驚喜道:“真是兔子。”
啞巴打了打一堆手勢,真山猜是在給自己講捉兔子的事。
啞吧忽然掏出一把刀,要削一塊兔肉給真山吃。
真山連忙指指上面,說道:“等她們吃完的。”
啞吧擺擺手,示意不要緊,還要割肉,真山想他可能是沒懂自己的意思,連忙指指樓上,再指指自己,說道:“夫人先吃。”
啞吧其實早就懂了,卻一直在擺擺手,一刀削下肉來,遞給了真山。
真山心想,啞吧對自己真好。
他問道:“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啞吧在地上寫了兩個字。
真山一看,這兩個字正是“朋友”。
野宮下來了,說道:“真山,備酒,準備吃飯了。”
真山連忙拿酒,啞吧也忙起來了,今天這頓飯只有稻盛和夫人。
晚餐的主菜是兔肉。
在夫人屋吃。
真山端飯的時候稻盛精神不振,但夫人卻神采奕奕。
兔肉上來了,野宮道:“這是夫人最喜歡吃的兔肉,聽說稻盛先生也想嚐嚐。”
稻盛勉強吃了兩塊就不吃了,他吃不慣。
夫人今天胃口不錯,端上的兔肉竟然吃了小半份,真山記得夫人一份菜頂多吃兩口,這次吃了小半份,看樣胃口不錯,真山心想,夫人只有經歷那種事纔會有胃口吃飯嗎?
稻盛不吃兔肉,只吃別的菜,他邊吃邊問道:“你們還在等什麼,說好的實驗品呢?在哪?”
真山在一旁端着酒,心道:“什麼實驗品?”
野宮道:“實驗品就在這間房子裡,他就是給您捕兔的人。”
稻盛道:“是嗎?我要看看。”
野宮對真山道:“把啞吧叫過來。”
真山心裡一驚,沒想到啞吧竟是實驗品。
他不情願地叫來了啞吧,啞吧很快地出現在稻盛面前。
啞吧在衆人面前站了一會,真山發現他有點晃,啞吧指指頭,示意這裡不舒服,又做了幾個手勢。
野宮看得懂,說道:“他說他發燒了,要回去休息。”
稻盛道:“讓他離我們遠點,別傳染給我們。”
野宮道:“啞吧,你回去吧。”
啞吧捂着額頭,下樓了。
啞吧走遠後,野宮道:“稻盛先生,我們這裡的飯菜裡有預防病毒用的藥,你喝的水都含藥,不用怕。”
稻盛這才放下心來。
真山叫道:“你們對啞吧下手了?”
稻盛對野宮道:“這個人是誰?爲什麼敢大喊大叫?”稻盛最近總看到真山。
野宮不答,轉頭對真山道:“沒錯,啞吧不在山莊裡吃飯,他吃不到解藥,我自然要拿他做實驗。”
真山道:“不可以!你不可以用他做實驗!”
野宮道:“那你想怎麼樣?”
真山道:“我……我……”
真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道:“給我解藥!”
野宮道:“要解藥?司下真山,你明不明白你所在的處境?”
真山害怕道:“我……”
野宮道:“我只需要一聲令下,你就會死在這裡,然後我就把葬在外面雪地裡,你知道嗎?”
真山道:“可是啞吧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而且他對我很好……上次我翻牆後以爲會凍死在外面,他救了我。”
野宮似乎懶得聽真山說什麼,拿起對講機大聲道:“1號隊,過來。”
只聽樓下大門發出一陣響,有幾個人衝了進來,他們迅速地上了二樓,幾秒後三個家丁出現在門口。
野宮一指真山,三把刀架立即在了真山的脖子上。
真山從示受到這樣的威脅,嚇得立即尿褲子了。
稻盛見了哈哈大笑,說道:“就這點膽量還想當英雄吶,哈哈哈哈哈。”
野宮道:“司下真山?你知道違抗我們是什麼後果了嗎?”
真山快要哭了,委屈地點點頭。
野宮道:“哈哈,回去換褲子吧。”
真山捂着下體跑了出去。
衆人都笑了,連夫人都笑了。
野宮對那三個家丁道:“他估計在衛生間,你們去衛生間好好地跟他‘談談’吧,不過千萬別傷害他。”
衆家丁應了一聲就下樓了,把真山堵在了廁所。
真山以爲要挨一頓毒打,沒想到家丁只是威脅了他,然後三個家丁就撤了。
真山年幼,不經嚇,一次就被嚇破了膽,再也不敢提這事了。
他換完褲子後繼續工作,這次老實多了,他一聲也不敢吭了。
野宮對稻盛道:“這個啞吧只是讓你看看這個病毒的威力的。”
稻盛道:“但我只是看到了發燒而已。”
野宮道:“不要急,再等一會,病毒生效要點時間,過一會你就看到一個被病毒折磨的可憐人嘍。”
真山有點不忍心,說道:“我先下去看看。”
野宮笑着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笑話他心腸太好。
對真山說道:“不要着急,病毒剛起效,一個小時後再一起下樓吧。”
一個小時後衆人下樓了,進了廚房,只見啞吧這時已經暈迷了,他的七竅開始流血,十分可怕。
野宮道:“這是第一階段,病毒的宿主開始發燒,七竅開始流血,身體乏力……”
她見稻盛沒留意聽,而色迷迷地看着夫人,稻盛養了半天,又有精力了,野宮又問道:“您還想聽下去嗎?”
稻盛道:“繼續。”
野宮道:“第二階斷內臟爛掉,整個人像融化了一樣。”
稻盛叫道:“哦……那第三階斷是……”
“死掉。”野宮毫無表情地說道。
稻盛道:“我的天,我們走吧,看這人遲早要變死人,我怪害怕的,走吧。”
三人往房間外走,只有真山沒走。
野宮也不理他,把真山留在這裡,只見真山看着啞吧,淚水直流。
野宮回頭看着真山的樣子,說道:“放心吧,這個人是我們的好家丁,我們會救他的。”
真山聽後大喜道:“謝謝野宮老闆,謝謝!”
野宮道:“不用謝,我是有目的,因爲我們也要用他試解藥的。”
真山還以爲野宮和啞吧有身體關係,原來只是要用啞吧試解藥。
稻盛道:“正好我也要看看解藥的效果如何。”
真山趁機小聲道:“那現在就把解毒藥給啞吧用上吧。”
野宮道:“不急着給他解藥,到最後的時候再給解藥,正常人一般中毒後能頂24小時就不行了,這啞吧身體素質極好,應該能多堅持一會。”
稻盛笑道:“還要試試極限?不錯不錯,如此甚好。”
真山看着啞吧,心想:“完了,啞巴有的罪遭了。”
想到這,心中焦慮自責不已。
野宮他們離開了,這裡只剩真山了。
真山一直守着啞吧,已經過了幾個小時了,只見啞吧越來越憔悴,真山隔一會就去求野宮早點給藥,但野宮就是不答應。
野宮不肯給是有理由的。
她說道:“今天要給稻盛看結果的,不能馬上解毒,而且啞吧身體異於常人,說不準竟能堅持了數天呢。她也想知道身體機能好的人能堅持多少小時。”
真山嘆着一口氣,垂頭喪氣地回去了,他坐在啞吧旁邊,感覺到束手無策,不由得又哭了,哭着哭着就睡了。
沒睡多會稻盛等人來了把他叫醒了,看到稻盛來了,真山心中一喜,知道到了用解藥的時候了,只聽野宮拿着解藥說道:“好了,看看解藥的效果吧。”
真山鬆了口氣,終於盼到解藥了。
野宮和稻盛又站到啞巴身邊,稻盛一進來就拿出一個白手絹捂着鼻子,說道:“好大的味道”。
真山一直在啞巴旁邊守着,沒覺得啞巴身上有味道。
野宮倒是無所謂,她拿着一個注射器,裡面全是液體。
野宮道:“看好啦,這就是解藥。”
一針下去,三兩分鐘後啞吧呼吸就正常了。
野宮道:“今晚一宿過去,第二天早就是一個正常人啦。不過即便是正常人,還會散佈一陣病菌,大概再過72小時,他體內的病毒纔會完全消失,不再散佈毒菌,怎麼樣,這個病毒厲害吧。”
稻盛點點頭道:“的確是不錯,不過這個啞吧倒挺頑強的嘛,挺了很久。”
野宮道:“嗯,但是沒有解藥的話他應該堅持不過今天了,過了今天病毒就會攻破他的免疫系統,開始在內臟上生長。內臟就會變成葡萄。”
稻盛道:“噢,好惡心。”
野宮不在意地微微一笑。
稻盛繼續說道:“可以了,我見證效果了。我們這筆買賣肯定要發大財了。哈哈哈,對了夫人哪去了,陪我樂樂,給我助助興。”
野宮道:“夫人在樓上,您上去就可以。”
真山不吭聲,守在啞巴身邊。
野宮道:“真山,你的合同已經到期了,你可以回家了。”
真山道:“我不走,我要守着他。”
野宮道:“你守着也沒用,他自然會好,守不守都會好。”
真山道:“那也我不走。”
野宮笑了,說道:“那六個女人也沒走,還在山下等你,你要不要去山下看看她們?”
這句話把真山說動了,說道:“她們在山下?”
野宮道:“當然。”
真山道:“啞吧會好嗎?”
野宮笑道:“會好的,您,不對,你請放心。”
真山說道:“爲什麼你會用尊稱?”
野宮笑而不語。
真山道:“那我下山了。”女人在真山心中還是要比救命恩人份量更重。
野宮點點頭,說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