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山拿到了酒,一路打聽,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卻不知道怎麼給心美送去。
因爲他走了到白樓的入口,就被男僕攔住,那個白樓不充許外人進入,只充許VIP客人進入,真山顯然不是VIP。
他也不敢強行進去,怕挨鞭打。
他給心美髮了一條信息,說進不去。
心美道:“我住白樓二樓最邊上的房間,你從窗戶上來,我給你開窗。”
真山看了看白樓的高度回信息道:“我爬不上去啊!”
心美回答:“爬不上去就解除合同。”
真山捧着手機,心想心美也真是的,對自己也太無情了,兩個人畢竟還曾經上過同一個培訓班呢。
真山回憶起與心美認識的日子,真山因爲成績好,補習班不收他的錢,上了一段時間,補習班來了一個小巧可愛的妹子,那就是心美了。
心美圓圓臉,矮矮的個子,一笑起來有一對小虎牙,真山所在的國家對可愛這種東西略有崇拜,所以心美在補習班人氣很高,真山以爲這樣的妹子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沒想到她被分到自己的同桌,又因自己學習好,主動向自己搭過話。一來二去兩個人就熟了。
深入接觸後,真山發現心美真的很可愛,她有點任性,像一個大小姐一樣,而且對低俗的東西都不太懂,有些純潔。
真山來了這裡以後才明白,心美是貨真價實的大小姐,又因爲是家裡最小的女兒,受到的保護也多,對外面世界沒有什麼瞭解,當然純潔了。
真山想起她笑起來可愛的樣子,還有那對小虎牙,以及她特有的純潔和未經人世的那種眼神,真山動心了。
真山想見她,於是開始想辦法。
終於真山想起了今天曾用過的梯子,便答應了。
這時天色也黑了,真山走了一天,很累,要是平時他就睡覺了。
但架不住可愛的心美一再催促,真山吃了幾口自己帶的麪包,就搬了梯子,架到了白樓的側面,用梯子爬到了心美的房間,過程很順利,沒有人發現。
見他進來,心美喜道:“帶酒了嗎?”
真山從懷中把一瓶石榴酒拿出來了,說道:“你肯定會喜歡這種口味的。”
心美喜道:“終於可以喝酒了,一路上只有媽媽和姐姐們喝,我也要喝她們卻不給,現在輪到我喝了。”
真山進了心美房間發現這個房間的面積比自己住的小屋大了至少十倍,豪華程度大概大了一百倍。
真山向四周看了看,發現屋裡有餐具櫃,便從餐具櫃拿出一個杯子,杯子亮得不像話,真山猜應該是水晶杯。
裡面盤子都閃着銀光,真山心道:“那些該不是銀質餐具吧。”
真山把杯子拿給心美,心想該走了。
心美卻撒嬌道:“拿兩個杯子,你也要陪我喝~”
真山擔心道:“梯子還在那,萬一被人發現了……”
心美道:“這是溫泉山莊最中心的地方,遊客和普通的工作人員是來不了的,怎麼會有人發現呢。”
真山道:“我指的是那些家僕。”
心美道:“這也不用怕,我已經問過了,晚上他們走了,就留一個僕人留在這裡,其它人都被派走了,看守外面的大門。”
真山想了想說道:“這個白樓晚上沒有守衛?”
心美道:“嗯,野宮不讓那些男僕晚上靠近這個樓,頂多讓他們在遠處草坪外值班。”
真山說道:“這草坪那麼大,那豈不是離得很遠。”
心美道:“大點纔好,這個草坪一定要大,我們經常在這騎馬的。”
騎馬?這草坪是馬場?真山只看過賽馬場,賽馬場上沒有草,都是泥地,他心想馬蹄傷草,黑崎家能養起這樣的草坪實在是奢侈。
不過他不管那麼些了,哦了一聲,說想:“反正今晚沒人會在白樓周圍巡邏,我安全了。”
心美點點頭,說道:“所以我讓你上來,沒事的。”
真山放下心來,臉上帶上了笑容,於是拿了兩個杯子,說道:“那我就陪你喝點,我在家經常被我爸逼着陪他喝酒,不過我還是第一次陪女孩子喝酒呢。”
心美笑道:“是嗎?哈哈你是陪酒員,嗯,是牛郎,對了,我們玩個遊戲吧,你當那個陪酒的牛郎,我當女客人,然後看你能不能陪好我,你可要使出全部招數啊。”
真山問道:“牛郎?你從哪聽到這個詞的!你是不是去過風俗店了!”
心美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倒是想去,可是媽媽和姐姐們都不讓我去,我想那裡一定是天下最好玩的地方。”
千金大小姐竟然覺得牛郎店是天下最好玩的地方。
真山想了想,自己倒有個同學就在今年去當了牛郎,只不過輩份低,沒賺什麼錢。
不過據他說那些風俗店的牛郎們會把女客們哄得很高興很高興,所以心美說是好玩的地方也沒錯。
心美道:“愣着幹嗎?倒酒。”
真山看了看酒說道:“我們就這麼幹喝?”
心美道:“屋裡有水果,樓下廚房有剩的晚餐,不過我不會吃的,因爲晚餐有我最討厭的兔肉,不知道爲什麼媽媽就喜歡吃兔肉。”
真山想吃,但不敢下樓,就說,“那我們就用水果下酒吧。”
心美道:“嘻嘻,還得玩遊戲。”
真山看了一眼水果,全是自己吃不起的高檔水果,他覺得這樣喝酒也很不錯。
真山把水果擺在桌前,然後兩個人走到桌子前坐好。
心美卻搖搖頭道:“總覺得感覺不是很對,沒有媽媽和姐姐們喝酒的那種感覺。”
真山道:“可能是她們坐的加長轎車裡的桌子沒這個桌子那麼高。”
房間有個矮桌。
真山又把酒搬到矮桌上面了,兩個人跪坐在桌前。
心美又搖頭道:“感覺也不對。”
真山又把酒又擺到另一個高桌上了,心美感覺還是不對。
真山又把酒擺到觀景窗那,感覺也不對。
真山再把酒擺到門口的臺子上,心美這時道:“對,感覺對了。這個臺子是黑色的,跟車裡顏色相同。”
真山道:“就在門口喝,會被發現的啊。”
心美搖頭道:“不會的,這裡的房間很大,每個房間離得都很遠。”
真山鬆了一口氣,倚在門邊,道:“那麼就在這喝了?”
心美道:“對,快踢吧,急死我了,都怪你,拖了這麼久才讓我喝上酒。”
真山叫冤道:“不怪我,是你反覆的選地方……”
心美道:“當然是你,你太笨選不對地方導致的。”
真山還想申辨,心美道:“你怎麼還想說話?快把嘴閉上,要不然合同保不住了。”
真山一聽,連忙閉嘴。
心美舉杯道:“敬我第一次喝酒。”
真山連忙跟着舉杯道:“敬你第一次喝酒。”
不過真山忍不住問道:“你真的是第一次喝?”
心美:“閉嘴。”
然後兩個人輕輕一碰杯,都一飲而盡。
這石榴味的酒甜中微酸,實在是很好喝的酒,真山一飲而盡,心美分了三口,才喝了下去。
她說道:“好甜的酒,但有點苦又有點辣。”又看真山喝下去很輕鬆,說道:“喂,你是不是經常喝酒啊。”
真山搖搖頭道:“沒有,只是偶爾陪我爸爸喝喝酒。其實我不願喝酒,可是不陪他喝酒的話他就會打我,我不想捱打只好喝嘍。有時候我會問他要學費,就只能做點菜陪他喝酒,哄他開心他纔會給學費。”
心美問道:“學費,那是什麼東西?”
真山聽了後目瞪口呆。
心美隨即反應過來了,說道:“對對,上學好像要花點小錢,好像很便宜,就幾十萬日元一年吧。”
真山嘆氣道:“三十七萬日元一年,那也是很貴的。”
心美笑道:“三十七萬麼?我一個年的零花錢是三千萬日元呢。”
真山瞪大了眼睛,以爲自己聽錯了,三千萬?
心美笑道:“我歲數最小,零花錢最少,我的姐姐們更多呢。”
真山羨慕壞了,說道:“你們真好,我要是一年有幾千萬日元,我就幸福死了。”
心美看了真山一眼,突然笑道:“你想賺錢嗎?”
真山想也沒想地就說道:“想!”
心美見真山這麼痛快,她興奮地搓搓手道:“你知道有些服務人員賺錢很多的,比方說那些陪酒女,又比方說那些牛郎。”說牛郎的時候她的小虎牙露出來了。
真山吸了一口冷氣,說道:“我做不了牛郎吧。”
心美笑道:“知道你不行,但我今天就行行好,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取悅我。”
真山卻說道:“我不做牛郎,不行。”
心美的可愛笑容消失掉了,大聲道:“你說什麼?不做!”
真山被心美嚇一跳,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我做不來。你爲什麼這麼大聲。”
心美覺得自己剛纔有些着急了,她又換回可愛的樣子,說道:“求求你,做一次嗎?”
真山不肯,說道:“我好好的,做什麼牛郎。這樣名聲會不好的,我不做,也做不來。”
心美小臉一板,不高興道:“做不來是做不來,不做是不做!你不用管你做不做得來,我只問你做還不做!你是不是不想要合同了?”
真山一聽合同,馬上軟了,低眉順眼地說道:“那我做,我做還不行嗎?”
心美笑道:“太好了!大姐告訴我那牛郎店可好玩了,可惜媽媽不讓我去。現在我扮客人,你就是牛郎店的牛郎,說一些好聽的話哄我開心!”
真山看過新宿街上的那些牛郎,想了想便道:“這位美麗的女士,歡迎光臨敝店,您的到來讓小店蓬蓽生輝。”
心美拍手誇道:“不錯不錯。”
心美這一誇獎,讓真山來了興趣。
他活動身體,站起來,倚在門上,想了想又去拿了一朵玫瑰咬在嘴上。
心美拍手笑道:“對對,就這樣!”
真山更來勁了,他又倒了一杯酒,拿在手中,用自己感覺高雅的端酒方法來端酒,還要表演咬着玫瑰喝酒是多麼高雅……
心美已經笑彎了腰,她拍打着地板笑道:“對對,繼續。”
真山咬了一口玫瑰,玫瑰的刺紮了他的嘴,他慘叫了一會,張着大口,拔着玫瑰,刺刮在嘴脣上,真山疼得直跳。
心美看到這已經笑瘋了,可愛的形象已經無影無蹤,已經笑成小瘋婆子了,把地板拍得咚咚響。
把刺拿了下來後,真山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搞笑,他也彎腰笑了一會。
心美又笑了一會道:“快點別笑了,繼續啊,正有趣着呢!”
真山連忙直起身子,倚着門,正要做下一個動作。
這時候門一下子開了,倚着門的真山直接被晃倒了。
還好腦袋摔到開門那人的腳上,真山手中的酒灑了一臉。
心美擡頭道:“大姐?”
來人穿着一身女士西裝,一身濃濃的商務精英範,只不過高跟鞋換成了居家的拖鞋,所以看上一身的打扮去有點違和。
此人正是大姐黑崎呂風。
她打着哈欠,叫道:“樓上在幹嗎?吵死我了,不知道我要開視頻會議嗎?”
她一低頭看到真山,不知道這人是誰,像真心這種司機她本能就當成僕人那類不重要的人,絲毫不關注。
她想了想纔想起來,叫道:“你是那個司機……”
她看了看真山又看了看自己妹妹,笑道:“嘿嘿,小妹也有小情人啦。”
真山倒在地上,奇道:“小情人?”
心美急道:“進來說,進來說話,別驚動媽媽!”
大姐呂風進來了,真山從地上爬起來,也進了門。
心美連忙上前關了門,大姐進來,抱着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真山一番,這種目光讓真山不舒服,覺得黑崎呂風看自己像是在看一件貨物。
黑崎品風說道:“原來小妹你喜歡這樣的。”
心美說道:“我纔不喜歡這樣的呢!我找他來是爲了喝酒!”
呂風纔不信呢,說道:“只是喝酒?沒有別的意思?你兜裡沒裝着避孕套?”
聽到避孕套三個字真山這才吃了一驚,心美真對自己有意思?
自己也就在補習班時和心美接觸過,但出了補習班就沒有更多的聯繫了,今天她看到自己很高興,還主動坐副駕上,真山只是以爲她喜歡坐前排呢。
心美撅嘴道:“大姐你胡說什麼呢?我只是想喝酒,我已經滿十八歲了,可以喝酒了!但是你和媽媽都不讓我喝!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喝酒。”
呂風道:“少轉移話題!你根本不是想喝酒,我還不瞭解你,你這個小機靈鬼,我要是被你的花言巧語迷惑的話那就白當你的姐姐了,你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想喝酒,你把男孩子叫到自己的房間裡絕對是有其它的打算!”
真山心想:“這大姐什麼意思。”
他又望向心美,發現心美臉紅了。
真山擔心起來,心道:“心美這是……”
大姐道:“你肯定準備避孕套了,找出這個後,我看你怎麼辯解。”
呂風在屋裡左右張望了幾眼,忽然看到了什麼東西,她笑着走去。
心美急道:“姐姐!別!”
只見呂風一伸手,打翻了桌上一個小盒子,裡面的避孕套都灑了出來。
真山驚呆了。
呂風又一拉心美的衣服,外套落地了,裡面是一套性感內衣。
真山愣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心美。
然後他反應過來,趕緊背過身去。
心美穿上衣服,生氣地看着呂風,叫道:“是你把避孕套放我屋的,你這是栽贓!”
呂風笑了,說道:“好好,是我放的,你從小嘴巴就伶俐,我可說不過你。”
心美道:“我沒有!我纔沒有準備那些避孕套呢!你怎麼知道那盒子裡有那種東西,一定是你帶來的,要不然你怎麼一下子就找到了。”
真山竟然比較相信心美,心裡想道:“這房間這麼大,大姐卻一下子就找到了,說不準那個小盒子真是呂風帶進來的。”
呂風冷笑道:“是嗎?”
她又向周圍看了一眼,目光又落在了一個小袋子裡,她隨手把小袋子也扔到地上,又是一地的避孕套。
這個小袋子剛纔找喝酒的地方時候真山看到了,的確是心美的東西。這才知道心美在狡辯。
呂風哼了一聲,不解釋,推門出去了,但出門的時候拿走了那瓶酒。
一時間,心美和真山兩個人都不吭聲了。
真山道:“我……我先回去了?”
心美道:“回去什麼?把酒給我要回來!”
“可是我不敢在這個樓裡走來走去啊!”
“我不管,你必須給我拿回來!要不然合同沒有了!”
想到合同,真山又軟了,說道:“那好!我去,我去!”
他推門出去了,隨即又進來了,問道:“大姐的房間在哪?”
心美道:“呂風的房間在我旁邊啊。”
真山嗯了一聲,心想沒有安保,可以去試試。
心美指着那些避孕套說道:“帶走,全帶走!還給她!這些不是我的東西。”
真山只得揣着一堆這些東西走了。他看着這些東西,心想自己不可能用上的。
他出門後直接走到旁邊屋子,站在屋門口輕輕推門,屋裡沒人。又喊了兩聲,屋裡黑漆漆的,沒人回答,看樣是空的。
真山又回來了。
告訴心美說沒找到,心美罵道:“她不在屋裡肯定在樓下,你笨死了!不會動腦子嗎?要不然她能說樓上吵嗎?”
真山委屈道:“我怎麼能知道她在哪。”
心美哼了一聲,但她嘴上不饒人,說道:“還是你太笨!怪不得別人。”
真山道:“那好,我去樓下了。”
心美這時說道:“小心點,我媽也在樓下。穿上這個。”心美把僕人衣服給了真山。
真山道:“好的。”換上了僕人衣服。
想到樓下有黑崎夫人,真山換衣服的時候竟然笑了。
黑崎夫人是美人,而且是那種冰美人,恰巧就是真山最喜歡的那種類型。
而且今天開車門的時候他偷看了黑崎夫人一眼,並且問了一聲好。
黑崎夫人下車的時候像貴婦一樣戴着面紗,當時她也掀起黑色的面紗帶着平靜地表情掃了他一眼,就這一眼,就讓真山的魂都沒有了。
真山當時心想這個黑崎夫人怎麼會如此美麗如此動人,那種冰冷高貴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
事實上黑崎夫人並不比她的二女兒漂亮。但是這一眼,就把真山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