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山回屋脫掉了僕人衣服,換上了乾媽洗過的那件司機制服,然後穿上乾媽刷過的鞋子,只覺得非常舒服。
重穿上制服,一種熟悉的感覺重新回來了。
他撿起手機,上面有不少心美的來電,恐怕是心美想找他玩。
真山沒管她。他看了兩眼就關上屏幕,收起手機。
然後他挺胸走出自己的小房間,此時他決定要掌控自己的人生,但卻不由自主的又看了一眼主人家的小白樓。
這時候主人房的窗簾拉開了,似乎黑崎夫人向外看了一眼,然後窗簾拉上。
真山愣了,她應該是看到自己了。
想到黑崎夫人他就想到她漂亮的腳,突然覺得好懷念。
此時那老闆娘也就是其它人口中的經理從白樓出來了,向真山這邊的僕人房走來。
真山無事,便在門口站着看她要去哪。
她竟走到真山面前,先行了一禮。
這一下弄得真山措手不及,真山之前看到她都是凶神惡煞般的,特別是對手下的工作人員,兇狠如豺狼,真山以爲她也是狠角色,沒想到她先施了一禮。
真山連忙回禮,說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女經理未語先笑,真山只覺得如微風撫面,非常舒服,才發現這老闆眉眼端正,只是身材像乾媽一樣有些發胖,才影響了容顏。
女老闆道:“司機先生你好,我叫上門野宮,請問怎麼稱呼?”
“你好,你好,我叫司下真山。”
野宮道:“我記得當初聯繫的是司下璋先生。”
真山道:“我是他兒子,他生病不能來開車了。”
野宮笑了笑,點點頭,看着真山說道:“其實我們想讓你來。”
真山不明白,心想:“開車也要年輕人嗎?老司機不是經驗更豐富嗎?”
野宮道:“那司下先生,能請進來說話嗎?”她指了一指白樓的客廳,意思是去那裡,真山自然是同意的。
進了客廳,她請真山坐在客人沙發上。真山坐好後,野宮並沒有坐還讓真山稍等,她要進屋裡請出了黑崎夫人。
真山這才明白,是夫人有事找自己。
夫人出來了,今天夫人穿着素雅的白色長裙,不怎麼奢華但依然非常好看。而且白色的衣服比較顯年輕,顯得她似乎只有二十歲。。
一看到夫人,真山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月圓的晚上……夫人的玉足。
真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夫人腳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夫人的長裙蓋住了她的腳,只露出一點鞋尖。
夫人盈盈地走過來,在野宮的攙扶下坐在主座上。她座好後向野宮示意,野宮便說道:“原來僱用合同上寫的是一週的合同。”
真山點點頭。
野宮道:“可是夫人改變主意了,她延長一週,她要你開車帶她們進山裡,並陪她們呆在那。”原來她們想改合同,這種事經常發生。
真山也對這種情況極其熟悉,便說道:“可以,但要加錢。”
加錢在預料之中,野宮點點頭道:“可以。”然後問道:“要加多少?”
真山看了一眼夫人,只見她對加錢的事並不在意,只是看着自己,似乎對自己的種種反應才比較感興趣。
真山不知道爲什麼夫人要在這觀察自己,他心想:“大概是有錢人沒看過底層小民是如何討價還價吧。”
真山想了想,便要了五十萬日元,野宮不假思索地就答應了。
真山後悔極了,他想恐怕自己喊一百萬日元對方也能答應。
野宮又道:“只不過那個地方很偏遠,山莊裡的僕人去不了,但是那裡還有一些活需要人幹……”
真山明白地說道:“我可以幹,但是……”
野宮道:“再加十萬?”
真山道:“十萬太少了。因爲到時候肯定會有一些突發情況,所以我要一天十萬,先付我一百萬的定金。”
真山知道她們黑崎家有錢,他打算獅子大開口。
野宮笑着看了一眼夫人。
夫人向她招招手,她湊了過去,夫人用手捂着嘴在她耳邊耳語了一會,野宮連連點頭。
野宮對真山說道:“錢沒問題,夫人打算給你一千萬,但夫人要你一個絕對服從。”
真山道:“絕對服從是什麼?”隨後才意識到給了一千,他有點失態了,驚叫道:“一千萬?!”
夫人笑了,笑得意味深長,她似乎喜歡看人在鉅額金錢面前失去平常心的那一瞬間。
真山吃驚地看着夫人,野宮對真山說道:“但你怎麼做到絕對服從呢?”
真山道:“嗯……我可以簽字什麼的。”
夫人搖了搖頭。
野宮道:“夫人不信這些東西。”
真山道:“那怎麼辦?”
夫人又向野宮示意,野宮伸頭過去,夫人又在她耳旁耳語了幾句,野宮站起來道:“稍等。”
只見野宮站起來去身後的酒櫃裡取一瓶黑色的酒,然後拿了一隻杯子放到真山面前,隨後把杯子倒滿了,輕聲說道:“這是一杯毒酒。”
真山聽到毒酒以後就吃了一驚,他站了起來,後退了幾步,儘量遠離這杯酒,他甚至有點不敢呼吸,他害怕吸到酒的蒸氣。
他又看了一眼黑崎夫人,他發現黑崎夫人第一次有了笑容。
以前他只覺得黑崎夫人只是一個冰冷而高貴的貴夫人,但這一笑,讓真山覺得她有着邪惡的一面,但仍然充滿了吸引力。
真山在她面前忍不住挺直了胸膛,想讓自己的形象變好一點。
野宮道:“這杯毒酒你若是喝了下去會得到一千萬,並且還有夫人的信任。”
真山說道:“可是我會毒死的吧?”
野宮搖頭道:“只要你一切都按照約定去做,什麼都聽夫人的,自然會得到解藥和一千萬元。”
她又拿出一個鋁製的金屬箱,打開后里面全是錢。
真山被這麼鉅額的金錢震住了,他看着金屬箱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野宮道:“這即將是您的。”
真山道:“真能給我解藥?”
野宮道:“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真山感覺另一道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了,來自黑崎夫人的目光。
真山有點不敢看她,但是偷偷地挺起了胸。
然後又忍不住看了錢一眼。
一千萬,厚厚地摞在鋁製的箱子裡。
真山猶豫了。
他看向野宮,又看向夫人。
只見夫人似乎身體動了一下,一雙小腳從裙襬中露出,粉紅色的鞋子全都露出來了,真山心道:“真好看。”
野宮道:“你放心,解藥肯定會給你的,只要你能聽從我們。”
真山看着夫人的足,突然一激動,他走上前去,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野宮拍手道:“真棒!”
她拋了一個媚眼給真山,說道:“沒看出來你小小年紀,原來有這種勇氣。”
真山只覺得身上發輕,胸膛又挺起來了,竭力想表現自己男人的一面。
但野宮道:“好了,不必挺胸了,走吧,現在你一切都要聽我們的。”
真山瞬間大驚,才發現自己一衝動把毒酒喝掉了,但其實很多事都沒問清楚。
他連忙問道:“什麼時候纔會給我解藥!我具體要幹什麼活?”
野宮笑道:“放輕鬆點,這些問題不重要,過會我給你點甜頭嚐嚐你就明白我們不是在害你,我們這樣做也只是爲了保護我們的。”
真山奇道:“什麼甜頭?”
野宮不答,說道:“既然你是我們的人了,我帶你換個衣服吧。請。”
真山心想,該不是在換衣服的時候給個甜頭吧。
見野宮走在前面,真山便跟在野宮後面,忽然想起來要離開這屋子,得向黑崎夫人打了招呼,否則是失禮的,他連忙轉向夫人,說道:“對不起,我離開了。”夫人淡地向他一笑,小腳已經縮回了裙襬中。
真山便跟着野宮走了。
野宮在前面走,真山跟在後面打量野宮,覺得她個頭跟自己差不多,這種身高在女人當中算是高個了。
她身上肉肉的,走起路來故意地扭來扭去,別人會覺得做作,但年輕沒什麼經驗的真山卻覺得她是個性感的人。
到了換衣服的地方,野宮道:“請進。”
真山進去後,野宮也進去了。
野宮指着衣服架子上當中一件紅色的浴衣道:“這有幾件衣服,以後你就穿這個顏色的衣服就可以了。”
真山聽乾媽說過衣服顏色跟等級有關的事,但卻不知道自己這種紅色的衣服是什麼階層。
野宮道:“你現在可以換上了。”
真山道:“好的。”便擡頭看野宮。他要換衣服了,野宮卻站在這,似乎沒有避嫌的意思。
野宮看着真山想讓自己離開,她笑道:“我不能走,我還有一項工作。”
真山問道:“是什麼工作?”
野宮道:“檢查有沒有間諜,你身上有沒有竊聽器。”
真山道:“這……”
野宮道:“這意味着你要在我面前換衣服,來吧,別害羞,我的歲數都可以當你的媽媽了。”
真山道:“可是我看你沒比我大多少。”
野宮笑道:“謝謝誇獎,我已經過四十多,快五十啦了。”
真山:“啊?”
他覺得不像,野宮有着成熟女人的肉感,真山經歷的女人少,也覺得挺好。
野宮又道:“但是我的身體不差於十八歲的小姑娘。”
真山愣了,不知道野宮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野宮道:“想不想體驗一下?”
真山:“這……這算什麼?我……”
野宮卻笑着向他走過來了……
……
結束了。
野宮坐了起來,目光盯着真山的小腹,真山小腹那裡有一個紋身。
只見野宮認真地問道:“這紋身你什麼時候紋的?”
真山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很小的時候就有了。”
野宮摸着紋身,陷入沉思。
真山從沒有看到有人會對着紋身沉思的。
這時野宮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便抓起對講機道:“全身上下已經摸遍,不是間諜。”
真山的臉一下子紅了。
那邊一個冰冷的聲音回答:“乾得很好,野宮。”
真山聽出那冰冷的聲音是夫人的,他愣了。
他問野宮道:“夫人讓你這樣做?”
野宮點點頭,說道:“你很在意我家夫人,你是不是有點喜歡她?剛纔你開始不肯喝酒,她稍微看你一眼你就喝了。”
“啊?沒,沒有,我就是自己想喝,嗯,我自己想喝。”
野宮笑了。
她又翻身而起,說道:“再來。”
真山推開她道:“我們不能這樣了,這樣不好。”
……
又結束了,野宮在他耳旁笑道:“看樣你喜歡夫人。”
真山不吭聲了。
野宮撫摸着真山的腹部,又問道:“這個圖案是誰幫你紋的呀?”
真山道:“我也問過我爸這個問題,他說是我媽媽給我紋的。”
野宮問道:“那你媽媽是一個紋身師了?”
真山道:“我爸他說我媽媽據說在我一歲的時候去世了,那時候我還不記事。”
野宮嗯了一聲,忽然起身從自己衣服中拿出一小瓶藥水道:“這是剛纔毒酒的解藥,你喝了吧。”
真山奇道:“怎麼這麼快就給解藥?”
野宮親了親他,說道:“當然是你剛纔表現的好。”
真山開心地喝下了解藥,野宮默默地觀察着他,嘴角露出了不爲人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