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毫不掩飾的一個字。
得到這個回答,甄明馨擡眸看了他一眼。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有些事,似乎已經不謀而合。
甄明馨是看不上馮寬的。雖然他也算高高大大,可那張原本就算不上英俊的臉龐上冒出了不少粉刺,顯得油膩極了,而他看女生的目光,實在算不上禮貌規矩,要擱以往,這種人她壓根都不屑於多瞧一眼。
可如果將這個人和甄明珠湊一起,她感覺便非常愉快了。
低下頭,甄明馨正想在微信裡繼續說,指尖觸上去,卻多了個心眼。
思緒一轉,她又擡起頭,朝宋安如道:“我去個洗手間。”
“嗯啊。”
宋安如正吃飯,隨口應了一聲。
甄明馨便鬆了一口氣,起身拿了包,往外面公共衛生間走。
她在女洗手間裡磨蹭了一會兒,出去在盥洗臺洗手的時候,馮寬靠在外面牆壁上等她。
擱以前還上學的時候,他也許不敢動甄明珠的心思,畢竟她家世好,身後還一羣人護着,一個不對都找他拼命。可眼下早都聽說甄明珠家道中落,這姐妹倆都在雲京唸書,無依無靠的,受點兒委屈總不可能還敢像以前一樣大吵大鬧?尤其甄明珠,若是跑去找程硯寧了,那才正中他下懷。
畢竟,無論是在甄明珠那佔點便宜,還是惹火程硯寧,都值得他在哥們裡吹噓個一年半載的。
程硯寧要有本事,到時候儘管帶着哭哭啼啼的小女朋友來體院找他!
看他打不殘他!
想象太爽,馮寬都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
爾後,邊上傳來一道輕笑。
馮寬睜開眼,垂眸看向甄明馨。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甄明馨是那種看着不聲不響可靦腆文靜的乖乖女,也不曉得這幾年經歷了什麼,清秀的眉眼之間有一抹市儈跟戾氣,笑起來不顯柔美,反而有點諷刺造作,倒人胃口。
當然,和一般相貌普通的女孩比較,她還算得上中上之姿。
可惜珠玉在前啊……
剛纔見了甄明珠,她實在不夠瞧了。
馮寬正色,“說吧,什麼意思?”
聞言,甄明馨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道:“下午聚會的時候,你敬酒讓程硯寧喝,就說一笑泯恩仇,以後還是老同學。等他醉了,想辦法讓他去休息。”
這是她剛纔琢磨出的辦法。
馮寬和程硯寧有過節,用這個藉口放低姿態敬酒,那種場面,程硯寧很難拒絕。
不過,她話說的很委婉。
馮寬卻聽懂了。
不就給酒裡放點東西麼,小兒科……
他漫不經心地笑笑,“嗯,之後呢?我的報酬?”
“你不就想睡甄明珠麼?”
“你能辦到?”
馮寬懷疑地看着她,“你們姐妹倆關係似乎不怎麼樣啊。”
甄明馨淡淡的,“再不怎麼樣,我總有辦法將她單獨約出來。總不至於像你,就千方百計撲上去,她也不可能跟你單獨相處,你說對吧?”
馮寬:“……”
良久,他點點頭,哼笑,“得,夠狠啊你。”
“各取所需而已。”
甄明馨說。
馮寬盯她一眼,覺得這就好像自己想睡覺,有人上趕着送枕頭。
甄明馨要主動去設計這對人,正好幫自己報仇解恨一雪前恥,同時還能完成一嘗芳澤的美夢,總歸他左右也不吃什麼虧,何樂而不爲呢?
收斂思緒,馮寬點點頭,“下午微信聯繫。”
“那說好了。”
甄明馨這樣問他,心裡卻鬆了一口氣。
只要馮寬答應她,到時候她就當個被醉漢欺負的受害者就好,程硯寧不負責,她就將事情鬧大,讓他在一中所有師生心裡的形象徹底崩盤,不信他不服軟。
臨時結盟的兩個人各自打着如意算盤,先後回了宴會廳。
*
臨近兩點。
孩子滿月宴徹底結束。
一衆學生們在酒店門口送走老師之後,商量着去哪玩。
最終,有人將目光投向了徐夢澤。
安城徐家的少東家之一,家族潤安集團旗下有着安城最高檔且令學生們望而卻步的鼎盛王朝會所,據說出入的客人非富即貴,一般學生和上班族壓根消費不起。
越是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地方,越吸引人。
徐夢澤也算個人精,眼看着好些人的目光逗留在他身上,很快笑起來,“想唱歌的話我給大家定地方。”
“就等你這句話,哈哈。”
人羣裡有人直白且興奮地說。
徐夢澤笑笑,很快打了個電話,回來說:“北二環店,我讓先預留兩個大包間,大家過去了直接報我名字就行。羣裡還有人要去的,到了也直接報我名字。”
“那敢情好呀。”
“一聽這話指定去不少人,哈哈。”
“不客氣了,徐少。”
徐夢澤只笑,“應該的,好歹同校一場。”
同校一場?
這話說出來,機靈的人心裡頓時有點尷尬了,多想一遍又覺得人家也許沒有更深的意思。不過,富豪家這種公子哥能做到這一步,實在是夠意思,看得起他們。
不過分秒之間,有人單方面便對人家產生了親切感,還發了好友申請。
將要過去玩的一羣人先後送上出租車,徐夢澤掏出手機,選擇性通過了幾個好友申請。
邊上,李成功難得地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說:“今天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小意思。”
徐夢澤淡笑道。
訂兩個包廂費什麼事,指不定有人玩過以後,看不上其他唱歌的地方了呢。
這世上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見識過更好的,差點的都很難將就。俗話說從簡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那也是這個道理,就今天之後,指不定幾個人回頭想方設法從他這裡要折扣呢。
送出去的人情多了,總有要回來的時候……
況且,今天能過去玩的校友,多半都是安城一中的學生精英,那擱以後,少說也是安城中產階級之類的社會精英,指不定再往後,有人能成爲這個城市的中流砥柱。
他們徐家由黑轉白鼎立安城,靠的不就是這一張無處不在的人情網?
相比它而言,錢財完全不值一提。
隨手將手機裝進褲兜,徐夢澤擡眸看向剩下的幾個人,“你們呢,去哪?”
“我回酒店。”
甄明珠笑笑說:“回去看劇本。”
“呦——”
李成功一個音剛出,被甄明珠一腳踹得蹦了起來。
徐夢澤頓時就樂了,又問:“學神送你?”
康建平回來之後辦了中學生暑期補習班,下午不參加校友聚會,人已經走了。剩下的薛飛和程硯寧已經答應了過去聚會,卻沒走,因而徐夢澤有此一問。
聞言,程硯寧點點頭“嗯”了一聲。
徐夢澤便又笑一下,“那行,有時間再聚。”
彼此寒暄了兩句,他將李成功拉走了。
“幹嘛幹嘛!我還等靈珊呢!”
李成功一邊嚷嚷,一邊往酒店裡面掙扎。
嶽靈珊要幫着招呼馬平川那邊的客人,這一天中午都沒有在學生席裡坐,眼下也還在宴會廳裡幫忙打包呢,李成功擔心她弄完人沒影了,一心想去守着她。
徐夢澤拗不過他,只得跟着一起又進了酒店。
目送他們倆打打鬧鬧地進去,甄明珠收回目光的時候,脣角還噙着笑。
程硯寧柔和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笑說:“走吧,送你回去。”
“我坐出租就行的。”
甄明珠曉得他過來開了別人車,出言拒絕。
程硯寧卻不容她多說,只朝薛飛道:“你們等在這,我去開車。”
薛飛:“……”
見他直接走去停車場,薛飛忍着笑道:“反正我們倆下午沒事,送你吧,啊。”
甄明珠嘆口氣,若有所思地問他,“不用去工地嗎?”
“已經差不多準備回了。”薛飛想了想,頗有些遺憾地告訴她,“預計是過來兩個月,不過應該不到月底,就再待幾天吧,回雲京了。”
“你也回去?”
甄明珠微微愣了一下。
薛飛糾結地道:“我這還沒決定呢,開學就大五了,不曉得是應該專注考研還是專注實習。反正這暑假還有一個多月呢,總不能無所事事待在家裡。”
到了這個時候,他的選擇困難症就犯了。
他們專業本來就比別人年限長,眼下宋安如都在雲京找了工作轉正了,康建平也畢業回來創業,補習班辦的還不錯,就他和程硯寧,還得在學校待一年。
程硯寧那傢伙肯定是準備繼續讀研,按着他的成績,保研沒得跑了。
他吧,保研有點懸,考研有點苦,無比糾結……
這種決定,甄明珠自然給不上意見。
於是,等兩個人坐上車的時候,薛飛便仍舊拿這個話題問程硯寧,“你覺得我要不要考研?”
這事情說起來就在眼前了,可實際上倒也還有思考的時間,因而他們私底下都沒怎麼聊到這個話題,眼下他冷不丁一問,程硯寧的態度卻顯得乾脆直接,“考。”
薛飛:“……研究生讀出來,我特麼直接奔三了。”
程硯寧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薛飛嘆氣,“四捨五入,奔三有問題?”
沒問題……
程硯寧不和他插科打諢,一本正經地說:“工作以後有的忙,緊跟着出現的問題會有一大堆,再想往上學恐怕沒那麼容易。不如一鼓作氣學到精,磨刀不誤砍柴工。”
薛飛想了想,“你說的也有點道理。”
研究生比本科生畢業晚點,可一畢業,按着他們的學歷,那待遇可不差。
思考了一會兒,薛飛心裡基本上也有了主意。
後排坐着的甄明珠默默地聽完了兩個人的話,心情頗有點複雜。
驀地,想到了那一句“名滿天下,富甲一方。”
想到這,她的情緒便有幾分悵惘,也不想說話,頭往後靠,放鬆養神。
她坐車是挺喜歡睡覺的,程硯寧從後視鏡裡瞧見她的模樣,便也不怎麼和薛飛聊天了,專心開車。大約半個多小時,便將她送到了酒店樓下。
“那我進去了,你路上小心。”
下了車,甄明珠笑笑,和他揮別。
程硯寧定定地注視了她一眼,只道:“嗯,去吧。”
目送甄明珠進了酒店,他將車子重新駛上路,開往校友聚會的地方。
薛飛收回目光,長吁短嘆,“你這還能更淡定一些不?”
程硯寧側眸看他一眼,沒說話。
他左手把控方向盤,右手則隨意地搭在方向盤邊沿,屈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着,漸漸地,抿起了削薄的脣,眸光一片深沉。
實習即將結束,在安城所剩時間不多,的確應該早做打算。
*
下午,四點半。
薛飛和程硯寧到會所的時候,一中校友已經玩瘋了。
大包廂裡,唱歌的打麻將的玩撲克的耍酒瘋的,幹什麼的都有。他們倆進去的時候,他們班以前一對挺低調的男女生正躲在牆角擁吻……
“真是解放天性。”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薛飛歎爲觀止地說了一句。
本來嘛,平時看着再沉着穩重,這一羣人其實也就是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年齡大點的就像他和程硯寧,即將步入社會,年輕小點的那也就剛剛從煉獄般的高三生活裡解放,誰能有多成熟?
說起來,進入大學後,他還有個特懵逼的發現: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可怕!
不曉得是不是因爲以前在學校被校規和繁重課業壓迫的太久了,他印象裡的高中女生,多半都超級文靜乖巧低調,可自從大學後參加了幾次同學間的聚會,他驚奇地發現,很多女生變的他都認不出來了。
普遍現象是:女生們打扮的不再千篇一律,而是花枝招展,緊跟時尚腳步。
特殊現象是:坡跟鞋高跟鞋增高墊,各種花樣的個子變高;睫毛膏假睫毛動手術,各種花樣的眼睛變大;粉底液隔離乳美白霜,各種花樣的皮膚變白……
總歸,化妝品和衣服都挺神奇的,會讓長大了的女生脫胎換骨。
他一個直男,對這種其實感觸很複雜。
一來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嘛,紳士應該尊重女人對美孜孜不倦的追求;可從另一種程度上來講,每次同學會,看見女生們聚在一起暢聊衣服包包化妝品,各個打扮精緻能辦選美大賽,實在是蠻累的……
還是甄甄小學妹那樣的好。
薛飛在心裡唏噓了一聲,突然想起前不久那一幕。
шшш● тt kán● ¢o 約好了要去醫院探望馮老師,甄明珠回酒店洗澡換衣服。她是穿了很普通的西瓜紅短袖t恤和牛仔短褲下來的,半乾的頭髮鬆鬆挽着,站在公交站牌一羣女生邊上,不施粉黛,卻豔壓羣芳。
人靠衣裝這句話在她身上行不通啊,主要人美底子好,那就披個麻袋也能引領潮流。
“……薛飛。”
邊上清冽的聲線,突然打斷他思緒。
薛飛扭頭過去,“啊?”
“想什麼呢?”
程硯寧微微錯愕地看着他,“這麼出神。”
薛飛:“……”
一瞬間,張口結舌。
“我去個洗手間。”
他突然站起身,急吼吼地說。
程硯寧無語,目送他進了包廂裡的洗手間。
“咯噔”一聲,落鎖。
薛飛在洗手間里長長吐出一口氣,一擡眸,對上鏡子裡那張年輕的臉。
他其實條件也不差,小康富裕之家,獨生子,身高有一米八,濃眉大眼性格好,唸的是國內一流名校。現在還沒畢業,過年走親戚的時候就有三姑六婆想要給他介紹女朋友認識。
可他就,從來沒想過那一方面的事……
從小到大都沒喜歡過任何女生,相比於逗女生,他更喜歡跟男生一起,讀書打球開玩笑。
“我說你這不會一直偷偷暗戀人家姑娘吧?”
腦海裡,張景濤一句話突然飄過。
“嘩嘩譁——”
薛飛突然開了水龍頭,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涼水。
腦子秀逗了吧。
想什麼呢!
怎麼可能喜歡小學妹?!
那就是單純覺得她可愛!
哦不,現在不可愛了,以前挺可愛的,現在往女神範發展去了。
胡思亂想到這裡,薛飛擡手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下,耳聽着外面鬼哭狼嚎喧囂吵鬧,索性也不在這個比他臥室小不了多少卻比他臥室還要乾淨許多的洗手間裡面待了,開門擡步出去。
門剛打開,角落裡一幕映入眼簾。
徐夢澤簡直壕無人性。
給校友們開的包廂也壕無人性,酒水飲料零食就跟不要錢似的往裡送。
他和程硯寧進來已經挺晚了,包廂服務生也早都下去了,沒有人專門在倒酒,想要喝酒的都是自己倒,或者別人幫倒。此刻,馮寬就站在一個放了好些酒水零食的桌邊,給一盤玻璃杯裡倒酒。
當然,這個沒什麼好奇怪的,引起薛飛注意的是:他倒酒的時候,右手蜷着扶杯子,倒扣着的手心裡,一堆白色粉末落下去,很快溶於酒中。
“……”
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薛飛遲鈍了好一會兒。
目光裡,馮寬深吸一口氣,端着一盤啤酒放在了茶几上。
隨手放下酒,他擡眸朝沙發上坐着的程硯寧喊:“校草,好久不見啊。”
猝不及防的搭訕,稍顯自來熟的口吻,來自一個他多看一眼都覺得污染眼球的人。程硯寧反正是不想理他的,可週圍嘻嘻哈哈地聚了好些人,因而他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午飯時剛見過。”
馮寬:“哈哈哈,也是~”
被人打了好幾次還湊上去搭話,感覺臉真的挺疼。
不過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這點兒委屈算什麼呢!
大丈夫能屈能伸……
就是不知道甄明馨準備的這藥效力如何,名字倒挺好聽,叫“白雪。”
胡亂地想了想又很快收回思緒,馮寬擡眸朝邊上兩個哥們使了個眼色,再次笑着開口道:“那啥,賞臉喝一杯唄。好歹同校一場,揭過以前那些不愉快。”
“我不喝酒。”
程硯寧靠在沙發上,懶懶地說。
被吵得有點頭疼。
他不是那種喜歡唱歌的人,就學校裡各種聚會,經常在吃飯後就離開。類似ktv這種娛樂場所,他其實很少來,更別提一羣人一起,因爲太興奮愣是將ktv吼成了菜市場。
他從來都沒發現,一中這些校友,各個肺活量這麼大。
馮寬搭話的時候,他已經預備找藉口離開了,只薛飛上個洗手間遲遲不來,他只得等一會兒。
就在他等人這工夫,邊上好幾個人湊過來說話,他一直都靠在沙發上,在別人問話的時候間或擡起眼皮應對兩聲,模樣有些懶,倒顯露出幾分非凡的迷人魅力。
馮寬一個大男生,看着他模樣心裡都突突。
程硯寧生的好,這是一中公認的。
那張俊秀白皙的臉上,狹長優美的鳳眼,尤其妙而生動。他氣質屬於冷冽內斂那一款,那樣一雙暗含鋒芒的眼眸,加上高且挺直的鼻樑,薄而鋒利的脣線,平日裡給人的感覺總是高高在上,不容褻瀆的。可眼下,他仍舊是尋常白襯衫黑長褲的打扮,略顯慵懶地往真皮沙發背上那麼一靠,不耐煩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顯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慵懶倨傲,渾身氣度都變了。
就感覺,要是這人男扮女裝反串一把,那也勢必顛倒衆生。
“……你在看什麼?”
男生冰冷的聲線,猛地拉回了馮寬的思緒。
程硯寧身子往前一傾,坐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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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
甄明馨拿的藥,是名爲“白雪”的新型毒品,來源稀缺、奇貴無比。剛開始在雲京上流富太太圈子裡出現。
所以,甄明馨只是想得到阿寧,打擊明珠。
楊嵐卻是想以此牽制掌控程硯寧,不過她沒有給甄明馨透露太多,也可惜她實在不夠了解阿寧。→_→
再,強調一下:
作者一直認爲人是複雜的,每個人都不一樣,這和他從事何種職業無關。並不是說,文中出現個馮寬這樣的體育生,我就覺得這個羣體是這樣的。作者本人就是編導類藝術特長生唸的大學。對藝術生、體育生無偏見,只是搞體育的有人爲國爭光,也有人流氓行徑。除卻這個之外,我對任何一個行業都沒什麼偏見,人物只是人物,千姿百態爲劇情服務,不要代入,理智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