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畫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裝死的鄭依依,又看了一眼哭成了淚人的鄭可馨。
她直接跟季衍說道:“哥,把她們送回家吧,讓人看着點,免得路上出了什麼事情,又賴到我們頭上。”
“雲姐姐,你怎麼這麼殘忍……”鄭可馨哭道,“姐姐不過是說錯了句話,你們就把姐姐打成這樣……”
雲畫冷笑:“注意用詞,不是我們把她打成這樣,是我。我跟鄭依依協商用這種方式來解決矛盾衝突,你姐姐輸,是她技不如人。別說得像是我們一大幫人打她一個!”
鄭可馨咬着脣,委屈極了,“可是……你都把姐姐打毀容了……”
“扇幾個耳光就毀容了?那你這容毀得真輕鬆。你是不是很想看鄭依依毀容啊?”雲畫冷笑。
“你……你胡說……”鄭可馨委屈極了。
雲畫瞥了她一眼:“嘴賤的時候就該知道有什麼下場!”
“雲畫!”鄭依依咬牙切齒,腫起來的臉特別嚇人,她的眼睛跟惡狼一般,“我是鄭家大小姐,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打我!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們鄭家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能代表鄭家?”薄司擎淡淡地開口。
鄭依依正氣得神志不清,直接衝薄司擎吼:“你TM又是什麼東西!”
薄司擎看着鄭依依,目光極淡:“我叫薄司擎,她今天做的,我負全責。有什麼問題,讓鄭部長直接找我。”
鄭依依愣了一下,死死地盯着薄司擎,完全沒反應過來。
季衍也直接招手,叫了人過來,“把這兩位鄭小姐一同送回家,記得要送到鄭家人的手上,免得中途出現了意外,再賴在我們身上。”
“季衍!”鄭依依又驚又怒。
理智稍微回籠了一點的她,忽然就一身的冷汗。
“季衍,你真的要爲了這不知道什麼來路的妹妹,跟我們鄭家撕破臉嗎?”鄭依依惱怒極了。
季衍的眼神驟冷:“鄭小姐自重,你來我們家大吵大鬧惹是生非,我倒是要向鄭部長討個說法。以及,從今往後,我們季家不歡迎鄭小姐,請鄭小姐以後見到季家人就繞道走吧,季家也不歡迎鄭小姐再登門拜訪。”
“季衍!”鄭依依扯着嗓子大叫。
季衍卻直接揮手,讓人把鄭依依和鄭可馨給帶走了。
人都走了,季衍連忙又問雲畫:“沒事吧,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雲畫搖搖頭,不願意多說。
葉雪松在邊上低聲說:“鄭依依那張破嘴……說到了小姑姑……”
此言一出,季衍的臉色也微微變了。
姜寰清過去的經歷的確很敏感,季家倒不是覺得丟人,而是怕姜寰清會被那些流言蜚語給中傷。
原以爲暫時不公開身份會好一點,卻沒想到,問題會出在鄭依依這裡。
“沒事了哥,打她一頓我也舒服多了。”雲畫直接說道。
葉雪松不斷點頭。
她剛開始還想要幫手,害怕雲畫吃虧,可是很快她就發現了,雲畫怎麼可能吃虧啊!
雲畫明顯學過格鬥,說是跟鄭依依較量,其實跟單方面毆打差不多。
鄭依依那個大撒比,壓根兒就看不清楚形勢,嘴又那麼欠,被打真是活該啊。
第896章
鄭家姐妹被帶走了。
季衍揉了揉眉心,看向雲畫:“對不起畫畫,不該讓人放她進來的。”
雲畫搖搖頭:“你也不知道她會忽然發瘋的。”
葉雪松也忍不住說道:“鄭依依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她平時雖然瘋,但也沒這麼撒比的啊。更何況這是在季家,她這麼鬧騰對她有什麼好處?只會讓三哥更加厭惡她,她沒理由這麼鬧啊……”
“不管她了。”季衍直接說道,“本就不是一路人,她跟着咱們混也沒什麼好處的。到時候鄭家也不認她,她裡外不是人。趁此機會跟她直接斷開,讓她以後都遠離咱們這個陣營,對她來說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葉雪松嗯了一聲,“說的也是。”
晚餐很豐盛。
大家都喝了點酒。
雲畫喝了一小杯果酒,不敢多喝。
她的體質,喝點酒就臉紅,這其實是屬於酒精過敏的一種,但是不太嚴重,症狀就是臉紅,頭暈。
“哥,等我十月份比賽完,就去看你。”雲畫說道。
“好。”季衍笑了笑,“跟小姑姑一起去,在那邊好好玩幾天。”
“三哥,我九月份去當兵的話,春節就也見不着了,下次估計不知道什麼時候了……”葉雪松笑,“三哥,不混出個樣子,我是不會回來的。”
“有這個決心就行,但是注意適度。”季衍笑。
一羣人吃吃喝喝說說笑笑……
翌日清晨,司機和車子已經在院子裡等着了。
雲畫和媽媽姜寰清,還有薄司擎、岑爺爺一起,送季衍上車去機場。
“好啦,別送了,又不是以後見不着了。”季衍笑,“岑爺爺,您得空的話,我去那轉轉,那邊不是還有您的老戰友嗎?”
“再說吧,一把老骨頭,不想跑啊。”岑爺爺嘆了口氣,又叮囑季衍,“阿衍,你第一次真正參與基層工作,又是空降兵,那邊的情況勢必沒那麼好控制的,別急躁慢慢來,按部就班。不必着急爭功,真正做出事實來了,功勞不用爭就會到你身上,誰是做實事的,上頭看得清楚呢。”
“知道了岑爺爺,我會的。”
姜寰清也說:“東西也不知道都帶齊了嗎?那邊吃的住的也不知道放不方便,缺什麼直接打電話,家裡給你寄……”
“媽。”雲畫都無語了,“能缺什麼呀,什麼買不到?”
季衍笑,“是,知道了小姑姑,想要什麼了,一定給您打電話。聽說那邊冬天很冷的,也不像咱們北方有暖氣,姑姑您再多給我織幾條圍巾吧,要黑白格子的,藍白格子的,還有黑白條紋的。”
“行,我用羊毛線給你織,再給你織幾件厚毛衣。”姜寰清笑着說,“買的保暖衣穿着不舒坦。不過羽絨服還是要買的,到時候給你寄過去。”
“好。”季衍笑,又看向雲畫,“畫畫,哥就不跟你交代什麼了,我走了,你可得常去看外公。”
“知道啦。”雲畫笑了一下,眼底卻帶着憂慮。
季衍說汌省冬天冷,她又想起來了,今年春節,南方雪災,幾十年一遇的雪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