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諾看到雲畫，又開始哭了。
“諾諾。”雲畫輕輕地抱着他。
“姐姐，哥哥不可能做這種事的。”韓雨諾哽咽着說，“姐姐，你救救哥哥好不好，他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雲畫點頭：“我知道，你哥哥不可能做這種事。那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韓雨諾搖頭，“我不知道。”
她又擡頭看着雲畫，“放假的時候，我考了第一名，哥哥還說我想要什麼就給我買什麼，他還說讓我以後別擔心家裡，他會請一個阿姨過來給媽媽做飯熬藥，讓我好好上學，他還說送我去學鋼琴……”
“哥哥說只要我努力，以後就有可能變得跟姐姐你一樣厲害。”
“哥哥還說，我們一家人的生活一定會越來越好……”
“姐姐，哥哥真的不可能做那種事情的！”
韓雨諾眼中噙着淚水，“前段時間，哥哥以前認識的迪廳的人，過來找哥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衝突，按照哥哥以前的脾氣，他早就打得那羣人哭天搶地了，可是這回，他沒有，他只是警告了那幾個領頭的，又搬出了啓哥的名號，那羣人就罵罵咧咧地走了。”
“哥哥現在真的已經不衝動了，他都很長時間沒有動手跟人打架了，又怎麼會殺人！”
韓雨諾哭得不行。
雲畫拉着她去洗臉，“好了諾諾，先別哭了，我知道你哥哥不會殺人的。我們去洗把臉，回來我問你一些事情。”
“……好。”
雲畫帶着韓雨諾去洗臉，大冬天的，眼淚黏在臉上的話，臉上會破皮的。
重新回來，雲畫給韓雨諾倒了一杯熱水，讓她捧着。
“春節前，你有沒有發現你哥哥有什麼異常的地方？”雲畫問。
韓雨諾想了想，搖頭：“沒有什麼。啓哥那邊的事情很多，過年的時候似乎更忙了，哥哥每天早早得去，晚晚的纔回來，有時候晚上還不回來。”
“爸爸整天喝得爛醉，他現在也不敢打媽媽和我了，喝醉了就是罵……”韓雨諾低聲說，“罵就算了，我跟媽媽只當是沒聽見。可是要過年了，哥哥太忙，家裡都沒置辦年貨，媽媽身體不好，動彈一下就累，所以就是我在置辦年貨。但是我年紀小個子小，買東西老是擠不過去，那些賣年貨的不認識我，就當我是在搗亂……”
“後來葉姐姐知道了，就經常過來陪我一起去買年貨。”
韓雨諾遲疑了一下，才說，“我知道葉姐姐喜歡哥哥，她平時也經常來我家，教我寫作業，我要是不在的話，她還幫忙給我媽媽做飯……不過畫姐姐，我知道哥哥喜歡的是你……”
雲畫有些無語。
“真的，畫姐姐，我沒騙你，我哥哥就是喜歡你。”韓雨諾說，“你還記得你第一次來我家嗎？我給你和詹世邦哥哥倒水，給你用的是我的粉色杯子，給詹世邦哥哥用的是哥哥的藍色杯子，你們走後……哥哥非要跟我換杯子，都不經過我同意，就把我的粉色杯子給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