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啓的聲音裡盡是失望。
“如今社會上謠言不斷，輿論壓力比較大，市長又發話了，警方那邊也非常緊張，在審訊階段甚至都不準律師去見他！”
“我託了人告訴他，讓他說實話，如果不是他做的，我一定會幫他！”
“可他依舊什麼都不肯說，只一口咬定，人就是他殺的，他就是兇手。”
“畫畫，我相信這不是真相。”
“可是畫畫，唯一能讓他開口說出真相的人，就是你了！”
秦啓的話，讓雲畫無言以對。
“他喜歡你，你知道的吧？”秦啓說。
雲畫嗯了一聲。
“老實說，我當初招攬他跟着我乾的時候，打的就是你的旗號。”秦啓無奈地笑了一下，“我當初告訴他，他跟你的差距有多大他自己清楚，並且你們之間的差距也只會越來越大……我告訴他，跟着我，他纔有可能在某一天，跟你站在同一高度，纔有可能配得上你。”
雲畫：“……”
“他沒多考慮什麼，就跟着我幹了。”
秦啓的聲音裡盡是悵然，“可我怎麼都想不到，一切都好好的，怎麼就出了這種事！”
“畫畫，你相信那樣的案子，會是他做的嗎？你也瞭解他的……”秦啓輕聲說道，“我能肯定，他一定有所隱瞞，可他不肯說，他寧肯自己揹負罪名，成爲殺人犯，我實在是想象不出，他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雲畫也想象不出。
掛斷了秦啓的電話，雲畫看着姜寰清說：“媽，以後我再陪你去海邊吧，咱們立刻回去。”
姜寰清只聽了個大概，但也知道事情很嚴重，她連忙點頭：“我什麼時候去都無所謂，以後多的是機會。還是趕緊回去吧。那個……小韓？殺人了？”
雲畫搖搖頭：“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情況的確很嚴重。”
姜寰清嘆了口氣，“小韓多好一孩子啊，他要是出了事，他媽媽和他妹妹可怎麼辦？他在，還能鎮住那個酒鬼父親，他要是出事了，剩下那母女倆可怎麼辦啊！”
這個時間訂票，貴就不說了，關鍵是難訂。
雲畫和媽媽訂到了晚上11點鐘的機票，飛江市，顧淮一和周生北謙也分別從S市和帝都飛江市，而後他們再一同去江溪市。
因爲這個案子的性質，顧淮一想看看，周生北謙也想參與。
在飛機上，雲畫一直在想。
凌南說，死者的屍體是在大年初二下午兩點鐘發現的，她那個時候差不多正要跟楚煜一起去江市參加集訓。
凌南還說了，屍檢結果顯示，那兩人的死亡時間是在除夕夜，晚上7點到10點。
等等！
雲畫幾乎是立刻拿出了手機，開始翻看通話記錄。
除夕夜！
除夕夜！
2007年2月17日，8:32分，已接電話，韓方舟！
雲畫確定了時間。
除夕那天晚上，她正在包餃子呢，電話響了，她原以爲是薄司擎，非常驚喜地過去，結果是韓方舟，她一下子就失落了。
更讓她心情不好的是，韓方舟在電話裡，直接跟她說：【我喜歡你！】
他還斬釘截鐵地重複了一遍：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