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顧淮一皺眉。
沈漾輕輕地搖搖頭,低聲說道:“左檸明顯是不想活了,這你們都看不出來嗎?他不想活了,所以纔會拼命地把所有的罪行往身上攬。別的不說,就說嚴洪斌,他自殺的時候,左檸還在參加比賽呢,他怎麼可能和嚴洪斌的死有關?”
“自殺!對,你也說嚴洪斌是自殺的,那你爲什麼要說是你殺了嚴洪斌?”顧淮一追文。
沈漾第一次皺了皺眉,他的眼眸中流露出了些許的困惑。
他甚至還伸出手指,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說了嚴洪斌是自殺的嗎?”
“你沒說過嗎?”
“大概說過吧……其實無所謂了。”沈漾說。
顧淮一盯着沈漾,他忽然轉移了話題:“那不如說說孔元傑,你是怎麼殺了他的?”
“哦,那個就太容易了。隨便去買把西瓜刀,對了,現在西瓜刀不太好買,所以我只能買菜刀,這個就比較容易了,超市裡到處都是。”沈漾說道,“至於說怎麼殺他,也很容易。他的警惕性並不高,我只是想辦法把他給引到了沒人的地方,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沈漾笑了笑,“喝醉酒的人,真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
雲畫的眉頭再度皺了起來。
顧淮一的目光極其銳利地盯着沈漾:“你覺得你說的合理嗎?孔元傑是孔家大少爺,是恆業集團的太子爺,他不管是去玩還是做什麼,身邊時刻都有保鏢的!孔家人也證實了,他身邊至少有一個訓練有素的保鏢跟着。那保鏢呢?”
“我怎麼知道?”
“保鏢被他給支開了!”顧淮一冷笑,“保鏢說,他們出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非常性.感的女人,孔元傑被那個女人給勾住了,甚至直接跟着那個女人去了巷子裡,還不讓他跟着!”
“因爲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保鏢就沒有在意。直到那個女人出來,保鏢才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孔元傑呢?等保鏢進去,孔元傑就已經重傷了。”
顧淮一看着沈漾說,“你說是你殺了人,左檸說是他殺了人,那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呢?”
沈漾的眉頭再度皺了起來,“女人?沒有女人啊!那天的確是我殺了孔元傑的,我可以避開他的主動脈,就是不想讓他那麼快死掉,我想讓他好好感受一下瀕臨死亡的那種絕望和痛苦……”
“沈漾,如果你是爲了保護某個真正的殺人兇手,那麼很不好意思地告訴你,你的證詞互相矛盾,你有做假證的嫌疑!”
“雖然你有足夠的殺人動機,但是看你現在這種精神狀態……你只怕完全沒有任何殺人的能力吧!”
顧淮一的眼神中帶着些許的輕蔑。
沈漾看着顧淮一:“那左檸呢?左檸的話漏洞更多!”
“但左檸的確比你更加有嫌疑!因爲孔元傑遇害的那天晚上,左檸和孔慕晴一起出去了……左檸有時間,也更加有動機,最直白的動機。”
“讓我猜測的話,左檸可能是計劃已久了,那女人可能是左檸專門爲了勾*引孔元傑而找的……”
“也或許,那個女人才是真正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