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都是幹這個的。
尤其是法醫科的那些同事,什麼奇形怪狀的屍體沒見過?
可像眼前這般詭異這般殘忍的,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
“她是被活着……剝皮的。”
雲畫的聲音很輕。
卻瞬間讓所有人都驚悚!
顧淮一像是見鬼一樣看着雲畫。
而戴着手套正忙活的趙法醫,頭也不擡地說:“沒錯,受害者是活着被剝皮的,而後才被放血,放血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開始剝離脂肪和肌肉,此時受害者應該還沒死,這樣能防止出現屍僵的情況,也能最大可能地保留有彈性的筋膜……”
原本圍在前面的幾個警員,甚至都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一個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顧淮一則是在原地蹦了幾下,抖了抖胳膊,彷彿要把渾身的雞皮疙瘩給抖掉一般,“哎喲我艹,我艹,我……”
“顧隊,您口味真重。”邊上一個小警員低聲吐槽。
“滾丫的,幹活啊,把……把花衝那傻B給我弄過來,艹。”顧淮一巴掌拍在那個小警員後腦勺上。
小警員連忙捂着腦袋往外跑:“知道了知道了。”
雲畫站在邊上,盯着地上那逐漸被法醫恢復成人型的女子屍體,那沒了脂肪和肌肉的屍體……
薄司擎伸手攥住了她的馬尾辮,輕輕地拽了一下:“走吧,這裡交給他們了。”
雲畫有些茫然地轉頭,看向薄司擎。
片刻之後,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她不想讓我走。”
“……”顧淮一猛然轉頭,像是看鬼怪一樣看着雲畫,他壓低聲音,“你說什麼?”
雲畫認真地看着顧淮一,“她說,她不想讓我離開。”
顧淮一瞬間渾身抖了個激靈,趕忙躲在薄司擎的身後,“我艹,薄二你家這閨女真有講鬼故事的天賦!”
薄司擎沒理會明顯壓力驟增的顧淮一。
顧淮一這人,壓力大的時候就特別容易廢話多,也特別容易爆粗口。
他看着雲畫,輕聲問:“你確定?”
“嗯。”雲畫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她心裡很難受,這個女子不管是誰,都不該承受這樣的遭遇。
既然薄司擎說她是捕獵者,那很好,她願意幫她找到兇手,或者說是找到線索,讓她的恐懼、憤怒和絕望可以消散,讓她的靈魂能夠得到安息。
至於說剛纔她說的那句話,嗯,是騙顧淮一的。
不是這個女子不想讓她走。
而是她覺得她不想讓她走!
“顧隊,我覺得她好像有些眼熟。”旁邊站着的一個瓜子臉的女生說道,女生短髮,一雙眼睛大大的,個子最多一米六,穿着警服看起來很嬌小。
“嗯?”顧淮一挑眉,“眼熟?”
“是,但是我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她是誰了。”女生抿着脣。
聞言,顧淮一蹲下來,仔仔細細地去看那顆唯一精緻的人頭。
女子的妝容非常精緻,可是妝容也太濃了。
衆所周知,濃妝和淡妝之下,你看到的可能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顧淮一其實一直都沒有仔細看這個女人的臉,這會兒聽自己手下人說,他才真正仔仔細細地去看她。
片刻之後,他忽然拿出了手機,開始翻相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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