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畫的右手還不能活動自如。
手掌中的傷口太深了,表皮結痂,但是裡面其實還沒完全癒合。
不過之前被歐陽牧割開的靜脈傷口都已經長好了,只露出了一道道粉色的傷疤。
雲畫推着薄司擎進了刑警隊。
凌南早就跟門衛交代過的,雲畫過來的時候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所以當雲畫推着薄司擎進門的時候,凌南就已經飛快地打斷了正在報告案情的手下,趕緊迎了出去。
“哎呀,你可來了。”凌南笑着走上來衝雲畫伸出手來。
可還不等雲畫伸手呢,凌南的手就被薄司擎給拍開了。
“準備好了嗎?”薄司擎直接問。
凌南點頭:“已經準備好了。你給歐陽牧那下太狠了,做完手術這都半個月了,他都還沒法下牀呢。鑑於他的危險性,咱們也只能把他給安排在醫院的頂層,單獨樓層單獨房間,安排大量警力持械看守,進出都要有通行證!咱們這就去醫院。”
雲畫抿着脣,心裡有些彆扭。
原本她不怕歐陽牧的,尤其是當她一心求死的時候,還怕什麼呢?
現在,讓她去見歐陽牧她也沒覺得害怕,畢竟她欺騙過歐陽牧,激怒過歐陽牧,還成了歐陽牧的第八個受害者……
可她現在彆扭的是,薄司擎不讓她用自己的方式去回答歐陽牧的問題。他預設了一部分歐陽牧可能會問到的問題,也給出了回答,讓她照着說,不能按照她自己的心意去回答。
雲畫明白薄司擎這是在做什麼。
在審訊上其實也很講求心理優勢。
比如嫌疑人想要見誰,說只有誰來了才肯談,這個時候如果警方立刻就答應的話,那嫌疑人就很容易建立起來心理優勢,他會覺得自己能夠愚弄警方,那接下來的審訊就會更加麻煩。
所以警方往往會晾着嫌疑人,讓他焦躁不安,讓他自亂陣腳……
但是現在,歐陽牧顯然不是那種被晾着就會焦躁和自亂陣腳的人,這招對他不奏效,可就按照他的要求讓雲畫去見他的話,同樣的,歐陽牧也會建立起來心理優勢。
因此薄司擎的做法,其實就是在打亂歐陽牧的節奏。
……
凌南、賀筠,還有幾個刑警隊的警察一起,跟雲畫和薄司擎去了醫院。
頂層果然是守衛森嚴,閒雜人等根本不能上去,就連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也必須要驗證身份才能進入。
幾人上去之後,凌南跟雲畫交代:“待會兒我們會讓賀筠跟你一起進去歐陽牧的病房之中,與此同時,病房中的所有監控都是開啓狀態,我們就在隔壁病房。這個內置耳機你戴上,有什麼問題我們會跟你溝通。如果有危險,立刻離開!剩下的交給賀筠就行!”
雲畫點了點頭,在凌南的幫助下把耳機戴好,把頭髮拉下來一點,蓋住小巧的耳機。
“好了,可以了。”凌南說。
雲畫嗯了一聲,又看向薄司擎,露出了一個笑容:“別擔心的,只要我不同意,他就傷不了我的。”
薄司擎的眸色微深:“記住我說過的話!”
“知道啦,阿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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