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那邊,負責抓捕顏教授夫婦的行動隊傳來消息,在顏慕希提供的地點,並未找到顏教授夫婦。
不過,那邊在近期顯然有人居住,有打鬥痕跡,懷疑顏教授夫婦已經被人抓走了,對方沒有處理這邊的現場,但是也沒有留下可供追蹤的痕跡。
很顯然,無論是雲畫還是薄司擎,都不認爲顏教授夫婦被俱樂部成員抓走之後,還有存活的可能。
那個俱樂部,最擅長的就是殺人和處理屍體,顏教授夫婦的屍體,甚至永遠都不會被找到。
這個消息也告知了顏慕希,只說沒有找到顏教授夫婦,看痕跡他們應該是被人抓走了。
顏慕希完全不相信,又提供了好幾個她跟父母的秘密據點,行動隊一個個搜過去,還是沒有找到顏教授夫婦,卻找到了不少死在顏教授一家人手上的遇害者,那些殘肢、白骨,很顯然不是來自於一個人兩個人,而是很多人……
後續案情薄司擎不再負責,基地那邊新挑選參加試訓的,馬上就要到基地了,他這個隊長要在短短三天之內拿出訓練計劃,好給那羣來試訓的精英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殘酷。
薄司擎很快回了基地。
雲畫懷揣着再度要說謊的心思,回家,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痂癒合了,但是青青紫紫的地方還多着,結痂癒合後的嬌嫩皮膚也跟周圍的膚色不同,很容易就能讓人看出來,她這皮外傷有多狠。
無奈之下,雲畫只能藉口說落下了太多學習還有訓練,她得趕緊補回來,於是,除了每天都給媽媽季長卿打電話之外,她就沒敢露面。
而季長卿也在忙着一年一度的“《和基金》慈善之夜”,她跟梅姐都忙得團團轉,既然雲畫打電話的樣子好像完全沒事,季長卿就也沒空再管她,雲畫也鬆了口氣。
瞅着季長卿和梅姐都不會去醫院的時候,雲畫去了趟醫院。
梵梓桐要出院了,她要回帝都休養、復健,雲畫恰巧趕過來見了一面。
梵梓桐的精氣神很好,心情也不錯,即便是身上大面積的燙傷,留下了很多疤痕,後續還要做第二次第三次手術,也似乎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情。
“今年的冬季錦標賽你幹嘛不參加啊,不會是怕輸吧?放心,我今年肯定參加不了,要贏你最快也是明年,不用那麼緊張。”梵梓桐笑道。
雲畫無語,“你就那麼肯定能贏我啊。”
“當然。”
“……夠自信,希望你明年還能這麼說。”雲畫失笑。
“那你今年怎麼不參加?不會是真沒自信吧?怕這麼長時間沒參賽,狀態不好?其實不用的,你先前受傷,這麼長時間一直在恢復訓練,沒有參加比賽,就算是成績一時之間有起落也很正常啊,咱們運動員別的沒啥,心態肯定要好的。”梵梓桐道,“我現在這心態就好到爆。”
“我不是怕輸。”雲畫無奈了,“我只是暫時不能參加比賽。”
“爲什麼?”梵梓桐眼神古怪地看着雲畫,“你這渾身上下也沒什麼毛病啊。”
說着,梵梓桐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雲畫的肚子上,那眼神詭異的,嚇了雲畫一大跳。雲畫連忙捂住自己的肚子,懊惱地瞪着梵梓桐:“你幹嘛!”
“哇,捂肚子了,孕婦的標準動作,你該不會是有了……”
梵梓桐話音未落,雲畫就氣得捂住了她的嘴,“能別說話了嗎?有有有,你纔有了呢!”
“唔——”
梵梓桐掙扎着拽掉了雲畫捂着她嘴巴的手,“我男朋友都沒有,我能有什麼?倒是你,這段時間又消失不見,電話也打不通,跟你家那位度假去了吧,朝朝暮暮相處着,難免會……”
“喂!”
“不是吧,這麼老古板嗎?現在是2009年,大清早亡了,要不要那麼古板,感情上水到渠成了,就算一起滾個牀單也沒什麼吧……”
“梵梓桐!”梵夢影教練正巧辦好所有手續過來,剛到病房門口就聽到了梵梓桐這般言論,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梵梓桐頓時輕咳一聲,小聲嘀咕,“我又沒說錯。”
梵夢影瞪了她一眼,也沒多說什麼。
的確,新時代了,性這個枷鎖套在中華女性身上幾千年,也是時候鬆動鬆動了,只要不是濫性,不是出軌,成年人之間有性生活,太正常不過了,女人和男人一樣,都有享受的權利。
“雲畫還不到18歲!”梵夢影又瞪了梵梓桐一眼。
雲畫噗嗤一笑,“嗯,虛歲18了。”
“哎呦,那還有一年喲,可以先規劃一下,畢竟是要享受嘛,要有浪漫的時間浪漫的地點……第一次多寶貴,肯定要夠浪漫才行,那可是一生的回憶呢。”梵梓桐衝雲畫擠眉弄眼。
“梵梓桐你懂的還真不少是吧!”梵夢影教練伸手拍了女兒一下,又看雲畫,“別聽她的,亂說。”
“我哪有亂說,第一次肯定要夠美好才行啊,不然的話留下心裡陰影了,那可是一輩子的性福啊……”
“你再說,你再說!”梵夢影追着女兒打。
雲畫真是目瞪口呆,她咋不知道,梵梓桐竟然是這種性格!
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不過……
第一次。
雲畫也被梵梓桐給勾得忍不住去聯想。
咳咳咳……
送走了梵梓桐,雲畫原本打算去看景修的,但是景修已經出院了,而薄司瑤也已經出院,薄司瑤的情況也是需要至少半年以上時間來休養的,葉梓喻想讓她回帝都,她不肯,她想留在S市休養,雖然沒有了記憶,但不妨礙她跟梅姐和季長卿他們學東西。
葉梓喻也心疼女兒,留下就留下吧,反正薄司擎的工作重心已經轉移到地方上了,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在S市,有他照顧着,葉梓喻也放心。而薄司瑤現在,就住在雲畫的別墅,雲畫自己幾乎都沒怎麼住,當然不會覺得多一個薄司瑤。
有關景修的話題,儘管薄司瑤已經什麼都知道了,但云畫還是不太想在薄司瑤面前說。她就打給了顧淮一。
別人可能不知道她幹嘛去了,但顧淮一肯定知道的,畢竟薄司擎他們的行動,也需要地方上的配合。
“那兩千萬的債務,景家已經處理完畢了。”顧淮一說道,“不過羅蘊禮給景修下藥,故意謀殺未遂的罪名,是洗脫不掉的,只是還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