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很好。
如果不是畫畫,傷亡數量就大了。
這次的事情太過兇險,雲畫讓薄司擎不要告訴家裡人。
再加上很多保密的事務,也確實不能說,所以到目前爲止,也就通知了雲畫的舅舅季長風。
季衍來S市參加一個國際農產品推介會,旨在宣傳他管轄市縣的特色農產品,爲縣裡的農民尋找一條出路。
也是碰巧了……
薄司擎倒是沒瞞着季衍,所以這會兒季衍才能在特殊病房裡見到雲畫。
“你真是一點兒都不讓人省心。”季衍無奈極了,“多少專業人士,非得你衝上去。”
雲畫沒法解釋,只能笑着說,“趕巧了嘛,那個時候再換人也來不及了。”
她總不能告訴季衍,她提前知道“劇本”吧。
現在想來呢,重生前她看的那個帖子中,層主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那種狀態,很像是車廂外參與處理這起事故的某個工作人員呢!
描述的角度也很像,還有一些細節都對上了。
相關部門肯定會對車廂上的那部分乘客進行詢問、解釋,後續還不知道會怎麼處理輿論,但是,的確不可能做到完全封口。
只是,這輩子的結局註定跟上輩子不同。
按照那個層主說的,他們在巡查的時候發現了一輛鬼車,車子前面後面兩節車廂都沒什麼問題,就中間那截車廂裡,乘客全都跌靠在一起,跟死了一樣……
層主還說,情況被上報之後,後續就由相關部門接管了,此後他一直在等報道,可是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甚至是幾年過去了,都沒有任何相關報告!
那個層主說,他甚至都以爲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錯了……
現在看來,不是他的記憶出錯了,而是事情被官方抹去了痕跡。
畢竟,如果顏慕安的行動真的成功了的話,就算是沒死一車的人,那她所在的這一節車廂的乘客,一個都跑不了。
這種襲擊,太容易造成混亂和恐慌了,因此極有可能不會向公衆公開。
“你呀,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季衍伸手彈了一下雲畫的腦門,卻也沒捨得用力。
“我這不是沒事嘛。”雲畫吐了吐舌頭,“我現在可是英雄呢。”
“是是是,你是英雄,下次再逞能就成狗熊了。”
“哥!”雲畫瞪了他一眼,“有你這樣的嗎,不鼓勵不說,還奚落。”
“該。”季衍瞪她,“還鼓勵呢,不鼓勵你的膽子都捅破天了,再鼓勵,你是不是真要登天!”
“……”雲畫故意撇嘴,不高興地看向薄司擎,“阿擎——”
“三哥說的對。”薄司擎完全沒有幫她的意思,“下次,不準了。”
“喂!”
雲畫好氣啊,不滿地瞪着薄司擎,叫他是幫她說話的,他反倒站在季衍那邊了!
看雲畫這樣子,季衍忍不住笑了,又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看吧,你這英雄當的,我們心臟病都要犯了,下次再想當英雄的話,記得先給我們準備速效救心丸,我們提前吃。”
“哼。”雲畫倒是沒真生氣。
閒聊了一會兒,季衍接了個電話,跟雲畫說:“我那邊還有事,晚點再來看你,好好休息。”
“知道啦!”雲畫衝他吐了吐舌頭,一臉搞怪。
季衍搖頭失笑。
季衍走後,雲畫又開始煩薄司擎了。
“我要電腦。”雲畫抱着薄司擎的胳膊撒嬌,“好無聊啊,你又不讓我出院,那給我電腦。”
“不。”薄司擎毫不猶豫地拒絕。
“爲什麼!”雲畫無語。
“怕你累着。”
“……”雲畫滿頭黑線,“不會累着,你不給我電腦,那就是……虐待!”
“虐待?嗯?”
“……不就是虐待嘛,現代人離開電腦還怎麼活啊。”雲畫可憐巴巴地望着某人,但某人就是不鬆口。
雲畫簡直要崩潰了,“眼睛無聊,嘴巴無聊,手無聊,腦子也無聊……”
“我在這兒陪你。”薄司擎看着她說道,“我陪着,還無聊?”
雲畫咬着脣,不吭聲,眼神兒裡都是委屈。
某人想了一下,抓住她的手,扣在他的腰間,“這樣,手就不無聊了。”
雲畫:“!!!……”
緊接着,某人又捧着她的臉,一點點靠近她:“眼睛無聊就閉上,嘴巴無聊……就做點正事,不是想吃小龍蝦嗎?多吃一點,一次是個夠……”
雲畫的脣被攻略了,呼吸也亂了,大腦也當機了……嗯,再也不無聊了……
……
被吻了個天昏地暗,某人才鬆開她。
“吃夠了嗎?”
“……”
“不夠繼續。”
“夠了夠了夠了!”雲畫連忙含糊不清地說,再這樣吻下去,她的嘴脣就不是自己的了!
“夠了就睡一會兒。”某人不由分說地把她摟在懷裡,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哄她睡覺。
雲畫就這麼……睡着了。
……
哪有這樣的。
“吃”了睡,睡了“吃”!
哪個病人像她這樣養病!
不過她也不是病人啊,危險品雖然泄露了,但是之前已經做了那麼多的安全措施,應該不會有問題的,醫生也說她沒有中毐,目前的頭暈嘔吐,就只是身體的應激反應。
她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肩膀韌帶扭傷,以及鎖骨骨裂。
對,沒有完全骨折,但骨裂也不能不當回事。
其實肩膀和鎖骨的傷勢,是不影響她日常活動的,可薄司擎就是不放心,非要把她關在醫院!
想起來某人爲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而不斷幹出來的流.氓行徑,雲畫就又羞又惱。
這人,什麼時候學壞的!
太壞了!
今天醒來之後,沒有再嘔吐了。
病房裡沒人,薄司擎應該出去了。
他太忙了,但他卻非要留在這兒陪她,只要她醒着,他就絕對不會離開她的視線範圍,只有在她睡着的時候,他纔會離開去做點別的事情。
雲畫說過他好幾次了,讓他隨便去做什麼都行,給她個電腦,她一個人也可以養病。
可他就是不肯……
今天醒來的有點兒早吧,沒看到他,可能是出去了。
雲畫也沒當回事。
她想上廁所,肩膀傷了,腿腳又沒傷,也沒在打吊針,直接起牀就好。
她慢慢地下牀,去衛生間。
原本想着肯定沒事兒的。
可是沒想到,肩膀的傷,她還真是沒辦法適應。
雖然只傷了一側的肩膀,但並不意味着另一側的肩膀就能靈活使用,因爲用到另一隻手的時候,也會牽扯到手上的肩膀,還是會有些疼。
雲畫“艱難”地上完了廁所,起身。
好些天沒出去了呢,她想推開門,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雲畫小心地打開了病房門。
她走到了走廊上,趴在走廊上往外看。
外面陽光明媚,似乎剛下過一場小雨,空氣也特別清新。
樓下有不少穿着軍制服的醫生,在草綠色軍制襯衫外面再套一件白大褂,還有一些穿着軍常服的軍人,大概是過來看望戰友的……
很顯然,這是某個軍區醫院,而且應該不是那種跟地方合作,也面向普通民衆的部隊醫院,而是真正的保密的只爲軍人提供醫療服務的醫院。
雲畫趴了一會兒,有些無聊,想下樓走走。
病房門口沒有安排值班站崗的,就足以說明薄司擎認爲這裡是足夠安全的,如果這種內部醫院都不安全的話,那就太無能太窩囊了。
所以雲畫判斷,自己下樓走走,也不會出問題的,畢竟這裡不對外開放,不會有閒雜人等出現。
內部沒什麼人,但是外部的守衛一定是非常嚴格的。
雲畫緩慢小心地在走廊上走着,她對自己的身體也是很愛惜呢。
前面就是護士站,這一層走動的人不是太多,雲畫有些擔心,自己經過護士站的話,會不會被護士認出來,再被送回病房?
嗯,不行不行,她還是走另外一側吧。
這般想着,雲畫就打算掉頭了。
可就好像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一樣,護士之間的對話,留住了她。
“9號牀的雲小姐,她男朋友好帥啊。不過兩人的年齡差的是不是有點兒大?”
“大什麼大?那位長官只比她大了五歲好吧。雲小姐馬上就17週歲了,那位也才22,大很多嗎?”
“不會吧,那位才22?他銜兒好高啊!我沒記錯的話,他那天穿了制服,肩膀上扛着二毛二呢!”
二毛二就是兩槓兩星,中校軍銜。
“銜兒是很高。人家本事大有什麼好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來咱們這兒的,都是執行特殊任務的,升職快,但是危險性也大。他這個歲數能扛二毛二,真不知道是多少次出生入死。哎,對這種人,真是完全生不起妒忌的心思,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那倒是。反正如果是我的話,我寧願我男朋友是個普通工人或者醫生,也不想他年紀輕輕就扛個二毛二。”
“你想的美吧,真當誰這麼年輕都能扛二毛二呢,在這兒這麼多年,我就見過他一個!”
“天賦卓絕吧。銜兒什麼的,我倒是不眼紅,可我真眼紅他對他女朋友那個態度,真是放在心尖尖上了,你是沒見那位雲小姐剛送過來的時候,那位急成了什麼樣子,哎,真是別人家的男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