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的周生北謙沉默了一下。
雲畫的心微微下沉。
她似乎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周生北謙開口了：“認識。怎麼突然想起來問她了？”
雲畫把手機換到了另一隻手，這隻手伸展了幾次放鬆一下，她沒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得緊張！
“問問嘛，聽說了一些事情，我覺得你知道得應該比較清楚，所以……問問。”雲畫說道，“你不會不告訴我吧？”
“當然不會。”周生北謙道，“我說過你問任何事情，我都會據實以告的。”
“嗯。”雲畫點頭。
“這樣吧，電話裡說不清楚，我們見一面。”周生北謙道，“我過去找你吧？你在家？阿姨在嗎？”
媽媽好像說今天下午回來的，這會兒還沒回來。
雲畫咬了咬脣，“我去找你吧，另外約個地方。”
“也好。”周生北謙道，“要不來我家吧，我過去接你？”
“不用，你告訴我地址，我讓司機送我過去。”雲畫說道。
“好。”
周生北謙發給雲畫了一個地址，地址是在帝都大學附近的一個高檔小區。
唐末出門了，雲畫叫了老宅的司機送她過去。
一路上，雲畫都在閉目養神，但是心情煩亂的情況下，閉目養神也壓根兒得不到休息，根本睡不着。
到了小區，報上了周生北謙的房號，保安就放行了。
周生北謙在小區樓下等着。
車子挺穩，周生北謙就快步走上前來，幫她打開了車門。
司機飛快地跑到後備箱，拿了雲畫的柺杖下來，交給了周生北謙，又去搬輪椅下來。
周生北謙攙扶着雲畫下車，小心地扶着她坐在輪椅上。
“讓司機先回去吧，待會兒我送你回家。”周生北謙說道。
“太麻煩你了吧。”
“不會，我這段時間休假，沒什麼事情。”周生北謙說道，“你跟我客氣什麼。”
“好吧。”
讓司機開車先回去了，周生北謙則推着雲畫乘電梯上樓。
周生北謙的公寓在頂層，複式的公寓樓，面積不大不小，一個人住非常舒適。
公寓的裝修也很棒，也並不是雲畫想象中的黑白灰風格，反倒是很清新的那種。
“一樓是客廳、餐廳、廚房、還有客房和陽臺，二樓是我的書房和臥室。”周生北謙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雲畫點頭。
周生北謙推着她進門到了沙發跟前，“坐沙發吧，輪椅坐久了也不舒服，腿也伸展不開。”
“好。”雲畫要拿柺杖站起來。
“我扶你吧，就這一步路。”周生北謙扶她坐在沙發上，“給你榨杯果汁？”
“不用了。”雲畫那裡有心情喝果汁啊，“給我倒杯熱水就行。”
“好。”
周生北謙很快就拿着一杯熱水過來，遞給雲畫，“小心燙手。”
“嗯。”
雲畫的情緒不太高。
周生北謙看着她說：“宋可瀾跟二哥是同學。二哥那個時候很討女孩子喜歡，儘管她看起來很冷漠，但是你知道的，那種冷冰冰酷酷的樣子，在中學生中是很有市場的，不是流行什麼冰山王子麼，再加上二哥長得又帥，學習也好，自然喜歡他的女孩子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