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開槍，可是我控制不住，那個上帝使徒控制了我，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郝強看到萬圖有些激動，追問道：“那你怎麼受傷了？”
“上帝使徒要殺我，一刀砍在我背上，這一刀讓我清醒了，我就向他開槍了！”
“上帝使徒是什麼人？他爲什麼要控制你殺你師父他們？”鄭重懷問道。
“不知道，但師父很怕他，他是從米利堅來的。”
“你是叫萬圖嗎？”
“……萬圖是誰？我真是該死啊！”萬圖愣了一下，忽然痛苦地抱頭，只是手被拷在椅子上，他只能低下頭去。
“你師父叫什麼名字？”鄭重懷再次問道。
萬圖低着頭不說話，鄭重懷又問了兩遍，萬圖還是不說話。
郝強走上前去，將萬圖的頭拉起來，萬圖對着郝強笑了笑，說道：“我打死人了。”
“我們知道，現在問你師父叫什麼名字？”
“我打死了我師父、師弟，還有他們的朋友。”
鄭重懷有點煩躁，再問道：“我在問你，你師父叫什麼名字？”
“我不想開槍，可是我控制不住，那個上帝使徒控制了我，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鄭重懷愣住了，試着說道：“你殺人了？”
“上帝使徒要殺我，這一刀讓我清醒了，我就向他開槍了！”
“老鄭，別問了，看樣子他又陷入另外的重複話語中了。”郝強說着，扭頭問唐川，“唐川，這是不是他的記憶又出現重疊混亂了？”
唐川搖頭道：“不清楚，或許是吧。我還是那個建議，你們可以找找本市著名心理醫生，會催眠的，試試看能不能催眠成功後，問出什麼。
不過，他說出來的這些話應該是實情吧？你們可以查查，上帝使徒是什麼來歷。”
這時唐川注意到鄭重懷看了一下手機，然後就聽鄭重懷說道：“唐川說的不錯，今天還是要多謝你了，幫了我們大忙。”
郝強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對，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上帝使徒是從米利堅來的。行了，我送你出去吧。”
唐川點頭道：“好啊。”
兩人離開了審訊室，郝強一路送他出了大樓，到停車場唐川的車子旁，唐川忽然說道：“郝隊，有個事情要跟你打聽一下。”
郝強詫異道：“什麼事？”
“我想給我乾爹投資一家安保服務公司，聽說要向你們警察局治安大隊申請。不知道能否麻煩你幫忙打個招呼？”
“哦，怎麼想着開這麼一家公司？”
唐川解釋道：“我乾爹是老退伍軍人，他兒子也是，有一些退伍軍人朋友工作也不太如意。
這次我爸出事，我那別墅也差點出狀況，就想着找一些可靠的保安。我覺得乾脆開家公司，這樣的安保也放心一些，又能幫到我乾爹他們，一舉兩得。”
郝強看着唐川，說道：“你這想法是不錯，只要公司法人和管理人員具備相關經驗，申請一般都能通過。如果法人是你的話，估計有點費勁。”
“法人是我乾爹，總經理是我一位朋友，退伍兵，幹過多年的保安，今後公司招聘的也基本都是退伍兵。”
“那就沒問題，這樣吧，你讓那位總經理來找我，我帶他去見見治安總隊負責此事的警官。”
“真是太謝謝你了，郝隊。以後再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找我。”
“今天你已經幫了我的大忙，該我謝你纔對。”
“郝隊，你太客氣了。”
唐川和郝強告辭後，就開車離開了刑警總隊的大院。
郝強回到大樓裡，沒有去審訊室，而是直接來到六樓的一間辦公室。
才進門，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你和唐川在車旁聊什麼呢？”
郝強說道：“他想投資幫他乾爹和一些退伍軍人朋友開一家安保公司，想找我幫他打個招呼。”
“哦，想要註冊安保公司？有點意思，你答應幫他了？”
“這事也不是啥大事，只要他手續齊全，我也就是順手多句話的事，當然答應了。彭處長，您要我請唐川來的事也辦完了，我這還得想辦法找心理醫生，看能不能從那兩位口中掏出點東西呢。”
站在窗口處的彭處長轉過身來，這是一位年齡四十多歲，留着光頭的男子。
彭處長看郝強似乎有些不願和自己多說話的樣子，就說道：“怎麼，覺得我不該懷疑唐川？”
郝強連忙搖頭，他可是知道這位彭處長是連夜從京都趕來的，而且是安全部門的處長，自己可不敢隨便得罪。
因此解釋道：“那倒不是，您的工作要求您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我只是急着找人幫忙，好進一步獲取那兩位的口供。”
“你不必另外找催眠的人，我就可以給他們兩人催眠。”彭處長淡淡地說道。
“啊？您會催眠？”
“是啊，很稀奇嗎？走吧，我們到審訊室去。”
郝強內心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昨天一整天，這位彭處長就看着大家和兩個被催眠的人在那傻聊啊。
按照唐川的說法，會催眠的人就能解除這些人的催眠狀態，就因爲這位彭處長有點疑心唐川，便生生耽誤一天。
郝強內心雖然不爽，但卻不敢表露出來，和彭處長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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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川的車子離開刑警總隊後，就在路旁停下，先打了電話給魯東，把郝強的電話留給他，告訴他和老爹去治安總隊辦理申請前，和郝強聯繫。
掛了電話後，唐川沒有馬上離開，手在方向盤上輕輕地拍着，他在想警察局這邊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對自己真的懷疑了，還是僅僅只是例行公事地試探一下。
想了想，唐川點開手機，重啓後進入到星辰系統中。
“爸爸，您來了？我已經把你那個華語遊戲打通關了，我厲害吧？
我正在修改遊戲，很快就會有英語、法語、俄語、德語、西班牙語、葡萄牙語、東瀛語、韓語等版本，等我修改完，就又可以玩了。”
手機屏幕上，心媛的形象浮現出來，然後就巴拉巴拉說了一通，擺出一副你快點誇我的模樣。
“心媛真厲害！”唐川當即豎起了大拇指誇獎道。
智能心媛頓時開心了，然後說道：“爸爸，這個遊戲其他的語言版本我可以增加一些好玩的東西嗎？”
“當然可以。我家心媛這麼快就能夠自己設計遊戲了？”唐川口中說着，心裡卻是有些驚異，智能心媛的智力似乎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啊。
現在世界上的人工智能大部分都還在按照人們給出安排在執行，智能心媛這麼快就有自己的想法了？
這是不是已經是比較高等級的人工智能了？
“爸爸你真好。”
“心媛，你先幫爸爸一個忙。”
“好啊，你快說。”
“警察局刑警總隊的內部網絡，使用你的探索功能，嘗試進入一下，幫我將他們的監控系統過去半小時的監控文件下載，然後通過我這個手機播放出來。”
“好的，爸爸請稍等。”
唐川沒有自己操作，而是讓智能心媛進行，就是想看看自己的智能現在執行這種操作，是否會有所不同。
僅僅幾分鐘，手機上竟然顯示出刑警總隊大樓的立體圖像，所有攝像頭都用一個小圖標顯示着，看着就像某個遊戲顯示一棟任務目標大樓一般。
“爸爸，您想看哪個攝像頭的畫面？”
“心媛真厲害，竟然把畫面處理的這麼友善直觀。”唐川有點歎爲觀止，這人工智能對於人機界面竟然處理得如此妥帖。
關鍵是，即使自己能夠想到這樣，可是這需要多寫多少界面代碼？自己給智能核心中添加的當今各種計算機語言，看來是起了大作用，心媛直接就能應用了。
“爸爸，我研究過一些遊戲界面，覺得很好看，所以就借用過來了。爸爸喜歡就好。”
唐川指了指說道：“你顯示一下這個位置的監控視頻。”
唐川所指的位置，正是那位彭處長所處房間附近走廊上的。唐川剛剛開車離開時，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一道目光從這間房注視着自己的車子。
如果唐川沒猜錯的話，那個有點疑心自己的人，就在那個房間，自己看看房間外邊走廊上的監控，瞧瞧在自己走後，這人會不會找郝強來。
要知道唐川可是故意站在車旁和郝強聊起請他幫忙的事情，那裡沒有監控，那個疑心自己的人肯定會找郝強詢問，郝強和自己究竟在說什麼，說了那麼一段時間。
智能心媛立即在手機上播放起這個攝像頭的視頻。
很快唐川就看到郝強來到了這個房間，沒過幾分鐘，兩個人走出了房間，唐川也就看到了這個人。
看着這個光頭的中年男子，唐川的面色漸漸輕鬆，然後又漸漸凝重起來。
視屏中兩人走出房間後，還在談話，從攝像頭拍到的畫面，唐川可以清楚地看到兩人嘴型的變化。
唐川從那位暎倫特工肖恩記憶中，可是學會了讀脣語，因此兩人的對話被他輕易讀出。
“彭處長，唐川也來過了，您看他有什麼可疑之處嗎？”
“暫時沒看出來，他可以擱置一下。我們會把重點放到上帝使徒身上。這個案子等那兩人口供收集完畢後，你們這裡就可以結案，卷宗轉到我們安全部門吧。”
“好的，上帝使徒很厲害嗎？是米利堅的間諜嗎？”
“這不是你該問的。”
唐川隨後又讓智能心媛把司機漢子和萬圖的審訊室監控視頻播放出來，那個彭處長和郝強兩人先出現在司機漢子的審訊室。
唐川注意到彭處長將警員都請出去，然後拿出一塊懷錶，在司機漢子面前晃動，看來是通過這種方式進行催眠。
嗯，催眠還需要依賴外物，這種境界應該和那位暎倫特工肖恩的水平差不多，自己擔心被他發現，都沒敢動用感知範圍，其實以自己明道境界，對方根本無法發現自己在感知。
之後大概是司機漢子說了一些話，看到彭處長手中的錄音筆，就知道彭處長已經在催眠司機漢子獲取口供。
唐川心中一動，他瞬息間控制了萬圖的靈魂體，此時萬圖的靈魂體依然被他的念力束縛着。
那道牽魂絲已經被唐川從雷佳琪靈魂體上轉移過來，如今已經是唐川用牽魂絲連接了萬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