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抱在麻麻懷裡的莫雋鶴的小朋友看着爸爸哀怨的目光,有點看不懂,歪歪頭,然後笑着拍拍小手伸過來:“爸爸,抱!”
好吧好吧,又是成爲女兒奴的一天。
莫問伸手把小寶貝接過來,小傢伙很有眼色的在他臉上麼啊一大口。
好了,直接哄好了。
這下某人也不哀怨,也不難受了,笑着伸手過來接林晚手上的買菜包:“走吧,咱們今天可以去西邊那家新開的菜市場看看,現在正是漿果的季節,說不定,那邊菜市場會有人過來賣。
他說的是那種山上採的野果,在一般的超市裡看不見,在開放式的菜市場裡則時不時會有人提着筐子來賣,多半都是自家摘的,價格不貴,但是新鮮好吃。
小傢伙聽不懂,但是似乎知道是吃的,努着嘴巴吐着泡泡:“一,一。”
雖然聽不懂,但這並不妨礙父女兩個人的交流:“寶寶也想吃了對不對,待會要是有就給寶寶買。”
莫·霸道總裁·問抱着小寶貝走在前面,兩個人一個咿咿呀呀,一個一本正經的聊,就差沒說要把京城買下來。
到了菜市場,已經過了早上的高峰期,好在現在是秋天,臨近中午天氣也不熱,太陽暖洋洋的。
除了在搭起來的棚子底下的攤位,靠近的兩條街上也不少散戶挎着籃子把東西攤開在地上售賣。
往前走幾步果然看到莫問之前唸叨的野果子。
紅彤彤的攤在地上,農戶拿樹葉子蓋着防止太陽把它們曬壞,一家人走過去的時候,那農戶一擡頭還以爲是明星來了自己的攤位。
顏值實在是太高了。
一家子,從大人到小孩都是長得賞心悅目的,原本從早上到現在也沒開張的不快也散去。
“今早上天亮前新摘得果子,您看看,來嚐嚐,不甜不要錢。”
說着農戶就拿準備好的清水沖洗了兩個遞上前來,小傢伙在爸爸懷裡下意識伸手就要拿過來往嘴裡塞。
她現在正是什麼都想往嘴巴里送的年紀。
“好啦,寶寶吃不了,爸爸吃好不好,喏,這個給媽媽。”
莫問從小寶貝手裡虎口奪食,眼看着小傢伙眨眨眼睛就要哭,一看爸爸是把東西遞給麻麻,又緩緩,歪歪頭諾諾嘴巴沒哭。
清甜的果子入口,秋日的煩躁也被清除了。
林晚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順着喉嚨滾下去的感覺實在是難以言喻,看到小傢伙眼巴巴地看着又把咬開的果子湊到她嘴巴邊上,雖然沒有牙吃不了,但是舔舔汁水嚐嚐味道還是可以的。
小寶貝舔舔,甜滋滋的味道讓她揮着小拳頭眯了眯眼睛,笑開了。
這一笑,莫·霸道總裁·問立馬轉身:“這些果子我都包了,稱吧。”
五六斤呢,這下好,還沒買菜,帶來的買菜包先滿了,林晚看看買菜包又看看正在互動的父女兩,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不過好在莫問還是知道自己有點衝動,笑着接過裝滿果子的買菜包,一手抱着小寶貝,一手提着包,他常年健身,倒是輕飄飄的不費勁。
只是剛走兩步,走在前面的莫問就頓住了,林晚看他停下來,從身後走上前往前看,就看到剛剛被他身影擋住的地方一個打扮時髦的中年女人正在菜攤上買菜。
她燙着時下最流行的頭髮,穿着水紅色的旗袍,一手挎着菜籃,另一隻手食指和中指夾着纖細的女士香菸正在挑攤位上的西紅柿。
攤主怕她的菸灰掉下來燙壞西紅柿正在和她理論,她不像往日所見的那樣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斯文模樣,一翻嘴皮翻着白眼就刺回去。
刺完繼續夾着香菸挑蔬菜,半點不在意攤主的說教。
那女人正是好幾個月都不見的孫婉茹。
莫問曾經的繼母。
當初他不明白怎麼莫水生一出事,這個繼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查賬才知道,兩個人欠着鉅額的高利貸,她本來就是三教九流出身,這下一出事,她立馬就卷着莫水生留下的最後一點錢跑了。
轉過臉也不再是曾經在莫家那副賢妻良母的裝扮,整個人都是一股風塵氣,不想猜都知道這幾個她去哪了。
林晚和莫問看到了孫婉茹,孫婉茹買完菜擡頭也看到了他們。
隔着菜攤遙遙相望,一時間,她慌張的左右看看,發現沒有別人又放鬆下來,仍然夾着香菸,抿着鮮紅的嘴脣遙遙相望笑着點點頭,挎着菜籃搖曳着身姿走開了。
這樣瀟灑的模樣反而讓另一邊的莫問和林晚有點疑惑,兩個人對視一眼,顯然都沒看明白爲什麼對方這般作態。
“你覺得她是找到什麼新的靠山了嗎?”
林晚一邊挑手邊的蘿蔔一邊問。
“不知道,或許吧,看她的打扮估計是重操舊業。”
莫問知道對方在攀上莫水生之前就是做舞女,好不容易熬到莫問的親生母親去世,她進門,這些年也算過了不少好日子,結果就落到這副田地。
“那莫子軒呢,你不是把他安排到你公司去了,現在怎麼樣,這麼久也沒聽說有什麼動靜?”
莫問:“最近他在頻繁的接觸外商,估計也是和你公司那個副總一樣,想要推動收購案的事情,但是他找的那幾個人我都認識,所以那幾個外商跟他見過面,轉頭直接就把他們之間的談話告訴我了。”
聽到這裡林晚偏過頭看他:“所以你這是直接打入敵人內部呀!”
她笑起來,那個莫子軒希望通過外力打擊莫問的公司,但是萬萬沒想過,莫問和他求助的那些人其實是一夥的。
“也不算,不過都是利益關聯,跟我合作,那些外商還有的是生意做,跟我作對,那國內的市場他們就別想要了。”
這話還真不是說大話,他之前是做營銷和進出口起家,這裡面的人脈不可小覷。
聽到這裡林晚心裡有數,點點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那邊,孫婉茹走出菜市場一拐到巷子裡就感到腿軟,立馬扶着身旁的牆壁粗粗的喘氣。
她心裡記着莫子軒的吩咐,但是真的要演戲,她還是犯怵,好在剛纔林晚他們應該什麼都沒看出來。